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王巧巧没见到林艺河,只听他的下属们在说一一林艺河突然瞎了、哑了、手废了!
一整晚敲了城里所有大夫的门,硬是拖了全城的大夫来看诊,却没有一个大夫知道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更不知该如何医治。
大伙儿请教陆丞轩,他也只是冷冷的说他不会医治。
王巧巧只当一切都是老天爷的惩罚,真是现世报!
与商团分开后,陆丞轩与王巧巧离开了雁霞镇,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天黑后抵达青田村。
在王巧巧与母亲一阵感人热泪的大团圆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陆丞轩也在王家住下。
因王巧巧尚未正式与陆丞轩成亲,因此王陈玉凤让陆丞轩睡在王芯芯的旧房间。那个房间在王芯芯离开后一直空着,但王巧巧时常去打扫,所以房间十分干净整齐。
翌日一早,王巧巧梳洗后,本想先到娘亲房里看看,但脚却不由自主的迈向姐姐王芯芯的房里。
“陆丞轩,你醒了吗?”她站在门边问。
没人回话,她加大音量。“陆丞轩,你醒了没?”
回答她的还是一阵静默,王巧巧偷偷的拉开门帘一角往内查看,不料房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陆丞轩……”她的心一紧。
她见到桌上有一只木盒与一张纸,她拿起纸张看一一
盒内是千夜龙鳞草,先用烈火煎一刻,再以小火煎一个时辰即可。
王巧巧看完后,愣了一会儿,难道他走了?“陆丞轩……”她再出见不到他了吗?
不,她不要!王巧巧丢下纸张,提裙狂奔出去,却在踏出家门时,外头一尊庞然大物突然走进,她就这么撞进对方的怀里。
“才一夜没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奔进我的怀中?”
熟悉的薰香味与男子的笑声传来耳里,王巧巧抬头。“陆丞轩。”
“你急急忙忙的,想去哪里?”
“呃……刚才门口有人在叫我,不过他走了。”王巧巧尴尬的推开他,走回屋内一一原来他没走。
“是吗?”他噙着了然的淡笑,也跟着进屋。
“你一大早跑去哪里了?”害她以为他走了。
“出去走走,药煎好了吗?”。
“还没。”他不说,她差点忘了。
陆丞轩进房拿出木盒交给她。“烈火煎一刻,再以小火煎一个时辰。”
“知道了。”王巧巧打开木盒,她还没看过千夜龙鳞草到底生得怎么样?“哇啊!”
一打开,王巧巧吓得连盒带药丢开;陆丞轩则眼明手快的即时接过。
“对你娘的救命药,你可还真是‘视如珍宝’啊!”
“那、那不是那条蛇吗?”她指着他手中的药。
盒里装的正是他们第一天上山顶采药时,那条要咬她的枯木银白蛇。
“它就是千夜龙鳞草。”
“它不是蛇吗?怎么会是草?”
“那你要叫它千夜龙鳞蛇也可以。”陆丞轩笑道。
“到底是蛇,还是草啊?”说得她头都晕了。
“千夜龙鳞草蛇!”
算了,随便它或它是什么,还是煎药要紧。
将药汤煎好,分成两碗,王巧巧很快的让王陈玉凤服下一碗,然后让她躺下歇息。
“这真能喝?”回到大厅后,王巧巧面有难色的看着另一碗药汁。
虽然这病很有可能是家族遗传,可她活到现在仍是好好的,说不定她压根没病。
“怎么?方才迫不及待的拿给自己的母亲享用,现在轮到你自己,却还不快喝。”
陆丞轩拿起药汤搁到她的嘴边,那腐朽枯木的味道传来,令王巧巧不禁皱紧眉心。
这东西闻起来又臭,又有一种腐味,她一闻就觉得恶心,实在很佩服娘亲喝得下去。
“快喝。”
“等、等一下,我等一下再喝。”
“光喝。”
“我会喝啦!”
