一日丢天被嚼舌根,再深的爱情也会被消磨殆尽,化为乌有啊!
所以说她只是给个下马威,让他们有个“深刻的印象”,别把她当作来捣乱的无知少女,好歹她也是二十六岁的成年女人了。
“这个是什么?”拿起一个可爱的草莓形状别针,卢仁爱左看右看,实在跟她的风格不怎么合,“警民合作的纪念物?”
张宏谕拿过她手上的别针,笑道:“怎么可能,这是阿国特别制作的别针型窃听器,可以让我们清楚掌握你周遭的动静。”
“哇!阿国,你真厉害。”卢仁爱很快的就跟郑兴国称兄道弟起来,“不过我看你们小组只有一位女警,这个可爱的别针不就很少用到?除非你们老是让女人去做危险的搜证工作。”
看一个人不顺眼,就连她的话听起来都觉特别得刺耳。
“就算我是女人,我还是这个小组的成员,不能有差别待遇。”王雅玲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啊,你领的薪水跟男人一样嘛!”卢仁爱点点头,“如果有差别待遇的话,跟你领一样薪水的男警员就太可怜了。”
这个女人很难让人不生气!
“唉唉……”郑兴国看气氛不对,连忙插嘴,“我还有做领带夹跟钮扣式的窃听器,这不是太大的问题。”
他是组里的发明家,局里拨发的器材大都会再经过他的巧手改造。
卢仁爱在心里吐个舌,情敌当然要趁早消灭。“张宏谕,你帮我带上。”
张宏谕没有多想,反正别针也在他手上,就很顺便的帮她别上。
荣哥在一旁不高兴归不高兴,却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雅玲败就败在不敢做得这么明显,毕竟她与宏论处在同一个职场,万一表达得太过火又没结果,难免尴尬。
卢仁爱看着他替自己别上别针,“如果我有危险,你会来救我吧?”
“我们都会去救你的。”他替她别好后,抬头笑道。
啧,可惜。卢仁爱扼腕。但转念一想,自己太心急了一点,毕竟他们这也才算第二次正式见面,之前不过是通了三四次电话而已。
不过他似乎在电话里比较开朗健谈,感觉比较放得开,也比较关心她,难怪莉莉说有些男人根本表里不一。
“那你们有什么计划要我配合?”她目光扫过其他成员。
她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警务工作像电影里面一样那么厉害?还要深夜蹑手蹑脚去偷什么有的没的。
精悍的王董面无表情的开口,“那就要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跟我们配合。”
现场同时有两三个人点头附和,看来他们对她的突然加入还是不怎么信任。
张宏谕见状只能在心底苦笑,想替她解围,心底却又升起小小的不同意见,抱持着一点希望她能因此打退堂鼓。
换个角度想,若她连他的组员这一关都过不了,自己也不用期待她的表现了。
可惜大伙都太小觑卢仁爱了,她热爱挑战,并征服挑战!
她状似随意不在乎的道:“你们先说说看嘛!万一要上刀出、下油锅我可不干,因为那叫特技表演,不是本事。”
她的态度再度勾起张宏谕的回忆,想起另一个女人也曾如此面对众人的挑战,但她的态度却是更加从容,回答也没这么不正经的挑起其他人的反感。
啧,她们两人的个性根本是南辕北辙,应对态度也截然不同,类似的只有情境罢了,为何他会将她们联想起来呢?
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像这样平静的想起她了。
“放心,我们不会叫你做这种事。”荣哥看着她,“你电影看太多了。”
“那到底要干吗?”
唉,为什么她只是想钓个男朋友而巳,却得这么麻烦啊?
算了,他是她二十六年来第一个看对眼、感觉很“对”的男人,辛苦一点也值得,毕竟她跟别人不同,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交男朋友,当然得把别人要分多次感受的恋爱酸甜苦辣一次感受完。
终于满足吃完饭的小叶,抢着要报一箭之仇,他率先说:“要测试你的反应能力、攻击能力还有智商,毕竟这非同小可,万一你被识破需要我们去救你,你也得有能力保住一条命等我们来救。”
“不是情报第一,先打听出他们什么时候要去哪里做坏事吗?”卢仁爱觉得他提到的几乎都是逃跑要做的准备嘛!
“保命第一。”张宏谕吃完饭正色的开口,一发现苗头不对,逃跑为要,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除去不可抗拒的原因,否则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珍惜自己的生命。
“就算这次让他跑了,只要还有命在,总有一天可以抓到他,而且,这整件事基本上就不关你的事,千万不要为此浪费自己的生命。”
他的眼神那么认真,害她心底忍不住小鹿乱撞。
纵使知道他说这些话时,心理想的可能是他那个有缘无分的未婚妻,但她还是喜欢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不管他心里想的是谁,现在在他眼前的可是她啊!
