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有两条人影走近,是两个身穿锦衣的孩子。看见正在练剑的男孩,他们不屑的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二哥,你看他这么卖命地在剑练,是不是想藉此博得爹的赞赏?”年纪较小的李武出言讥笑。
被称为二哥的李文也哈哈取笑着,并用瞧不起的语气大声说:“他再怎么练也没有用,他只是个奴婢的儿子,爹才不会喜欢他!”
练武场上的李皓不理会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讪笑,继续专心练剑。
他们都是震远侯爷李国辅的儿子,不同的是长子李皓为庶出,他的母亲是个婢女,被收为偏房;而二子李文、三子李武才是侯爷夫人所生。就因为生母地位卑微,所以李皓虽是长子,在侯爷府中却不受人疼爱,地位也远不及两个弟弟。
李文和李武见李皓不受影响仍在练剑,两兄弟对看一眼后,抢上前去欲争夺李皓手中的利剑。三兄弟年纪虽差不多,但在身高上却相差很大,李皓较为瘦高,而文武兄弟则是体形矮胖。李皓俐落地闪过两人的攻击,让李文和李武扑了个空,两兄弟心有不甘抢得更凶了,顿时,场上只见三个兄弟扭打成一团。
慌乱中,李皓手一挥,李武被推倒在地,痛得放声大哭,李文则乘机抢走李皓手中的剑,看到弟弟被推倒,气得举起剑就往李皓脸上砍去,不偏不倚地,刚好砍在鼻梁上,登时血流如注。李皓用手捂住了伤口,痛得脸色发白。
闻声赶到的仆人见状,急急地将李皓送去医治……
冷寒的深夜,李皓孤单单的跪在祠堂里的香案前,深幽不见底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摆列在角落的灵牌,愤懑与仇恨在他眼中燃烧,挺直鼻梁上那道深深的刀痕还微微地渗着血,抿紧的唇角也残留着血迹。
三兄弟打架之事惊动了侯爷,而李文、李武两兄弟当然一口咬定是李皓先动手打人的,李皓虽极力为自己辩解,但是未查明真相的侯爷不但相信了文武两兄弟的话,还狠狠训斥了李皓一番,并罚他跪在祠堂里忏悔。
天际渐渐泛白,李皓的脸上浮现一抹超乎他年纪的沧桑笑容,他已在心里下了决定。向着母亲任葵花的灵位叩了三个响头,他猛地站起身子,拖着跪麻的双脚踉踉跄地走向后门,在大雪纷飞的十二月寒天,他毅然的离开了震远侯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