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会这样?」是大厨忘了她还没吃吗?还是有人将她的那份伙食给吃掉?
摸了摸饿坏的肚皮,也只得饿着,等到明早再吃早膳吧!
只是当苏玉霓走出厨房,要往欧阳律的厢房走去时,突然有道人影快速自一旁的树丛内窜出,将一桶东西往她身上泼去。
当时天色已暗,再加上那里正巧没有灯火照射,苏玉霓也没料到会有人躲在暗处,就这么被泼了一身。
那人快速奔离,只留下一身腥臭的苏玉霓呆站在原地。
她全身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怎么也无法回到欧阳律的房里,只得先奔到位于男仆睡房后方的井,欲打水冲洗身体。
一到井边,望着眼前被封起的井,她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早上看时,不是还好好的,任由人打水上来吗?怎么会被人以木板及大石头封起?
再怎么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不让她打水冲洗身体。
苏玉霓心里是又气又急,看着压在木板上的那块需要三人合力抬起的大石头,就算向来力气大的她,怕是也无法搬动。
但她叮不想身上一直有这股腥臭味,熏死人了!
心一横,见四下无人,一个跃身,翻过高耸的围墙,到城内寻找水井冲洗身体。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全被一人看在眼底。
苏玉霓在城内快步疾行,四处张望着,瞧见一处小巷内有口井,没多想立即奔向前。
以木桶提起水,直接往身上淋去。
无论提了多少桶水从头直接淋下,身上总还是带着那股腥臭味,急得快哭出来。
这下子该怎么辨才好?她好想洗个澡,徽底将身上的臭味洗去。可是又不敢,深怕在欧阳府内沫浴,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到她身为女人的事实,那她就不能继续待在欧阳律身旁了。
还是到客栈内投宿一晚,并请店家派人送来水沐浴好了……可是,她正好没带银两在身上,所有银两全放在房内。
若要回去拿,必定得带着这一身臭味回到欧阳律的厢房……不,不行,她才不让他闻到她身上的难闻气味。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内打转,即将决堤落下。
此时,她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苏玉霓立即转过头,只见欧阳律正挑眉望向她。
「少爷?!」她讶异地瞪大双眸。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一直尾随在她身后?
糟,他应该没有发现到什么吧!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别让我再问第三回。」欧阳律迈开步伐,缓缓逼近。
苏玉霓连忙摇头摆手,「不行,你千万别过来,我身上的气味很难闻。」
闻言,欧阳律皱了皱眉,「气味难闻?」
「是啊,所以你千万别过来。」她暗自于心中祈求上苍,千万别再让他靠近了。
她好怕,他若是一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味道,就会厌恶她。
欧阳律沉声下令,「过来。」
苏玉霓摇头。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听他的话,只有现在不行。
欧阳律见她摇头,皱紧眉峰,「你平常不是总爱跟在我身边,只要我到哪见就跟到哪儿吗?现在叫你过来就过来。」
苏玉霓咬了咬下唇,脚步还是没移动半步。
欧阳律的耐性已经被磨光,索性一个箭步向前,将苏玉霓一把拥入怀中。
「少爷,你别这样,你身上也会沾上臭味啊!」她连忙想推开他,然而他却早一步握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
「什么臭不臭味,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否会受到风寒。」语毕,欧阳律放开苏玉霓的双手,脱下身上外褂,紧紧包住她的身躯。
苏玉霓瞪大杏眸,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少爷……」含在眼眶里的斗大泪珠悄悄决堤落下。
他非但没有嫌弃她,反而还开心她是否会受到风寒,心里的感动,怎么也无法以言语道出。
厉耀师兄曾说过,欧阳律冷酷无情……这根本就是假话。
「好了,快跟我回去,我派人为你备水沐浴。」欧阳律抬手拭去她尚挂在颊边的泪珠,搂着她的肩,往宅第的方向步去。
苏玉霓含泪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同回去。
