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霍翊风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她们两个被我给吓坏了?”
这怎么可能?!依他之见,她们两个玩得可乐了!故意在芝兰面前装得像只受惊的小绵羊,等到她一离开两人的视线,所有的恶形恶状全显现出来了!
一个呢,是自在地在他面前喝茶、嗑瓜子;另一个则绕著他东瞧瞧、西摸摸,活似他是从哪儿来的奇珍异兽!
“芝兰,你认为你那两个朋友,曾经怕过什么人吗?”
他认为,这可能性低得很——若真有,那么他不论费尽多少心力,也要将那个她们怕的人找出来,同时不计代价的让那人站在他这边!
“这……”他的问题确实问倒了她。的确,认为的这些年来,还真没见过她们怕过谁了。“可是,她们说……”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他捧著她的脸,很是认真的问。
“当然没有,你怎么会长得吓人。”她的双手攀上他颈项。“你……”
“我如何?”他的额头抵著她的,要她说出那未尽的话。
“你……”她试著找出形容词,来形容在她心里的他。“嗯……”
就如同她对两位好友说的,他让她快乐、有安全……总而言之,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就是这么的好,好到让她觉得,若是往后离开他独活,那么她一定会天天惦记著有他陪伴的日子。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天,可感觉上,她好像认识他有一辈子那么久了……难道,这就是爱的感觉吗?这想法,突然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因为爱他,所以和他在一起才会感到快乐、安全;也就因为爱他,所以他会渴望有他陪伴、朝朝夕夕相处的日子……“你在想些什么?”他捧起她的脸,看著她那若有所思的脸庞。
“你爱我吗?”她很是严肃的问——他说过,她没忘。
只是,在爱情中,太多的幸福,总是让人有种不安定感,好似这份情感若不时时呵护、确定,也许明朝张开眼,便会悲伤的发现,那只是昨夜一场过于美好的春梦!
他发现怀中的可人儿有了些微的转变。
“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这问题,若他没让错,自己早对她表白过了。
“我……”她垂下眼帘。“我只是想……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平生未识爱的滋味,之前也没有人教过她,一旦遇到了,她也无法肯定这是否就是爱。
“想什么?”他瞧出了些端倪,但他希望由她口中说出——这对他意义重大。他要她亲口,而不是在他的主导下。
她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爱你——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非常不确定的问:“那你呢?”
别人不是说,男人在激情中说的话有一半信不得?他说他爱她,可那时的情况是……反正,那还有一半的不确定性嘛,她得问问,才能安心!
看著她那带著期待,却又怕受到伤害的眼神,他心里充满了爱怜。
牵动嘴角,微微一笑,他将她紧拥入怀,在她发丝上落下无数轻吻。靠著她的耳边,他深情地说:“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他的声音温暖、感情满溢,“我说过了,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也只会爱你一个。”
“虽然,你对我的爱只是‘认为’,”他不介意她的用词。“但是,我仍是很高兴。”
对于她的反应,远超出他所预期的——他并不期望在短期内,会在她口中听到她说:她爱他。为此,他也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如今,能得到她的反应,这当然令他欣喜若狂,恨不得能立即昭告天下——他,霍翊风何其有幸,能得到一个他深爱、同进爱著他的女人!
听到他说,她对他的爱是“认为”,但他仍旧很高兴时,一股对他的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他对自己的爱,是这样的坚定,而她回报他的,却只是个“认为”,这样对他好像有儿个不太公平……“翊风,”她看著他,也看见他眼里的浓烈爱意。“你会不会浑身,我这么说对你不公平?”
“傻芝兰。”他低声说:“爱,没有公不公平,我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这对我来说,就是幸福。”
“是你给了我机会,为你付出……只要你认为我的付出能带给你快乐,这就是我最好的回报。”
这样的情感,在游芝兰的世界里是不曾有过的。她从不知道,单向的付出,也可以是幸福的……爱情,父母没说、学校没教,她所知的爱情,是从有限的朋友身上得知的——她知道,爱情要快乐、有去有回,这是她从朋友身上观察得到的。他对她的爱,是她所不了解的,但是,她好高兴啊!
有一个人,愿意不计代价的为她付出、让她快乐、无条件的爱她……他对她的爱,让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你是谁?”许娜娜站在大门后,盯著眼前这个看来可疑、鬼祟,穿著双排扣西装的男人。
不明白这般城市打扮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南投山区;而更令人起疑窦是,他身边没有交通工具,只有一小只公事包。
“那你又是谁?”男人似笑非笑地反问著她,对她那打量的审视眼光,只觉得有趣。
“我?”她指著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我是许娜娜。”
虽然不明白,但是平时的习惯让她不自觉地将名字给说了出来。等到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才张大口,对自己的愚蠢懊恼不已!
