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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胆小鬼 第4章 作者:黄千千
    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时尚发表会。模特儿超高水准的走秀,让贵妇淑媛们看得目不转睛,纷纷下单,抢下那限量的专属极品,因为那代表着自身的财富实力和品味。

    只是,再如何缤纷夺目的走秀,都无法入陆怡伶的眼,她的心思全在王佳柔的话上绕。

    也因为如此,让她多喝了几杯,虽还不至于醉,但她那张向来冷漠的脸似乎因酒精而融解了。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不仅让杜晓山看得失神,连邓子弦都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

    待贵客们都离开了,连王佳柔也让司机送回家,现场只剩下一些收拾善后的工作人员。

    「怡伶,我送你上楼,你喝多了。」杜晓山大手扶住她的手臂。

    「好。」陆怡伶没有反对,让杜晓山扶着,来到邓子弦面前。

    邓子弦阴森着一张俊脸,眉头皱得很深,视线锁定在杜晓山那只扶住陆怡伶的大手上,让他很想一脚踹下去。

    「协理,晚安。」她优雅地点头,亲密地勾住杜晓山。

    她就住在楼上,只要搭电梯上楼即可,但邓子弦就是不放心。

    「晓山,很晚了,你也累了,你先回家去,我送怡伶上楼就行了。」邓子弦拍了拍杜晓山那厚实的肩膀。

    由邓子弦送陆怡伶上楼,杜晓山当然放心。

    陆怡伶看着邓子弦,忽然收起了笑容,迳自往电梯方向走去。「协理,不用送了,才上个楼而已。你也快回家去吧。」

    她拒绝的态度是这么的明显,让邓子弦的心情霎时笼罩上一层黑雾;他紧紧跟在她身边。「你肯让晓山送,却不愿意让我送?」

    经过了一整晚,她的发丝有些乱了;又因为喝了点酒,让她的双颊红咚咚的;她站在电梯前,镜面反射出两人并肩站立的身影,令她的脑袋瞬间恍惚。

    邓子弦是在吃醋吗?她对自己冷笑了声。怎么可能!除非外头下起了红雨。

    就在这一怔愣之间,电梯门开了。

    邓子弦率先走进电梯,按住了开门键,看她仍在发呆,自然的伸手拉住她手腕。「进来了。」

    她这才回过神,跨步走进电梯。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因为他们搭的是员工专用电梯;空间一下子变得很私密,连呼吸间都能闻到彼此的气味。

    他放肆地凝看着她,原本拉住她手腕的手慢慢往下移动,直至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双颊绯红,贝齿轻咬唇瓣,大眼睨看着他,多了几分女人的娇柔,再也没有以往那强装的冷淡和傲气。

    她没有甩开他的手,任他牵着。掌心暖暖、心头热热,眼眶中却有着不自觉的水气;她可以感觉到他那炽热的眼神中,那迥异于平时对她的故意忽视。

    这两年来,除了公事,他几乎不曾跟她说过其它的话,她就只是一个万能的秘书,在他心里,恐怕连朋友都称不上。

    直到电梯当的一声,十四楼到了。电梯门一开,她却下意识地缩紧掌心里的大手,就怕他会就这么放手。

    他没有放开她,蹙眉间,表情沉重。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往她的房间走去。

    谁也没有开口,步伐缓慢,带着深深的留恋,直到来到她房间前,她终于得放开他的手,因为她得从皮包里拿出钥匙。

    用晶片卡打开房门,她不敢回头,全身微微颤抖着,艰涩地说:「协理,晚安。」

    他靠近她,眼看只差那么一小步,就要贴上她那看起来很寂寞的背。「怡伶……」

    喃喃的叫唤带着黏稠感,在这深夜里听来显得特别迷人。长长的走道,灯光晕黄,似乎是老天爷特意的安排,而且,此时连个路过的员工都没有。

    「我……我要休息了。」最后,她还是转过身来,只是脸垂得低低的。

    他看着她那垂低的头,露出优美的颈项,在心里无声叹了息,理智终于崩溃;他又再跨前一大步,当胸口快要抵上她时,她连忙倒退了几步。

    他走进她房间,再用脚跟把房门踢上。

    房间大约只有四坪大小,单人床、书桌、简易型衣柜,还有一间小浴室。窗外的墨色,显示夜已经很深,深到似乎只要一点声音都会让人听见。

    他一步步上前,直到她退到了单人床边。

    「你……很晚了。」她看着他,想起了王佳柔的话;他从来没吻过王佳柔,却曾在山林里与她疯狂缠绵热吻。

    他伸出手,抚摸上她的唇。「别咬,会流血的。」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紧张到咬住唇瓣。微微撇过头,想避开他的碰触,但他的手却仍搁在她唇边。