何等庆幸自己能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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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第内,欧阳律立即派人为苏玉霓备来一桶热水更衣沐浴,随即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后,苏玉霓慢慢的将腰带解开,任由外衣自细白的肩头滑落,解开一直缠绕在胸前的束带,坚挺丰满的玉峰立即弹跳而出,再褪去长裤,标致的玲珑身段一丝不挂的立在浴桶旁。
踮起脚尖,轻轻坐入浴桶内,解开束于脑后的长发,从头到脚仔细清洗。
可恶,究竟是谁泼了她一身的恶臭?待她发现凶手是谁时,定不轻易放过。
然而却在下一瞬,有人推门而入,她吓得连忙滑入浴桶内,双手紧紧护住身子,不让任何人窥见。
「把浴桶放在门边就好。」欧阳律下令。
数名男仆将浴桶放在门边,婢女们再将热水倒入浴桶内。
苏玉霓吓得不敢转过身,还好她与门扉间还隔了道屏风,不至于被人窥见背部。
紧接着,她听见了人们离开的脚步声,以及……衣衫落地的声音,不禁讶异地瞪大眼。
「少……少爷……请问你在做什么?」她抖着声音问。天啊,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
「沐浴。」欧阳律理所当然地说。
褪去身上的衣衫,全身赤裸地踏入浴桶内,仔细清洗身体的每一处。
苏玉霓绯红双颊,心跳加快。天啊,他们两人此刻全身赤裸,之间只隔了一小道屏风。
听着身后所传来的水声,在她脑海里瞬间浮现欧阳律赤裸着身子、斜躺在浴桶内的情景,煞为诱人……
天啊,她究竟在想什么?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清洗身体?」欧阳律一直没有听到屏风另一端传来水声。
「是是是。」苏玉霓红着脸,继续方才刷洗的动作。
天啊,她竟然跟他一同沐浴,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虽然在他们之间还隔了一道屏风,却也足以让她此生了无遗憾。
「是谁泼了你一身的腥臭?」欧阳律望向隔在中央的屏风。
「当时天色已暗,经过的小道又正好没灯火,所以究竟是谁,我压根不清楚。」苏玉霓重叹口气。她比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做的缺德事。
「你来到府内可有跟谁结仇?」欧阳律再问,而下手的人只会是府内的人。
「结仇?」她愣住,「怎么可能?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哪有空跟人结仇呢?」
欧阳律低头沉思。这倒是,打从苏玉霓一来到府内,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服侍,就连就寝也在同一个厢房内。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他在无意间得罪了人而毫无察觉。
苏玉霓突然想起,「啊,若真要说跟谁有仇,就只有小李与萧正两人了。」
「怎么说?」他皱眉,脑海瞬间忆起小李与萧正两人的模样。
「就我来到府内的当晚,与众人一同就寝时,睡相太差,一个不小心踢中了小李的脚,也挥拳击中了萧正的眼……」她真的是百般不愿意这么做,但男女有别,她无法跟他们同睡,才会出此下策。
欧阳律闻言,不由得大笑出声。
原来……他前些日子瞧见小李跛着脚走路、萧正捂着眼扫地,就是这个原因啊!
一听见欧阳律那爽朗的笑声,苏玉霓眨着眼,望向阻挡在他们之间的屏风。
「少爷……你在笑?」而他的笑声,真好听!
啊,多希望此刻这道屏风不在他们之间,这么一来,她就能瞧见他大笑时的神情。
欧阳律止住笑声,但脸上仍挂着一抹笑,「明儿个我再找他们两人来问个清楚。」随即站起身。
苏玉霓瞪大双眸,「少爷,你……沐浴好了?」
「嗯。」欧阳律随口应了声,就要绕过屏风走来。
「少爷请先别走过来,我……尚未清洗完毕。」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欧阳律皱了皱眉,「那又如何?」
「我……我怕我身上还有臭味。」她慌了。
「我不在乎。」封这回答不甚满意,就要绕过屏风。
「我……我……我很在乎,所以请少爷千万别走过来。」苏玉霓急得都快哭出来。
欧阳律听她语带哽咽,心里十分不舍,这才又折返,不再绕过屏风,换了套衣衫,转身步出房。
苏玉霓只得趁着他还没回来的时候,赶紧将全身上上下下刷洗一番,换了套全新的衣衫,微湿的长发束于脑后,不忘将丰满的胸脯以束带绑起,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到她是女人一事。
没一会儿之后,欧阳律返回厢房内,看着眼前早已换上一套干净衣衫的苏玉霓,将手中的一只红色瓷瓶递向前。
苏玉霓不解地看着他与手中接过的瓷瓶。「这是什么?」
「打开闻闻看。」欧阳律没有正面回答。
她立即打开紧封着的瓶口,顿时香味扑鼻而来,缭绕了她一身。
