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怎么会?”予傲没有一点印象,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到这裹?他只记得他蝶雨,说了一大堆“焖”话,其他的就模模糊糊了。
“我遇上蝶雨,把你从PUB带回来的,因为不知道你的新居在哪,所以……”予风笑着耸耸肩,步伐笔直地往厨房走去,“我先去给你泡杯荼,让你醒醒酒。”
予傲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么说来,昨晚照顾他一整夜的人是予风喂!可是,他怎么好像到菱涵的声音,还诉说着她不会走,不走……
莫非一切只是酒后的幻象?
是啊!他怎么会那么傻,就算她真的知道他为她酗酒,她一定,也无动于衷,她根本就已清楚地表明拒绝他的态度,怎么还可能照顾他一夜?
想到这,他的嘴追不由地溢出一丝苦笑。
“怎么笑得那么虽看?喝茶,小心烫。”予风拿着茶杯在他的面前晃呀晃的。
“谢谢。”他点点头接过茶杯搁至桌上,事实上,他刚醒时就看到床头的保温杯里还有温茶,他没犹豫直接就喝光了,毕竟宿醉后醒来,口干舌燥,还真难过呢!
“昨晚,我一定丑态百出吧?”他笑,但笑得有些牵强,也有些歉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予风。”
“那倒没什么,你用不着跟你弟弟这么客气,反正我也只是刚好看到把你给捡回来而已,真要谢的话就去谢菱涵吧!是她照了你一整晚。”
菱涵?真是她,那昨晚他蒙胧间所听到的一切全都是真的罗!
“二哥,我想跟你谈谈蝶雨。”为了让予傲证实了他心裹所想的,予风认为他应该也有权利可以换点情报做为代价吧!
“蝶雨?”予风不提,予傲还真忘了昨晚就是他们两个遇上……等等,遇上,而他现在又要跟他谈……莫非两个人已经又和好了?
“昨晚,蝶雨说你跟她求婚,是真的吗?”
予风问得小心翼翼。
“对,没错。”予傲当时虽醉,但还没醉到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予风知道这么急切的质问会让人家误解,可是他并不想隐瞒些什么,或许是昨晚蝶两说话时带给他的震撼,让他豁然顿悟,他是绝不能这样让她从自己身旁溜走,他更无法眼看着她嫁给他二哥,让他叫她一声二嫂,他绝做不到。
“予风你?”予傲不敢确定。
“没错,我喜欢她。”予风有些羞赧的搔搔头,要当着一个人的面说出自己对某人的感情,还真是一件挺难为情的事,可是他必须让予傲了解才行,“虽然认识她只在那一刹那间,但就在那一刻,我的心立刻有了她……二哥,她不能嫁给你,你们不适合的。”
会这么肯定的说话,是因为予风太明白予傲对菱涵的心,别人或许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或许会将他看成和菱涵一对,可是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和菱涵就像兄妹一样,菱涵对他根本无意,两人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年纪相仿又谈得来。
他,也许也曾希望菱涵会喜欢上他,但却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地也发现了,菱涵对他就和她的其他同学、朋友没什么两样,是“迸”不出火花的,倒是和予傲比较有可能,每回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她总会很自然的谈起予傲,会批评予傲的一切行径……
直到最近予晨和柔盈所发生的事……予风更是可以发现菱涵的心意为何:其实,很多事,他只是习惯了置身事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浑水摸鱼,可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却不能那么做,只因为蝶雨的出现。
“蝶雨是个很好的女孩。”从予风的话中,予傲可以感受到予风对蝶雨的真心。“予风,你大可以放心,那时说的话只不过是一时的醉话,这么说也许有些不负责任,可是当时,我真的只是想宣泄一下自己的心情,完全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蝶雨也不会当真,因为她太了解我了。”
“那么?”予风心底的大石这才落定。“二哥,你告诉我……嗯,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她……”
说到这,他又搔了搔头,以前从来没追过女生,一时间,他怎么也说不上来,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才好让予傲明白。
“予风,其实要追蝶雨最好的方法便是真心相待,相信我,过多的包装反而只会让她对你厌烦。”予风笑着拍拍只腿,站起身。该说的,他已很清楚的暗示了予风,至于其他的事,也只能任由他们自行发展了。“好了,我要走了。”
“你要上哪?”予风急问。
“还不知道,拜拜。”话坡说完,予傲已经离去,听得一如当初他搬出这个家一样。
望着予傲落寞的身影,对于昨晚他的喽诰,予风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七、八成,可是解钤还需朵铃人啊!不过,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件事得到一个“伙伴”,然后两人从旁敲追鼓或胡摘瞎和一番,说不定,那个被“埋藏”已久的秘密,会有翻身的一天!嘿嘿……
对。就决定这么办。
又是夕阳斜照。大伙仍是一如往昔的在吵吵闹闹中踏上归途,突然,有人拍了下菱涵的肩,神秘兮兮的对她说道:
“菱涵,他又来了。”
“嘿,真的耶!”