    很多时候,不用言语,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那种很想相爱的气息就会像一张无形的网,结结实实密密笼罩下来。

    她已经不敢去计算自己到底喜欢他已有多久。看着他和王佳柔出双入对、甜蜜相拥,每每想起心就会痛,痛到以为自己会没有明天,但她还是日日强装着无所谓。

    「你……」她镇住不安的心神。「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虽极力想要自己克制对她的感情,但显然无效。

    「你跟晓山很好?」话一出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腔的醋意。

    「没错。」她一口承认。

    「到什么程度了?」他的指尖轻刷上她脸颊,小小一个动作,却引得她缩肩轻颤;他的指尖顺着她那柔软下巴来到了她的耳垂。

    「你管不着,那是我的私事。」说得很是倔强,却因为他的碰触,使得话语显得软弱无力,添加了几分怨怼与可怜。

    「我当然要管。」

    他在心里频频叹气。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他知道,是自从两人在山林间热吻之后,他的心便遗落在她身上了。只是,他真的无法爱她,也不能爱她。

    她抬头,勇敢迎接他眼里藏不住的炽热,还有他指尖若有似无的挑逗。「你凭什么?」

    他的大掌停在她雪白的颈后。「凭……」他说不出来。即使已极力压抑,然而一旦情绪开了个口,就如同溃堤的河水般猛烈冲破他固守的心防。

    「四年前,我跟你告白,你一直没有给我答案,现在,我可以要这个答案了吗?」藉着酒意,她终于问出当年没有勇气接受的答案。

    「答案?」他的心紧揪着,呼吸霎时停止。

    「对。你喜欢我吗?」她抓住他那只在她颈后游栘的大手。「我现在想要知道答案。」

    「怡伶,我……」

    就算她表现得再坚强,对他隔出多么淡漠的距离,然而戏演得再好,还是会有露出破绽时候,他从她那偶尔发呆的眼神,不轻易流露出的愁绪中,明白她至今仍喜欢着他。

    「我要我的心得到自由。」她盈盈眼波中有着浓浓的哀戚。「我以为我看着你,可以不为所动,没想到我太天真了,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现在,请你彻底拒绝我,这样我就可以死心,就有离开你的勇气。」她不要再陷入两难中。

    邓子弦心里霎时掀起狂涛巨浪。她终于逼他做决定了,而他大可一口拒绝她,可是他知道那样做的结果会是——她转身离开,两人从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看着他的犹豫,正当她想一把将他推开时,他却将她搂进了怀里。

    陆怡伶不敢挣扎,像是根木棒般任他抱着。「你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直接以灼热的唇告诉她。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后颈,一手扣在她腰际,将她紧紧圈抱在怀里。

    浓烈的吻如浪潮般排山倒海而来,她不由自主地醉倒在他的热情中。

    他的舌乘机纠缠住她的唇舌,在她嘴里用力翻搅,接着,他将她放倒在床上,胸口贴着她的胸口,从浓情的热吻转为浅吻,用舌尖勾卷她那小巧的香舌。

    「嗯……」她发出了一声嘤咛,闭上眼睛,微颤的眼睫显示她的欢愉与无措。

    良久,两人才结束这差点让人窒息的热吻。

    他凝看着她被情欲蒸红的脸,指尖眷恋地刷抚她的脸颊。「情不自禁。这四个字的意思你明白吗?」

    她张开眼,清楚看见他漆黑眸色下的痛苦。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喜欢你,却偏偏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你。看见你跟晓山那么好,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陆怡伶的心跳怦地好大一声,手怯怯地抚摸上他脸颊。「真的?」

    「怡伶,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话中带着苦涩和委屈。

    「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我什么都不会要的。」

    「我对佳柔只有亲情,没有爱情。」终于说了出口,这让他胸口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我有我的顾虑,我现在的一切,我……」

    「嘘。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阻止他再说下去,将手放到了他唇上。

    她是他的秘书,当然明白他的处境。

    在鼎盛集团里,被媒体捧成接班人的他自是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要不是因为他有个总裁父亲当靠山,他也不可能一路顺遂高升。

