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小心刮到的,不是很厉害了,过几天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到时候再拿掉,免得吓到你们。”时羽笑笑道,这么说免除不必要的解释,毕竟她被绑架的事情被颜柯封锁了消息。
就算数学还是一样的讨厌,时羽也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是好啊!你能想象一个星期被关禁闭的感觉吗?所以心情大好的时羽很认真地听了一堂数学课,连老师都有些感动(要知道时羽在数学课上向来是睡觉的主)。
颜柯应该在学生会里忙吧?现在正是午间休息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颜柯就会在学生会里工作(其实在睡觉也不一定)。而这个时候的时羽也正是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候(吃完后才去见颜柯),太阳也很明亮,空气有些烤烧的味道,其他学生一般都在冷气开得十足的教室里躲避正午的阳光,都不会到林阴道来。所以这里反到成了时羽去学生会办公室必经的地方。她并不讨厌阳光下的空气,清新的叶子的味道,泥土被照射后散发出的味道,她都很喜欢,她甚至喜欢盯着阳光不眨眼地看,在纯粹的光线里无法呼吸的盲目……
“时羽学长,这个是……啊!”一个娇脆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林子里跑了过来,但是一时没注意,居然绊倒,整个朝着时羽扑了过来!
“小心……”下意识地,时羽伸出了手想要扶住那个女生,但是没想到冲力这么大,她自己也完全没有站稳,整个人和那个女生一起倒了下去。不过,时羽转了一下脚跟,尽量让自己摔到旁边厚厚的草地上。
“哈咝……痛痛啊……”虽然是摔在了草地上,但是被当作了垫子,再加上那个女生,一时还是让她眼前一黑,觉得眼前一片星星闪啊闪的,“那个,你没事吧?”也不知道自己心软,还是已经习惯先关心别人了,下意识地,时羽还是先问了问趴在自己身上浑身颤抖的女生。
“……没、没事……”抖了半天,那个吓坏了的女生才醒悟过来,哆嗦地回答道。
“虽然我是不介意被压啦,但是……既然这个样子,可不可以麻烦你先起来好让我也起来?”再被这么压下去,身份会被戳穿啦!幸好这个女生没有乱摸!
时羽的一句玩笑话让这女生这才发现,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趴在了倾慕的时羽学长的身上,而且靠得非常近,近到可以听清楚对方的心跳声!
“对、对不起!”那个女生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到一边,窘得快要哭出来了,自己怎么能在倾慕已久的学长面前出这么大的丑!还把学长当成了垫子!她不要见人了啦……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女生,时羽只能叹一口气,明明是自己被压被当成垫子又很痛,她哭个什么劲啊?只好先忽略浑身上下的痛处,摆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哈,你没事就好,一定是你的饼干太好吃了,所以才让草地留恋了一下,饼干也没有事情吧?”女生一直到摔倒,手里都小心地捧着那包扎着缎带的小盒子,应该是要送自己的吧?
时羽的话把这个女生逗得笑了,深呼吸一下,紧张的窘迫感全被时羽的微笑驱赶干净,赶紧把自己手里的宝贝小心地捧到时羽面前,“那个,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椰蓉饼干,想、想送给学长您尝尝!”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椰蓉饼干的?”时羽倒是很开心地接过饼干来小心地拆下缎带取出一块饼干放进嘴里。
嗯,虽然甜了些,但是还不失为不错的作品。
“很好吃哎,谢谢,将来能娶到你的人每天都可以吃这么好吃的饼干吗?好幸福啊!”
时羽的赞扬让那个女生的脸立刻烧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这个笑容灿烂像春光、脾气好又温柔的时羽学长,但是一直没有勇气。好朋友知道她喜欢时羽以后就鼓动自己试试,因为时羽学长对任何人都非常的温柔,即使被拒绝也不会怎么样的,所以才下定决定,谁知……
但是太好了,时羽学长不仅救了自己,还很喜欢自己做的饼干!被喜欢的人这么表扬,怎么能让她不脸红心跳?不愧是自己倾慕很久的时羽学长,比传说中还要温柔得多!幸好自己喜欢上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看着那个晕晕乎乎的女生像踩着云一样傻笑着远去的身影,时羽又取出一块饼干丢在嘴里,“呵呵,真是亲切的人,送我饼干吃。”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过去,某人又要生气了……
林阴道的尽头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建筑,在中心湖区的边上,风景很好,站在楼上可以将水光潋滟尽收眼底。
这是学院学生会的办公楼,独立于学院任何的权力机关。表面上只是学生会,但是其实权力可以介于理事会与董事会之间,一旦学生会做出什么决定,校长也是没有权力干涉的(这里的校长只是一个法人代表而已)。
学生会总共四名部长(包括学生会长在内),都是未来的董事长,所以学生会也可以说是他们这些精英的模拟演练场。只是有才能是不行的,你还必须站在权力的顶端,同时拥有全校学生公认的才能和能力才可以进入学生会。
至于最高的四个部长,那就不要想了,那是只有四个董事的继承人才能担任的职位,所以对于这四个人,全校在私下都称他们为“ST会”(Students`Top)。什么事情一旦“ST会”决定了,除非董事会,否则是不可能改变的,他们才是整个世嘉学院的最高决策层。
本来学生会的会长及部长任命都是由年级及才能来决定的。但是在这里,唯一的衡量方法就是能力,如果你可以将现任会长“打倒”并且让“ST会”成员认可,即使是一年级,也可以当会长。
今年的会长就是这个人……
“你来晚了7分钟。”宽大的可以睡觉的黑色办公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整个会长室铺着厚厚的黑色长毛地毯,中心是白色的校徽,椭圆形的空间里听不到别的杂音,空调温度也很低,全部的窗帘都拉得一丝不露,看不到一点阳光,只有明亮的灯光。
坐在后面厚重仿古风格的椅子上的人,正一只手抵着下颌,戴表的那只手正放在有着明显不快的眼前,一只暗金色的机械表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芒。声音似乎不很满意,或者有些不快,犀利的眼睛里也有着等待的不耐烦,另一只手则在更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去哪里了?”颜柯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正拉展衣服的时羽,全校敢在他面前迟到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吧?
“出了点小状况,被一个人撞倒了。”时羽似乎根本不理会颜柯的不满,自己拿出冰箱里的咖啡喝了起来。
“撞倒了?”颜柯挑了下眉毛,“你确定不是自己摔倒的?”以她迷糊的性子,很有可能自己摔倒,谁让她喜欢盯着太阳看不眨眼,就算除开这个怪习惯,她也是迷迷糊糊的,一个不留神就会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一点都大意不得。
“你把我当几岁的孩子啊?”时羽把咖啡一饮而尽,白了一眼颜柯,这么白痴的想法他怎么会想到的?
“大概一岁吧。”颜柯站起来,她背后居然是绿色的?!怎么全在背后啊?真的摔得很惨啊。看那个样子,是摔在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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