“不对!”她生气的说:“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这可恶的臭男人,居然故意混淆她的视听!明明是她问的问题,到最后反成了他来问她!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何贵干?”
看他一脸奸商样,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天!他瞧著她的样子好恶心啊!
“喂,你做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我有一直盯著你吗?”
“男人反问她,对她那近乎无礼语气,一点也不以为意,反倒以一种十分悠闲的态度应付著她,看来他相当满意于自己所到的人,以及所受到的待遇。
“废话!”他说这什么鬼话?!一双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眸子,直直望著她,这模样不叫“盯著”她叫什么?“要不是你一直盯著我,你以为我那么自恋,认为每个男人都会这么做啊?”
“好吧,”他双手一摊。“我承认,我的确盯著你瞧。”一脸无奈,好似被人强迫承认一般。
看到他这副……这副……死样子,气得许娜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当她终于顺过气之后,她沉住气,耐著性子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赶快消失!”
男人挑起左眉,算是对她这接近粗鲁的词汇做了点反应。
“我叫项尔凡。”项尔凡隔著大门,对著双手在胸前交叉的许娜娜如是说。“今天二十七岁,台北人,最近刚从美国回来,准备到自家公司上班……”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只差没将祖宗十八代的资料给背出来。
许娜娜被他这番长篇大论给弄得头昏眼花的,她记得自己只是要他交代来意,怎么也没想到,他说了堆杂七杂八的,就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等等、等等!”在他讲述自个儿在美国期间的生活史时,她终于受不了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人也真是有病,她问的是“目的”——他到这里的目的!可他做什么对她说这些八竿子打不著关系的东西?
“我在向你报告我来这里的目的。”他一脸无辜的说:“我想,你要的大概是我来这里的因后果,所,我当然要详尽对你加以说明。”
一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穿著深灰色双排扣西装、Ferragamon皮鞋的男人,居然畏缩的绞著手指头,嘴角微微下垂,那原本精明、锐利的双眼,此时居然泛著莹莹泪光,活脱是一副被恶婆婆欺凌的可怜小媳妇样!
“可也不用那么详尽啊。”看这副德性,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要知道目的——你来这里的目的!”
“啊,目的?”右手横放胸前,左肘关节抵在右手掌上,左手则若有所思的抚著他那刚毅、方整的下巴。“嗯……我还没说吗?”
“当然还没有!”
虽然回答的语气是肯定的,但是,这话,许娜娜说得有些心虚——因为,刚才被他那一长串的“演说”给弄昏了头,对于他到底有无将此行的“目的”说出,也不是十分确定。
“我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呢,是要和我的未婚妻培养感情。”他终于顺遂了她的心愿,将“目的”明了、简短的说出来。“还有,顺道到这里来度假。”
“未婚妻?”许娜娜皱起眉头,,不明白这个地方哪来他的“未婚妻”。“项先生……”
“尔凡。”他提醒她:“我坚持你一定得叫我尔凡。”“好吧,尔凡。”她从善如流的顺应他的“坚持”,省得一番口舌之争。“你会不会是走错地方啊?”这里哪来他的未婚妻啊?
华云阳要是知道波笙有未婚夫的话,那么他应该早就赶来驱逐情敌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现身——所以不可能是波笙!
至于她自己……那更是不可能啦!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怎么可以是他的未婚妻!
那芝兰……开玩笑!她男人现在搞不好就在她的床上咧!所以说,若不是这个叫项尔凡找错地方,要不然,就是他说谎。
“我没走错地方啊。”他还是一脸的无辜。“游家的司机告诉我,他们家小姐就在这里避暑啊。”
“游家小姐?!”她张口结舌的问:“你是说,芝兰——游芝兰?”
“是啊,芝兰。”他点头。
“啊!”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许娜娜挪开喉咙,放声尖叫。
他是芝兰的未婚夫?芝兰是他的未婚妻?这……这……那……那……霍翊风呢?
不、不、不!她不能让这个自称是芝兰未婚夫的男人进来——至少,在她还没向芝兰通风报讯前,不能!
“娜娜,你怎么了?”在远处听到她惨叫声的林波笙带著斗笠出现在大门前对峙的两人面前。
“波笙!”看到林波笙到来,许娜娜像是在溺水中抓到了浮木。“事关重大,你帮我看著这男人!”她旨著站在大门外的项尔凡。“在我回来前,千千万万别让他进来!”
交代完这句话,也不待林波笙答应,便迳自往主屋冲!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波笙探向项尔凡的眼神,有著要求答案的意味。
“我也不是很清楚。”项尔凡提起被他搁置在一旁的公事包。“她一听到我是游小姐的未婚夫之后,就是这种反应了。”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其实呢,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年轻的未婚妻。”
“哦?”林波笙挑起一道眉。“那你这回来是?”