“菱涵,虽然他是花心,可是你不是也很欣赏他吗?没关系啦!只要他是真心的,不就好了吗?”
“对啊!我也觉得他比文予风更适合你。”
“菱涵,虽然你无法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拥有你应有的幸福,好好把握。”
“是啊!既然文家三兄弟可以任由你选择,你当然要选个自己最爱的,别管文予风知道后会怎么样,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只要你觉得是他,就不要犹豫,勇敢地面对你的感情,知道吗?”
经过昨天的事,菱涵一到学校,便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索性坦白的招了供,但也真不傀是同窗好友,大家都未怪罪她,反而还很支持她,要她勇于追求自己所爱,这样的友谊教她如何不感动?
“好了,我们还是把地方跟时间留给人家吧!走了。”
“走了走了。”
“菱涵,再见。”
“再见。”大伙走后,予傲也来到了她的面前。“菱涵。”“你还来做什么?”她这回不逃也不躲。“我想请你吃饭。”他说。“对不起,我没心情。”她别开脸看向别处。一时辞穷,好半晌后,他才又讷讷的开口:“昨晚,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都说完了吗?”她有些不耐烦。“如果说完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表示要送她回家,但看起来机会已是渺茫。
斜睨了他一眼,她表现出不信任的情。
“我保证不会做什么。”他急欲表明。
“我又没说你会做什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作贼心虚吗?”菱涵讥讯着他,更想不到他也有威风尽失的一天,真好玩,但她却也好心疼他。
“如果你真的那么闲,我倒是不介意有个司机接送,不过”有些吊他胃口地,事实上,她根本不想那么早回去守着一间空房子,不过是想找机会耍耍他,难得他会那么低声下气。
“不过什么?”予傲果真急问。
“在这之前我要先上文化中心查点资料,文献。”她说。“我可以等。”予傲焦急地表态,一点考虑也没有。她对他点点头。“那就请吧!司机先生。”“没问。”他终于露出了个开心的笑。“车子在那里。”随即拉着她上车去。
“回来啦!”予风从电荧幕中抬起头问。
“嗯。”她轻应了声。“我上楼去了。”
“等等。”关掉电视,他喊住了菱涵,“我有事跟你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有些不自在的扯扯包包的背带,然后往沙发走去,最后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
“菱涵,你爱我吗?”予风小心冀翼的问。
“啥?”菱涵讶的抬起头来,不一会儿,她又缓缓地低下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他淡然一笑。
“知道吗?我爸妈今天打电话回来,他们说将在这个月底回国,如果你不反对,他们希望能在三个月后,你二十一岁生日时,先让我们订婚。”
订婚!听到那两个字的菱涵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什么!”
“你很惊讶?”予风一脸不解的望着她,“其实你也明白,我们两个一直是他们几位老人家最看好的一对,让我们先订婚也没什么,除非你反对,你合适吗?”
“我……我……”菱涵跌坐回原位,脸色惨惨淡淡的。
“菱涵,自小我们就特别亲近,我一直很喜欢你,你也该知道:虽然至今我们之间的感情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可是我并不会因为这样就逼你非得选择我不可,如果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我保证我一样会爱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坦白的告诉我,好吗?”