有人说,活人永远赢不了死人,但她要说,死人是没有办法跟活人抢男人的。
死人的时间静止,而活人会不断前进。
但他知道吗?
“我当然不会为了连奖金都没有的事而送掉自己的小命。”卢仁爱斗志满满的抬头一笑,直勾勾的看着他,“而且我从未曾跟情人一起渡过情人节,才不要这么快就回老家,会被笑死的。”
呃……张宏谕呆了呆,最后说:“放心,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会有一个好男人来疼你的。”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她闪亮的目光似乎是针对他?
“嘿嘿,我也这么想。”卢仁爱一点都不害臊的点头附和。
真看不下去了!王雅玲沉下脸,稍微大声道:“可以继续下面的讨论了吗?”
卢仁爱侧过头去,笑得很可恶,“当然可以啦!保命第一,接下去呢?”
哼哼,她一定要把这个令她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动心的好男人抓到怀里来,其他闲杂人等闪一边去!
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花,劈哩咱啦的点燃了,成了寒冬中激烈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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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吗?”张莉莉真是不敢相信,小爱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宏谕堂哥还很疑惑的问她,“为什么小爱会跟组员处不好”?
她真怀疑堂哥之前是怎么追到女朋友的。
“什么感觉?”张宏谕不懂的反问。
如果是感觉小爱跟组员处不好的事,他不是跟她说了吗?
“堂哥,你不觉得……”
房门忽然打开,张母探头进来,“宏谕,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餐啊!你好久没来了,都不陪二婶说说话,就往莉莉的房间跑,你叔叔跟我会吃酸喔!”
下午门铃声响,她去开门一见是这个许久不见的侄子,还真是愣住了。
“哎呀,妈,你少三八了,我还有话要跟堂哥说。”张莉莉有些受不了地道。
“说什么妈不能听吗?”女儿越是这样讲,她就越好奇。
张莉莉朝天翻了个白眼,“就是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啦!”
张母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笑得诡谲地望了侄子一眼,“那你们慢慢聊,宏谕,今天留下来吃饭喔!”说完,很干脆的退出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突然窜上心头——警察当久了,危机意识感特别敏锐。
二婶那种样子……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莉莉,你昨晚跟二婶说了什么?还有,又跟你朋友说了我什么?”他皱起眉来,“可别在我背后乱说。”
“我没有乱说什么啊!”她故作无辜的回答。
她跟直来直往又粗率的小爱不同,她可是非常知道怎么善用女人天生柔弱的特性来博取同情,只可惜从小和她一起玩到大的堂哥不吃这一套,纵使那是小时候的事,他还是清楚记得她调皮捣蛋之后,故作无辜把罪全推给他的事。
他怀疑地盯着她,沉声警告,“最好是没有。”
她在心底扮了个鬼脸,接着试探地问:“堂哥,你不知道小爱为什么会跟你的组员处不好吗?”
“若知道我还用问你吗?”他白了她一眼。“虽然从电话里面就知道她直率、藏不住话,可是平时应不至于会这么口无遮拦、四处立敌才对。”
而他的组员们又究竟是为何会跟她处得不好?
“宏谕堂哥,小爱是跟你‘全部’的组员都处不好吗?”张莉莉小小提示了一下。
张宏谕回想,“没有,荣哥不会跟小女孩计较……”
“停停停,宏谕哥,小爱不是小女孩,她跟我一样大耶!”
他看了堂妹一眼,笑道:“你在我眼中也是小女孩。”
“错,而且错得非常离谱。”她蹙起眉,“我可是二十六岁的女人了,小爱当然也是,你最好不要把她当成小女孩哦!以免到时吃了亏别怪堂妹我没先警告你。”
他闻言失笑,“就算我把她当做小女孩,又会吃什么亏?”
毕竟她那娇小的身子、如小孩子般喜怒明显、青春活泼,感觉都离他很远啊。
“哼哼。”张莉莉冷笑两声。
张宏谕那两道浓黑的眉皱了一下,“莉莉,别笑得像个流氓。”
“小爱还骂脏话呢!”她故意提醒。“怎么我没听小爱说你有纠正过她?”
他呆了一下,“她……有骂过脏话吗?”
他回想,似乎没这个印象。
“唉,小爱要是知道准会哭死,宏谕堂哥,你竟然这么不注意她,亏人家还为了你深入虎穴。”
这次,他的浓眉深深皱起。“莉莉,别乱说。”
“对啦!小爱一开始当0204小姐是有其他原因,而且是很蠢的原因,不过,后来她也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你啊!”她故意略过小爱喜爱刺激的部分原因,“不然她干吗这么配合你,冷得半死还起个大早去参与你们的会议?”