    所以,他的每一步无不走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更是无时不刻不在提升自己;他甚至还回母校攻读硕士,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利益纠葛、派系斗争,想要往上爬,就得踩着别人的肩膀,干掉一个是一个。这就是商场,利字放中问,亲情摆两边。勾心斗角下,能真心相待的只有手足和死党同学。

    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因此找了杜晓山和她进入鼎盛,他得有自己的班底,以防在暗箭下中伤落马。

    他必须巩固自身的力量,也就是拉拢其他董事,当然包括王佳柔的家族势力,这对他来说不仅必要,且是绝对的。

    「怡伶,看着你却不能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他的唇吻上她掌心,化为绵绵情意。

    她的手一缩,被他挑逗的唇弄得慌张无措;他的眼眸微眯,看着她的樱桃小嘴,狂热的吻再度落下。

    他爱她,颤不了一切了,他要带她爬上云端。

    于是,夜的魔力展开,她欲迎还拒,满是娇羞,他的吻从她的耳垂一路来到她的颈项,然后动手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雪白的身躯接受他唇舌的洗礼,他在她耳边轻喃着:「怡伶,做我的女人吧。」

    然后,在这个夜里,明明没有喝醉的她却似喝醉了;她该拒绝,却没有拒绝;她成为了邓子弦的女人,她勇敢又欢愉地迎接邓子弦对她所做的爱抚。

    两颗自以为是铜墙铁壁的心、两颗骄傲又自负的心,终于为对方融化。

    一段见不得光的恋情,是她要来的,也是她心甘情愿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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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怡伶脸上的笑容变多了,不再像以往那样罩着冷漠。

    美女一旦笑了,就变得亲和力十足,于是乎,她的人缘越来越好,无论走到哪,同事们都发现了她的改变,大家不禁都这么问:

    「怡伶,你越来越漂亮了。」

    「怡伶,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所有的询问她总是含笑以对,淡淡否认。

    她多想告诉大家,她是正在谈恋爱,虽然恋情无法公开,但那奇妙的情愫确实是日渐滋长;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恋爱的美好,因此无时无刻不在晕陶陶之中。

    此刻,她带着一份文件走进了邓子弦的办公室。

    他左肩夹着电话,右手操作着电脑,一看到她,向来精明锐利的眼神立刻转化为温柔笑意。

    「是……没问题,这次召募人力,最好配合就业服务机构,一方面可以打响饭店的知名度……嗯……好,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说完,立刻挂上电话。

    她笑问:「是王主任吗?」

    「是呀。」他也笑着,眼里完全不掩藏对她那股赤裸裸的欲望。

    「你不要这样看我啦。」她轻皱了一下鼻子,有着羞怯。

    「那不然你要我看哪里?」他的眸光盛满笑意,喜欢极了她为他脸红的模样。

    没想到以前那个全身充满傲气、冷到像冰块的女人,此时此刻竟会这么可爱又迷人。

    「就跟以前一样,正经的看呀。」她脸颊上已经浮出两朵红晕。

    当他的女人已经一个月了,她却还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看;每每被他这样看着时,就会令她想起两人在床上恩爱的情景。

    「哦?」他挑眉,带着某种邪恶。「我现在很不正经吗?」

    「不跟你说了。」她娇俏地转了转眼珠子。「这份文件是王主任要我送过来给你审阅的,若没问题,得要麻烦你签名。」

    恋爱呀,光是看着彼此,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拉开唇角,永远保持在微笑的弧度。

    她没想到跨出了那一步之后,感觉会是这么甜美,简直是美到家是在梦幻之中。

    他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故意牵住她的手,喜欢看她为他慌张无措的样子。

    「唉呀,不要这样,被同事看到不好。」她用左手轻拍他覆盖在自己右手上的手,赶紧抽出他的掌心。

    「我晚上去找你。」他的声音略低了几分,那喃喃的声调,带着故意引诱的成分。

    她怯怯地点头,一脸燥热。「你要小心点,不要让同事看见了。」

    「真的好像在作贼一样。」他眼里有着不舍和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等我的位置坐稳了,我一定会跟佳柔分手的。」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愿意的。」每次一提到王佳柔,就算有满腔的浓情蜜意,也会转为淡淡的苦涩。「你现在还不能跟佳柔分手,否则明天你就会被总裁赶出这里了。」

