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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手笨脚缠着你 第六章 作者:关静
    乌家庆罢工一天,今天就下去上班了,反正他那个班有上跟没上都一样,难得偷了一天的空闲,本来是想睡晚一点的,没想到一太早就听到有人潜进他家的声音。

    那名神秘客出现了!

    乌家庆胸口一窒,穿了衣服之后便蹑手蹑脚地下楼,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他想了解那个神秘客每天来帮他打扫屋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偷偷的跑下去,而钟秀正在打扫屋子。

    她不懂,一样是打扫,为什么别人可以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她不是,她好象愈打扫愈糟糕。

    唉~~怎么会这样呢?

    钟秀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努力的擦擦擦--

    「妳在干什么?」看看她做了什么事?他的厨房、他的客厅就像是打过仗的一样。

    乌家庆的突然出现,把钟秀给吓死了。

    「你你你--你怎么没有去上班?」看到他,她下意识的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急急的想退,却忘了脚边还有一桶水。

    「小心!」乌家庆看到了,想到扶她,但却已经来不及。

    钟秀踢翻了水,脚踩在水上又滑了一跤。

    天哪!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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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来帮你打扫呀!」钟秀委屈地说,她知道她很笨,没做家事的天分,但她已经很尽力,他干嘛还摆出这种难看的脸色来给她看?

    她又不是故意,竟然还说他觉得她比较像是来搞破坏的。

    「要不要紧?」乌家庆突如其来地问她一句。

    钟秀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妳的脚,刚刚摔到的地方。」他看到她膝盖擦破了一块皮。「要不要去给医生看看?」

    「这里喔!」钟秀看看膝盖,「这不要紧啦~~只是一点小擦伤罢了,没什么大碍。」

    她将膝盖藏在裙子底下,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笨拙,不想让他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她若是什么都不会,不就应了他之前说她的那一番话?

    他说他不想娶个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真的有那么槽,那感觉像是被他料中了,像是她真的有那么差一样。

    「妳别逞强了。」他丢给她一瓶优腆。

    看她做家事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个千金大小姐。

    「妳在家里没拖过地?」他问,而钟秀则是低着头,晃了两下,手努力的想扭开优腆的瓶盖,但怎么开呢?她没用过这个。

    她连这都打不开!

    乌家庆不免怀疑以前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简直比他还像个富家子弟,而她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妻子。

    奇怪!最近他老让那个影子纠缠住他的心。

    而且,就是从钟秀跟他有所接触后才发生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弄不清楚。

    钟秀是不是也像宝贝一样,十根手指头不曾沾过汤水。

    钟秀……

    真是的!他怎么又会想起钟秀?!

    真是莫名其妙,乌家庆皱紧了眉头,不愿再想自己跟钟秀那烦人的关系。

    「拿来吧!」他伸长手,打算帮她开。这只是顺手之劳,她不用跟他客气。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钟秀不愿意让他瞧不起,她都能离开父亲的羽翼,一个人出来过生活,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她。

    钟秀逞强的想证明她行,但她愈是急,愈是慌乱。

    乌家庆指导她。「上头有个小盖子,妳直接掀开就行了,不必用扭的。」她根本从一开始就使用错方法。

    「而妳也不用太沮丧,妳只是没用过这种东西,并不代表妳不会。」他好心地安慰她。

    乌家庆看出她的逞强与不服输,虽然他一点也不懂她为什么要为了这一点小事就丧失自信。

    「你不讨厌我吗?」

    「讨厌妳什么?」乌家庆接过她手中的优腆,细心地帮她擦药,而钟秀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温柔过。

    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像是只刺猬似的,全身都是刺,他排斥她,不准她靠近他一小步,所以在她印象中,他是脾气易怒而暴躁……

    她完全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你不讨厌我什么都不会、不讨厌我不够独立吗?」

    「不,我不会讨厌什么都不会、也不会讨厌不够独立的人;我讨厌的是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明知道自己不够独立,但却一点也不想改变的人。」就像钟秀那样。

    她明明可以反抗父母之命,不要嫁给他的,但她却选择了顺从之路,那才是他讨厌的类型:而宝贝--

    是,虽然她有点像钟秀,因为两个人都不会做家事,看起来就是千金大小姐的命,但宝贝跟钟秀不同。

    宝贝虽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但她却试图改变。

    瞧!她不是在学着打扫,学着独立过生活,所以她才出来工作的吗?

    他想,宝贝的这些企图,绝对是他那个未曾谋面过的妻子一辈子都不曾想过的改变,所以宝贝跟钟秀一点都不像。

    「我知道妳很努力。」

    「你知道我很努力!」她很讶异。

    「而这就够了。」只要她努力,那么她所有的缺点都不是缺点。

    乌家庆试着鼓励她,但钟秀却没有欣喜的神采。因为--

    是吗?这样真的就够了吗?那如果她现在跟他说,其实她是钟秀,她是他的妻子,那么他会怎么想?