看着予风,菱涵紧抿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嘴,她能够说出自己对他只是如哥哥般的喜爱吗?她能够说出自己事实上爱的是予傲吗?而他又真的能够如他所说的那么广泛和活脱吗?
见她久久不语,予风倒也可以理解她在想些什么,不急的,多给她一点时间去思考,虽然有些残忍、有些不舍,可是为了她好,这是必须的,只要她想透,她将会是最快乐的女孩,希望她可以多为自己想一想。予风瞅着她,心想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只可借他们无缘,不过,拥有了她这么多年,也够了。
“我不逼你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反正现在月底还有一个多礼拜,你好好的想想清楚,嗯。”说完,他拍拍身子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拜。”
就在予风没走几步,菱涵的声音却自他身后传了过来:
“不用想了,我答应跟你订婚。”
“菱涵!”他没想到她竟然会……
她挤出一抹笑意,事实上却比哭更难看。
“就如你所说的,我爸妈只认定文家的人当他们的女婿,而从我十岁和姊姊一起住进文家后,一切就早巳成定局了,再说你跟我本来就是他们看好的一对,也许我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似水长流的感情岂不是更为长久?所以订婚只是早晚的事,不是吗?”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狐疑地看着她。
“怎么?难道你现在想反悔了?”她佯装发怒的瞪他。
“当然不,我只是太想她了,毕竟这是你第一次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予风回到她的身前,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放下她,点了下她俏挺的鼻,“要不是真有事待办,我非得拉你去疯狂庆祝一下。”
“既然那事这么重要,快去,别耽搁了,想庆祝的话,多的是时间。”她的心已开始淌血,若予风此刻拉她出门,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开心的俯身在她颊上亲了一下,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知道吗?”“嗯。”
“哗!”蝶雨躲在花埔后,见予傲走近,她马上跳出来大叫一声,笑吟吟的。“有没有吓到你啊!予傲二哥。”
“下次不准那么调皮,还好我的心脏够强,不然准被你吓昏过去。”见是她,予傲笑着揉揉她的头。“怎么会在这里?是专程到这来等我的吗?”
“没错。”她双手背在身后,调皮地说:“猜猜看,我来找你有什么事?”
他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大手横搭过她的肩膀,搂着她往住处走去。“我才不跟你这个小鬼头玩那种猜猜看的游戏,透过我的直觉,你的那种天赋异禀太厉害了,不和你玩才不会输得太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不好玩,你连猜也不猜。”蝶雨噘起一张小嘴。
他笑看了眼那惹人怜的俏颜。“蝶雨,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心情,你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就是知道你没心情,所以才想要逗你开心啊!”蝶雨挣开他率先跑进电梯里,回过身还向他扮了个大鬼脸,然后才又笑意吟吟地宣布,“告诉你,其实我是特地帮你带来好心情的。”
“好心情?”他踏进电梯,按下住处的楼层。“我看倒是你的心情不错,怎么样?予风一定是去找过你了对吗?想来你们也已经完全达到共识了,没错巴?”
“只猜对了一半。”在她的笑中早已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洋溢的幸福。“再猜猜,如何?”
“不了。”他挥挥手,拒绝那种无聊的游戏。“要麻你就说,要麻就不说,我啊!绝对绝对不跟你玩,真的。”
“可是你都能够猜到我和予风的事了。”她扯着他的衣袖,像个孩子似的对他撒娇。
“蝶雨”予傲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拉开她的手,捉握住她的双肩,直盯住她,“我猜到是因为你的表情告诉了我答案,再加上中午我和予风见过面,所以我可以猜到一切,懂吗?”
她点点头,有些被他那认真的情给骇住了。
松开他的手,电梯也已停下,门敞开。
“进屋里坐吧!”他对她笑了笑,率先步出电梯开门去。
蝶雨自然是尾随而人。
“随便坐。”他随手将那脱下的外套披挂在沙发椅背上,伸手松开颈上的领带。“想喝点什么?”