照小爱一贯的做法,应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凭自己的直觉往前冲!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乖乖跟宏谕堂哥配合。
“莉莉,你越说越离谱了。”他冷下脸来,抓起一旁的外套跟围巾起身,“看来你是不能给我什么有效的建议,我先走了。”
“等等。”她用力扯住他的围巾,“宏谕堂哥,你干吗闭上自己的眼睛、关起自己的耳朵,故意装傻?你以前最爱跟我炫耀哪班的女生暗恋你,现在小爱做得这么明显,你真感受不到?”
“小爱只是比较热心。”
“对,她做人本来就很热心。”
“而且我看不出来她对我有你暗示的那种感情。”她对其他没犯到她的组员一视同仁。
“我才没暗示你。”张莉莉鄙视的望了他狠狠的侧脸一眼,“我是明白告诉你,小爱对你有意思。”
“别胡说,以免大家见面尴尬。”张宏谕扯回自己的围巾,也不管上千元的手编围巾被扯得变形。
张莉莉连忙起身,快速地当在他面前,“小爱只对女组员示出敌意对不对?其他人小爱根本只是闹着玩的,她其实针对的人只有一个。”
她这个堂哥真是太笨了,专情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张宏谕瞪着她,“让开。”
她眯起眼,忽然转头朝外头大叫,“爸、妈,宏谕堂哥说他要走了,不想留下来吃饭!”
喊完,立即听到楼下响起脚步声,她得意的回头给脸臭得不能再臭的堂哥胜利的一瞥。
哼哼,她是不能对他如何啦,不过她老妈老爸、他的长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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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怪莉莉胡说八道,害他脑子里现在全塞些有的没的。
忍不住烦躁的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张宏谕靠在一栋公寓骑楼下的机车上。
他并不讨厌小爱,只是……该怎么说?没那种感觉。
突然,楼梯间传来“啪喀、啪塔”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即出现在公寓楼梯口,一见到他就高兴地挥手。
“你来接我了啊?”卢仁爱高兴极了。
跟她一同下楼的宣宜望了眼穿着皮外套的张宏谕,看那张脸就觉得是粗犷又带细心的正经男人。“那是你男朋友?”
卢仁爱听了开心地道:“像吗?像吗?”
“嗯……”这声“嗯”可不是附和,而是迟疑。
很少有正经男人会不在意自己女友是做这个的吧!
“嘿嘿,是我正在追他啦!”她放慢脚步,小小声的跟宣宣说。
宣宣挑高眉,“你在追他?”
其实她怎么看都不觉得小爱是干这一行的料,一遇到开心的事就雀跃得像个孩子,单纯直接得令人嫉妒。
“我在追他,可他老是装傻。”说到这里,卢仁爱就有点不满了。连情敌都知道了,他却还在装傻。
宣宣又看了靠着重型机车上的他一眼,看来是个很正直的男人,大概有点死脑筋吧?她拉拉领子。
“那就再大胆一点啊!你在这里每天也听了不少吧?”
“不行,那跟讲给他听的不一样。”她红了脸颊,拉紧围巾,“没关系,除非他直接明白的拒绝我,否则我绝不放弃!”
说完她奔上前,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宣宣再看了一下,耸耸肩转身走人,心忖,就算那个男人明白拒绝了,小爱也不会轻易死心吧!
“你朋友?”张宏谕望了一眼冷冷看他一下便掉头离开的女人。
卢仁爱正在考虑要不要扑上前去抱住他。
呃,还是算了吧!莉莉说这男人对一些事情很龟毛。
“是啊!她是个不错的人。”她靠在他身边笑咪咪地道。“不过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张宏谕闻言敏感的望了她一眼。都怪莉莉说了那种话,让他开始疑神疑鬼。
是胡说的吧?小爱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通电话时,她老是左一句、右一句的骂他神经病,况且他自认自己不是很帅的男人,至少不会帅到让女人一见钟情,小爱又怎么可能对他一见倾心?
“走吧!我们要不要先去吃饭?”她提议。
现在张宏谕每天会在她上班地方楼下接她,再绕路从后面公寓的楼顶回到阿德所住的公寓。
卢仁爱曾想质疑需要这么复杂吗?但一听到张宏谕会来接她,她就立即变卦的举双手赞成。
“阿德煮了火锅。”张宏谕强迫自己把堂妹的胡说八道忘得一千二净,否则小爱迟早会发现他的不自在。
“又是火锅!”拜托,他们已经吃了几天的火锅了?
“一群人在一起吃饭、火锅最方便。”他把嘴上的烟拿下,“况且味道还不错。”
同样的味道、同样的菜色连吃三天就会腻了,卢仁爱心忖。
明明公寓巷道出去就是热闹的大马路,不能名正言顺一起去逛街,至少也要让她过过干瘾嘛!
“那你陪我去外面马路买个东西。”好吧!由她来制造机会。
“想买什么?”
