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允真,你这回可露睑了,我包管你可以因为他而得到诺贝尔奖!”路亢眉开眼笑的拍打着倪允真的肩膀,然后一手指着束景星。
“咳……咳……”
倪允真很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然后看着站在路亢身后两步,一直以保护者姿态护着她的男人,同为男人,倪允真很明显地看出束景星眼底的挣扎,“亢亢,这位是……”
“还装?再装就不像了啦!”
被喜悦冲昏头的路亢,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一个劲儿的敲着倪允真的头,“他就是你送给我的机器人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束景星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瞪着倪允真,看看他到底要用什么话来回答这个世纪大问题。
“亢亢……这……他……不是……”倪允真瞠目结舌的望向路亢,再看看束景星,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帅哥什么时候变成他做出来的机器人了?他应允路亢的那个机器人,现在正七零八落的躺在自己研究室的角落里不是吗?
“你说不是?”路亢看着倪允真脸上那种带着疑惑及羞赧的神情,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起来,“不是?”
她又重复了一次。
“你是哪里飞来的点子会认为他是我做的机器人啊?亢亢,你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还是这阵子小说写多了人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倪允真摸摸路亢的额头,却发现一阵强烈的目光射在他的手上,来自束景星!“没发烧啊!”倪允真很识相的赶紧把手拿开,拼命来回搓着,看样子有人快打翻醋坛子了。
“如果他不是,那你的机器人呢?你不是说要寄来给我的吗?那现在在哪里?”
路亢终于了解发生什么事,整个脸开始红了起来的大叫着。
天啊!
她到底闯了什么祸啊?她把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当成机器人,没事就在他身上摸啊蹭啊的,还有……她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她还在洗澡,全裸!而他上回的脸会那么红全是因为……一股灼热与怒气一起燃烧起路亢的脸颊。
“我……这……失败了嘛,研究嘛,人总有失败的时候啊,不要太介意啦!”好笑的看着路亢红通通的睑,再瞧瞧束景星那整脸的无辜,倪允真发现自己居然捅了一个大娄子,但却又被整个情节搞得大笑了起来,他不想嘲笑路亢的,可是这件事情实在……太离奇了嘛!
“你笑什么笑?”被倪允真一笑,路亢真的生气了,会造成这种场面的原因都是因为他,而他居然还有脸在这边笑!
“我在笑……咳……你居然真的把他当成机器人,太不可思议了!”
倪允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要他一想到路亢有可能以那种研究眼光看着束景星的景象,他就不得不发笑!
路亢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少根筋不说,那副连人家说谎她都深信不疑的个性……这……而这个男人居然一点也没有解释,否则路亢哪会执迷不悟到今天?不过呢……他敢保证束景星一定也解释过不少次了,否则哪会在脸上出现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什么?!天啊!”看看倪允真笑到东倒西歪的样子,路亢的再望着束景星对她眨了眨眼的俏皮表情,她连人带心都被一阵愤怒所席卷。
“你为什么骗我你是机器人?”她涨红了一张脸,语带愤怒的将矛头指向束景星。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机器人啊!都是你一直说,虽然我试了很多次,可是我也没办法改变你的想法啊!”束景星虽然对倪允真与路亢之间的亲昵关系有些介意,但望着路亢知道真相而发窘、嫣红的脸蛋,他觉得真是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她这种表情跟他之前所想过的一模一样。
“什么?那要不然你来我家干么?”现在只有这个问题能让路亢镇静的开口。因为她已经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早先她就怀疑束景星机器人的身分,可是一直没有证据能肯定,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局面之下让她了解真相,可是,他究竟是哪里来的?来干什么?
“来当保母啊!”束景星双手抱胸,笑笑的说着。
“我又没请你来,是谁要你来的?”一种强烈受骗的感觉涌上路亢的心头,她终于了解大家都在骗她,倪允真没有送机器人来,而束景星居然也不坚决否认这项事实,事情到最后只有她闹了那么大的笑话,结果现在这两个男人居然还笑成一团,一点也不为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试问,她的脸要往哪里摆?
