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魏爱爱依然沉静,恬然的模样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不说话?!”阿霞耸耸肩,“那我叫你静儿好了。”她拍拍手,提起嗓门,“好了!小姐们,该上场了。”眼看身着艳服的女子们嬉笑的鱼贯步出门,她走近魏爱爱的身边,握住她的柔荑往外走。“念在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就让你挑客人吧!”
魏爱爱只是低垂着眼,掩藏了思绪流转的眸光,什么都没说,任由她牵出去。
闪烁的霓虹灯,如雷的音乐声夹带着说话谈笑声,阿霞一个一个包厢的介绍,得到的始终是魏爱爱的沉默不语。
到了最后一桌客人,阿霞捺不住性子火大了,在门外就发飙,“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俊逸有型的张董你不要,有钱的杨先生你看不上眼,问你话连吭都不吭一声,你当你来当宝是吗?现在剩最后一桌,不管你要不要,都得给我上!”
捉起她的手就推开门进去,阿霞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道:“哎哟!原来是欧董啊!你好久没来了。”她将魏爱爱拉向前,“这个是我们新来的小姐,叫静儿,人可是很安静的。”
哼!就爱挑三捡四,结果呢?!欧克这脑满肠肥的模样够你受了。阿霞在心里冷笑,脸上挂着的笑容可是灿烂得不得了。
欧克一见到魏爱爱,三魂七魄就飞了一半,口水差点克制不住流下来。好美的美人!他走遍世界各地,什么样的美女没上过,就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美女。他伸出肥腻的手,捉住魏爱爱,一使劲让她坐进自己的怀里。呵!这么柔软的身子要是在床上是多么的销魂,他当下决定不管花多少钱,今晚一定要消受这美人恩一下。
撞进一堆失去弹性的肉里,有点头晕眼花,加上冲鼻而入的是直抵脑门的烟酒味,更教魏爱爱想吐。
“呵!欧董,看来你今晚真是双喜临门,不仅拿到擎天集团的合约,还有美女在怀哦!”一名著白衬衫的男子暧昧的眨眨眼。
欧克涎着色意,肥手不怀好意的入侵魏爱爱裸露的雪背,另一只手拿起一杯酒,“来!喝完这一杯,我就有赏。”他拿出一叠美金放在桌上,包厢内的小姐争先恐后的偎进欧克的怀里,将魏爱爱挤开。
“欧董,滟儿也要。”
“人家也要。”
“好,统统有份!”欧克乐得台不拢嘴。
随着金钱满天飞,气氛变得更热络,猜拳声此起彼落,几个醉憨可掬的女孩在金钱的诱惑下,轻解罗衫,活色生香可比当年的酒池肉林那种堕落。
随着烟酒的弥漫,魏爱爱被灌了几杯酒,也被熏得有些醉、有些热,沁着汗的额领染上一抹嫣红,散发不可挡的性感。
欧克越看越心痒,想到楼上那些房间更是按捺不住胯下的骚动,低头交代手下一些话,不一会儿就见阿霞婀娜的走进来。
“哎哟!欧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她!”他指着欲醉欲睡的美人魏爱爱。
“哇!你的眼光可真好,她人美、身材又好,但……”阿霞面有难色,“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一定要小姐愿意——”
欧克将一叠美金塞进她的手中,她马上见风转舵。
“当然!静儿会好好伺候你的。”阿霞给了门口那两名壮汉一个眼色,就见他俩进来扶着魏爱爱离开。
阿霞将钥匙放进欧克的手,“三六四房,你可别让静儿等太久哦!”说完,她转身出去。
☆☆☆
李暮霖今天一整天坐立不安,眼皮不停的跳,向来不相信什么左眼跳灾喜的他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烟一根接着一根抽。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暮霖。”是白磐竹。
“什么事?”不希望被人看见他的情绪,他转向落地窗,俯望遥远的港口。
“收到消息,魏小姐被送上二楼,那里是——”
“SHIT!她居然真敢——”
“她好像醉了。”
李暮霖沉下眸子。没有人可以动他还没有厌倦的女人,不,对于那个他花了昂贵代价买来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也没有人可以沾。
“打电话给许副总,把二楼给关闭,不许惊动任何人,我要见见是谁胆敢动我的女人。”
白磐竹本想说:若不是你放出机会,谁又能沾染魏爱爱?!但见李暮霖青紫的脸色,他压抑下那股欲望,毕竟盛怒中的老虎是可怕的。他用行动电话交代着李暮霖的命令。
拎起外套,李暮霖旋风似的离开办公室。
☆☆☆
没有盛大的排场,却能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紧张,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突然多了起来,偶尔传来的无线电声,总听到有人低声窃语着“四周无异动,OVER!”这几个字。
一辆黑色流线型跑车驶近,没有任何品牌,因为它是行云和流水的发明。
李暮霖推开车门下车,不用开口,大伙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凛然的气质。许副总战战兢兢的向前,卑微的躬身。
李暮霖没有理会他,笔直的朝大门走去,身后的人反应不过来,全失去了平时的训练有素,乱了阵脚在后面追,唯有白磐竹面不改色,悠哉的在后面晃,偶尔还停下来打量装璜。
金碧辉煌,贵气逼人,但总有股流气——唉!声色场所嘛!能要求多少。
李暮霖浑身的杀气教人不敢逼近,自动让出一条路不说,所到之处都突然安静下来。
越接近梨木回旋梯,就越清楚的听见楼梯边的争执。
“欧董,你先别生气,因为我们董事长突然下令不准任何人上去,所以——”
“付钱就是大爷,阿霞,你去叫你们老板下来。”欧克几杯黄汤下肚,财大气粗的模样全出来了。
“欧董,你别为难我,反正静儿不会跑掉,待会儿就让静儿好好服侍你。”
李暮霖走过他们身边,迅速的步上楼。
“为什么那个小子就能上楼?他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吗?”欧克扯着嗓门大吼。
“先生,很抱歉,楼上暂时关闭。”两个保镖回过神,连忙追上走到楼梯一半的李暮霖。
李暮霖冷冷的瞪了两个保镖一眼,那两人神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双手垂在身侧。他继续往上走,欧克也跟在后头上去。
来到三六四号房前,李暮霖转动门把推开门,直勾勾看着垂着流苏的大床。
“别挡在门口,没看见……嗝!大爷要亭乐吗?滚开。”欧克嫌李暮霖站在门口挡路,使力推了推。“啊——”
白磐竹使劲,捉住欧克的手,他痛得哀号太叫。
李暮霖面无表情,窥见床上可儿人的背部一片雪白无瑕……该死的!他迅速将门缝掩小,“把他给我拖出去,等我有空再说!”
白磐竹点点头,明白了李暮霖的意思,捉着欧克,不理会他的鬼吼鬼叫,硬将他拖下楼。
李暮霖走进房间关上门,悄步走向床沿,明知她可能醉得忘记东南西北,但就是情不自禁的放轻脚步,拉开流苏,屏息的注视她的美,淡淡的酒精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呈现艳红的脸庞与肌肤像催情剂,使他的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
闷热使得魏爱爱翻个身,试图找个舒服的位置,却让覆在身上的丝被滑落腰间,流露出一片春光。
她仿佛感受到一抹熟悉的眼光正注视着她,睁开迷朦的眼,不自觉的扯出一个醉人的微笑,伸出裸露的手臂,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