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辰一把抱住娇妻,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说:“这些人本来就惟恐天下不乱,理他们做什么?”
丁铃铃轻叹一声:“我长得不漂亮,学历又不高;你居然会娶我,也难怪人家会闲言闲语……”
“还说这种话??叶北辰捏了捏她鼻子,无可奈何地说,“难道我对你不够好,要不然你怎么老是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把大家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丁铃铃别过脸,一脸倔强。
叶北辰耸了耸肩,坏坏一笑:“你既然说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忽然吻住她,一双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丁铃铃又羞又气,可是又挣脱不了丈夫的怀抱,红着脸,低声央求道:“别、别这样,哨哨还在……”
“你们别管我,就当我是隐形人。”丁哨哨没好气地说。
叶北辰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正襟危坐,又替妻子整了整头发:“哨哨,你在啊?”
丁哨哨故意叹了口气:“看来我真成了隐形人了。在这里坐了半天,姐夫居然没发现?”
“这、这……”叶北辰满脸涨得通红,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叮叮呢?她没跟你一道回来啊?”
“二姐医院的工作忙得很,哪有时间回来看你们打情骂俏?”哨哨翻了翻白眼,板起脸来。
叶北辰最怕这个嘴下不留人的小姨子,叹了口气,对妻子说:“哨哨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火气大得很。”
丁铃铃不理他,转头问哨哨说:“咚咚呢?我要她这个寒假一定要回来过新年的啊!”
“棒球队里事情又多又杂,咚咚是球队经理,当然走不开啊!”
“咚咚还是不死心?”
“她可从来没死心过。”丁哨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她一考上大学,就马上申请加入棒球队。人家不让女孩子加入,她居然也甘心做个经理,帮人家跑腿打杂……”
“早知道她对棒球这么执着,当初我就不该让她接触棒球、去打少棒了。”丁铃铃又心疼又难过,神色也黯然了。
“可是咚咚真的很厉害啊!小学的时候,她不是代表国家,出国参加世界少棒锦标赛吗?还夺得冠军呢!”
叶北辰忍不住说:“可是成棒规定女孩子不能参加,就算咚咚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
“我就搞不懂,咚咚球打得那么好,又比别人认真,为什么不能打成棒?”丁哨哨忿忿不平,大声说,“像前一阵子,一大堆球员涉入职棒赌博案,这些人难道是女人?他们要是有半分咚咚对棒球的热忱,就不会搞出这种丑事了。”
“规定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叶北辰无奈地说。
“咚咚那个大傻瓜,除了处理球队的杂事,还自愿跟着球队训练,每天被操得惨兮兮的,偏偏又不能上场比赛。”丁哨哨愈说愈气,“真搞不懂她脑袋装什么?我怎么劝她,她都听不进去。”
“咚咚脾气本来就拗得很。”丁铃铃轻叹一声,幽幽地说,“你还记得她十岁生日那时候吗?我答应晚上要带她去夜市玩,结果却忘记了……”
“姐姐没忘,只是你整天忙着工作,好养活我们这些小萝卜头们,根本没办法赶回来。”丁哨哨触动情怀,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还记得赶回家时,咚咚孤伶伶地坐在门口,一看到我,马上扑到我身上,哭了起来。”丁铃铃眼中已有泪水。
“我们劝她去睡觉,没想到她半夜又偷偷爬起来,一个人守在门口等你。”丁哨哨难过地说,“咚咚小时候最黏你,也最听你的话。你说要带她去夜市,她就傻傻地在门口等,劝也劝不听。”
丁铃铃盈眶热泪流了下来:“当初我实在不该骗她,告诉她女孩子可以打职棒的……”
叶北辰替妻子拭去泪水,柔声抚慰:“我不会让你对咚咚食言的。”
“可是……”
“我打算进军职棒。”
丁铃铃吓了一跳:“你别做傻事了,养一支球队可要花不少钱……”
“我有的是资金。”叶北辰淡淡一笑,“何况投资职业运动,并不一定赔钱。你知道孟不凡吧?”
“当然知道!本地第一个挑战美国大联盟成功的球员,而且还夺得年度新人王头衔。”丁铃铃满脸疑惑地说,“只是,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
“职棒前一阵子因为球员涉赌案跌入谷底,孟不凡却甘愿放弃美国高薪,打算今年回国打球——”叶北辰抱着妻子,神色愉悦地说,“他的热情挽回球迷的信心,不少球迷纷纷回笼,职棒人气正急速恢复哩!”
“可是你贸然投入,风险还是太大……”
“我早已计划多时,再加上‘青林熊队’经营不善,有意转手,我已经叫赵若谷洽谈并购之事了。”
丁铃铃又惊又喜:“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生日快到了,我打算给你个惊喜。”叶北辰深情款救地说,“只是看你这么难过,我不忍心再瞒你了。”
“难道……难道你打算让咚咚……”
“我说过,我不会让宝贝妻子对妹妹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