“是我啦!妈。”突然,一个童稚的声音插入大人的对话中,是望日,他现在正跟望月及望星三人站在一片混乱的厨房里,看着里头一个怒气冲天的女人,及两个开怀大笑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自己去请保母?!”路亢真的觉得自己快被气昏了,先是姑姑一定要她去相亲,然后是倪允真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再加上束景星异样的身分,结果最后,还冒出了三个自己去请保母的小孩,这……天下反了是不?!
“因为我觉得妈忙不过来啊!所以我就去学校问老师哪里可以请保母,最后就找到束哥哥啦!”望日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路亢,要不然她以为束景星是谁?天上掉下来的保母?
“路亢,你现在了解了吧!”束景星一副“真相终于大白”的眼神望着路亢,眼中满是笑意,她终于知道了吧!虽然情况有点混乱,但他真的很高兴她能明了一切,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她共处,再也不用担心她将他当成机器人,也不用担心她每回与他亲近时,眼中的那抹挣扎与矛盾。
“你……们……”不行!她一定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才行。路亢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她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只觉得束景星眼中的笑意是嘲弄,他正在嘲笑她的白痴,嘲笑着她这么久以来对他做出的那些怪事,当她不断的在矛盾着对一个机器人动心的事时,人家早将她视为一个怪人!一个怪人!
摇摇摆摆的从人群中走出,路亢只想回到房里,她现在无法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么多人,尤其是面对束景星。
“路亢!”看着路亢虚浮的脚步,束景星开始担心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他立刻走了过去想要扶她,却被倪允真一把捉住他即将移动的身躯,而倪允真现在正用一种“让她一个人静静”的眼神对他暗示。
“让她一个人想想,我想我们这回可能伤了她的心了,她这辈子最恨人家欺骗她。”倪允真摇了摇头,爱怜的看着路亢的身影由房门外消失。
“可是……”束景星有点着急,他也看出了路亢眼底那抹受伤的眼神,他没有要取笑她的意思,真的没有!
“不要担心她,过两天就没事。”倪允真望着束景星的着急,暗暗的在心底笑了笑,这是个好男人,他完全知道,能在眼中散发出那种温柔与关系,他对路亢感情可想而知,“你好,我是路亢的老朋友倪允真。”
“我是路家保母束景星。”叹了口气,但束景星还伸出手与倪允真握了握,然后两人一起往客厅走去,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三个小家伙,“去换衣服,待会记得下来吃饭。”
“知道了,束哥哥!”三个小萝卜头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就离开现场。
“你真的对小孩满有一套的,要我就不行了。”自在的躺在路家客厅的沙发中,倪允真看着束景星东走西来的整理刚刚大家所弄出的混乱,不禁在心底暗自佩服着,这个大男人做起家事来果然不同凡响,虽然男人做家事有点奇怪,可是在束景星的身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娘娘腔,他刚刚为保护路亢而对自己大吼的情况,可比许多男人有个性及有担当多了。
“还好,因为个性吧!我喜欢小孩子。”束景星整理完一切之后,端了一杯咖啡给倪允真,然后定定地坐在他的面前,观察着这个自称路亢“老朋友”的男人。一个壮硕而黑黝的男人,蓄着一把大胡子,虽然满身凌乱,但却有着最自然的个性,而他,就是路亢的“好”朋友!
这个念头让束景星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你应该不会只是个保母吧?”两个男人互相观察了半天,然后一起笑了起来,因为他们都发现对方与自己满气味相投的,所以倪允真索性放下杯子大刺刺的问着。他发觉束景星与路亢之间似乎有着不属于雇主与保母间的情愫,他在保护她,而她接受他的保护。
“我是个保母没错。”
束景星望着这个大胡子,虽然他知道自己对他与路亢之间的关系有些介意,但他就是生不起气来,这个男人虽然看来粗旷,但心思却很温柔。“不过除此之外,我还得兼任许多工作。”
“看得出来。”倪允真放声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柬景星的视线一直望向路亢的房门,“放心啦!她不会想不开的啦,只是要让她开心可要费一番工夫喽!”