「虽然税那是女人家在用的东西,但若是你那么在意身上还留有臭味,就拿去用。」他神情有些不自在。
方才他去向准备就寝的娘亲要这些女人擦在身上的香膏时,神情更为不自在,而他也永远忘不了娘那副困惑、讶异的神情。
要不是为了苏玉霓,他永远都不会去碰这些女人的物品。
苏玉霓看着他那副极为不自在的神情,唇瓣不由得绽出一抹浅笑,柔声地道谢:「谢谢。」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为了她而放下身段,去拿这种女人专用的香膏,真是难为他了。
而他的温柔与体贴,也只有她一人看见,心头满满的全是那份对他日与俱增的甜蜜爱意。
欧阳律自然也听见苏玉霓的谢语,没有多说什么,「好了,早点睡吧,明儿个一早还有许多事要做。」
苏玉霓步向前,颅不得一切,紧紧抱着欧阳律的腰身,小脸埋在他的怀中。「好庆幸能遇见你。」
欧阳律愣了住,没料到苏玉霓会突然抱住他。
看着埋在他怀里的那副娇弱身躯,突然……心底竟涌上一股强烈且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未曾有过,很想将苏玉霓紧紧拥着,不愿放开。
下一瞬,苏玉霓放开他,「少爷你也早点就寝,我先去睡了。」转身往自己的床铺走去。
欧阳律先命人将浴桶搬出厢房后,躺于炕床上,却怎么也不成眠。
只因为……苏玉霓抱着他的触感,以及那抹微笑,一直缭绕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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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欧阳律找来小李与萧正两人。
「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知情?」欧阳律冷眼睨向他们。
萧正猛摇头,而小李则是神情有些不安。
欧阳律见状,「萧正,你先下去。小李,你留下来把话说清楚,你的回答若是不能让我感到满意,会有什么下场,自个儿明白。」
待萧正离开后,小李立即「咚」一声跪下。
「少爷,小的知错,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只不过是想给苏玉霓一个教训罢了!」
「原因呢?」欧阳律端起一旁的茶啜了口,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那是因为……我听见府内婢女间的谈话,每个人几乎全迷上了他,再加上他先前踢了我一脚,所以才……」
欧阳律闻言,久久不发一语。府内的婢女们全迷上了苏玉霓?
而这也不无可能,苏玉霓相貌生得俊美,就连男人见着了,也会多看上几眼。
没由来的,心头竟有些乱。
「少爷?」小李不安地看着欧阳律。
少爷该不会在想着怎么处置他吧?他尚有老爹娘要供养,若是没了这份差事,教他该怎么办才好?!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做出这等错事,莴万不该因为一时气不过,而找苏玉霓麻烦,惹火了少爷。
欧阳律收回心思,「念你平日在府内工作认真,昨日之事就不与你追究,但得记住,万万不可再犯。」
「小的知道了,多谢少爷!」小李忙不迭地叩头答谢。
「下去做事。」欧阳律挥了挥手。
小李连忙退下做事。
待小李离开后,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厅堂,欧阳律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也不是没有感觉到,自从苏玉霓来到府内,就有不少婢女们常会偷偷望着他,并躲在一旁窃窃私语,就连自个儿的亲妹子,似乎也对他怀有些爱意。
唉,事情怎会变得如此?
苏玉霓经过厅堂时,瞧见坐于椅上不发一语、彷佛陷入沉思中的欧阳律,随即步向前。
「少爷,你怎么了?」
一听见苏玉霓的嗓音,欧阳律立即回过神,「没……没什么事。」
「少爷,刚才你是对小李说了什么?为什么他马上奔来向我道歉,还表示绝对不会再对我不敬?」她是满脑子的疑问。
欧阳律挑眉,「你不知道他向你道歉的原因?」
「嗯。」她点点头,「我真的不知道,小李只是一直向我道歉,道完歉就跑了,什么也没跟我说。」所以她才大感疑惑。
「他就是泼了你一身腥臭的人。」
「啊,真的吗?原来是他。」苏玉霓脸上并没有任何怒气,反而还挂了抹笑。
「你不气?」欧阳律挑眉。
若换作是一般人,早就气得七窍生烟,哪还会像苏玉霓这样,露出笑容。
「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他都向我道歉啦,而且我之前也有踢过他一脚,他泼了我一身的臭,就当作扯平。」她笑着耸耸肩,「反正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昨儿个生的气,一早就烟消云散。」
更何况欧阳律还为她出面找出犯人,为此她心头可快乐极了,又怎么还会生气呢?
