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起了个大早,毫不因为昨夜的争吵就放弃了自己的计划,相反的,她更积极的想找出楚笑生如此失常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因为楚笑生反常的举动,让一直以来存在她心里的怀疑因子瞬间的膨胀起来。
她换了套外出衣服后,就独自一个人出了门,目的地自然是市区的特警队办公室。她有一种预感,似乎那里有着许多答案。
匆匆的来到了市区,麦克早早就站在司法大楼前引颈盼望,何洛云朝他扯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嗨!”她举手打了个招呼,脚步甚至没有停下的,就催促麦克带她上楼。
她的急切引来了麦克的关怀,麦克伸手拉住何洛云的手,阻止了她的前进。“你似乎很着急,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对过去的我感到好奇。”何洛云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是语气中的挫折感,并没有逃过麦克的耳朵。
“别太心急,你该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跑掉。”麦克安抚着她,感觉得出今天她的心情和昨天比起来差得很多。“只是如果任何事都能以平常心想想,或许再退个一步就会快乐些。”
“嗯!”何洛云点了点头,但是脸上依然有着掩不住的心急。
麦克微叹了口气,这大概是她失忆以后,惟一没有改变的个性——性急。于是他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上楼,来到她睽违了将近一个月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高兴的跟她打招呼,为她的大难不死而欣喜,因为麦克早跟大伙交代过了,所以大伙对于她的失去记忆也不以为意。
跟所有的人打完招呼后,麦克使领她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桌上叠了一大叠的档案,然后对她说:“这些是你目前经办的案子的资料,你看看,也许能帮助你早日回复记忆!”
“谢谢你!”何洛云对麦克报以感激的一笑。
麦克点头微笑,心中不无感触,为什么溶化这座冰山的不是自己呢?但他还是将心中的情愫渐渐的化作友情。
他伸手握了握何洛云的手,想将温暖传给了她,然后对着她交代道:“看完了资料,你自己衡量一下,若打算继续工作,你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你案件目前的最新状况,好吗?”
麦克的体贴入微,真教何洛云感激,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是绝不可能再回来工作的,因为单单只是来看看,笑生就气得拂袖而去,若是自己再提出要回来工作,那么他可能会在瞬间变成一只喷火的恐龙。
想到楚笑生,何洛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昨晚他失常的表现,到现在还不断的纠缠着她,甚至连他昨夜的未归也纠痛了她的心。
麦克静静的凝视着沉思中的何洛云,仿佛在对过往的暗恋做一个告别,然后等到他将何洛云的影像深深印入脑海中时,他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看。”
说完,麦克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何洛云一个人待在这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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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楚笑生,正坐在酒倌的吧台前,一个劲儿的喝着闷酒,全然不管现在还不到正午,而他昨夜又几乎一夜未眠,吧台的酒都快被他喝光了。
他知道洛云出去了,也知道她去了哪里;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一杯接一杯的停不下口。
他该怎么做,他究竟该怎么做?他不断的自问着。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好容易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一次究竟要怎么做才不会错?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摇摇有点混沌的脑袋,他又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就唇,但突然间杯子被身旁的人伸的手给夺去。
“这可不像咱们那个总是笑脸迎人,诡计多端的楚笑生啊!”陆正平虽然笑着说道,但是眼眸里清楚的写尽了他的不赞同。
他当着楚笑生有些醉意的眼眸,轻轻地将杯中的酒往地上泼去,另一只手则递上一杯醒酒茶。
“你现在最好不要来烦我!”楚笑生淡淡的接过那杯茶,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手上转来转去。
那杯茶仿佛是一件旷世的珍宝,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但是如果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楚笑生的目光焦点绝对不会是在那杯茶上面。
“笑生,该来的躲不掉,你又何必尽往坏处想呢?”陆正平气定神闲的劝道,“我看洛云对你的爱还是存在的,看你们最近卿卿我我的,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叫他不要讲,他还讲!楚笑生不由得怒视了陆正平一眼,颇有再讲下去就要和他拼命的气势。
但陆正平若是真的会就此打住,那他也不配成为“幻之林”的林主了,他才不怕楚笑生呢!眼前的这只虽然是笑面虎,可是他好歹也算是老大,更是同生共死的伙伴,直言进谏这种事,他不做谁做?
“神仙眷侣?当年是我负她在先,她若是知情,恨我都还来不及了,还说什么神仙眷侣呢!”楚笑生苦笑着摇头,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苦涩,刚刚的气势在谈及洛云时,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知道当年你也是不得已的,并非真有心负她,否则你也不会放弃帮主之位,易名楚笑生,借着笑看人生来掩饰心中的痛苦了!”陆正平在楚笑生的身旁落了坐。“早想过你绝非池中之物,可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风云帮’的前帮主啊!”