有点讶异倪允真话中的意味,束景星反复品味,想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到底是因为看出了什么,还是仅想表现自己对路亢的了解?
“你今晚就在这里吃饭了吧!对了,晚上住哪里?”束景星看看时钟,差不多该到做饭的时间了,因此问着倪允真。
“吃饭啊?当然好,有饭吃是人间最幸福的一件事了!”倪允真想想刚才被打断的一顿美食,当场感叹了起来,“哦,我住在第一饭店,大约会在台湾待上一个月吧!我这回回来一方面是出差,另一方面则是要来向小亢负荆请罪,不过呢……我想这个荆你要负担的的部分可比我多多喽!”
“好吧!”假装有点困难的应了声,但是束景星
对这个风趣、幽默的男人实在是无法敌对,他只知道,路亢的朋友,不管与她之间关系为何,他都无法对他冷言相对,只因为他是路亢的朋友!“我会尽力帮你多分担一点的。”
“谢谢你的大力支持!“倪允真哈哈大笑好起来,有这种能干又有趣的男人在路亢身旁,看不起样子她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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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去的,路亢机械的换上睡衣,像机器人般的躺在床上,盖上棉被,双眼瞪着天花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是机器人!
他是望日自己请来的保母,不是倪允真送来的机器人,那个机器人现在生死未卜,而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天啊!路亢呻吟了一声,她到底被多少人骗了啊?小朋友们不信任她,自己去请了个保母来;倪允真食言,束景星将错就错,让她这辈子的颜面全部扫地,她不知道这样不叫失败,还有什么才是?
没有人愿意信任她,他们只是将她视为一个玩弄的对象,她那样辛苦的努力着,换来的却是这些,不信任与嘲弄!
其实整件事情回想起来,是有点好笑,只是路亢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因为故事的主角是她而不是别人,她真的池他是个机器人,否则她不会那样的胡作非为,想起自己曾经用手去碰触他的周身,她只想用菜刀把自己的手砍断!
他什么怎么想她?一个犯花痴的女人?还是一个发了失心疯的女人?回想起自己多少次为他的温柔而心动,却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是个机器人,她不能为他辗转难眠。有多少次当她夜里因他的温柔笑话所震撼,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呆呆的傻笑,这些却只是她自己的幻想,而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的笑话,她的笑话……
为什么?路亢伤心的问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傻,傻到一点都没有发现事实的真相,如果她早点发现,是否就会不像现在一样,在束景星的面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为什么自己到现在为止,都还想着束景星对她的感觉?为什么她怕被他取笑,将她当成一个怪人?有谁可以告诉她,她为何在乎的事是她在他心中的模样,而不是在于他到底是不是机器人?
因为你对他动了心啊,希望在他的心里你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怪人!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路亢的心底出现。
不,不是!我难过的是因为大家都骗了我,将我当小丑一样的取笑;我难过是的因为望日他们一点也不相信我能带好他们,绝不会是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没有眼泪,因为泪流不出来!