“只要不是酒,我都能够接受。蝶雨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她从来没看过那样的予傲,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儿反应不过来。
“喏,汽水。”予傲将自冰箱拿出的汽水搁在她面前的桌上,迳自地开了手中的啤酒罐,并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她向来是有话就说的,至少她对予傲一直如此,因为他值得信任,也有足够的胸襟接受一切,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感情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大到让他连本身的幽默感皆失,不过,她可以体谅他的心情。
“是因为菱涵对吧!”
予傲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在她面前,他就像个透明人似的。
“我跟予风打算帮忙凑和你跟菱涵,这是我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她也不再和他嬉闹,直接说明来意。
“喔!”扬起一道眉,算是表示了他的惊讶,但更有兴趣她那番话里的意思。“怎么个帮法?”
“很简单。”她笑得有些邪气。“她不是跟你要求一场婚礼吗?咱们就给她一个。”
“你疯了。”听到这话的予傲马上跳起身子,双手叉在腰际踱起步,“蝶雨,一旦结婚,这辈子我都会忠于我老婆,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还有,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那只是……只是一时的醉话,你千万别当真,把它忘了,予风才是你该有的好归宿、好选择!”
“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出家算了。”既然他无法同意她的话,那她只好建议。
“出家!”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冷哼了声。“我啊!告诉你,我是绝对过不惯那种长年伴青灯、吃素斋的日子,要我出家,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那你说你能做什么?”她故意落井下石。
“你既不能如她所愿给她一场婚礼:又没法看破红尘:教你去死,你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我们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能怎么办?你说啊!”
“我……我……”他——时也没有主意的直撞着头,最后他放弃了“好,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给她一个婚礼……”蝶雨见他又要发话,连忙举手制止他。“先我说,0K?”
“好,你说。”他将身子抛回沙发内。
“我的意思是……”她飞快的将她的计谋说出,语毕,她笑看着他。“怎样?这个主意如何?包准你佳人抱满怀。”
“为什么?”沉思了半晌后,予傲抬起头,
“为什么予风会知道我那个地方?”
“他有一次不经意看到的,后来,他说他趁你不在时进去过,一开始也找不到什么,有一次,他事先在一旁躲了起来……是那时才发现的。”
“原来是这样。”予傲不知他究竟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伸手轻抚着下巴。“这小子,竟然知道了那么久还能闷不吭声,真是服了他。”
“沉默是金,听过没?”蝶雨倾身向前,双肘搁在茶几上。“予傲二哥,予风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不讲,也习惯了置身事外,看来,你们文家三兄弟裹面,还是他最强。”她说得有些飞色舞,好不惬意。
“瞧你一副自傲的模样。”他笑着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他还没娶你过门你就这么护着他了,真是羞羞羞喔。”
“哼。”她皱了皱眉。“才不呢,我是引以为傲,再说,要是没有我们两个帮忙,你恐怕永远也赢不了佳人的心,还敢糗我,小心我撒手不管。”
“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一定要低头,予傲只得道歉。“算我说错了话,不过小鬼,做人也别太现实,我这个做二哥的,对你们的事也是尽过心力的,再说,事情要是真成了,你的媒人红包礼绝对少不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会大大的包一个给我吗?”她笑得好甜。
“保证一定!会。”他假装用力地拧了下她粉嫩的脸颊。“真拿你没办法呦!难怪你老爸老是想将你早些嫁出去,省得老是帮你擦屁股,我看现在,他真的可以安享天年了,因为——你终于找到了个可以制得住你的老公了。”
“这可难说。”蝶雨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说不定,是我老公被我制住,而且还同化了呢。”
“哈哈哈。”予傲喉中不禁逸出爽朗的大笑。“这下子,孟伯伯可要头大了。”
所有的事有了峰回路转的改变后,予晨好不容易让柔盈答应再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却接到了这通让他发脾气的电话。
“我说了,所有的事我都不管,我要休假,你听懂了没?”
