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陈筠嫜逃离了小镇,逃避了那个未知的婚姻,一个人到台北闯天下,一晃眼就过了十年,她也从大学毕业了,如今的她是一家贸易公司里头不可或缺的董事长助理。
然这期间并不是那么顺利的,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的把贞操交出去,可是最大的问题却没有顾及到——她怀孕了。当然一开始她就决定要生下孩子,所以,半工半读的计划只好暂缓下来,于是在碧玉的帮助下,她找了份足以糊口的女工的工作,在工厂一呆就是四年,她更在这四年间,跳级地完成了高中的学业,也一边抚养自己的女儿。
在人前,她很坦然的承认自己未婚生子,但是,谁也不能够从她嘴中得知她女儿的爸爸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实,她也想过要回去找柳继宣的,毕竟他有权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但是,一开始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柳继宣,因为她逃婚必然让他很难看,柳家在小镇又是名门望族,丢了这个脸之后只怕再也不可能原谅她了。
于是,她便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直到她考上了大学,想说该要回去探看一下亲人,也顺便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做一番道歉,可是,回到小镇之后,发现人事全非了,几年下来,那里变成了工业重地,而柳家早就举家移民到美国去了。至此,她不曾再有过柳继宣的消息。
这天,陈筠嫜和同学来到UB叙旧。
“喂,陈小姐,你脸那么僵硬,待会帅哥都要被你吓跑了。”
“我的脸就是这样,你要怕我害你没有人追求,我可以回去嘛!”陈筠嫜起身,正准备走人,却不巧的撞到了个打后头走过的人;知道撞到人,她马上连忙道歉,“对不起!有没有怎样?”
没多余的时间让她把对方看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把对方手上的酒给撞洒了满身,她正想替对方擦拭,她的同学方育玲已经抢先做了她该做的事情了。
“先生,真抱歉!我这个同学太毛躁了,我帮你擦。”
太毛躁?不过只是不小心罢了,干嘛说的那么夸张?陈筠嫜正想要抗议,直看到她所撞到的男人的长相之后,她总算明白方育玲之所以态度大转变的缘故了。
这人,长的太抢眼了,UB里的女人莫不把视线投向他,但是,他看起来就像那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果然如她所料,对方一开口就是开洋腔,搞得方育玲不知道如何是好?
“筠嫜,他说些什么?帮我翻译一下。”
“他说没事,不用费事了。”
“你英文真好。”男人夸她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怪怪,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笑容似曾相识呢?
陈筠嫜甩了甩头,想是不是自己多喝了?所以才会有此错误的感觉。
“筠嫜,帮我问问,他是不是外国人?”
陈筠嫜不得不耐着性子替方育玲转达,“我的朋友想知道,你是不是外国人?”
“我叫杰司,是台湾人,但是长年居住在国外。”
当他说到他是居住在外国的台湾人时,陈筠嫜想到了柳继宣,她终于明白他的笑像谁了,原来他有着柳继宣招牌的笑容,难怪她会觉得似曾相识。
“对不起,我得走了。”陈筠嫜忽觉头疼,一股脑只想要离开这个闷人的地方,也许是一种逃避心态吧?她害怕遇上很像柳继宣的人。
说起来或许挺丢脸的,但是当她离开柳继宣之后,她才发现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那个比自己小三岁不到的小男生,那是为什么她会那么大胆交出贞操的缘故。
“不能回去啦!你答应今天要陪我一晚的。”方育玲靠向她,低声说道:“人家好不容易遇上个有味道的男人,你得负责帮我们翻译。”
“哪有这样的,我家里……”
“早就交代好了,难得出来一趟,不要老是惦记着家里。”方育玲鸭霸的说:“帮我转达,说为了补偿他,我们请他看MTV外加吃宵夜。”
“不会只有那样简单吧?”
以方育玲的大胆,看MTV和吃宵夜只是幌子,骗上床恐怕才是真正的用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男人成为方育玲的囊中物。
但不用她开口,男人已经先开口了,“可不可以请两位吃顿饭?”
吃饭太简单了,连幼雅园的学生都听得懂,方育玲自然也不例外,她用力的点头,只怕对方改变心意。
“我不成……”陈筠嫜犹豫地拒绝。
“当然是你作东。”方育玲理直气壮地说。
方育玲指的是她弄湿了他的衣服,那一身看起来像嬉皮的阿曼尼,没让她赔恐怕算是很大方了。
这年头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很夸张的,而且完全不合逻辑的,例如和一个陌生人谈天说地,和一个陌生人上床,这些都已经让人司空见惯,但是,也没有必要夸张到在MTV里头亲热的程度吧?
