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生的好俊,可是来找奴家的么?"
随着娇语而来的是一阵扑鼻的异香,百晓一下子红了整张俊面,一边连连后退一边作揖道:
"我在下也不晓得在下来找谁。"
"噗"一声笑了出来的,除了这几位半掩樱桃小口的姑娘,还有一直在看好戏的东方闻人。百晓的脸愈发红的如同要着了火的一般,头垂的险些没挨到地上去。东方闻人这才施施然的摇着扇子走过来,道:
"几位姑娘,你们妈妈呢?"
"哎呀,东方公子!您可多日不见了!"
立时就有人去叫老鸨,东方闻人只看着百晓红了又白,白了再红的脸色,似乎旁的事情再没比这个更有趣儿的了。
一时一个四十左右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路"啊呀呀"的迎了出来,见到东方闻人,笑的百般谄媚:
"大公子快楼上会凤厅请啊!您可不知道银仙想您想的什么似的呢!快请快请,我着人给您预备上好的女儿红去,这位是"
老鸨一转眼看见东方闻人身边的百晓,笑问道。
"我一位好友,过来玩玩的,晓弟,走吧。"
拽着百晓,东方闻人边和老鸨谈笑着边上楼,临到时他贴着百晓的耳朵道:
"晓弟,当真要和为兄进去吗?"
百晓已不像刚来时那样的手足无措,清秀的脸上挂着一片冷然,听问,便答道:
"我纵然想走兄也动不得步了吧?何况还有佳人在候着东方公子您的大驾呢!"
说完百晓甩开东方闻人的手,也不前行,只立在一旁,硬是等着东方闻人先他迈开了步子,才肯跟上,东方闻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话,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二楼最东边的一间门面雅致的小抱间。
才坐下,便有人倒茶进来,老鸨道:
"大公子,您和您的这位朋友——哎哟,公子怎生称呼?"
"他姓百。"
"哦,和百公子稍待片刻,我这就给您叫人去,大公子多日没来不知道,咱们又进了个色艺双绝的姑娘,正是大公子您最喜欢的!"
老鸨下去后,屋里只剩下百晓和东方闻人两个人。见百晓一脸僵硬的不说不笑,东方闻人眼珠子一转,道:
"晓弟当真特别,我鲜有朋友不喜欢这调调的,还是晓弟眼光太高,看不上这里的姑娘们呢?"
"我没有!"百晓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你"
圆而长的动人凤目瞪向东方闻人,百晓的话讲了一半便再无法说下去,想问他,他怎么能在对自己行过那样之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带着自己到青楼来买欢!——
那是因为我当时被人下了春药,才错把三尺男儿当成娇滴滴女儿身的啊。
想着东方闻人可能的回答,百晓一阵灰心,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会为了这事不快苦闷的自己,原才是奇怪的,本来也的确是没什么可去质问东方闻人的,百晓垂下头,只在肚中笑自己举止怪异,自作多情。
眼见那对眼眸中始有盛怒之色,东方闻人原本还饶有兴趣的,忽又见怒色不再,取而代之的却是平板无波的一片冷漠时,东方公子不禁也微微的着起了急。
"晓弟,"东方闻人握住百晓手腕,"别这么着,你听我说"
他没时间说什么了,已有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老鸨的率领下环翠叮当的进了来,百晓轻轻甩开他的手,无声息的坐到了小抱间的里面,东方闻人扭头看他,他只装作不知,东方闻人扬了扬眉,才要说什么,就听四个姑娘中的一个已轻启朱唇道:
"大公子,多日不见了呢。"
这话本是普普通通一句话,可经她脆生生娇滴滴婉转转哀怨怨的一声,却是能连人的骨头,都听酥了的动人,百晓不禁也看向她,只见这位姑娘一身银红色水袖长裙,一头黑压压的头发松散散横插了根玉簪子,长得没有多国色天香,周身却有股子说不出的娇媚慵懒,再听得东方闻人早已经转回头去起身答道:
"是好久了啊,银仙,你可曾想过我么?"
就是她了
百晓打量着这美丽的女子,想着,果然是个绝色的人,连名字起的都很好,银仙银仙,她不正就如同一个银子做的仙女一样的烁烁动人么?