    他还是不在意吗?

    钟秀看着乌家庆。

    她这才发现,其实她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喜欢这个男人;很莫名、很奇怪的,她就是喜欢他,就从--就从她见到他的照片那第一眼起吧!

    她想,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的,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嫁给他,只是他的拒绝太伤人,所以她低不了头跟他说她其实好喜欢、好喜欢他。

    「妳怎么了?!」天哪飞这女人在干嘛?她怎么说哭就哭啊?!

    乌家庆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女人,他又没骂她!她哭什么啊?「是不是很痛?」他看她哭,连忙的帮她膝盖上的伤吹一吹。

    他这一吹,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竟然在帮个女人吹伤口!

    她以为她是谁啊?

    乌家庆惊退了两步,目光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直盯着她瞧。

    钟秀忙着擦眼泪,不敢也不想让他看到她哭。「对不起。」她失态了。

    钟秀连忙掩着脸,不敢让他看到她哭泣的模样,她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她要回家了。

    钟秀因为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竟爱着这个连她的面都不想见的男人而觉得自己好可悲,于是是连声再见也没说地转身就跑。

    「喂!」她干嘛说走就走啊?他又没对她怎么样?

    乌家庆追了出去,恰好遇到豪哥来找他。

    「那个人是宝贝吧?」豪哥一来就被钟秀撞个正着,而且还看到她在哭,他的直觉反应就是家庆把人家怎么了。

    「唉!你这小子别人在福中不知福,有那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你不知道要惜福也就罢了,干嘛欺负人家?」

    「我没欺负她呀!」

    「那她干嘛哭着跑开?」

    「我怎么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本来在帮她擦伤口,然后她掉眼泪,然后他也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她就哭着跑开了……

    唉~~女人……他哪知道她们会那么难懂啊!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听漏了什么?「你说宝贝她喜欢我?」

    「要不然呢?」豪哥从来没见过像家庆这么呆的呆头鹅。

    他一把把乌家庆推开,进到里头去,还不请自来的打开人家的冰箱就从里头拿了两瓶啤酒出来,一瓶丢给乌家庆那只呆头鹅。

    「我问你,她要是不喜欢你,人家干嘛放着在家里当个千金大小姐不做,要来你这帮你打扫、做饭。」

    「她帮我打扫!」乌家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家里的惨况,这样算是有打扫?!呃--好吧!算她有那个心好了。

    但--「煮饭?」有这回事吗?

    「要不然你以为你每天的晚餐从哪来的?」

    「我以为是你买给我的。」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还管你会不会饿死。」搞清楚点,他家里还有妻儿要养,他哪有空再养他一个啊?

    豪哥看家庆不信,还把那天宝贝把他找出去,等了他一个晚上还拿给他一叠钱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他不是不守信,只是觉得有必要点醒家庆一下,要不然他永远都不晓得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改天我将那十万块拿给你,至于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如果真的没办法回馈她的一片真心,那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豪哥语重心长地交代着,而这些事乌家庆都知道,只是宝贝喜欢他……

    怎么会呢?

    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她就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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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发现自己对乌家庆的心不单纯之后,钟秀就再也不敢去乌家庆住的地方;她怕自己去了,只会陷得更深。

    她不能明知道他讨厌她、不爱她,却还傻傻的将自己的一颗心给赔了进去,怎么办?她好象作茧自缚了。

    「我的宝贝~~」

    「我的秀秀~~」

    钟秀都快烦死了,她继父又在那发神经,烦死了,钟秀东西收一收,趁继父一个不留情,便从后门溜走。

    而她才踏出家门一小步,哎呀~~怎么就看到乌家庆杵在她家门前。

    钟秀下意识地想溜,但……她怎么溜啊?

    要是她继父看到乌家庆在他们家门口鬼鬼祟祟的,铁定把他扭送到警察局,要不就是以为他是她的爱慕者,接着就把她的身家资料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乌家庆,而她怕的就是这个,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继父跟乌家庆见面。

    钟秀只好挺身出去面对他,反正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乌家庆应该不会知道她的情愫才对,所以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钟秀站出去,跟他说了声:「嗨。」

    而乌家庆才刚要跟她打声招呼,钟秀便急忙叫他别说话。「有事到别处去谈,这里不安全。」这里是继父的地盘,随时都会被继父看见。

    「你跟我来。」她拖着他走,她弄得乌家庆像小偷一样,他只是来还她钱,怎么搞得如此见不得人?

