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听而不闻,阿晰可没那么好脾气,他可以忍受傅海筠飙出连他们这群爱飙骂的狼人听了都会皱眉的字眼,唯独无法忍受她对澄澄难听的咒骂。额际暴出青筋的他暴怒地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傅海筠。
体内的狂兽咆哮,要伸出爪子撕碎胆敢伤害心爱宝贝的恶毒女人。
傅海筠被他眼底嗜血的光芒骇着,止住连珠炮似的叫骂,不安后退,声音微颤地说:“你、你想干么?难道你想动手打我?”
阿晰危险弯身,语气森然,不屑道:“动手打你,只会弄脏我的手,要对付你非常简单,你的毒瘾很深吧?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有人恶意伤害澄澄,不论是行为或言语。从前你痛打澄澄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你既然敢威胁澄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阿晰邪气狞笑,要傅海筠知道,他绝非随便说着玩。“开始逃吧,不论你躲在哪个幽暗腐败的老鼠洞,我都会有办法让警察找到你,就算你不停变换住处也于事无补。这个小游戏我可以跟你玩很久,除非你戒毒,不然你就每天提心吊胆等着警方找上门。”
像傅海筠这种长年吸毒上瘾的人,最害怕的也是被警察逮到,她敢用言语伤害澄澄,他就要让她日日夜夜活在可能被抓到的恐惧中。
被踩到痛脚的傅海筠顿时脸色死白,干裂的嘴唇颤抖,恐惧地转头向窗外张望,害怕警察已经在外面等她。“澄澄,你就默不作声,让他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啊,你有没有良心?”
澄澄丝毫不同情妈妈的处境,语重心长地说:“假如你行得端,坐得正,又何必怕警察找上门?”
“早知道你这么不可靠,我就不会来找你。”傅海筠恨恨骂了两句,有这男人挡着,她哪敢再开口跟澄澄拿钱?她急急忙忙转身离开,不再稍作逗留。
送走麻烦人物后,阿晰摇头感叹:“最近我们两个的运气可能有点背,先是我妈出现,然后又是你妈,所以该好好冲喜才行。”
妈妈的执迷不悟让澄澄感慨万千,正当她惆怅不已时,阿晰的话顿时令她啼笑皆非。“冲喜?你是古时候的人啊,冲什么喜?”
阿晰一脸认真,说得煞有介事。“这个问题可严重了,不冲喜,我担心又会有麻烦找上门。”
“你不是很行吗?”这男人什么时候变迷信了?
“有时候不太行,当然,我指的不是床上。”阿晰暧昧地对她眨眨眼。“我指的是这些层出不穷的麻烦人物,如果他们又突然跳出来找你麻烦,我刚好不在你身边,怎么办?为了一劳永逸,绝对要冲喜。”
“所以你打算怎么冲喜?”澄澄听得晕头转向,还是不晓得他要干么?
阿晰笑嘻嘻,打蛇随棍上。“要冲喜最好的方法就是——结婚。”
总算知道他要干么的澄澄又好气又好笑,戏诸挑眉。“有人这样求婚的吗?冲喜,真亏你想得出来。”
“宝贝,你不觉得我很有创意吗?难道你比较喜欢我拿着大钻戒,当着大家的面,单膝跪下跟你求婚?还是带你到法式餐厅,将大钻戒藏在冰淇淋里面,让你不小心咬断牙?或是带你到棒球场,让大屏幕拍我们,当着全场观众跟你求婚?”以上这些,他都不认为是她会喜欢的,为了跟她求婚,他想了好多,也想了好久,甚至想过抱着她从山崖上往下跳时,向她大声求婚,可是今天正好遇到傅海筠来乱,给了他灵感,择日不如撞日,与其想破头仍找不到好的办法,不如用最轻松、最自在的方式跟她说。
澄澄笑了,阿晰果然了解她,她确实不喜欢浪漫过头的求婚场面,他这个婚求得挺有意思的,她悠哉地转离他身边,不答应也不反对,回到座位,看客户资料。
阿晰来到桌旁,轻松斜倚,尽展男性魅力,故意将声音放得更低沉。“宝贝,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经看好地了,就要盖属于我们的爱的小窝,很美哦。”
澄澄笑颜灿灿,对上那双总是诱她深陷其中的炯亮黑阵。“我考虑看看。”
阿晰不死心地再说服。“宝贝,我是狼人耶,你仔细想想,能嫁给狼人的机会微乎其微,说出去的话,大家都会很羡慕你。”
为了让她点头答应,他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她好笑反问:“你们不是很低调吗?我跟狼人结婚这种事,似乎不能到处宣传吧。”
“呃……”失败!没关系,再接再厉,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可以告诉千千。”
澄澄受不了地翻白眼。“小狼也是狼人。”
“那……我可以假装是你的女性闺蜜,你可以在Facebook上偷偷传讯息告诉我。”他想出新的好方法。
“你很无聊耶。”澄澄被他的白痴建议逗笑了,伸手推他。
阿晰顺势弯腰将她拥进怀里,用唇摩擦着柔嫩的红唇,央求:“嗯?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澄澄轻喘,沉浸在他带来的细致抚触,心,热热麻麻。明明他们俩早就非常亲密,可是每次一被他挑逗,她就会像头一次受他吸引那般悸动,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嫁给我,我们每天都可以很快乐。”他的嗓音变得更浓更深,暗示着未来更多激/情的生活。
“不用嫁给你,我现在每天也很快乐。”她灿笑如花。
相互吸引的唇瓣靠近再靠近,就要极其缠绵地吻上,他在柔嫩的唇瓣上喷吐热气说:“我可以让你更快乐、更疯狂……”
“疯狂?”澄澄媚眼如丝,声音性感上扬。
“或者狂野。”他低低笑着,用鼻尖努努她的鼻尖。
外头响起一道不满的声响,正义哥不爽发声:“你们两个够了!要恶心等我走了再恶心.行不行?我快吐了!”
陷入激/情的两人一怔,澄澄立刻羞红了脸,纳闷问:“正义哥来了?”
被中途打断的阿晰很不爽,没好气地说:“我忘了他在外面。”
“他在外面干么?”澄澄不解,外面又没什么,正义哥没事干么不进来?幸好她没说出更多露骨的话,否则以后面对正义哥,她都会想起今天的对话。
“他在教训你妹妹。”如果他没看错,那个女孩长得跟十四岁时的澄澄有点像,加上傅海筠也提到澄澄的妹妹,所以外面那个桀骜不驯、满口脏话的女孩,应该是澄澄的妹妹无误。
“我妹妹?”澄澄愣住,紧接着想起来。“对,我妈刚说我有个妹妹,她怎么了?”
“她得罪了正义哥,所以正义哥正在好好教导她做人的基本道理。”唉,好事被打断,让他心里很是惆怅,不过还是弯身偷得一吻,稍稍弥补一下。
被偷得一吻的澄澄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满脸疑惑。“我妈已经走掉了,她还在吗?”
“还在,她跟正义哥杠上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吧。”阿晰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去看跟小女生卯上的正义哥,心下默默再为傅海筠的不负责任咋舌。她人就这么走了,没带走净净,或许是嫌净净累赘吧。
门才打开,他们就听见文净净嘴中不干不净、乱七八糟的叫骂,正义哥则啧啧出声,摇头拍文净净的头。“女孩子嘴巴这么坏,你想吓唬谁?”
“他妈的!要你管!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的头了,你再打,我就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