欧阳律看着苏玉霓,最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若这世上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他从商多年,怎样阴险狡诈的人没见过,就属眼前的苏玉霓性情最为直爽、毫无心机。
「多谢少爷的称赞。」她甜甜地笑了开。
而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会牢记在心头,永远不忘。
欧阳律站起身,绕过苏玉霓往外步去。
「少爷,您今儿个要外出谈生意吧?」她跟在他身后。
「那又如何7」他没停下脚步。
「我能否一同前往?」她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眼神无一不在说:非要跟去不可。
欧阳律闻言,轻笑出声,「若我说不,你难道就不打算跟来了?」
「呃……我还是会跟去。」她搔了搔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反正她就是要缠着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跟,就算要跟着他到天涯海角都不成问题。
「那不就是了?多此一问。」欧阳律唇瓣边不自觉泛起一抹浅笑。
苏玉霓停下脚步,看着走在前方那道愈走愈远的伟岸背影,心头对他的那份爱意更为加深,难以自拔。
他会让她跟着他到任何地方,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也是有些好感呢?
然而,心底却在此时浮上另一道声音--若他知道妳是女人后,又还会这般对待吗?
厉耀师兄曾经告诫过她,欧阳律生平最痛恨有人欺骗他,若他发现她骗了他,又会怎样?
天啊,她怕得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一道轻柔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等等,你要上哪儿去?」
苏玉霓一转过头,只见欧阳紫霞绯红着脸正望向她。
「小姐,我正准备要和少爷出门谈买卖呢!」她笑着回答。
不知怎么地,她就是很喜欢长相甜美可人的欧阳紫霞,把她视为亲妹妹般看待。
「啊,原来是这样。」欧阳紫霞难掩脸上失望的神情。
「请问……有什么事吗?」苏玉霓无法放下她不管,只得走向前,「还是说,妳要什么,我上街帮妳买回来。」
「真的吗?」一听苏玉霓这么说,欧阳紫霞脸上立即绽出一抹甜笑。
「当然是真的。」她拍胸保证,绝不食言。
「那……无论你买什么东西给我,我都会很开心的。」她不在意物品的价值高低,只要苏玉霓有那份心,肯送她礼物就好。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欧阳律的低沉嗓音自苏玉霓身后传来。
原本还以为苏玉霓一直尾随在他身后,万万没想到竟会停下脚步,与紫霞站在这里谈话。
虽然没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光看两人谈得一片热络的模样,无端就恼火起来。
「大哥。」欧阳紫霞吓得不知所措。
苏玉霓将欧阳紫霞的害怕看在眼底,「少爷,刚才小姐只不过是问我在府内工作得如何,是否还习惯而已。」
「是吗?」欧阳律瞇起眼睨向苏玉霓。
「当然。对了,少爷,你不是要外出了吗?咱们快起程,可别让对方久候多时,那可就失礼了。」苏玉霓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欧阳律在苏玉霓半拖半拉下,步出宅第,但仍怒气未消。
「你忘了先前答应过我的事?」他半瞇起眼瞪向苏玉霓。
「答应你的事?」她想了又想,总算想起来,「我方才只不过是同小姐说几句话而已,绝不会坏了她的名声。」
「以后连话都不许说,明白吗?」欧阳律沉声下令。
「为什么?」苏玉霓讶异。他怎么这般霸道?
「没有为什么,我说了就算,男女间本该保持距离,这样对你和她都好,明白了?」他将理由说得合情合理。
然而,他心里却很清楚,他只是不愿苏玉霓和其他人太过要好,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子也一样。
闻言,苏玉霓也只能照他的话去做。
看来,她方才对欧阳紫霞所说的话,势必得食言了。
来到隶属于欧阳家产业底下的一间茶馆,苏玉霓看着停在外头的一辆马车,不晓得怎么地,总觉得好生熟悉。
这辆马车,她有印象,好生面熟,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
欧阳律见苏玉霓停下脚步看着停放在一旁的马车,心里大感疑惑,「你在瞧什么?」
「没,我只是觉得这辆马车挺眼熟的。」她随即摇了摇头,就要与欧阳律一同进到茶馆内。
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只不过是一辆马车罢了,随处可见。
「对了,少爷今见个要与谁做生意呢?」她随口问问。
「洛阳来的一位苏姓富商。」他随口回答。
闻言,苏玉霓心头猛然悸了下,额际急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又问:「可知其名?」
「苏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