楚笑生凄然的一笑,名利此刻于他有如浮云,没有了洛云,他就算拥有了全世界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名可笑的蠢男人罢了。
“‘风云帮’又怎么样,失去洛云的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她在我心中早已超过一切。我为了所谓的兄弟之义,却背弃了夫妻之情,事后想来,其实有很多两全其美的办法,枉我空有机智过人之名,却被背叛的愤怒掩蔽了自己的心智,弄得到头来,连自己的妻和子都保不住,那一刻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心灰意冷了。”楚笑生脸色漠然,可是话语里却充满了悔恨,完全不似平日的洒脱不羁。
而且自从在何老的口中得知他们曾有过的孩子。也因那一次的事件而失去时,楚笑生的心更是洒脱不起来,浓重的哀伤和深沉的后悔,已将他的意气风发尽数弭平。
“别这样说,你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不是你愿意的。”陆正平打气似的用力拍拍楚笑生的肩膀,但是心里也知道任谁也无法将这样的伤痛轻易忘记,只能希望那个结不会结得太紧了。
不过楚笑生似乎没将陆正平的话听进耳里,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她还是恨我的,否则她不会处心积虑的想要铲除‘风云帮’,可是她知道吗?这十三年来我又何尝不是悔恨万千,当我知道她没死的时候,我又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我不顾一切的硬是让朱颜去医治她,虽然她不是‘幻之林’的成员,可是她是我的妻子啊,我只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些话楚笑生总是放在心里,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直到如今身为他好友的陆正平,这才发现,原来楚笑生的笑容满面下隐藏了多少的伤痛。
“这些日子来,我小心翼翼的重拾夫妻感情,可是过去永远像是一根毒刺,横亘在我们之间,如果她回复了记忆,势必也重拾了过去的恨意,这教我情何以堪,我多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楚笑生喃喃的一古脑儿的将心里的话说尽,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烦恼忘却似的。
“笑生,你该不是醉了吧?我看洛云不是这么绝情的人,也许她就算回复了记忆,但知道这十三年来你的心意,也会原谅你也说不定啊,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你又何必这样呢?更何况,你别忘了,事情可还没了结,下七日梦的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洛云吧?对于李膛,你打算怎么办?”陆正平知道这个结一时是打不开的,只有到时看着办了。
说到这个,楚笑生更是一股的怒意袭上心头,手上的那杯醒酒茶更因他情绪的激动而泼洒出来不少。
“哼!我当时传位给李膛,算是我瞎了眼,没想到他竟把偌大一个帮派,搞成今天这副乌烟瘴气的模样,我要不好好惩治他,别说对不起洛云,连当年传位给我的老帮主,我都对不起。”
说完楚笑生…口喝掉了手中的醒酒茶,举手投足之间,那一方霸主的豪气又自然流露了出来。
“这才像是我知道的楚笑生!”陆正平稍稍放心的笑了笑。
突然电话铃响,陆正平接了电话,神色不禁有点紧张,交代了两声后,挂掉电话,随即回头向楚笑生说:“看来李膛的人已经盯住了洛云了。我看……”
陆正平话还没说完,只见楚笑生身形一闪,已经出了酒馆的大门。他摇头笑了笑,笑生还真像是当初他为情所苦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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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捉回自己的思绪,何洛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坐下来翻翻麦克为她准备的资料。
她稍稍环视了一下这间大办公室,周围的人熙来攘往,有点嘈杂,但每个人都似乎已习惯了这种景况。但是这样的嘈杂,对她这个才在山里别墅隐居了好一阵子的她而言,却难免有些不适应。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属于过这样的环境,如果她真的曾经如麦克所说的是检察官,特警队的一员,那么她又为什么会投身在这种工作中呢?
以她对笑生的认识来看,他是万万不可能让她来从事这种危险的工作才对啊!