简直就是将她当成了隐形人嘛!
陈筠嫜很不悦的对着忘形亲热的两具躯体低吼着:“拜托,你们稍微节制点可不可以?”
但,其实夸张的应该是方育玲才对,一开始都是她黏那喝洋墨水杰司的身体,让人家有机可乘,现在人家只是反抱着她的躯体,她就整个贴上去,这样子,男人没有笨的拒绝的道理的嘛!况且杰司又是个洋墨水的,思想通常都比较开放。
但是,她的心情怎么办呢?
看着一个长的很像柳继宣的男人和她的好朋友在自己面前亲热,那种滋味还真不好受呢!
等等……这说起来,不等于她在吃味?
呵!似乎就是那样呵!这十年间她守身如玉,说是为她的女儿,或许该说是为了记忆中的柳继宣才是;她一个人默默的奋斗,早就忘记了男人和女人其实是怎么一回事的,结果,今天拜方育玲和杰司所赐,又让她想起来了。
只是,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欲望是什么呢?是巩固好的心防被敲打了吗?
她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也会有这种放浪形骸的可怕的欲望,而唯一可以让她甩掉这个念头的,就是逃了。
不想继续当个隐形人,也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奇怪,她不理会那继续亲热的两人,准备一个人逃了算了。
可是,才跨出步伐,拉开了门板,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在她惊叫出声之前,杰司就对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方育玲尚喊:“你的朋友我借走了。”
说什么借,根本就是绑架。但,那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分明就是会讲中文的嘛!
“喂……你……”
“你的问题,我会找时间回答你,但是不是现在。”又恢复流利的英文了。
她该要继续挣扎抗议的,但是,冲着对他的好奇心,她居然没有那么做呢。
这里是很豪华的住宅区,建筑物都很美丽,但是基本上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他干嘛带她来这种地方呢?陈筠嫜每每开口想要问,就会被阻止。
“偶尔玩玩完全不知道情况的游戏不是也不错?”
她的潜意识一定有着爱冒险的基因,否则不是三言两语就被他给说动了,面对个陌生男人这样毫无防备意识,岂不是太白痴?
她承认,但是,却不想终止这刺激的疯狂行为。
当车子停在其中一栋住宅的私人停车场时,她才缓缓开口问:“你带我这里干什么?”
“运用一下你的想像力嘛!”他笑道。
想像力?多久前她就不用了,不给自己有机会浪漫,也不给任何男人可以引爆她体内的浪漫细胞,这辈子她只为了她和柳继宣的女儿活着,这是她下定决心要做的,所以,任何只要沾惹上理想抱负或者是浪漫情愫的,她一概都摒除在外。
“对不起,我不玩这种小孩于的游戏。”
“孩子?你以为你自己多大?”杰司哼鼻嗤道,兀自下了车,然后对着车里的她说:“别让我笑你胆小,敢不敢跟我进来?”
“不用激我。”她冷静的回嘴,一动也不动。
“或许你比较喜欢我刚刚掳人的方式,再来一回也可以。”
那就不必了,陈筠嫜不想再度尝试到那种莫名的心悸,所以自动打开了车门。
“这才乖嘛!”杰司绅士的把手伸给她,但却又不容许她拒绝的握起了她的手,然后笑容可掬的说着:“来吧。”
这只是个空荡的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潢,或许这根本就是间空屋,这么想的结果让陈筠嫜莫名的恐惧了起来。
她该不会上丁贼车了吧?
人家都说好看的男人十个有九个坏,这个会不会是最坏的一个呢?
她的步伐停顿了,他却不许她退却的强拉着她前进,“别怕,我不是性变态。”
“性变态不会在脸上写自己是性变态的吧?”她毫无笑脸的回嘴。
却只引来他一阵狂妄的大笑,笑什么呢?有什么那么好笑?她讲的又不是笑话。不过,他的笑脸真的很容易让人的心防松懈,太像了!以致让她看傻。
“继宣……”她试探性的叫唤,只换得一记狐疑的眼神。
看来是不可能的,她讪讪的笑说:“我只是觉得你的侧脸有点像一个熟识的朋友。”
杰司却一针见血的说:“你喜欢那个人吧?”