“吃饭了,路亢!:”突然,束景星的声音由房外传了进来,他还是担心她受到了伤害,这么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有些不安。
“滚!”路亢将枕头丢向房门,大声喊首“滚”,她不要在听到他地声音及见到他的人,她的心好乱。
“路亢……”站在门外的束景星听着路亢一声声的吼叫,心里为那阵听来令人心痛的声音而焦急着。
“不要理我,你们都不要理我!”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错,错在她自己,错在她自己的愚蠢,蠢到不知道现实与想像之间的分野。
再想起束景星曾经对她说过要她不要将现实与小说搞混的话,她现在终于明白发为什么了,他早知道她的错认,却一点也不愿意努力的让她明白她的错误。
一同与束景星站在门外的倪允真,轻拍了拍束景星的肩膀,安慰他别着急,但他同样也觉得路亢这回的反应似乎太激烈了些,她会这样,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搞错了束景星的身分,也许是从未面对过的爱情的她,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情潮。
“怎么办?”束景星束手无策的望而却步着倪允真,两个大男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只能互相摇头叹息。
“妈妈是不是不高兴我们自己去找保母?”走下楼来的望日担心的问着束景星。
“这……”束景星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频频说不,然后招乎着大伙儿去吃饭。
这顿饭大家吃得鸦雀无声,因为没有人知道现在路亢在做些什么,而他们担心。
“对不起,会搞成为样都因为我,我要是早点告诉她我的实验换败,也不会让她误会你,然后觉得我们都在骗她。”倪允真很无奈的说着。
“是我,我要是早点让她知道我是望日找来的,也不会这样。”束星星望着路亢的房门,幽幽的说着。
“认了,我们都有错。”倪允真耸耸肩,没想到他的探访之行居然会有这种后遗症,真是想都想不到的。“等她过两天心情好一点之后,我们再好好的请罪请罪吧!”
“你认识路亢很久了?”束景星突然问着,因为服真的很想弄清楚。
“很久喽!我们高中就认识了。”倪允真点起一根烟,缓缓的说着,“高中时我们在社团里认识,她那时就像现在一样,傻傻的,甜甜的,但满脑子的点子谁都比不上,有多少学长想追她,都被她以一句话挡了回去。”
“什么话?”
“她说啊!她这辈子只喜欢她哥哥!”倪允真微微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烂理由,他到现在还不明白。
“你呢?”束景星也点起一根烟问着。
“我?我当然喜欢她喽!”倪允真很快的反应着,却发现束景星的脸有些僵硬,“不过她不会喜欢我的啦,我只是她的哥儿们,而且我当她是妹妹一样的疼爱,跟你不一样。”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一样?”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心事被另一个男人知道,束景星只是很想知道倪允真从哪里看出他对路亢的心情。
“因为至少我不会为了她而拿支网球拍就要跟不知哪里来的偷儿作战,然后要她站得远远的,我会拿两支,要她一起来!”倪允真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哦!”束景星跟着笑了起来,路亢真亏有了倪允真这个朋友。
“好了,也晚了,我先回去,过几天休息时我会再来,希望到时候小亢已经可能平心静气的跟我闲话家常,不再拿菜刀砍我。”倪允真伸伸懒腰,然后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小亢真是个好女孩,你要多疼疼她。”
“我会的。”束景星竖起大拇指,然后看着倪允真迈着大步笑着离去。
他是会疼她的,只是他要怎么打破这个僵局者重点啊!束景星苦恼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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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会在半夜来临,因为路亢还是受不了肚子的请求,在凌晨三点钟偷偷的溜到了厨房,打开冰箱,然后发现一客用保鲜膜包起来的咖哩饭。
望着手中的咖哩饭,路亢想着,这应该放在微波炉里就可以吃了吧!于是她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微波炉前,连饭带盘的放了进去。
但不知为什么的,微波炉里发出了一声怪声,然后小小的闪了一下火花,就完全静止不动了。
怎么了?路亢纳闷着,不会连微波炉都跟她作对吧!她今天已经够惨了!伸手想去将微波炉打开,却突然被人将她拉离微波炉三步之远。
“放开我!”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手会是谁的。路亢冷着声音甩去来人的手。
“这样会烫伤的。”束景星温柔的说着,然后将插头拔掉,戴起手套将微波炉的门打开来,接着把饭端出来,“这种盘子不能放到微波炉里,而且保鲜膜也要拿掉。”
望着一片混乱的咖哩饭,路亢一点也无法将它与刚才看到的美味相提并论,而且束景星的语气中分明是骂她笨,不要以为她听不出来,虽然她知道自己真的有点笨,连这种小事都不明白。
看着低着头闷不吭声的路亢。,束景星知道她饿了,“我帮你炒个饭,你等我五分钟。”
“我不吃了!”路亢赌气的说着。
“你不是饿了吗?”束景星知道她气还没消,便和声问着。
“我饿不饿不关你的事!”路亢转身就走,他对她那么好干么?他真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笑她吗?