而且麦克说她从助理检察官到担任检察官已有十年了,可见得她和笑生之问问题已经存在了十年之久。既然真的是这样,怎么可能这么巧,在她刚出事前几天,会和笑生和好如初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心里缠绕成一个大结,让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仿佛眼前这一切的幸福都是一种似象,她甚至有些害怕去翻出那些藏在阴暗里的事实。
何洛云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心情,她打开卷宗,开始翻阅那些档案,一入眼便是“风云帮”的资料。
“风云帮”约二十年前创帮,原本宗旨为济弱扶贫,由于创帮领导人知人善任、长袖善舞,“风云帮”声势亦曾喧腾一时,十五年前,由于创帮者年迈病重,将帮主之住传给当时帮中的年轻才俊——楚意刚……
楚意刚?何洛云看到这里,心跳不禁加快了起来,笑生好像说过他以前的名字叫意刚……难不成是他?不可能吧!他是一个律师,怎么可能是一个帮派的老大,而且她在他的身上从来都找不到属于黑道分子所有的杀戾之气,应该只是巧合吧!去。
此举令当时道上人士大惑不解,因楚意刚入帮时日不长,虽身手不凡,立功不少,但资历成望似乎仍不足以担此重任,但“风云帮”在楚意刚领导之下,不改其以往宗旨,但凭其过人智慧,连连击退强敌,声势却反而如日中天,不坠反涨,使“风云帮”跻身纽约五大帮派之一。亦在此时,“风云帮”已引起纽约警方重视,但由于此帮派行事谨慎,又不与其他不法帮派挂勾。反时常暗助警方,使警方无隙可乘。
听起来这个楚意刚不像是坏人,反而像是古时候那种劫富济贫的侠客。何洛云在心里评论着。
但于十三年前,楚意刚不知为了何故,突然卸下帮主之职,将帮主之住传与李膛,便消失所踪。当年一同消失的还有“风云帮”的首席长老—何绍邦,为此警方曾动员许多人力,希望找到这两人的下落,但却总是徒劳而无功,只因楚意刚行事隐密,甚少出现公开场合,警方无法取得其照片等辨识资料……
何洛云的心倏地一惊,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映入眼帘的竟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份资料里的名字——何绍邦。
为什么父亲的名字会出现在这儿,甚至在同一年和楚意刚一同失踪?隐隐约约,何洛云知道楚笑生应该就是楚意刚。
但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瞒她呢?十三年前究竟出了什么事呢?应该是跟他们之间有关吧!
何洛云拼了命的想理出一点头绪,可是却没有办法,无奈之余,她只好要自己接下去看这份资料,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接下来是现任帮主李膛及其他帮中重要人士的资料,在资料中她得知李膛接任帮主后,首先排除异己,接着开始改变“风云帮”行事作风,凭借着过去的威势,涉足各种不法行业,最近甚至变本加厉,与贩毒集团和人口贩子也搭上了线,已成为纽约警方首要侦办的重点,所以才会将此案交由特队专案处理。
看到这里,何洛云急急翻阅所有的照片,的确独缺楚意刚的,而且所有的资料大多是这十年的,以前的反而很少。
看完了这份资料,不但没有为她解惑,甚至让更多的紊乱进驻了她的脑海之中,此时的何洛云只觉脑袋一片混沌,好似打翻的浆糊般,真是一塌糊涂。
笑生真的是这个楚意刚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卸下帮主之职?如果不是,为什么那么巧,自己坚持要侦办的案子会和一个叫楚意刚的人有关?
再者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办这个案子,自己的检察官不是也做得不错吗?
还有笑生为什么一听她要回特警队,反应就这么的激烈,甚至不惜和她大吵一架?难道这之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让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此时,她只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要知道真相惟有去找笑生。
想到这儿,何洛云没有半丝的迟疑,捉着资料,连招呼都来不及向自己的同事说一声,便匆匆的离开了。
当何洛云紧握着手上那份资料,心神恍惚的走出办公大楼,正想着该到哪儿去寻找楚笑生时,突然间一声紧急煞车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猛地抬起头来,但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一辆车就停在大街上,距离她不过五十公尺,而那辆车的车窗摇下,何洛云赫然发现窗口出现了一双乌兹冲锋枪。
何洛云愣愣的看着它,一种与生俱来的职业本能告诉她该闪,可是脚却生根似的不会动,脑海中连续浮现几个怆战的场面,一股熟悉的疼痛倏地袭至。何洛云脚下一个踉跄,仍勉强稳住了脚步。
就在此时,一串的枪声连声作响,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中发生,何洛云虽然身手不错,但在头痛又失措的情况下,仍不免暴露在危险当中。
她心知此次可能在劫难逃,脑海中所思索的竟不是如何保命,而是笑生那没有心机的笑和温柔。
她呆立在原地,多想再见笑生一面啊!可是或许不可能了吧!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很蠢,逝者既已成过往,自己又何必苦苦追寻呢?若不是自己的执意,她和笑生的最后一夜,不会是在怒气和怨气之中度过的吧!