可这样的一个美人儿落在百晓眼中,却竟如同一根刺一样,扎的他的心隐隐约约的痛着——当东方闻人的大手攀上她的香肩,二人对笑着坐下饮酒的时候,那痛楚也跟着从心脏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个部位,百晓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颤抖,遂硬生生将投在东方闻人身上的目光移开,伸手向桌子上的酒杯而去。
"这位公子也要饮一杯了?我原说呢,公子好腼腆,只一个人在角落里窝着。"
吴侬软语,说话的也是位出众的姑娘,看上去小巧娇美,她为百晓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
"来,公子不如坐过来和我们一起饮才有趣儿。"
"不必了。"说话的是突然板起了脸的东方闻人:"我这弟弟恐怕无福消受美人恩,让他自己呆着就好。"
"谁说的?!"百晓一反在平时在东方闻人面前的温顺,瞪了他一眼道:"我这就过来,不然岂非辜负了姑娘的美意。"
说着他真的坐了过来,而且就坐在刚才给他倒酒的那位姑娘旁边,开口问道:
"多谢姑娘赐酒,请教姑娘芳名。"
"什么芳不芳的,公子叫我亦红就是了。"
"哪里,姑娘的名字和姑娘一样的楚楚动人,来,我先为姑娘的好名字干一杯!"
十几年沉的上好女儿红,百晓一仰脖子就喝了一大杯下去,非但倒酒给他的亦红瞪圆了眼睛,东方闻人的眼睛瞪的更大。
一道红晕迅速爬上百晓原本白皙的脸颊,放下酒杯,费劲的咽了几咽,他终于又笑着对亦红说道:
"姑娘倒的酒果然醇厚香甜,不知可否再赐我一杯?"
如果说在青楼里有跟英俊多金的东方闻人一样受欢迎的人,那一定就是百晓这样儒雅俊秀翩翩有礼的温柔人儿了。所以不单是亦红,连一直和东方闻人贴在一起坐的银仙都忍不住笑道:
"公子好酒量,来,这一杯我来为公子满上好了。"
"不要。"百晓却突然冷下脸来:"我就只要这位亦红姑娘给我倒!"
银仙的手僵在半空,回头看向东方闻人的眼中略有恼意,东方闻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笑道:
"我这弟弟就这么个小孩子脾气,别和他见怪。"
百晓却没听到一样,接过亦红手里的酒杯,又灌了一杯进去:
"真是好酒!值得一喝再喝的!来,亦红姑娘,我们喝!"
说话间他的脸更红,声音却嘶哑了些,东方闻人渐渐停止了和身边美人的调笑,定定看着他,却没讲话。
亦红微笑着,再倒酒时只倒了一点进去,抿着嘴道:
"酒当然是好酒,所以公子更应慢慢品,细细尝啊,来,慢一点,亦红就在此,随时陪公子饮酒,公子急的是什么呢。"
百晓果然缓缓接过酒杯,看着亦红,那个抿起了嘴儿,微皱着眉儿,笑盈盈的女孩子,突然喝进去的酒都变成了滚烫的水一样,温暖过原本抽痛不止的五脏六腑,百晓不禁低低道:
"多谢姑娘。"
"不用,你们读书的人哪能不晓得酒入愁肠愁更愁的道理吗?何必苦着自己。"温暖的耳语,悄悄钻进百晓的耳中心间,举起酒杯,这次他果然慢慢的呷了一小口在嘴里,体会着辛辣之外的绵长清香,亦红见他如此,笑眯眯凑到他耳边道:
"如何?尝到甜头了没有?"
"啊?"百晓为着鼻尖闻到的阵阵香气又红了脸:"真的,这酒原来是甜的"
"呵呵"亦红娇笑着,戳了戳百晓的脸颊,道:"公子真的是皮薄的人,何况长的又白,好容易脸红的。"
被这样一个姑娘一取笑,百晓更加不好意思,他才要说话,那亦红姑娘却干脆把整只涂了凤仙花汁的纤纤玉手揉到他脸上,刮着他的鼻子笑道:
"哎呀呀,公子的这张脸儿怕比我的还要嫩呢,真是好摸的紧,唔,好滑好滑"
"啪啦啦"一声巨响,连百晓带其他三个姑娘都是大吃一惊,唯有手还放在百晓脸上的亦红偷偷一乐,等百晓看时,发现居然是东方闻人把一个酒壶带几个酒杯外加桌上所有的杯碗碟著都一股脑的重重砸到了地上,他尚未来得及开口问东方公子抽的这是哪一门子的疯癫,东方闻人已经满面怒容的站起来,大步走到呆愣愣的百晓身边,一手拉起他,也不言语,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大公子!!"银仙高声唤道,只见他已经急急走出了海棠院的大门,手里一直紧紧抓着那个什么百公子不放。
"这算怎么回事?!"银仙怒道。
"算了吧,姐姐,原本你也不在乎多他一个少他一个的,不过他次次出手比旁人大方罢了。"
"亦红,听你这话,到似知道大公子今天这究竟是怎么着了不成?"
"他啊"亦红弯起一对杏眼,道:"不过是大概找到了一个他真的会在乎的人了吧"
"嗯?难道你说"
"点破了多无趣儿,来,姐姐,他们走了,咱们自饮一杯,不也挺好的么?"