“喝。”
“隔壁张大婶有急事找我,很急、很急。”说着,王巧巧转身就要跑,却一把被陆丞轩抓住。“你做什么?”
陆丞轩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手将药往她的嘴里灌,待碗里的汤汁一滴不剩,才将她放开。
“唔……咳咳咳。”王巧巧捂着嘴直想作呕,咳到眼角都泛泪了。
妈啊!酸败腐朽的味道真是太恶心了。
“喝茶。”陆丞轩将茶水递到她面前,王巧巧马上抢过饮下。
“陆丞轩,你是什么意思!”喝完茶后,她怒视陆丞轩,那恶心难闻的味道仍然充斥在嘴里,让她直起鸡皮疙瘩。
“帮你一把啰!”
“你这家伙,那味道很恶心耶!”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帮你啊!”陆丞轩身不关己的笑道。
“你!”王巧巧愤怒的想让他也尝尝那种恶心的味道,但碗中的药汁已全数下了她的胃,她没多想,直接捧过陆丞轩的脸,将自己的嘴对上他的。
现在他知道那味道有多恶心了吧!
正当王巧巧心中得意的这么想时,看到眼前离她不到一寸的陆丞轩正瞠大眼盯着她。
他柔软的唇正与她的唇紧贴着,连他嘴里都有股淡淡的薰香味。
天!她在做什么?王巧巧吓得推开陆丞轩。“你、你、你知道这味道有多该死了吧!”丢下话,她满脸通红的往外跑。
陆丞轩看着仓惶逃离的人儿,不禁莞尔的一笑。
从头红到脚趾头的王巧巧奔出家门,没命的往前冲,她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
真是丢脸丢到家啦!
第7章(2)
王巧巧没头没脑的冲着,转角走出一个身影,就这么好巧不巧的两人应声撞上。“哎呀!”
“哎哟!”
“是哪个不长眼的?”正巧巧揉着发疼的额头。
“巧巧?巧巧,是你!”对方一见到是她,激动得浑身颤抖,紧握住王巧巧的双手。
王巧巧正想抽回手,一抬眼见到来人,也不敢置信的欣喜回握。“姐姐!”
“巧巧,我好想你们,娘还好吗?”王芯芯高兴得双眼泛红,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这个唯一的妹妹。
“娘很好,倒是你,娘一直对你的事不能宽心,大家都说你跳崖了,我和娘也以为你已经……”
“是方罄筑那女人推我落崖的!那时我才知道,仁哥从来没有对不起我,都是那女人从中作梗。”提起往事,王芯芯仍是气愤不已。
“我早说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真是不要脸的东西。”王巧巧也同仇敌忾。
“我落崖后,仁哥伤心欲绝,跟着跳崖,好在崖不是一潭水池,我俩在崖底才不致丧命,但却苦于找不到出口。”
经她这么一提,王巧巧这才意识到在王芯芯的身旁还站着一名男子,正是她的姐夫余卫仁。
“姐夫。”王巧巧朝他点头示意。
“巧巧,好久不见。”余卫仁也微笑回礼。
“姐姐、姐夫,我们快回家吧!娘见到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又想起家中的陆丞轩,王巧巧的脸上不禁又飘起绯红。
“巧巧,你不舒服吗?从方才脸就红通通的。”王芯芯担忧的问。
都怪她见到妹妹太高兴,竟没察觉到巧巧的身体不适。
“没事的,只是太热了,我们快回去吧!”被这么一说,王巧巧更是感到羞窘,转身快步往回走。
王芯芯与丈夫不解的相视一眼,也快步跟上。
王巧巧一踏入家门,就看到陆丞轩悠哉的坐在大厅里喝茶、嗑瓜子,好似这是他家一样。
“回来啦!”陆丞轩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喝他的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王巧巧红着脸越过他,往里头大喊。“娘、娘!快出来,娘!”
“一个姑娘家扯着嗓子嚷嚷,像什么咩!”王陈玉凤蹙眉从房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