    「怡伶,谢谢你的体谅,你对我真好。」他说得真心诚意。

    「其实受委屈的是佳柔,我真的怕会伤害到她。」她明白自己是自私的。

    她不求永远,只求能拥有短暂的幸福。她只是个平凡到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不想嫁入豪门,去过那宛如住进笼子的生活,她只想拥有他的爱,就够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顺着大家的起哄哄,就跟佳柔在一起。」

    「其实是佳柔的爸爸很欣赏你,你爸也很喜欢佳柔这个媳妇,而你不想忤逆两个老人家的心意。」她替他找藉口,也替自己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她是如此的明理,这让他对她更是满心亏欠。「很多时候,身在这种家庭,不是我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这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闯入了两人之间。

    「子弦!大厅发生了事,你还在这里聊天?」

    大声嚷嚷的是邓子豪,邓子弦的堂兄,也就是邓子弦父亲的弟弟的长子。

    「发生什么事了?」邓子弦敛了神色。

    邓子豪跟邓子弦是枱面上竞争最激烈的人。

    现年二十八岁的邓子豪,因为在其父亲的加持下,目前掌管财务部门,底下有资金、会计、股务、帐款等单位,是公司最重要的财务及资金往来部门,跟股东、会计师、董事会的关系都非常密切。

    邓子豪几乎是公开的与邓子弦不合,只要是邓子弦提出的意见,邓子豪一定第一个反对,很白热化的挑衅和竞争。

    这样的态势导致公司内部的人也得选边站,只要是支持邓子弦的,就会被邓子豪视为眼中钉;只要一跟邓子豪相交,就会和邓子弦保持距离。

    「订房部出了问题,居然发生超订的事!大厅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一团日本客人居然没有房间可以入住,现在正在大吵大闹。」邓子豪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每次只要发生了一点小事,邓子豪就会把它嚷嚷成不得了的大事。

    订房部是杜晓山负责的。邓子弦眼眸微眯,拿起电话拨打手机,手机一下子就接通了。「晓山,听说大厅发生了事情?」

    「一点小事,我正在处理。」杜晓山说得不当一回事。

    「好好安抚客人,不要让客人抱怨。」邓子弦交代。

    「没事,不信你下楼来看。我要去忙了,日本人在叫了。」接着,杜晓山便挂了电话。

    邓子弦扬起假面笑容。「子豪,我知道你关心我,不然我们一起下楼去看看。」邓子弦站了起来,显然十分相信杜晓山的能力。「怡伶,你也一起来。」

    邓子豪正有此意。一起下楼,那正好可以在众人面前给邓子弦难看,不然光躲在办公室内斗嘴,可发挥不了什么效用。

    陆怡伶跟在邓子弦身边和邓子豪一起来到大厅。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两名台湾领队在柜台前办理入住的相关手续。

    就在邓子豪一脸纳闷时,杜晓山从大厅另一头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得到报告,说大厅闹烘烘的。」邓子豪劈头就质问杜晓山。

    「有吗?」杜晓山皮皮地笑着。「邓协理,我想是你的消息来源有误吧。」

    邓子豪不相信,走到柜台前问柜台小姐:「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邓协理,没有呀。」小姐的微笑很甜美。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柜台内的人员也都是杜晓山的人;而杜晓山是邓子弦的忠心部属兼死党好友,当然不可能出卖邓子弦。

    邓子弦走了过来。「子豪,我想你应该很忙吧,就算这里有什么事发生,我也会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邓子豪眼看没有抓到任何把柄,脸色铁青,气愤地离去。

    见邓子豪离开,邓子弦才问:「晓山,怎么回事?」

    「订房系统出了一些问题,造成经济型客房超订。我已经请客人先到云海厅喝咖啡,然后再将客房升级,让这团客人去住豪华型客房;客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享受到更好的服务,才会开心得又叫又笑。」杜晓山简单报告。

    「嗯,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这个邓子豪,只要有一点风吹单动就来找我麻烦,我怕我们的部门里有他安排的眼线,否则他的消息怎会这么灵通?」邓子弦对这种小人行径,实在很厌烦,却也无能为力。

    「我会更小心,绝不会让邓子豪抓到把柄。」杜晓山认真地说。

    「怡伶,我们上楼去吧。」邓子弦这才和陆怡伶回到十二楼的办公室。

    陆怡伶看着邓子弦那眉头深锁的样子,心里很是为他心疼。他的能力太过抢眼了,难怪会成为有心人士的攻击目标。

    今天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邓子豪就可以如此大张旗鼓的跑来兴师问罪,改天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那邓子弦的位置岂不岌岌可危?

