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喝下去。”他命令,见她迷惑地睁大眸子,便笑道:“或许你希望我来喂你,用嘴?”
“哎哎哎,不必麻烦了。”虽然她是很垂涎这个男人的美色,可还没到那么饥渴的地步。
两个小孩瞪大乌溜溜的眼睛来回巡视着两个大人,见顾夕止皱着眉一鼓作气地将一杯黑乎乎的东西灌下肚。
“咳咳咳,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她扔掉手中的杯子冲进厨房漱口。
“咖啡。”只不过是巴西原装进口不加任何辅助成分的咖啡,那种苦涩的味道他只喝过一口,吞了许多糖块也不能消除,从此宁愿喝那种加了伴侣的速溶咖啡,也不再喝这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忘了告诉你,这种咖啡应该是煮来喝的,可是我家里没有开火。”
所以他就直接当速溶咖啡冲给她喝,想到那冰冷的口感,她不禁寒道:“你不会用的是自来水吧。”
“都说了我家里没有开火。”哪里会有开水。这幢别墅他很久没来住过了,水没被停掉她就该偷笑了。
“聂往,我跟你有仇吗?”她恨恨地指着他的鼻子,从前到后地数落他的不是,“高中那次谁让你剃那么难看的光头,一点也没有洛释好看。还有毕业前向我表白,你那发育不良的身体,谁会中意。再有就是最近公车上那一次,都说了不是有意的,你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
“原来你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还以为你全部忘了呢。”他俯下身子,将她困在墙边。
“耶。”完了,这家伙只要一接近她,她便开始头晕眼花起来。
顾夕止的头越来越晕,男性的气息扑在脸上的感觉麻痒难耐,她伸去挠却被对方握住。聂往在笑,咦,他笑什么?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说什么?她居然听不清。
完了,这回,不是流鼻血那么简单,她竟然有快要昏倒的预感。
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脸,略偏着头问:“夕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漂亮?”
她拼命地点头,这个男人线条完美,五官精致,笑的时候仿佛带着某种蛊惑,只要稍不注意便会将人俘虏。不只是漂亮,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说的是撩人,带着性感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无从招架。
“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拒绝了我?”他压低身子继续蛊惑。
她再点点头,承认:“是的。”
“是么?”喉咙间逸出浓浓的笑意,他满足地将手放到她的腰部,这个一直令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害他十年里每每午夜梦回总是充满了失望。他非常介意她当年拒绝了自己,因为知道她喜欢美色,所以他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她的面前,他要像一株罂粟令她欲罢不能,然后……对,然后再一脚踢开她,谁让她当年那么直白地拒绝了自己,太伤他男性的自尊了。
“阿止姐姐,我要尿尿。”童稚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迷障,黎川牵着菲怜,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姿势暧昧的两人。
“耶?”她在做什么?他们的姿势为什么会这么怪异,手忙脚乱地推开粘在身边的男人,大步向外冲去,“好,上厕所。”
顾夕止的脸红了,在美男子堆里打摸滚爬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是第一次脸红,忆往昔,只有她调戏美男子的分,哪知道今日里会反被调戏,这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自从喝了那杯咖啡后顾夕止一直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怪怪的气在丹田部分上下流动,原本是打算不动声色地告辞回家,谁知道还没走出大门便腹痛难耐,连忙回头直接奔到聂家的卫生间。
“聂往,你的报复够了吧。”肯定是在咖啡里下了泄药或者巴豆之类的东西,她跑了七八趟之后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再也迈不出一步了。
聂往也奇怪,这个女人的肠胃怎么如此脆弱?“不会真是咖啡的问题吧。”
“你还装。”她捂住肚子,靠在抱枕上哀号,“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哎哟。”
“夕止。”他上前探视,却被她一掌推开,明明已经拉到脱力了还能挥得动拳。
“离我远点。”再靠近她又会阵脚不稳,临阵倒戈了。
“我抱你上楼休息。”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她,直向二楼走去。
她气息不稳地吼:“我说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
见她发火,两个小孩竟然直接冲过来,小小的拳头轻重不一地落在聂往的身子上,“放开阿止姐姐,你这个坏人。”
聂往抱住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仿佛感觉不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
顾夕止愤愤地想,黎川跟菲怜的拳头再重一些,直接把这个臭男人拍飞掉才好。可是一看到他那双微皱的眉头,竟然有些心痛起来。
“咳,阿川,菲怜,你们不要担心,我休息一会儿就下来。”
女人真是心软的动物啊,两个小孩举着拳头直愣愣地盯着他们。
“这两个小孩在哪来的?”一面上楼一面问怀里的女人。
“领养的。”她闭着眼睛,不去看上方那张脸。
“哼,你倒是好心情,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到处去领养小孩。”
“谁说的,我领养他们是为了参加明年的武术比赛,我们武馆如果拿到第一,那些在福利院的小孩生活就会很安稳,即使没有人去收养他们也不用担心。”她收养的这七个小孩其实是在为福利院的大伙谋福利。
聂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问:“这些?难道还有其他的小孩?”
“我一共收养了七个。”她骄傲地睁开眼睛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一接触到他那略带冷意的眼神马上噤若寒蝉地闭嘴,目光游移不定,最后不得不再次闭紧。
难怪她那么热衷地到处拉赞助,原来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利,如果是这样他或许该帮帮她。可是,一想到从前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就很生气。
顾夕止再次偷偷掀开眼皮,试探地问:“或许你想通了会帮我们?”五万块钱啊。
“你想也别想。”哼,他立即一口回绝。
这个讨厌的男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她负气地闭上嘴,不再搭理聂往。
第四章武术比赛(1)
眼见着明年的武术比赛的报名日期就要截止了,顾夕止这两天暴躁得像一头狮子,一楼武场的学员不时能听到从二楼传下来的“河东狮吼”。
“实在太可怕了。”看着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鸡窝头,穿着宽大的睡衣以及两只两样的拖鞋楼上楼下跑个不停的女人,众学员一致认为,生理期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动物。这个时候,顾夕止的脸上只差没贴上“别来惹我”的标签了。
“我回来了!”忽然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众人同时吐出憋在胸口的闷气,这种时候,似乎只有美男才是顾夕止的特效良药,这不,出门演出的美男子洛释安全归宁,成功地解救了一群不敢大声呼吸的人们。
“你回来了啊。”顾夕止无精打采地站在楼梯口,眯着眼睛望着走进屋子的男人,“这次真早呀,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众人睁大了眼睛来回巡视着两人,这个情节似乎有点像八点档的肥皂剧中的戏码哦。
男人推开家门说“我回来了”,女人立即恭敬地迎上前回答“您回来了啊,辛苦了。”啊啊啊,多么和谐的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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