“予晨,文家和邢家两家的企业本来就是你负责管理的,你这样有头没尾,二话不说就休假,还有予傲,他人又跑哪去了,怎么公司跟家里都找不到人?问予风,予风也说不知道?”
这边发火的是文家大家长文义峰,其实说发火倒是有点言过其实,不遇这也是为了将来的后路着想麻!再说他和妻子还有邢家二老,盼望抱孙子盼了十年,如今眼看一切即将水到渠成,只差这临门一脚,他有何道理不听从小儿子予风的建议,扮演这虽然吃力却不至于不讨好的工作,反正怎么说,到头来,乐的也是两家家长,及个个有了钟爱归屑的儿女们,不是吗?
“我说了,我要休假,这几年我已经受够了,为了事业,我老婆差点跑了,告诉你,爸,不管怎样,老婆若追不到手,这辈子您和妈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我是铁定不会再回去的,至于公司,倒了也好,想到它我就有一肚子的火。”
为了企业,他早已心力交瘁,现在就算天塌了,他也不准备管了。
“你这个不肖子,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跑不掉的妻子,你竟然对你老爸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真是白养你了。”不错不错,没想到他这个儿子还是有脾气的,难得啊!
“白养我?”予晨嗤之以鼻,“这些年来,我为企业赚进的钞票简直已足够让文家后辈往下十代都不愁吃穿了!白养,亏您说得出口,也不想想……”
未完的话那不知何时进到他房内的柔盈给轻捂了住,“妈打电给我,说你和文伯伯吵得不可开交,要我过来看看。”
再也管不了其他,予晨重重的将话筒甩上,—把将柔盈换往中,头埋入她的颈肩,“柔盈,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
原来,这就是她母亲要她赶过来的最主要原因,真苦了那些费尽苦心的长辈,否则,她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她才可以真正从他的嘴里知道他有多么爱她。
“你真的知道?”抬起头,予晨深深地凝视着她,“我知道我是个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人,十年来,我甚至将你的守候当成了理所当然,只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你的心是再明显不过,所以总认定你该懂,再说,我从来不闹花边新闻,直到你突然的改变……
“柔盈,我的手段或许不让你认同,可是那是因为我——我不能没有你,天知道是因为有你才我做牛做马,无所怨言,甚至让自己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如果没有了你,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这些——你真的都懂吗?”
“我懂。”她轻轻的偎人他的怀中。
这几天,她感受着他的温柔体贴,虽然有时她会故意刁难他,而他总是会顺着她不多做解释,只是一味宠溺她,或许是有些个不对味,但却又不能说是他不够浪漫,毕竟要一个三十岁却从来没追过女人的纯情男子,第一次展开对女子的追求,终究是有些难的,所以她又能够奢求些什么?再说她已经爱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让他跨出了第一步,难不成要吓跑他吗?再说要是他第一次追求人就有着纯熟的技巧,她才真的要担心呢。
“那,你是愿意嫁给我罗!”予晨开心问道,但一迎上柔盈那满脸的责难时,他不禁搔搔头,一反他平日的意气风发,“我知道是快了些,可是我老实说,让爸这一和,我就没办法真放下公司不管,所以——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收回你的机会,我还是愿意慢慢来的,只要你不离开我。”
柔盈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一把年纪了,但在情感上,竟然如此单纯,痴傻!
见她那一脸的苦笑,予晨真是懊恼极了,明明就不是脱的人,干麻偏要说什么大话,现在可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我答应你。”她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呃!”
“还不明白吗?呆瓜。”她真的要生气了。
他的脑筋才稍能转动,是真的吗?
“文、予、晨。”柔盈跳离他的身子,摆起一副夜叉样,“你再没有表示,一切到此为止。”
“不。”他随之跟着跳起来,一把搂抱起她转圈,“我爱你,柔盈,请你嫁给我,我会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只要我们之间不到此为止,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硕意。”
“我也爱你,爱惨了你这个大呆瓜。”她笑着搂紧他,“天底下,大概除了我这个傻瓜外,你这个呆瓜是别想娶到老婆了。”
“别人都不重要,因为这个呆瓜只爱这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