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沉浸在被宠爱的日子里,她过得幸福叉开心,不过随着他的魔咒被破除,一切就该回到原点。
她不该奢望、习惯这不属于她的生活,但是已经爱上他,她舍不得不要他啊!
尽管心里有不舍、难过与酸楚,不过她不断的说服自己,有这段美好的时光就够了,她不该再贪心。
刘恩禔作下决定后,准备请管家帮她询问费烈奇的去处,以及回古堡的时她想她有必要和费烈奇好好的谈一谈,再决定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走下楼,经过起居室时,她听到奇怪的声音,顿时心脏抨悴跳。
那奇怪的声音夹杂着浪笑、令人春心荡漾的娇吟,还有男子被情/yu控制的激情粗喘……
粉脸微微驼红,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在与费烈奇欢爱时,她也会情不自禁的发出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呻吟。
只是除了费烈奇以外,还有别人也住在古堡里吗?
还是……在起居室里欢爱的真的是费烈奇与其他女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恩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缓缓的移动脚步上前。
她知道偷窥别人隐私的行为是不对的,不应该偷看,甚至应该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离开。
但是她没办法,只要一想到在起居室里欢爱的是费烈奇与其他女人,她便无法控制的一步一步往前。
随着她的脚步靠近,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愈来愈清楚。
「噢天啊!德固拉家族的男人真棒、真厉害,人家被你爱得好舒服……啊……」
刘恩禔透过门缝,泠冷的看着眼前激情的画面,没有办法思考,无法呼吸,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停止跳动。
每一次被费烈奇吸完血后,她昏睡的这三天,他除了工作以外,还会带多少女人回古堡?
曾经……她与他也在起居室做过,她也像那个女人一样完全沉浸在他狂野的侵犯……
想到那个曾经,眼泪扑簌簌的滑落,她的心很乱、很痛,就算不断的深呼吸,还是没办法还止心头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火辣辣的舒爽shen/吟声清晰的传入耳底,像一根针,一声又一声的戳进她的心头,变本加厉,让她痛到不能呼吸。
她好想上前阻止一切,但心底的自惭形秽没有放过她,逼得她硬生生的走开,远离这一切。
刘恩禔在完全不惊扰其他人的状况下,悄悄的整理了与来时一样简单的行李,迅速的离开了古堡。
她庆幸自己当初在接下这个工作时,做了不少自助旅行的功课。
原本她的打算是等雇主的身体康复后,可以找几个特别的景点,好好的游览一番,再回台湾,没想到再也找不回初衷,没了旅行的兴致,只能带着伤痕累累的心离开。
这一次,她失去原有的潇洒,走得狼狈且仓卒,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联络上车子接她到机场、怎么买机票、怎么回到台湾都不知道。
回台北后,她并没有回医院报到,也没有向院长索取完成工作的尾款,茫然得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这时,她在网路上看到有人转贴一则外岛小医院征护士的讯息,几乎在瞬间有了决定——她要去!
有了目标之后,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回到离开台湾前与方咏真住的地方,想缅怀一番,没想到正巧遇上轮休的方咏真。
「恩恩,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怎么没通知我?」突然见到久未见面的好友,方咏真兴奋得又叫又跳。
「我才回来没多久。」
虽然她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但是因为方咏真热情不灭的个性,两人的友谊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变。
刘恩罢不禁有一种错觉,仿佛她当费烈奇的看护这件事只是一场超真实的梦,梦醒了,她也跟着回到现实。
「是喔!爵爷的病好了吗?」
时间过得真快,她与刘恩禔居然有一年没见面了。
提起费烈奇,刘恩禔的脸色不由得一沉,随即又强打起精神,挤出笑容,「嗯,他已经康复了。」
敏锐的捕捉到好友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方咏真担心的问:「恩恩,你还好吧?」
虽然刘恩禔的外貌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她可以强烈的感觉到她与以前在台湾时是不一样的。
以前的刘恩禔在人前永远展现开朗乐观的阳光一面,现在的她好像整个人笼罩在说不出的忧郁当中,连笑容也变得勉强。
讶异好友看穿她的心思,刘恩禔故作镇定,「很好啊!完成任务,让病人恢复健康,不是我们身为护士最大的幸福吗?」
「妳……和爵爷之间没发生什么吗?」方咏真总觉得她有些言不由衷。
听说费烈奇爵爷帅气又年轻,当初有许多护士覬觎当他的看护的机会,作着飞上校头当凤感的美梦。
痛楚悄悄的在心头蔓延,刘恩禔假装轻松的笑道:「爵爷病恹恹的,能发生什么?」
「不举?!」
听到好友脱口说出那让人害羞的两个字,刘恩禔红着脸,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好友一眼。
就她所知,她看顾的病人即使身体不适,依旧没有任何不举的迹象。
那一段在暗夜里发生的缠绵,丝丝缕缕、点点滴滴,像蜜一般萦绕心头,她还来不及品味,却被另一幕浮现脑海的影像破坏,蜜味转为苦涩,她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暗暗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方咏真又问:「厚,真的很可疑,妳和爵爷之间真的一丁点什么都没有吗?」
她强烈怀疑,在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的状况下,真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吗?
发现好友愈问愈尖锐,刘恩禔赶紧岔开话题,慎重的说:「别说这些没意义的话,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方咏真虽然隐隐觉得好友似乎有所隐瞒,却因为她慎重其事的模样而打住想继续追问的念头。
「什么事?」
「我不会回医院上班了。」
「为什么?」
「我找到了一个外岛医院的职缺,后天就要过去报到了。」
费烈奇吸了她的血,可能也把她个性里的乐观吸走了,现在的她心情阴郁,需要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给她继续过日子的力量。
第9章(2)
方一咏真彻底楞住,「外岛?为什么?为什么?」
被她夸张的反应逗笑,刘恩禔风淡云清的说:「没有为什么,只是突然想远离城市,过单纯一点的生活。」
「刘恩禔,本人认为在照顾爵爷的这段期间,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方咏真说得笃定。
静默了好一会儿,刘恩禔笑说:「妳想太多了」她顿了下,「今天一起吃晚餐,不然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吃饭的时候,你要把当爵爷看护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刘恩禔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担任看护的期间,我在网志上发表的文章还不够多吗?」
「谁要看你写在古堡里杂七杂八、看天看云看花看草的事啊!我要十八禁!」
「你去租小说、罗曼史来看比较快。」刘恩禔恨恨的望着好友,恨不得描死她。
由英国回台湾的这段期间,她让脑袋放空,不让自己去想关于费烈奇的事,虽然有自欺欺人的意图,但是不去想,她的心情真的好很多。
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的方咏真不明了她的心情,硬是要挖出她最不想面对、回想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