    一想到这,她就不停地告诉自己绝不能为他带来麻烦,该离开的时候,她一定要带着微笑义无反顾地离开。

    在电梯里,他目光柔和地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淡淡浅笑,无限眷恋地看着他。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自信的眸光、神色自若的风采,难怪她会这么无法自拔的陷入他的情网之中。

    只是,她跟他的爱恋还可以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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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气象报告说会有寒流来袭,但这会儿床上的两具赤裸身躯却没有被这股寒意打断热情。

    窄小的单人床让两人运动起来,只会更加紧密的贴抱住彼此,感受着那汗水淋漓的畅快。

    爱语呢喃,欢爱的味道充斥小小的空间,两人不停地喘息着,直到达到完美结合的最高潮。

    她枕在他的肩窝上,凝听他那狂乱的心跳;他侧身抱着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

    他满足地不停吻着她的发心,感受到她今晚异常的安静。「你那一年为什么会跟我告白?」

    她笑了,很讶异他会提出这问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跟她相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心里隐藏着深沉的恐慌,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她调皮的问。

    「你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明明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好像永远都无法了解你。」

    「哦?例如?」

    「我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家住哪里,你的兴趣是什么,你念什么小学、国中……」

    她噗哧笑了出声。「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跟你告白。」

    他心里的警铃响起,隐隐觉得不对劲,她果然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能不令他气馁吗?她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而他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说吧。」因为怀里的温柔娇躯,他的脑袋没有办法想太多。

    「因为你很帅呀。」她取悦着他,手指在他厚实的胸前画着圈圈。

    「还有呢?」他享受着胸前的麻痒。

    「你很善良、很认真。」她的手游移到了他的喉结,轻轻抚着。

    他猛吞了一口气!这样的挑逗,让他全身血脉再度债张起来。「还有吗?」跟她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她那骨子里的热情,跟表面的冷漠有着天壤之别。

    「你明明是富家子弟,却完全没有有钱人的派头。」她继续吹捧他,因为她也想宠爱这个男人。

    看见他因为工作压力而显现的深沉疲惫及那越来越弯驼的肩背,就会让她对他越来越不舍。

    「再来呢。」他笑了,因为她的搔痒。

    「再不跟你告白,你就要毕业了,我当然得把握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心里爱慕的话。现在不就证明有说有机会?」她的指尖继续在他那麦色肌肤上游移。

    「算你有眼光,懂得欣赏我。」忍不住的,他微撑起上半身,抓住她调皮的小手,轻吻着指尖。

    最近,两人常常这样在床上厮磨,讲些言不及义的话;她是他在勾心斗角、忙碌了一整天后最大的精神安慰。

    不过,她从来不留他过夜。

    「很晚了,你得回去了。」尽管她全身因他的亲吻而颤抖,但她还是说出了扫兴的话。

    「我不想回去。今晚我想抱着你睡。」他撒赖,犹如七岁小男孩。

    「不行啦,你不回去,要是被人发现你睡在我这里,那怎么办?」她推了推他,裹着棉被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常怕那薄薄的木板墙隔音设备不好,因而连欢爱时都不大敢嗯叫出声,总是压抑得很辛苦。

    「怡伶,你搬出饭店吧,我们找个房子同居,这样我们来往就比较方便了。」

    「是呀,方便狗仔拍摄吗?你躲得过公司里的员工,难道你不怕被狗仔逮个正着?」她不是在恐吓他,而是点出两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实。

    「我……」他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她拥入怀里。「是我不好。」然后,愧疚中带着深情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小嘴。

    「你……该回去了……」她无力地说着,再这样下去,两人势必又会展开另一波欢爱。

    不过,今晚的男人很固执,竟是怎么催都催不动,她全身上下又被他挑动了热情,她也舍不得他走呀。

    这世界像是悄悄颠倒了过来,现在的他,会反过来寻求她的保证。

    她爱他,他也爱她,可是她已经可以预期,她和他的未来是一条见不得光的死路。

    「让我留下来。」他恳求。

    「不行……」她狠下心,用力推开他,武装起所有的情绪。「你该回去了。」

    这一夜,在她的坚持下,他的理智逐渐回笼,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抱着她入睡。

    她是这么在乎他,夜里的空虚寂寞常啃噬着她,但她还是不能把他留下来,因为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她能够得到他的爱已足够了,其它的一切,她无法、也不能有更多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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