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温寒得意一笑,“你这样子还不叫流浪汉,那傻妞也真的不傻了。”
“傻妞本来就不傻!”孟紫霓不平的抗议着。
“是是是,你只是故意装傻。”温寒那语气摆明了就只是在安抚。
“流浪汉就流浪汉!”项尔盟又羞又恼,干脆自暴自弃起来,“反正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也不必再向你解释,就此告辞!”
项尔盟转身要走,但温寒还是不放过他,“谁说你可以走了?只丢一句感谢就拍拍屁股走人,你以为我这里真是什么慈善堂吗?”
项尔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没好气的忍着怒火,“就只是吃你两顿饭而已,你就要索取报酬?很抱歉,我只是个流浪汉,什么都没有。”
虽说报答救命恩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温寒那恶劣的态度真的让项尔盟非常不悦,多么后悔被这种人所救。
“就算只是吃两顿饭,也是救了你的命,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拿你‘自己’来还恩情呀。”温寒诡谲一笑。
孟紫霓困惑的瞧着师父,不懂师父要留这个流浪汉下来做什么?
她常听师父一边调配新药,一边喃喃自语,说不知道可以找哪个倒楣鬼来试试药性,难道师父真的要行动了?
项尔盟嘴角微微一抽,这个家伙在觊觎他的“肉体”?“把话说清楚一点,别让人会错意!”
温寒起身来到他面前,摸着下巴,将他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那眼神之诡异,害他忍不住有种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更想直接挖掉温寒不怀好意的双眼。
“吃饱了?那咱们就先到外头去打一场再说。”
“什么?”项尔盟傻眼,话题怎会扯到这不着边际的事情上去?
“少罗唆,叫你出来就出来。”
温寒直接将项尔盟给拉出屋,到前院的空地上,扳扳十指,发出喀喀喀的关节声,是真的想打,不是吓唬人的。
孟紫霓担心的赶紧冲到门边,她要不要先准备好药箱在一旁待命呢?要是闹出人命该怎么办?她救人回来不是要让师父拿来练拳头的呀!
被温寒挑衅,项尔盟肚子里的一把火瞬间烧了起来,早已把理智抛在脑后,傲气十足的叫嚣,“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我的身手可不同于一般人,当心你这一身老骨头承受不住,没几下就被我打散了!”
“那我还真期待,这辈子我倒还没被人打到骨头都散的地步!”
温寒眸光一锐,率先出手朝项尔盟劈了过去,下手又快又狠,惊得项尔盟猝不及防,只能勉强一闪而过,还闪得狼狈。
“怎么,你只会躲而已吗?快点还手呀,我还等着你把我这一身老骨头给打散呢!”温寒笑得非常得意又欠扁。
“只是让了你一招而已,你少得意!”
项尔盟终于认真起来,举臂挡下第二击,开始与温寒徒手肉搏战,两个男人在前院打得激烈,看得孟紫霓是心惊胆跳,想阻止却找不到好机会。
怎么办?她真的要先去准备药箱吗?
该死,这个家伙是高手!项尔盟一边挡下温寒的袭击,一边忍不住讶异,温寒的身手比他还要好,不说他现在力气没完全恢复,根本打不赢人,就算他是在身子最佳的状况下与温寒对打,也不见得能赢。
“小子,你就这么一点能耐而已?”温寒讥讽的笑道,“唉,真是让我太太太失望了,我一点都打不过瘾呀。”
“你闭嘴!”
“真该闭嘴的人是你!”
“啊——”
温寒抬腿一扫,使出十足的功力,项尔盟试着想挡下,却还是敌不过温寒强劲的内力,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狼狈的趴倒在地,摔得又重又彻底。
紧接着温寒的脚毫不客气踩上他的背,胸中的气都快被踩出来了,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想翻身也翻不了,败得既丢脸又不甘。
“师父,脚下留情、脚下留情,人家不想住凶宅啦!”孟紫霓终于惊呼出声,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怕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再盖一间房不就好了?”
“师——父——”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啧,你替这个流浪汉担什么心?为师做事可是非常有分寸,一点都不会超过的。”温寒没好气的轻哼。
项尔盟愤恨的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这样叫不超过,那这世上就没人做事过份了!
温寒蹲下身来,但一只脚还是踩在项尔盟的背上没移走,“嗯……挺耐打的,还不错,虽然身手差了点,但要打些阿猫阿狗还是绰绰有余。”
他正缺个“打手”,不知上哪儿去找,现在刚好来了这么一个,凭他阅人无数的经验,这个小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并不恶,可以将就点利用。
而且看这家伙的应对举止,可以知道是个有教养的正派人士,身家背景应该不差,再加上他所穿的衣裳衣料并不普通,肯定非富即贵。
他的身手哪里差了?项尔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温寒武功比他好是事实,他会败在温寒手下并不代表他真的很差!
“我决定了,你的报恩方式就是留下来替咱们师徒俩做牛做马,这里正好缺个做杂工的,就是你啦。”末了还拍拍他的肩膀,“反正你离开也是去流浪,何必浪费大好时光在流浪上头,倒不如留在这儿出卖你的劳力报恩。”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事?”他愤怒又激动的反问。
“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而且你还是我的‘脚’下败将。”
“我才不——”
的一声,项尔盟的嘴突然被温寒拍了一下,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跟着进到他的嘴里,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被他下意识的吞入肚,想吐也来不及了。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扭头瞪向温寒,“你给我吞了什么东西?”
“毒药。”温寒得意一笑。
“什么”
“这是我精心调配的‘十日一忧’,顾名思义,它每隔十日会发作一次,若是没有固定服下解药的话,等时间一到,你就会腹痛如绞,生不如死。为免你不甘心的逃跑,我只好当个小人,让你服下此药,只要你认份的留下来报恩,我当然是不会折磨你的,等我觉得你报恩报够了、可以离山时,我自会解了你的毒,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卑鄙!真是卑鄙至极!项尔盟恨不得马上扭下温寒的头,但他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咬牙忍下这种屈辱,不甘心的问:“那我到底得留在这儿报恩报多久?”
“这个嘛……看我心情。”
“你——”
项尔盟气得想要撑起上半身,没想到温寒手一压又将他给狠狠压趴在地,那模样之狼狈凄惨,连一旁的孟紫霓都不忍卒睹,真替他感到可怜。
“呵呵呵……我最喜欢‘调教’像你这种又倔又傲的小伙子,你可以继续发脾气不要紧,我很乐意让你明白,在这座山里,到底谁才是老大。”温寒笑得可乐了,有人让他练拳头,刚好当做养身运动。
项尔盟紧咬下唇,虽然内心的恨意已经到达极点,还是只能拚死忍下,免得再受皮肉之痛,这下子是狠狠栽在温寒手上了。
他从没受过这种屈辱,不过别以为他会就这么算了,等他恢复自由之后,他绝对要好好的回敬温寒一顿,要不然他就不是人,是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