“晚上你要送我回家吧?气温突然变得好低,骑车很冷,我想买可以御寒的衣物。”她提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我怕会冻僵啊,所以要买一双手套、一顶毛线帽,还有一件新大衣。”
“这样啊?我没注意到。”张宏谕望着她,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整个人瘦巴巴的,似乎真的很怕冷。“不然我跟阿德借一件大衣跟手套给你好了。”
开什么玩笑!
“不用、不用,用别人的我不习惯。”拜托你脑袋精明一点!“你要是嫌麻烦,不然我自己去买好了。”
她赌气地往前走,把他丢在后面。
见状,他连忙追上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哼,天气很冷啊,你回去吃火锅吧!我知道怎么绕过去。”真是个猪头。
张宏谕拉住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手好冰!”她叫着,拉起他的手,“男人也是人嘛,逞强又没好处。好吧!我顺便替你买一双手套,你先回去吧!”
她皱着眉,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可是那份心意很温暖。
张宏谕拉下她的手,牵着她便往前走。
“走吧!”
“你不是不想去?”开窍一点了吗?
“小爱,女孩子说话要注意一下口气。”他不答反而开始说起教来。“虽然我知道你没恶意,是关心我会冷,但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在要任性,下次说话时要修饰一下。”
“谁……唔,说话还要先在脑袋里想过一遍,很麻烦的。”
“关心别人就坦白一点,一点都不麻烦。”张宏谕一笑。
走到外面马路上,车灯一道接一道的照在他的笑容上,让卢仁爱忘了反驳。
“嗯……像你一样坦白吗?那也不错。”她笑了笑,紧跟在他旁边。
像他?张宏谕闻言有些想笑,他坦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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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深夜,特别寂静。
张宏谕看着下意识掏出的烟盒,把它放回口袋里。他戒烟很久了,却总离不开烟,其实根本没戒掉,只能说变得比较少抽了。
“在想什么?”荣哥拿起烟来点燃,丝毫不管眼前这个老说在戒烟的男人。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似乎忍耐得太久了。”
“所以越到后头越要提起精神注意啊,”荣哥在他身旁坐下。“幸好阿德家就在这里,否则我们这次不可能这么轻松。”
“是啊。”
荣哥静静的抽着烟,此时睡在后头地板上的小叶安安分分的睡在睡袋里,倒是另外两个人就睡得乱七八糟,打出的呼声吵死人了。
“小爱很努力呢!”他说。
张宏谕无来由的心一跳,“真的很努力。”
“虽然没什么进展,”荣哥这句话也不知是褒是贬,“不过真的很努力。”荣哥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吐出一阵烟雾。阿宏知道小爱是为了谁而努力吗?
每天听窃听器传回来,小爱跟陌生男人的谈话内容,他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唉,没感觉就惨了……
其他那几个年轻小伙子的修养可没有他好,有时候听得哈哈大笑,有时则是尴尬得不敢看向彼此,而这些,他都没注意到?
“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低声哝咕。
虽然夜静,但荣哥的声音含在嘴里,张宏谕还是听不真切,“荣哥你说什么?”
“小爱是个好女人,虽然喜好有点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他觉得小爱很正常呀!陪她去买几件衣物,眼光很正常,跟一般人一样,没什么古怪。
荣哥又看他一眼,再吐一口烟雾,“喜欢上你还不奇怪?”
张宏谕闻言一怔,干笑两声,“你怎么也说这种话?”
“也?谁跟你说过了?”荣哥好奇地挑起眉。
“我堂妹。”他伸了个懒腰,“说这种奇怪的话,害我看到小爱有点尴尬。”
“唷!你堂妹说的是金玉良言啊!”荣哥狠抽一口烟,“她是小爱的好朋友,说的话怎么会是奇怪的话?奇怪的是你吧!”
“我?”
“是啊,有个女人倒追自己,是男人都会开心,况且小爱也长得不错,而就算是个丑女,男人也会因为有女人倒追而觉得骄傲,但你给我的感觉却是困惑、不愿意面对。”荣哥说完再连吸两口烟。“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没有犹豫。”张宏谕很快的反驳,将头埋进膝间,“只是你们想太多了,小爱或许平时对人就是那么热情,你没见到她很快就跟组员都混熟了?”
“待人的热情跟追人的热情,我相信我这双老眼还分得出来。”荣哥睨着他,“你怕对不起她、背叛她?她是这么小气善妒的人吗?”
“不是!”张宏谕倏地抬起头来狠瞪着他,“我只是……”
荣哥没把他凶恶的神情看在眼里,只是丢下一句,“你最好快点把心情整理好,看是要拒绝小爱还是接受她,让女人的心不上不下是很卑鄙的。”
这小子的心其实还停留在三年前无法抽离,虽然表面上看似正常,但他仍是漂浮在回忆与现在之间,那句“不上不下”也是在提醒地啊!
张宏谕没再反驳,只是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