“当然是来看看我家人为我挑了个怎生的绝色。”
“嗯,那你慢了一步。”
“怎说?”
“你家人为你挑的绝色,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是吗?”他看来丝毫不在意。“也好,我刚刚也挑到了个合我胃口的女孩了。”
“娜娜?”林波笙的语气里有著不容置疑的讶异。
“是喽。”他很是大方的承认了。“现在,你应该可以放我进去了吧?外头太阳挺大的。”
不见林波笙有任何动作,项尔凡决定自立自强,他先将公事包给丢了进来,然后两手一撑,转瞬间已经站在她面前。
“好了,现在麻烦你带路吧。”???主屋里弥漫著一股紧张的气氛。所以该到场、不该到场的人,全聚集在大厅里。
“你说你是谁?”霍翊风冷冷地打量眼前的项尔凡。
他占有似地搂著游芝兰,就算在这自称是芝兰“未婚夫”的男人面前,他也绝对不会退缩。
因为,芝兰要嫁的只有他,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项“事实”。
“项尔凡。”在霍翊风打量著项尔凡的同时,项尔凡另有深意的眼也一直观察著霍翊风。
“目前的身份是项家的准继承人,还有——芝兰的未婚夫。”
霍翊风?他看著这个人称世界网络新霸主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同时,他也非常好奇,怎么霍翊风会成了他“未婚妻”的爱人……嗯,这是个值得研究的好问题。
“芝兰不会嫁给你。”霍翊风直截了当地说:“她要嫁的人,是我。”
“当然,”项尔凡很是干脆的同意了他的话。“霍先生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凭借著一己之力打下一片天,堪称人中之龙——而我……呵呵呵……”他浅浅地笑了。
“不过是靠著家族庇荫的纨裤子弟,无论是能力、财力……各方面来说,怎么比、怎么看,都还差您一大截。”他一脸无奈的说:“我想,任何女人,都不会弃您而就我的。”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游芝兰,在见到项尔凡如此精湛的演技之后,完完全全的被他给唬住了。
“项先生,”她甚是同情地说:“你别这么说自己,我相信你必定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是没有适当的时、地让你表现而已……”
她不太懂得安慰别人,不过看著原该是意气风发的男人,如此颓丧的模样,著实教她不忍。
“你千万别妄自菲薄。”若不是她的身子被霍翊风给紧紧锁在怀里,要不然她一定会握住他的双手,替他加油打气。
其实,当娜娜匆匆忙忙跑进她房里,告诉她,她的未婚夫找上门的消息时,她足足呆愣了好一会儿。要不是翊风将她唤回,要她打电话回家里求证,恐怕她到现在仍处于震惊中,久久不能平复。
如果,在她还没再次——翊风说,他们两人的初遇,其实是在十二年前——遇上翊风,那么也许她会当个乖巧、明事理的孙女,安安分分接受家人的安排。
可现在,她领略到爱与被爱间的神奇之处后,再要她接受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成为她的夫婿,那是断不可能的。再说,她心里、眼里,也只容得下翊风一个人。此生,别的男人怕是再也无法入她的心、眼了……“我相信,我爷爷为我挑选的男人绝对是他认为最好的。”从小,爷爷最疼的便是她,虽然他专制了些,但绝不会拿她的幸福当利益交换的条件。“他挑上了你,表示他认同你……”
“所以,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她真诚的说。
游芝兰的同情心听在霍翊风耳里令他非常的不是滋味!虽然他承认眼前这个叫项尔凡的绝对没他自己说的那么糟,但这话由芝兰来说,怎么听怎么刺耳!
霍翊风的反应完全落在项尔凡眼里,他决定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噢……”他走上前,想要握住游芝兰的小手,想当然耳,他那伸向前的手,被看来像是喝了两缸醋的霍翊风给打掉了。“芝兰,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希望喽?”
