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嗣张狂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他心思,蓦然竟笑,这一笑比任何佳丽都芳醇浓烈美艳放荡,孟海天底下也看得是惊心动魄,韩不争头皮迅速发麻了,他知道当他这样笑,事情就会很麻烦很麻烦。
把韩不争手里酒拿过来,张狂地一仰头,灌了,松开手,好似刚才的紧张阴鸷都烟消云散了——
“难得兄长高兴,今晚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连声音都渗透出迷药一般的温和,韩王爷抬了下指头,立刻,美丽丰腴的女人纷纷围过来,雪白肌肤在薄薄纱下摇曳如蛇。立刻,三十年的纯酿由白玉杯盛着端上来,闻着,就要醉了。更何况,这许多妖娆的香这许多妖娆的肉体这许多妖娆的笑。
他努力想冲出重围,但四周像蒙上雾气一样朦胧遥远,只有一杯杯酒,疯狂地喂进自己嘴中,火辣得快要麻痹,他隐隐知道是醉了,想挣扎起身快走,但手脚都被人按捺一般,丝竹鼓乐奇香慢慢形成药物一样的迷幻情景。
——端整和严肃,变成了一种孟浪,奇异地销魂。
——暴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那领口里的一道硬硬锁骨,都带出来生生冷冷的刺激。
——他眯着眼,他在兴奋的时候,就会眯起眼,再怎么压抑还是会喊出声。
夜明珠的光线微弱和荡漾,想看到的都能看到,在那个江南江南永远停不了的念着该死的江南的人的眼角、皮肤、甚至每根手指上一一照分明……
韩不争亲着那甜蜜的唇舌,一辈子,第一次亲女人的唇舌,不可思议地软滑,那身体和缎子一样细腻,他全醉了!身体有了反应,大手一一摸着凹凸芳馥肉体,完全是男人的力道和狂乱,他在撕着那碍事的衣物——酒能乱性。
虽然混乱,这小小隔厅却完全成为销魂所。
他压着那女人,想上,而不是被上。是有一点清醒的,是可以停下来的,这淫乱而不合礼法的媾和————
但不可思议,他甚至看得到韩霆,看得到他在旁,看到他就倚在软榻上,舒服地靠着,舒服地看着,几个赤裸的女人伺候着他——
一切都很淫乱,也很符合他们的身份地位。一切都是正常的。
一切都混合成一种想要爆裂的仓促和愤懑。
这是我自己的事,这个叫唤着的女人,自己所有所有已经失去的,回江南,被你羞辱逼迫——这些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看啊!就看着吧!我就是让你看着,你能拿我怎样?
完全抛开韩霆存在的念头,完全忽视,在女人的身体里达到的高潮凶猛流畅,韩不争在韩霆面前,完成了第一次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