    到了附近一家咖啡馆,乌家庆试着找话题聊,他问她,「刚刚那里为什么不安全?」他实在很好奇。「那里有什么?」

    「有我继父。」

    「妳继父!」她……她没有爸爸吗?

    「哎呀~~就是我妈改嫁的男人嘛!」

    「而妳很怕他?」

    「当然怕!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多变态,而且自从我妈死后,他变本加厉……」

    「等等,妳说什么?」她说她继父是个变态,而且自从她母亲死后,继父还变本加厉,那么这是不是意谓着--

    「妳现在跟妳继父住在一块?」乌家庆误会钟秀的语意,想到不好的情况去,而一想到那不堪的状况,他心里就冒着一把无名火。

    而此时的钟秀还不知道自己竟把乌家庆引导到什么错误的情境去,还傻傻的点头说:「对啊!」

    「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做了什么?」

    「不要脸的男人?谁啊?」

    「妳继父!」咬牙切齿地。

    「哦~~」钟秀频频点头,以示了解,虽然她一点也不明白乌家庆跟她爸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乌家庆一提到她继父,就恨得牙痒痒的。

    「他没做什么啊!只是有时候会很不尊重我,三更半夜偷跑到我房里去--」

    「三更半夜偷跑到妳房里去!那个畜生!」乌家庆再也按捺不住,他站了起来。

    钟秀看他一脸怒相,心里着急。「乌家庆,你要去哪里?」

    「去找妳继父算帐。」

    「找我继父算帐!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乌家庆东张西望的。「你在找什么?」

    「找打人的武器。」他怕自己拳头力道不够重,所以得先找个凶器,呀~~这个好。乌家庆看到路旁有人丢了一支棒球棍,是铝制的,拿起来轻轻的,但若是拿来K人,应该很痛。

    「你要拿那个去K我继父?」

    「是。」

    「不要啦~~」钟秀一时情急之下抱住了乌家庆的腰身。

    虽然她平时也很讨厌她继父,谁教他那么三八,太宠她、太爱她,让她有时候觉得好丢脸,但她知道他那么做是因为他一个大男人没生过小孩,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的爱……

    只是这样而已,她没那么讨厌继父。

    如果讨厌,她也不会跟他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告诉我吧!我继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你告诉我,我回去之后立刻叫他改,他很听我的话的,我叫他改,他一定改。」

    钟秀抱着他不肯让他走,而脸昂得高高的,一副哀求他的模样。

    她就这样昂着脸求他……

    乌家庆心口一恸,他从来没让个女人如此贴近她,而且她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他心里某一根心弦。

    他的心因此而被撩拨……而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身分--他是个有老婆的人,他怎么能再对别的女人心动?

    但……但宝贝的情况不一样。

    他没说要爱她,只是,她那个继父未免太可恶,他凭什么三更半夜跑到宝贝的房里去?

    那个禽兽,他想做什么,他也是个男人,难道他会不清楚吗?

    而宝贝她竟还傻傻的,为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继父,还求他别找她继父算帐。「他……不是三更半夜跑到妳房间去吗?」

    「对啊!」

    「那妳还不生气?」

    「我是很生气啊,但是--」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钟秀这才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讲了什么,让乌家庆如此生气。

    她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乌家庆。「你以为我继父去我房里是想要对我……那个!」钟秀说不出「非分之想」四个字,她觉得那太恶心了。

    「天哪!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想叫我喝甜汤。」她没好气地解释着。

    「只是喝甜汤!」

    「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他要对妳……」呃--乌家庆愣了愣,他说不出那可怕的字眼。总之,算了,没事就好。

    乌家庆因误会解开而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跟钟秀两人不约而同的听到「锵」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俩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要死了!是她继父。

    只是他干嘛那副嘴脸,如丧考妣似的--钟秀再从继父视线所及的方向找过来。

    啊~~完了!她还跟乌家庆抱在一块,也难怪她继父会一副看到鬼的模样。

    天哪!她继父冲过来了。「你快逃。」她推着乌家庆要他快跑。

    「为什么我要逃!」

    「别说那么多,快走、快走--」钟秀拉着他要跑,但慢了一步,她继父在他俩有所行动前,就已经冲到了乌家庆面前,而且还抢走人家的铝棒。

    「你干嘛啦?」

    「妳说,妳是不是喜欢这个臭小子?妳是不是就是为了这臭小子,所以才每天一大早就出门,每天累得像狗似的回来?妳是不是为了他才想学做饭……」

    「你想哪去了!我哪有喜欢他啊?」钟秀真想叫她继父闭嘴,他把她所做的事全都讲出来了,教她以后怎么见他?「你别胡说。」

    「我胡说!我若真的胡说,那妳倒是跟我讲讲,妳刚刚为何抱着他?」

    「我抱着他!」

    「别说没有,妳刚刚就是这样抱着他,我都看到了。」郝珍贵不只说,他还做给女儿看,而乌家庆被他抱得好尴尬。

    「你不要这样啦!」他这样发神经,她会觉得很丢脸耶!