“我是保母,当然要为主人服务。”束景星看着路亢气嘟嘟的脸,一点都不知道他又哪里说错话了,只能呐呐的陪笑着。
“保母通常一个多少钱?”突然,路亢记了起来,束景星到这里以来,她都没有付过他薪水,而且还让他住在仓库里,这好像不太对。
“不一定,看人吧!”束景星搞不懂为什么路亢会这么问他。
“那你要多少钱?”
“三万吧!”束景星故意缩水的说着,否则以他平常的价码,起码也要五万起跳,因为他可是跟普通保母不同的。
六个月乘以三万是十八!路亢惊讶的想着,天啊!她还不知道要这么多钱耶!可是他确实是值得,他将这个家里安顿得这么好,当下,她纠走到房里,开了一张二十万的票子,然后走出来,“拿去!”
“这是什么?”束景星看着手中的支票,不明就里。
“你的薪水。”说完,路亢就再也不理束景星,径自走回了房里。
“小亢!”蓦地,束景星拉住了路亢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在我家当了六个月的保母,我当然要付你钱,太少了吗?”路亢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肯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急给我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革职了,束景星心里百感交集,“而且也不用这么多啊!”
“我让你睡仓库是我的不对,以后说就不用来了。”有点困难的将这句话说出来。路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她就是不想再看到他,他愈对她好,就愈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不行!工作不能半途而废。”束景星有点生气的说着,她真当他是个大东西啊!这样就想赶他走!就算他曾经想开她玩笑,她也该给他个机会解释清楚啊,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赶他走?
“那你做完这个月就好了,我会付你这个月的薪水的。”感觉自己的手被他越握越紧,路亢不喜欢自己的这种感受,她居然觉得他握着她的手时,心里有种踏实及安全感。
“那望日他们怎么办?你赶走了我,他们以后生活起居怎么办?”束景星硬声问着,她这样就不对了,他已经好言艰语的对她说话了,可是她居然一点也不领情,他觉得自尊心有些受损。
“我会再另外请一个人来照顾他们的。”
“不行!”束景星生气的叫着,“别人来他们来要适应!”
“我们都要适应的,你又不可能一辈子照顾我着他们!”有些受不了与他谈话的气氛,路亢抬起头一看,却发现束景星脸上那种生气的神情居然一点也不遮掩,他生气?为什么?不要在她这个怪人身边服持她,他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可以!”脱口而出的叫了一声,束景星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半年来的日夜相处,他早就了解到路亢在他的心中早有一席之地,虽然她什么家事也不行,一天到晚傻乎乎的,可是他就是喜欢她那种毫不造作的样子,也喜欢她那种努力工作,及一天到晚冒出来的点子,他就是喜欢她,可她为什么不懂?
“别说了,我要去休息了!”不想再扑克着他那俊挺的脸庞,因为她会心痛。想着他总喜欢笑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就会自卑,他不该跟她这种女人在一起的,他的能力足以做更好的工作,而不是在她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身旁,做一个小小的保母!
“小亢!”望着路亢封闭的眼眸,束景星的心中兴起一阵无奈,她真不懂,不懂他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喜欢她,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笑她的天真,他喜欢她这种直率。
“放开我!”路亢挣扎的要从束景星的身前离开,因为她发现在他的眼中她看出一种以前从没看过的东西,她好害怕,从没有人像他这样看着她的,好像……好像想且情感将她吞没,她害怕!