“你别胡说八道。”心情被透视,陈筠嫜脸红的没处可藏,只好胡乱的用坏脾气掩饰自己的心乱,“倒是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没事,我要回去了。”
她的去路被挡住,杰司靠着门板,逼视着她,“家里有男人等着你吗?”
“什么?”
他带点冷漠的凝视着她说:“因为有男人等着,所以才会急着想要赶回家去?难道不是那样?”
“那是我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向你解释的吧?”真无聊,她为什么要觉得心慌意乱呢?只因为他那个像受伤的眼神吗?还是她把他和柳继宣给搞混了呢?
“不要回去。”他寸寸向她逼近,用蛊惑人心的语调说着。
“不……”太天真了才会以为那是他的央求,紧跟着他霸道十足的说:“今晚不让你回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开我……痛……”
“男人和女人的爱要痛,才会刻骨铭心。”他说。
这是非常可怕的念头,伤害对方来让爱情刻骨铭心,那是很残忍的,很没人性的,他不该这样想,她也没有那个心情和他玩游戏,“请不要开我玩笑,我不是你爱情游戏的对象,方育玲喜欢你,你大可以找她……”
“我要的是你。”他以吻她,强硬的告诉她他的决定。
这是个残暴的吻,他的唇所到之处,都带着严重的杀伤力,但是,确实如他所说,因为痛,才会刻骨铭心,更可怕的是,她被他的热力给席卷了。
结果,她哭了。
哭是因为无力抗拒他的魅力,哭是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无助。
他以唇轻拭着她脸上的泪珠,轻哄着:“嘘,别哭。”
男人都喜欢把女人弄哭了之后再来哄骗,这种招式很老套了,但却常常被拿来使用,想来也挺好笑的。
瞧他,刚刚那跋扈霸道呢?已经不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不舍。
所以,女人的泪算是终结男人霸道的最佳武器吧?
“可以放开我了吧?”
感觉他的昂扬正抵着自己的下腹,这样的姿态实在太过暧昧了,继续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他固执的拒绝着。
原来,还是有所保留的,女人的泪可并不是真的就是所向无敌,最多只是让男人稍稍松懈心防而已。
“我对你一无所知……”她希望他够理智,这样理智的话题可以让他消消火。
哪知道,他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全剥了,然后带着一股魅惑的笑容展示着他的可观的躯体。
“这样,你是不是够了解我了呢?”他笑说:“我可是一无保留的唷!”
陈筠嫜红着脸,别开眼,嗔嚷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么是哪个呢?”他又回到她身旁,用他一丝不挂的身体紧贴着她的,痛苦的折磨着她的感官神经,“讨厌吗?若是讨厌请告诉我?”
“我……”
“嘘,还是别说,让我的身体自己体会吧。”他的手突然隔着衣服抚上她的胸部,在她胸峰的外围划着圈圈,感觉自己的双峰越崩越紧,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以防止自己失控叫出声音。
“为什么要忍?想叫就叫出来,我想听。”他继续折磨着她。
她只能无助的喘息,求饶:“请放过我……”
她不是那种可以玩爱情游戏的人,更别说这种全然无关乎爱情的成人游戏,她真的对他一无所知啊!
“你真的要我放过你?”
“啊……”她难以控制的低叫出声。
在十年前,她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可是现在对这种感觉却一点也不陌生,她的嘴巴虽说着抗拒的话,但是她知道,她的身体背叛了了她的灵魂接受了他。
“是啊,这样不是比较坦白?”他笑着承受她的反抗,任她咬着他的肩膀而不叫痛。
十年了,他等着这一天,终于让他给等到了,只是,没想到他对她的身体竟然这么的眷恋,他的身体因为渴望她而痛楚着。
再度说着:“我要你。”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心情。他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呐喊着。而她,已经无力抗拒了,在他进驻她身体最深处之时,她脱口大叫,“继宣……”她把他和柳继宣混淆了。
一整夜,她都在杰司的挑逗下无法安然入睡,可是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旁了无一人,偌大的床铺中,只有她一个人一丝不挂的。
难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她正狐疑,却又有不争的事实摆在跟前,这里可不是她的家,依旧是豪宅的一隅,而散落一地的衣物就是她一夜情的最佳物证。
她拉着床单当遮羞物,起床想看看那个让她一夜销魂的杰司到底存不存在,却就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和一只钥匙。
字条上头写着:
“我很满意你昨夜的表现,钥匙留给你,想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来这里找我。杰司留”
这算什么?很满意她的表现?所以把她当成了随便的女人?
