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他试探着问。
「我、我当然没有,只是不希望你又不告而别了。呃,夜已深,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陆可亲口是心非道,不想再继续看着他眼中那似有若无的情意,那种飘忽又不明确的眼神,只会让她越陷越深的。
唉!明明知道接近阎濬只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还是忍不住想靠他近一些,忍不住对他有些遐想……
她总忍不住想要以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为由,堂而皇之的和他谈天说地,光明正大的与他同进同出……
其实,她应该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呀!况且,她已经许了人家,早就没有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充满期待而进一步追求那种甜蜜滋味的权利了。
她的心里不住叹息。
婚姻之事,本就是该由父母作主的,嫁鸡嫁狗,她又能有什么好埋怨的?
陆可亲低着头,不敢再胡思乱想,也不敢望向阎濬那双令她怦然心动的勾魂眼眸。
「我有话问你。」阎濬关上房门,径自来到陆可亲身边,在椅子上坐下,压根儿没理会她温软毫无任何作用的抗议。
「啊!阎濬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于礼,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在厅里再说吧。」
「听说你许人了?」阎濬才懒得理会这合不合礼法,直接问出自己想知道答案的事。
「什、什么?」难得见他带着怒意说话,陆可亲有些错愕的瞪着此刻有些霸气的他。
难道阎濬那似有若无的关切爱慕眼神,并不是出自她一相情愿的幻想,而是他对她真有那么点情意?
这可能吗?陆可亲眸子里掠过一丝窃喜的光芒,不过旋即她又闭上眼睛,紧紧握着拳头。
不,她可是已与人订了亲的女子,绝不能让爹娘蒙羞的……
半晌后,她睁开眼,不过依然不敢看向阎濬锐利的眼神,只是佯装出镇定的神情,冷冷地道,「我是许人了,但……但这不关你的事吧?」
「你是我要的人。」
「啥……」陆可亲的心好似突然止住了跳动。「你、你说什么?」他说,她是他要的人?她没有听错吧?
「我说,你是我阎濬要的女人。」
阎濬凝望她因为惊愕而显得有些呆滞的眼眸,再说了一次。这次,他说得斩钉截铁,说得肯定明白,完全不容她有些许退缩。
「你你你……开玩笑的吧?」陆可亲全身发颤。
竟有男人对她充满占有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俊得要命的阎濬!
「我当然是说真的,你,陆可亲,是我阎濬要的女人。」阎濬认真的再说一次,眸里没有半点玩笑意味。
「呃,夜深了,烦请阎公子你回房休息吧!」
陆可亲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假装刚刚她所听到的都是屋外传来的阵阵轰隆雷声,阎濬说的话,她可一句都没有听见。
装死?
瞧她一本正经的装死功夫,阎濬难得认真的脸立刻恢复促狭的笑容。
他双脚高高地架在桌上,手臂环胸,微微眯着眼,冷冷地扫视着陆可亲故作镇定的可爱模样。
哼哼,没关系,装死有装死的治法!
「可亲。」他状似亲密的唤了她一声,然后勾起无限暧昧的笑容凝视着她。
「谢谢你那天为我揉开胸口的淤血。」
「呃,不用客气。」陆可亲呆呆地应道。他怎么突然换了个话题?可见刚刚他只是在开她玩笑而已。
「可亲。」他又亲密的唤了一声。「也谢谢你将我这滚得脏兮兮的身子擦拭得那么干净。」他继续道,眸里透着一丝邪气。
「呃,真的不用客气……」咦,她怎么觉得阎濬说话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听着他那样的语气,还有他眨个不停的双眼,居然让她全身毛骨悚然!
「还有,」阎濬抖了抖身上所穿的灰色衣袍,「也谢谢你将我那身被滚得破烂的衣裳脱下,换上这件。」
第2章(2)
听到这里,陆可亲已经明白阎濬所要表达的意思,她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不知他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呃,阎濬,拜托你别再说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向他求饶。
「不,我可还没说完呢!可亲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我都应该一一对你表明谢意的,这样才不枉费你的一番苦心呀。」
「不、不……只要你惦在心里,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
听他前头那几句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嘴里一定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
陆可亲强忍着想扑向前去将阎濬的嘴捂住的冲动,只是定定地瞪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怎么行!可亲宝贝,你知道吗?你对我那么好,我若连表达一下感激之意都做不到的话,可是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的。这些事,我非得要把它一条一条的说出来让你明白不可。」
不知何时,阎濬已来到陆可亲身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惊得险些晕了过去。
「你……」
「可亲宝贝。」阎濬又是一声甜如蜜糖的轻声呼唤。「我最最最最感激你的,就是你用你这只细嫩如婴儿一般的温暖小手……」他轻轻执起陆可亲微颤柔荑,咧嘴道:「亲自为我滚破了皮的屁股擦上那冰冰凉凉的药膏,啊!那清爽舒畅的感觉,还有你这温暖小手轻轻抚过我屁股的舒服感觉……哎呀呀,到现在我还记忆如新呢!」
虽然他的声音像加了蜜的甜酒,足以让人迷醉,但这些话分明是存心要她羞愤而死啊!
她那时替他擦拭身躯、上药、换衣服,甚至替他揉散淤血,都只是为了救他,如今,她竟然因为这些事,变成一个行径放荡的淫妇了!陆可亲瞪着阎濬,不知自己到底该怒还是该羞。
算了,还是尽早将他赶走吧!
只是无赖至极的阎濬,是小小的扫帚就能够轰得走的人吗?
「可亲宝贝,你告诉我,如今你还想嫁给别人吗?」
见陆可亲因为羞愤而呆楞,对其他状况已毫无知觉,阎濬索性伸手搂上的纤腰,试图多制造几个不容她拒绝的理由。
「我……我绝对不会违逆我爹的安排。」她如实回答。
「喔,那你是打算拒绝我啰?」阎濬挑高眉,语带威胁。
「我……我跟你根本没有关系。」反正她只是救人,绝对不会承认那些莫须有的关系。
「喔,是吗?」他邪笑道:「那我可要到处宣扬,你陆可亲早八百年前就已经与我阎濬有肌肤之亲了!呵呵,到时看你究竟有何颜面嫁给别人。」他的气息轻轻扫过她白嫩的耳垂,挑逗着单纯可人的她。
「你你你……你别胡说八道,当时我只是为了救你性命,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喔,是吗?可亲,你看看,现在你在哪里?」
这女人,这样被他轻薄都毫无所觉,敢情是她的小脑袋早已昏厥了,只有这张还叽叽喳喳的小嘴是醒着的?
「我……」
陆可亲低头呆望着罩在她胸口的大手,此时才发现她外衫跟肚兜的系绳不知在何时已被他解开。
「你、你、你……太过分了!」
陆可亲奋力地推开那双侵犯她的大手,边颤抖着边将她被阎濬扯开的衣物一一系上,美丽的眸子跟着泛起点点泪光。
呜呜……早知道就让他死在路边好了!救了他,反倒让自己遭殃,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别哭了,我又没有把你全部扒光,而且才只不过露出那么一小块肌肤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