高高举起玲珑的酒杯,亦红似笑非笑道,如花的笑颜,在烛光映照下,颇带了几分了然的惆怅——何时,我亦能寻到那个人呢
"你干甚么?!"
被人拖着走的滋味可不好受,百晓一路都试图挣脱东方闻人的禁锢,奈何技不如人,力气也比不过人家,只能口舌里叫上两声聊以出气。
东方闻人似乎动了真气,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他不自知的脚下就施展起轻功步伐,被他拖的紧紧的百晓渐次跟他不上,却又倔强着不愿开口让他知道,只得咬牙忍着脚下被一路摩擦着的疼痛和劲风掠过的冰冷,直到东方闻人停下,他才终于不支的倒了下来。
"晓弟!"东方闻人忙扶他起来:"抱歉"
百晓定下神来,发现自己和东方闻人身在一棵大树的树洞里,周遭安静非常,只偶尔有归鸟的几声啼叫。
见他四下打量,东方闻人道:
"这是我们四个人从小在一起玩耍的地方,他们长大了都不常来后,我仍是时时的一个人到这儿来呆着,你是第一个我带来的人"
百晓呆着不动,心里转动着很多想对他说的话,偏偏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东方闻人拉过他的脚,轻轻的揉着脚踝,边问道:
"好点了没有?"
"东方兄"百晓开口道,声音说不出的疲惫:"小弟愚钝,不知兄心中所思所想,只是兄之态度时时大有不同,令弟令到我委实应对不暇,且且"
他偏过头去,怎么也说不出"且我又时刻被你所待的好坏左右"这样不堪的话来。
东方闻人深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压抑住满腔翻滚的莫名热意,沙哑着嗓音沉道:
"晓弟,你可知我我其实"
平日里如此擅长高谈阔乱的一个人,此刻却也同着百晓一样,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百晓倒是抬起了头,定定看他,黑暗中东方闻人也无法看清楚那对动人眼眸中都盛了些什么。
气息,百般压抑下还是愈来愈急促起来。
蓦地,东方闻人一把拉过百晓的手,压在自己胸口之上,急道:
"晓弟你听,我只要一这么着对着你,想着你,这心就跳成这般模样啊!"
百晓触手处只摸的到一颗滚烫跃动的心
怦怦的,跳的好不急促
那手是再也收不回来了,是不能收,更是舍不得收啊。
凤目中先前满是难以置信,而后渐渐的合着那心跳,变成了满眼的欣然
"晓弟,你可明白了么?"东方闻人哑声道,亦伸的一双手出来,轻轻覆在百晓手上:"说起来我也当真是个傻瓜,妄想着带你去逛窑子就能看你为我吃醋,却不料得最后打翻了醋坛子的那个人居然是我自己"
"呵呵"百晓轻轻笑起来。
"你还要笑我?!"东方闻人红着脸,假意怒道:"做人怎可如此不厚道?"
"不是啊"百晓拉过东方闻人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前,悄声道:"小弟不过是在高兴当真是打从心里在高兴罢了"
东方闻人屏住了呼吸,呆愣愣的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突地一把抱住了他,颤声道:
"就知道晓弟你对我也是一般的心思,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的!!"
百晓早也已经回手拥抱住他,顺着东方闻人的意思不断不断将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近,等到那片灼热的唇紧紧贴上他的时,百晓也只是"嗯"了一声,在还未来得及多想之前,早已经深深沉醉在东方闻人的索求中去,无力自拔了。
"东方兄唔"
"晓弟,叫我名字,叫我闻人,我好想听你这么叫我"
"闻人"
耳语一般低不可闻的一声,听他叫完后东方闻人终于离开了百晓的嘴唇,尤自恋恋不舍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过他的嘴角:
"好高兴,我做人这么许久,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晓弟,你也是一样的吗?"
百晓无声的抱住他的脖颈,将一张脸蹭上东方闻人的,喃喃道:
"我连做梦都不曾有过如此的开心满足今晚我醉了当真的是醉的厉害了"
"醉了?"东方闻人捧过他的脸颊,道:"晓弟,你怎么能醉?难不成你当这一切都是在做梦么?"