    钟秀赶紧把她继父拉开来。「总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郝珍贵再确认一次。

    「真的。」钟秀频频点头,再三保证。

    而她这样,她继父又有话要说了,他转过脸去骂乌家庆的没眼光。「我女儿这么好,长得美、个性佳,你为什么不喜欢她?枉费她每天起个大早,到你家去帮你收拾房间,你知不知道她从小到大,连碗热汤都没煮过?

    「为了你,她削破了几百次自己的手指头,而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她是我的心肝宝贝,而你凭什么不喜欢她?」郝珍贵说得口沫横飞,而钟秀一点也不觉得他这样是在夸耀自己。

    他这样让她好糗、好糗;而她继父不知道,却打算「落落长」地一直讲下去。

    「你不要讲了……」钟秀低喃着求继父。

    「我为什么不要讲,妳对他那么好,他却不懂得珍惜,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

    「我叫你不要讲了。」钟秀生起气来,是抢下继父手中的铝棒,气得失去理智的轻击了他两下。

    她好气……她继父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让她好丢脸、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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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以为我是个怪胎吧?」做了糗事,钟秀觉得好丢脸,在面对乌家庆的时候更是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她从来没想要让他看到她那么凶的样子,是……是时机不对,是……是继父的错,谁教他要乱讲话。

    「我没那么想,妳别妄下断语。」她胡思乱想,总爱把烦恼往自己的身上揽;他不要她这个样子。

    「你不觉得我爸很怪吗?」

    「是很怪,但我想他一定很爱很爱妳吧!因为爱太深,所以才会老是做出一些让妳觉得丢脸的事。」所以他没看轻她,真的。

    「那……那就是我不该打他。」想到这,钟秀就更难过了;她不是故意要打继父的,就算力道很小,但她还是打了人!而那是因为当时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继父再胡说八道下去,所以一时之间失去理智,做出错事,想必他一定很看不起她吧?

    想到这,钟秀瘪着嘴,又觉得自己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一遇到他,总是让他没好印象。

    以前,他不认识她的时候,他就以为她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千金大小姐:现在他认识她了,她却一点也没改变。

    上次他见到她时,她连打扫都不会:这次两人再见面,她却像个疯婆子似的打人。

    别说这样他不喜欢她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她好讨厌。钟秀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双膝间。

    「妳别自责,那不是妳的错;要是我有那样的继父,我也会想打他,谁教他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啊!」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秀一时愣住,半晌过后,脑子才开始转动。天哪~~他说的该不是……她喜欢他的事吧!

    「我没有喜欢你,你别乱想……我……我去帮你打扫屋子,是因为、因为豪哥给我你的钥匙,他要我常去你那走走,他说你要是没人看照着,你便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钟秀急急的想撇清自己跟乌家庆的关系。

    她好怕要是被乌家庆知道她喜欢他之后,他又会摆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怎么办?

    所以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她喜欢他的。

    「是吗?」她没有喜欢他!「那就好。」乌家庆频频点头,而钟秀--

    她不懂。他说--那就好!

    那是什么意思?

    钟秀的心像是猛然被人用手掐住了一样,顿时没办法呼吸,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你这死小子,我女儿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而你却人在福中不知福,你凭什么不喜欢她?」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背后,偷听女儿跟「男朋友」讲话的郝珍贵听到乌家庆在安慰女儿,对他本来还有些许的好感,但一看到那臭小子听女儿并没喜欢他时,脸上流露出的那股庆幸神采,他就非常不爽。

    那臭小子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他的宝贝秀秀喜欢上是一件非常倒霉的事吗?

    郝珍贵冲了出来,揪着乌家庆的衣领,就要揍人。

    「爸,你又在干嘛?」幸好钟秀眼明手快,拉住了继父。

    「我要揍这臭小子,他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个穷酸小子,他凭什么拒绝妳?!」

    「爸,你别这样!」钟秀抱住了继父不让他揍人,「你快走啊!」她回头催乌家庆,难道他就真傻傻的站在那边,让继父打吗?

    「走啊、走啊--」她求他了。

    而乌家庆看着钟秀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心口一恸。

    他想叫她别哭,想跟她说,他不给她任何机会是有原因的,但……他说了之后又怎样?

    说了,她便会释然、便会幸福了吗?

    不,只要他跟钟秀的关系一天不解决,那么他便没有让任何人幸福的权利,当然这也包括了他自己,所以乌家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默默地离开。

    对钟秀的不平等对待,让他不知自己是否真能给别的女人所要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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