“我……”游芝兰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应。
“没希望!”霍翊风替她回答,声音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嗜血欲望。“只要我活著的一天,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霍先生,”项尔凡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你不是芝兰,你的答案不代表她的意见。”他转过头来,凝视著游芝兰。“芝兰,告诉我们你的答案。”
“项先生……”游芝兰看看十足认真的他,再看看身旁那气得已经冒火的霍翊风。“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她不懂,她只是要他要有自信心,怎么经他这么一说,好像她对他有了意思似的。
“虽然你是个好男人,”好与不好,她不确定,不过,她可以肯定,他至少通过了爷爷对“好男人”的定义。“但是,我爱的是翊风……所以很抱歉。”
霍翊风听到了她在众人面前,坦然说出对他的爱意,心里的笔墨难以形容。虽然强烈的情感在心中翻腾,但他尽力维持著严肃的表情,免得让情敌以为,他对她的爱并没有把握,才会如此激动。
“这样,你满意了吗?”他的声音里虽然还带著几许的火药味,不过那浓度已不似刚才那般的呛人。“芝兰已经明明白白做了回答。”
他最想做的事,便是叫这个叫项尔凡的男人滚得远远的,免得再瞧见他!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他像个主人般的发号施令,全然忘记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园丁的养子”,而不是自己公司的负责人。
“嗯……”项尔凡沉思的模样,像是在仔细考虑他的提议。“这恐怕有些困难。我没有交通工具,而且……”
“困难?”霍翊风听到他这么说,火气整个升了上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派人用直升机送你离开!”依他的能耐,包架波音七四七专机都不成问题。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交通工具根本不成问题。“我的意思是,我父亲好不容易准我一个月的假,好让我能和芝兰培养感情……当然啦,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自是不会夺人所好。”
“可,我要这么回去了,那一个月的假,自是会被我那暴君般的父亲给收回去。”事实上,他父亲早不管事了,他这个董事长高兴放多久的假就放多久。“再说,山上的环境好,最适合怡情养性,可以说是个度假的完美选择……”
“我来替你说吧。”林波笙看他这么东拐西弯的,听得不甚耐烦。“霍老大,”叫他霍先生,觉得有些生疏;可叫“翊风”,却又是芝兰的特权……于是乎,她和娜娜的决议是唤他“老大”,顺道攀点关系。
“这位项先生的意思是——他要留下来,不想走。”
“我反对!”反对的声浪来自不同的两人。
“芝兰,你千万不可以让他留下来!”从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许娜娜至此再也忍不住了。
“他……”她有预感,若是他留下来,那她一定会倒大霉!
“我怎么了?”项尔凡状极无辜的看著许娜娜。“我做了什么让你厌恶的事吗?”他语带哽咽的说:“为什么你要这么讨厌我呢?”他这话像是控诉。
“先是不让我进来,然后还像防贼似的,要人看著我……”他停了会儿,然后像是被她给遗弃似的瞅著她。“我的品性虽然称不上圣洁、高雅,可我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你要这么排斥我?”
“我……”许娜娜压根料不到他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虽然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我……”
“娜娜,”游芝兰此时忍不住要站出来,替项尔凡说几句话。“项先生说的没错,他并没有做任何事,你就别这么排斥他啊。”
“我没有啊!”她不过是反对他留下来而已,其它的全都是他自己在那里自编自导自演……“没有的话,你为什么反对我留下来?”他抿著嘴角,眼眶湿润。
项尔凡十分的了得,在短短几秒内,便蓄满了丰沛的泪水,随时准备在许娜娜继续反对时倾泄而出。
“霍先生的反对我可以理解……”他接著说:“可是你……你为什么也反对……”微微颤抖的嗓音,让人十分不忍。
林波笙见著这阵仗,为了不破坏项尔凡费心演出的好戏,于是先行撤退,到一旁狂笑去也。
不过,身陷其中的许娜娜可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我反对,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危险!
许娜娜在心里不断反覆说著她之所以反对的理由,可她知道这理由说出来没人会当真,只好一直支吾其词。
“是啊,娜娜,你为什么要反对?”经项尔凡这么一点,游芝兰也觉得,许娜娜反对的原因令人起疑。
“我……”她看看四周,是否有人能声援她——芝兰,摆明了是站在那家伙那边,而波笙又跑得不见人影……“霍老大!”对啦!霍翊风应该会站在她这边才对!
“我是帮霍老大反对的!”找到可以解释的原因后,她理直气壮的说:“虽然我和霍老大相识不久,可好歹我也称他一声老大!”
波笙说得对,攀关系果然很管用——瞧,这时不就派上用场了?
“老大反对他留下来,我这个当小妹的,当然也反对!”
或许是因为事不关己,此时霍翊风终于看出了点端倪。“我不反对他留下来。”从项尔凡种种的反应看来,他对芝兰并无恋栈,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反对?
“霍老大,你刚刚不是也反对吗?”可恶!这家伙怎可临阵倒戈!
“现在不了。”霍翊风对著项尔凡说:“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管不著。”只要他不对芝兰出手,他才懒得管。“芝兰,”他低头看著身边的游芝兰,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我们回去继续刚才还没完成的事吧。”这话让游芝兰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晕红。她羞赧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脸埋在他怀里。
“你们两个有事慢慢讨论。”霍翊风做了退场的决定。“我和芝兰先离开。”
当所有人都离去,只剩项尔凡及许娜娜时,项尔凡一反刚才那可怜兮兮小媳妇儿模样,脸上挂著一抹邪笑,以看著猎物的眼神瞧著许娜娜。
“好啦,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反对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