"不会呀"百晓轻摇头:"不是已告诉过你了,我从来都没做过这么好的一个梦我只是醉了醉了而已"
东方闻人先是咬牙,再咬住百晓的耳垂儿,道:
"瞧这样子我非得留点印记给你,你方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真的。"
说着他满手的开始在百晓全身摸索起来,百晓也不拒绝他,反倒是更深的往他怀里钻去,不一忽的功夫他已是衣衫半褪,裸露着半个身子依偎在东方闻人身上,乖乖的回应着那对大手游移所带来的无上快感。
树洞内东方闻人也无法看清百晓此刻是怎生的模样,于是他选择用手替眼睛品尝怀中的人,百晓瘦的很,削削的肩,尖尖的一对锁骨,单薄的胸,细细的腰,说实话委实不如他以往拥抱过的软玉温香来得动人,却莫名的让他愈来愈沉溺,似乎只这么抚摸着这人,心里就已经快慰非常,只是尚还不满足。
抿起一抹坏笑,东方闻人将手向下探伸而去,越过平坦的小腹,圆圆的肚脐,再穿过一丛茂密,握住了一个甚么物件,又在百晓耳边呼了口气道:
"晓弟,叫给我听"
百晓果然立时弓起了身子,"啊"的一声颤悠悠叫了出来,"东方兄你的手"
"叫错了称呼,得罚你。"
"唔唔!"百晓喘息更急:"闻人放手啊"
"真的要吗?"东方闻人亦是兴奋莫名:"不好吗晓弟?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着摸摸你吗来再想想"
"呜唔我"百晓抓住东方闻人在自己下身肆虐的手,又要推开又偏生舍不得,东方闻人暗中一笑,拿起百晓的手轻轻一吻,道:
"想出了没有?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敢碰你了"
大手稍稍离开了一瞬,百晓已经模糊着缠了过来:
"要的我喜欢的别别离开了"
东方闻人大乐,亲了亲凑过来的人儿的脸,道:
"再不离开了,来"
百晓搂住了他的脖子,下身紧紧的贴在东方闻人身上,随着那手的伸缩松紧摇动着身子,口中一时不歇的流泻出闻者销魂的声声呻吟,听在东方闻人耳朵里,让他自己也是一阵阵的动情,只得咬牙先忍住,全心侍奉着怀里火热的人。
"啊!!"
一声长叫,一股湿热喷出,百晓随之一软瘫倒下来,急急的喘着气,还未来得及说话,舌尖就又已经被东方闻人衔住了纠缠起来,更是令他浑身无力,四肢又是麻又是软的一点劲也使不出来了。
忽地百晓睁大了眼睛,嫣红了整张脸,好在东方闻人只忙着亲吻他,树洞里又黑,还没被发现到,百晓试着收起小腿,大腿上却又贴上了那个又热又硬的东西,他这一动不要紧,东方闻人已然是全力忍着,这下子被百晓一蹭,不禁"啊!"的闷叫一声,胡乱亲了百晓前胸两下把他整个人翻转过来,急道:
"晓弟,我再忍不得了,你成全了我吧!"
百晓懵懂之间但觉得东方闻人手上沾了些湿湿的东西抚上自己的
"不要不要!"一时慌乱,百晓没口子惊叫起来:"闻人,那里不要啊!"
身后的人不答话,却伸手过来捏住他胸前两颗小珠,来回转动把玩起来,没两下百晓便挺直身子,脚尖随之也绷的直直的,好痒好麻好酥好百晓尚无法体会过这百般不同的滋味,就觉得东方闻人左右拉开了他的一双腿,刚那个抵在他大腿上的东西竟然一点一点的进到他的身体中来,动作虽温柔却坚决,任凭他再怎么哭喊不要不要也没有停下之意。
疼!!
原本舒服的如同天境一般,现下却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百晓咬住嘴唇,睁开眼睛眼前只是一片金星乱闪,身后的对东方闻人百般的抚弄摸索他,连声柔声的要他放松些,再放松些,却怎么也舒解不了这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晓弟"
耳中突然传入东方闻人带了无比压抑和忧心的一声呼唤,百晓忽然睁开眼睛,转手拉住正欲退出自己身体的人,艰难的回脸对着那张双眉紧紧皱将起来的英挺俊朗的面容扯出一丝笑意:
"我没事了你不要走"
那人脸上一时挂了种奇怪之至的神色,如悲似喜,百晓才又要勉强说话,已被他疯狂一般的掠去了嘴唇,狂风暴雨般的吻了起来,直吻的百晓头脑中混沌一片,连原本的剧痛都暂时抛到了一边,感觉不到了。
"晓弟!!"
又是一声呼唤,这一次却是如野兽一般嘶哑低沉,紧接着便是一波跟着一波的猛烈动作,百晓被东方闻人搂的紧紧的贴近怀里,身子如一叶飘零于狂猛大海的小小孤帆一般,随着他上上下下,左右摇摆。
开始百晓尚强忍着不痛呼出声,到了后来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他张着嘴叫了些什么出来,他只能略略记得,到了后来他的喉咙里已是一片火热,似乎连叫都再也叫不声音来。
一股热浪袭来过后百晓用最后一丝意志勉强听到东方闻人喃喃缓缓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柔和的令人痛心,却又甜蜜的叫他在闭起眼睛之前,整颗心都满满的堆着无上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