何洛云暴露在攻击范围内的举动,让尾随前来保护她的楚笑生心脏为之紧缩,他不断的试图缩小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不意却被持枪者发现。
眼看再一次的扫射就要到来,他和洛云的距离还有那么一小段,但是这样危急的情况,已容不得楚笑生再作别的选择,于是他飞扑了出去。
就在何洛云以为死神即将降临的刹那之间,她自眼角看见楚笑生飞身扑上推了她一把,子弹就在她和楚笑生中间擦身而过,就这么一眼的凝视,何洛云奇异的心安了。
虽然躲过了枪击,但是楚笑生的一扑却也让她失去重心。整个人便朝阶梯翻滚下去。枪手眼看杀人的良机已失,顾不得任务没有达成,便急忙的驱车逃离了,留下了一团的混乱给楚笑生。
楚笑生急切间顾不得追寻凶手,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驶离,他忙不迭的朝何洛云跑去,只见她昏迷在地上,额角受伤,看来是翻滚中额头撞到了阶梯。
而大楼中的警卫在此时也已闻声而至,一堆的人将纽约这条平日素称平静的大街,挤成了菜市场般。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有记者蜂拥而至。凶手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里是特警队的办公大楼,居然也敢在这里逞凶,看来歹徒是打算和纽约警方宣战了,这对记者来说可是一条绝佳的头条新闻呢!他们怎可能轻易的放过。
但楚笑生才懒得理那些后知后觉的警卫和如狼似虎的记者,顾不得闪光灯的闪烁,在确定何洛云的骨头没有受伤后,他一把抱起了她便往医院去了。
“洛云,洛云,你醒醒,千万别吓我啊!洛云……”十三年前那一幕再度回到心里,失去她的恐惧在楚笑生的心里蔓延。
要不是他实在不放心洛云单身出门,事先安排了“幻之林”的人手在附近守候,他也不会知道李膛那帮人也盯住了她,但没想到他还是比他们迟了一步。
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何洛云,他眼底升起了深浓的杀意。李膛,你敢动洛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楚笑生心里暗自决定。
到了医院,他陪着何洛云一直到急诊室的门前才放开她的手,并且顺手的取下了她紧紧抓在手中的牛皮纸袋后,目送着她进了急诊室。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自己早已全身湿透,原来是自己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
为什么这阵手,他总是得在千钧一发之际,送洛云进医院呢?想来还真是汗颜,想他堂堂“幻之林”的四大要角之一,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这要是传了出去还怎么得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成拳,在心底立下誓言,李膛,你可以为自己准备好棺材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握着自洛云手上取下来的牛皮纸袋,他不禁好奇是什么东西会让洛云紧握不放呢?他一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切,不禁脸色大变,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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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云望着眼前忙东忙西的楚笑生,一股笑意在嘴角漾开,很难想像这是那天拂袖而去的男人。
“笑生!”何洛云出声唤着将注意力摆在苹果和水果刀上的楚笑生,等他将视线调回了她身上以后,才再启口说道:“我想过了,追寻过去是没有用的,我很抱歉那天的坚持惹你不快。”这是在濒临死亡后的大彻大悟,使她更懂得珍惜。
楚笑生目瞪口呆的盯着洛云,仿佛还不能消化从她的小嘴中吐出来的讯息。
“笑生……笑生……”何洛云唤着如石人似的楚笑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或是自己之前可能会定身术,而且在不经意之间施展在他的身上,否则怎么她的话让他就这么僵立着不动。
好半晌之后,楚笑生才回复了神智,一股巨大的喜悦自他的心底散布开来。
“洛云,你……怎么会……”原本以为这次他们之间终究无法逃过揭开往事的痛苦,没有想到醒来后的洛云竟然不再坚持,让他有点儿不敢置信。
何洛云揭开被单,自病床上起身,拉住楚笑生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自己则将细致的双手摆在他的颈问。
“你不开心吗?”明知他瞒了她很多重要的过往,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想去追究.既然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那么又何苦让他过得这么为难呢?“好吧!那……”
楚笑生急急的打断何洛云的话,圈住她腰际的双手紧了一紧。“说过的话不许反悔。”
“好,不反悔!”何洛云满足的靠在他的肩上。“那么以后谁再提起过去,谁就是小狗。”
“好!”楚笑生对这求之不得的情况.当然是满口的答应。
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一副的甜蜜满足。教进来换药的护士小姐也舍不得打断他们。
等到楚笑生心中的激动平息以后,他仍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洛云,你真的不怪我吗?”
“小狗,说汪汪!”何洛云抿嘴娇声的调侃着楚笑生的犯规,然后在看到楚笑生不好意思的笑容时,才体会出他的不安。
她双手把玩着他胸前的鬈毛,好像故意折磨他似的,在足足五分钟之后才开口道:“其实,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会伤害你,伤害我,所以你才不愿我记起。”何洛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然后抬头看向楚笑生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何妨利用这次的事件,给我们俩一个重新的机会。”
“谢谢你的体谅!”她总像是一本没有结局的书,每一页都是一个惊奇,让他益发的爱不释手。
“不客气!”何洛云神气的回应着楚笑生的谢意,但随即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好,既没有好好的跟你沟通,又那么的任性,才害得你和我一起身人险境。”
想起笑生奋不顾身救她的那一幕,何洛云仍不禁的起了个冷颤。
楚笑生紧拥着她,一颗心到此时才真正的安下心来。
“好了,我们别在这儿谢谢过来,道歉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楚笑生笑着说道。
随即他将自己的唇印向何洛云的,激情在他们的周遭回荡着,将这间白色的病房,妆点得犹如彩虹一般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