男人最不该就是和女人上完床之后一走了之,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差劲!
但是,记忆中,她似乎也做过这种差劲的事情咽!
一时间,她握着钥匙都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觉得好笑呢?
结果,她望着镜子看着自己许久,发现身上到处都留有杰司所留下的吻痕,这样的她要是出现在公司,只怕会引起众多非议的。
她想到先拨电话请假,但是这里会有电话吗?正想着,她发现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这算什么?”她望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要拿起来。
最后,她当然还是拿起来了,拨出电话之后,她对着话筒对岸直道歉。
“对不起!晚上的宴会我一定到,真的很对不起!”
不想扯谎,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不说就不算谎言,虽然可能得不到谅解,但是,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反而会变成习惯。
放下电话之后,她转身走人浴室,正想要扭开水龙头,才发现到自己竟然还握着豪宅的钥匙不放。
“陈筠嫜,你不会是当真了吧?”她嘲笑自己。
“你连对方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能够当真吗?对方又会真的对你当真吗?”
她告诉自己,自己是没有做梦权力的,家里头还有个宣汝在,她是绝不可能放着宣汝自己找寻幸福的。
边冲澡,她边自我调适起来,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打开了手机,入耳就是一声嗲嗲的叫唤:“阿司你到底在哪里?人家在家里等你很久了呀!”
陈筠嫜被那声销魂的嗲声给吓到,飞快的关上手机,看似毒物般的将之甩掉。
那样的男人有女朋友,是理所当然,她何以这么吃惊呢?
太可笑了!陈筠嫜,你这个小傻瓜,当真到了欲求不满的年纪了吗?
在套上自己原先的衣物之后,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春梦,而梦没有不醒的,在关上门板之前,她没有回首,是为了向梦永远的告别。
“她实在很不够意思,竟然连我看上的男人都要抢,这已经第几回了?你帮我算一算。”才进门,就听到方育玲在大声的抱怨。
碧玉在一旁冷静的安抚,“别这样说,我相信那并不是筠嫜的错。”
“当然不是她的错,但是她有双勾魂眼,男人见到她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方育玲继续无情的指控。
碧玉倒不以为然的反问着:“那么你干嘛老是找她出去呢?”
“那是因为……”
碧玉很坦白的指出方育玲的毛病,“你就是爱贪小便宜,又算准了筠嫜好欺负,反正拉她出去钓不到男人也有她付帐,对不对呢?”
“人家只是正好资金短缺嘛!”
“得了吧!你这种人就只会吃定了好朋友,我告诉你,如果筠嫜回来,不许你胡言乱语,知道吧?”碧玉冷声警告道。
“可是,那个男人真的很棒……”
“天底下男人还没有死光,如果这个适合筠嫜,你给我靠边站。”
“真霸道,为什么不叫筠嫜靠边站呢?”
碧玉假笑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还有谁的幸福比得上汝汝的呢?”
一句话就足以把方育玲的嘴巴给塞上了,碧玉就是这一点厉害,住在一起这么多年,陈筠嫜发现自己老是学不了碧玉的练达。
“我回来了。”
刚刚的抱怨似乎不存在似的,听到她的声音,方育玲马上就连蹦带跳的跳到她身旁,缠着她追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快点告诉我。”
“什么什么程度?“陈筠嫜假装听不懂她的问题,转口问碧玉:“汝汝呢?”
“还在睡。”
因为汝汝的学校今天放假,所以还在睡算是很正常的,但是陈筠嫜还是很担心地问:“她有没有问我怎么没回家?”
“没时间让她问,我们玩得很晚,所以才到现在爬不起床。”
“筠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方育玲不死心再度缠上来追问:“那个男人是什么身分?做啥的?家住哪里?”
“我不知道。”又不做身家凋查,她怎么都不可能问得那么清楚的,况且她都决定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自然不可能问到那些深入的问题。
“喂,你这样很不够意思唷!那个人是我先相中的耶!可是却被你捷足先登,告诉我一点内幕不为过吧?”说的好像她们是那种专门找男人下手的流莺,她可不是,这辈子并不靠男人过日子,所以,男人如何她也不管。
“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总知道他的电话吧?”
“够了,够了,筠嫜似乎很累,先让她休息一下再谈这个问题。
她的确是需要休息,但她最需要的是避开方育玲的耳膜攻击。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在想,或许她该搬出去住才是。
可是,如何向碧玉启口,这可得好好的想想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