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疼痛不已的身躯,冥舞噙着眼泪,愤恨的瞪视着站在她面前的任武云。
「你好可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讨回你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
「就凭你?」
冥舞握紧双拳怒视着他。「你不仅可恶,你还好可恨,你为什么不肯放了我,我根本没有得罪你呀!」
任武云坐在大椅上,居高临下的冷睇着她。「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原因了。」
「就因为我是冥昊的妹妹?」
「没错。」
冥舞倒抽口气,气恼的站起身。「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理,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还可恶的把我囚禁在你这个鸟不生蛋的山寨里,你简直混蛋至极。」
一旁的何大听了,不悦的怒斥出声:「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对我们大当家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来,简直该死。」
冥舞气冲冲的回嘴:「你才该死呢!」
「你……」
任武云挥挥手,打断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
「够了,我现在是在审判你的脱逃之罪,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冥舞愣了一下,接着缓缓的转过头来。「你刚才说你在做什么?」
「审你的脱逃之罪。」
「审我的脱逃之罪?」冥舞眨眨眼,接着大笑出声。「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是官老爷吗?凭什么有资格审我,更何况我又没错。」
任武云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然后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官老爷,但这里是崖山,是我在当家主事的,我就有资格审问你。」
冥舞冷哼了声,「笑话,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审问我?」
任武云危险的眯起眼。「你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别笑死人了,我当然没错,我哪里有错呀?」
「那被你打昏的小喜儿呢?」
冥舞猛地震了一下,惊愕的瞠大眼。「小喜儿?」
任武云锁住她的眼,冷淡地道:「你为了脱逃,不惜心狠手辣的敲昏了小喜儿,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没有错吗?」
冥舞着急地道:「我承认我的确不该把她打昏没错,可我下手的力道很轻的,轻轻敲那一下,她总不至于翘辫子吧!」
「是不至于。不过……你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应该遵守我的规矩。」
冥舞气恼的大叫:「我又不是你的人,为什么要遵守你的规矩?」
任武云邪魅的绿眸猛地变黯。「你不是我的人?」
她一脸气愤。「没错,我又不是你的人,你没有资格审问我,更也没有资格要我遵守你那个什么狗屁倒灶的烂规矩。」
一抹邪笑缓缓爬上他邪气的脸庞。「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成了我的人,我就有资格决定你的一切了?」
冥舞惊愕的瞪大眼,没听出他话语底下真正的涵义。「你别笑死人了,我才不会笨得去当你的手下,我可不想成了个人人喊打的山贼。」
他有趣的挑起眉。「你似乎会错意了。」
冥舞傻了眼。「会错意?我是怎么会错意啦,哎呀,不管我到底是不是会错意了,反正你就是没有资格伤我分毫就对了。」
「我没有资格?」
冥舞得意道:「没错。」
「很好。来人啊,把鞭子拿过来。」
冥舞一听,着急的直往后退。「鞭子,你拿鞭子干嘛?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哦!你要是对我动粗,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任武云噙着抹笑,阴沉的瞅着她。「你犯了寨里的规矩,自当得受罚。」
「犯规,我哪有犯规呀?」
一旁的苏木忍不住道:「你把小喜儿打伤了,而且还妄想脱逃,光是这两项罪名,我们大当家就可以把你给宰了。」
冥舞急得都快哭了。「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
何大越听,火气越大。「他奶奶的。大当家,这娘儿们实在欠揍,我看干脆把她抓来给大当家你当押寨夫人算了,等到她成了大当家你的人,她就不敢再如此嚣张了。」
冥舞惊恐的倒退数步。「你说什么?」
苏木对这个提议甚是认同。「何大说的没错,这个娘儿们实在太嚣张了,如果让她成为大当家的人,起码可以消消她张狂的气焰。」
冥舞气呼呼的瞪视着他们。「喂,你们两个老家伙别给我乱说话呀,什么成为他的人?这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的事。」
何大火爆的扬起拳头。「我看你这娘儿们实在太不识相,当我们大当家的人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冥舞气得差点吐血。「你自己才给脸不要脸呢!你们擅自把我抓来这里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居然还自作主张的要把我送给他,你们是疯了不成!」
何大一脸铁青。「我今天要不教训你,我就不叫何大。」
「你敢!」
「你。」
任武云冷冷的抬起手,制止两人的剑拔弩张。「你们闹够了没?」
何大不甘心的松了拳头,可一双怒眼仍气冲冲的瞪视着冥舞。
「大当家,你就不知道这臭娘儿们实在太糟糕了,不教训不行。」
「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当家的意思是……」
他缓缓抬起头,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住惊慌的冥舞。「我就采了你们的意见。」
冥舞一听,惊骇不已。「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木得意的朝她贼笑着。「当然是把你抓来当押寨夫人啦!嘿嘿嘿,从今以后我就不信你还不服服帖帖。」
他的话有如一记青天霹雳,轰得她头昏脑胀、措手不及。
「我不要、我才不要呢!」
任武云沉下脸。「把她带到我房里去。」
「是。」
冥舞慌乱的想要逃,可还是被硬生生的架住。
「我不要、我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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