“你……”深深叹了一口气,束景星放开了路亢的手,但却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现在只是做他一直以来想做和事,他想都她懂得什么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就算先前他们有所误解,他还是要这么做。
“你……”路亢没想到他居然会吻她,她想问为什么,却发现他的温柔却在这时进入她的唇中,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全新的感受中,温暖又备受珍宠。
怎么会这样?路亢慌乱的想着,可是他的唇好柔软,当他紧贴住她的唇时,她的整流器个人都灼热了起来,她以前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慢慢的,束景星的手抚上了路亢的脸庞,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细柔的肌肤,感觉着她淡香的喘息,及越来越热的身躯。
不可以这样!突然路亢从梦中惊醒,她怎么能让他这么做呢?除了知道他是个保母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可是她却放任他这样吻着她,就像吻个情人一样!怎么可以呢?
忙乱的推开束景星,路亢往房间跑去,她想躲起来,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要承受他的亲昵举动工。
“小亢,不要拒绝我!”牢宾捉着路亢的手,束景星坚决的说着。
“不要这样对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白天取笑我还不够吗?还要这样对待我!”被强制住的路亢心慌意乱的说着,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呢?他不是一向都彬彬有礼的吗?
“我一点也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是机器人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束景星望着路亢
泪眼汪汪的脸,心疼的说着,
“你根本不用道歉!我自己知道是我傻,这种小事居然还弄不清,我已经像个傻瓜一样被你们大家笑了,我以前做的举动你一莫名其妙的觉得我是神经病,请你不要再捉弄我了!”路亢让斗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泛出。她整个人都不对了,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哭?一点都不像她了!
“小亢,我从没有笑过你,真的·”束景星才明白,她是因为她自己以前做过的事而感到羞涩,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啊!
“我不管你有没有笑过我,我只知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不对劲,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求你!”路亢呜咽的说着,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只要在束景星的面前,她不管做什么都会出错,而且她好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她虽然知道自己喜欢他,可是却又发像他那么好的人是不会喜欢她这种怪女人的,她只想逃离他,好艰险的封闭起来。
“我在你身边会让你觉得难过吗?”无奈的摇了摇头,束景星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的身边会她有这种感觉。
“你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好好的,小孩子们也都喜欢你,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你这样让我会有压力,我什么事也做不好!”路亢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怪物,除了写小说,她什么也不会。
“你不是这样的,你产小说写得那么好,大家都比不上的。”从来为知路亢是这样的自卑,束景星尽中又家又怜,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她只要像她现在,她那种善良的天性是多少比不上的。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越是安慰她,她的心就越痛,她爱上的男人太好了,好到她无法匹配。
“小亢……”多想将她拥在怀里啊!她那种拼命想隐藏起自己的身影的样子,他无法忍受这样看着她的心疼,谁伤过她了?居然会让她这样的自卑?
“离开工,这个世上我哥跟允真之外,没有人会真正关心我的。”路亢低语着。
“你这样说将望日他们放在哪里?又将我放在哪里?”有些愤怒路亢的话语,束景星不敢相信她居然是这么想到。
“他们找了你来,不就是不信任我吗?他们认为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他们;至于你,只不过是可怜我是个笨女人而已!“路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她从这个害怕物情境里脱逃。
“你要怎么说你自己的你的事,可是你这么说望日他们就太过分了!他们是体谅你的工作才会这样子做,你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明白吗?”束景星真想一棒将她打醒,她到底还要他怎么说她才知道,他们全都喜欢她才愿意这样陪伴着她!
“我……”路亢望着束景星盛努的扔,心里慌乱成一片。
“好了,你要自哀自怜我也懒得管你了,可是你不要将望日他们的一片好意当顺便,要找关心你的允真,一通电话他就来,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束景星这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个笨女人,要说多少遍她才会懂得她自己的好处?要怎么说她才会明了他的情意?若再这么说下去,他已经无法预料自己会怎么做了,是好好的敲醒她,还是吻她?
“我就做到这个月底,要请人的话你请便!”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他就这么做好了,可是不要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他只是让她有时间想清楚而已,她可是他这辈子让他最动心的女人!
就这么走了,路亢望着束景星冷肃的背影,僵直的站在原地,她发现自己刚刚在思绪尚未理清时说错话了,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