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
要是几天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谁敢冒犯穆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当家之主?这不是给人分尸就可以了事的。
但,现在他的身体和身份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少年,一名给滥睹的父亲卖与他人的可怜的少年。
所以,现在的他,缺少任何的反抗能力,只有任由司雷压在身下态意地蹂躏。
穆与风首次感到了何谓羞辱,何谓愤恨,何谓欲哭无泪。
忍受着男人的坚硬在自己身体内部来回摩擦引起的痛楚和酥麻。穆与风开始恨起这个少年的身体来了。如果不是由于少年身体条件的限制,即使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和地位,凭他的文武全才,也可以全身而退,不至于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
该死的车祸。
他现在是宁愿给深埋在泥上里不见天日永久长眠,也不愿将灵魂附在一清秀少年的身上,让人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
何况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一直互相信赖、互相竞争,一起胡闹、一起成长的妤朋友。
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带着轻佻的恶意笑着,带着轻薄的鄙视笑着,眼里完完全全没有丝毫感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把他当成玩具了——一个发泄欲望的玩具。
坚强如穆与风,也合上了眼睛,任绝望的泪水挂上了眼睫。
从天堂坠入地狱到底是何种滋味呢?他甚至没有享受到跌落过程的快感,痛苦就开始了。
穆与风自嘲地挣扎着要起来,寸骨寸痛,提醒着那不是一个被褥冰凉,身边的男人早已经走了,他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任何时间,只在需要的时候拿来发泄欲望而已。
他知道的。因为他本也是同一类人。
几天以前的日子,这样的事他也做过不少。掌握着金钱权力地位,他和司雷一样,有的是可以游戏花丛的资本,而且不用负上他们滥情,也无情。所以他现在受到了惩罚。
但为何得益者却是司雷呢?
穆与风对着偌大浴室里的落地长镜苦笑。镜中的,少年满身的青紫瘀痕,最惨的莫过于给蹂躏得娇艳绽放的乳头,和细白大腿间想不到当初自己曾经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今天却会落在自己
穆与风自嘲地笑笑,拧开了热水,让温热冲刷掉身上的痕迹。镜种的少年开始模糊了。看不见身体和灵魂。
洗完了澡,换上清爽的衣服。穆与风走出了门。
那里只是司雷众多豪宅之一,他出入自如,没有向何人打招呼。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宠可以毫无障碍地在司雷如蜘蛛丝般的情报网中走出去。
但他不是他的男宠,他是穆与风。虽然身体是一个平凡的清秀少年,属于他的能力并没有流失。当然,是除了身体的力量。不然以他的本领,断不会给别人轻易制伏,并送到司雷面前的。现在的他依然保存高超的格斗技巧,但失去了身体的灵活和力度,剩下的也只是花俏招式而已。
穆与风的目的地是“雨轩”,一个综合性的茶馆。前面是个武厅。也是他们几个熟悉的朋友聚会的地方。位置比较隐秘,除了他和司雷等几个人外,很少人知道。
来到这里,穆与风又是一阵不知名的感叹。
曾经他也权势倾天,现在却一无所有。曾经他也有家人朋友,现在却是个给父亲卖与他人的少年,任人欺侮。
景物依旧,人事已全非。
他回忆着这几天惊心动魄、翻天覆地的经历,足可以颠覆他的人生。
先是因车祸而丧命,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在另一个刚死的少年身上重生。而那少年滥赌的父亲直当他死而复生,在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前,就把他卖给了司雷的手下。那手不知道上头最近心情不好,为了讨好司雷,就直接把他送给他发泄兼暖床。
而司雷竟没有认出自己,还用了如此粗鲁的手段来对付他。
一想到这,穆与风就恨得牙痒痒的。他妈的!司雷这家伙,上个男人也这么起劲。
想他当初刚毅英挺的脸,潇洒高俊的身材。向来就只有他上人的份,哪想到自己也会有给人上的一天。他妈的,司雷这小子竟敢给他这种经验……
抬头看了下雨轩,穆与风知道他将会在同样的世界,同样的地方,开始他不同的人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肩膀给人用力一扭,穆与风一惊,反身就一个踢腿。
这招虽然没有什么力度,但是出招的角度刁钻古怪,直命要害,给踢中了也不是开玩笑的。
“咦?”
对方似乎微微吃了一惊,闪过他的踢腿,还手就是一举。
穆与风眯了眯眼,从小他和司雷同是给自家老爹送到望堂那里习武。他早就对他的身手了若指掌。
所以身体比思想还要反应得快,招式一变,就封住了司雷的宁路。
司雷颇为吃惊,望堂的功夫刚劲为主,阴柔为辅,别具一格,别人是偷学不来的。这个昨晚给他操得死去活来的小子怎么会?
难道是师傅继他和与风之后收的小师弟?他无心和穆与风纠缠下去,过了几招之后,就把他擒住,拖了,出去。
“你的招式很熟练,也很精准,可惜没什么力度,远远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
司雷把穆与风推到车上,冷冷地就对他说。
“我早就知道。”比你知道的清楚多了。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司雷看着在车上坐好的穆与风,隐约觉得他的动作神态有点熟悉之处。其中的成熟韵昧已经不是一个少年可以拥有的。
“我的心情比你更糟糕。”他更有理由比他的心情糟糕。斜睨了司雷一眼,穆与风觉得他真的是被倒打一耙。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主导权在谁的手上。”司雷把车停在一边,左手支着椅背,带点危险的火花看着他。
“司雷,我不想和你争吵。”穆与风也有点生气。他当然知道现在的优势在司雷那里,但他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他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吗?
“你是什么人?”司雷敏感了起来。巧合似乎太多了一点。
“你是问名字吗?这个身体的名字好像叫罗落。”穆与风微微翘起了嘴角。带着一点嘲弄意味。
“这个身体的名字?这个身体不是你的吗?”连这样的小动作也像!司雷沭目惊心起来,心底竞有一个模糊的猜测逐渐形成。
“其实你心里也有了答案了。不是吗?”穆与风扭过头,不再正面看他。
“我要你说。”司雷抓住他的手腕,手劲大得快要捏断他的腕骨了。
穆与风皱起了眉头,凝视了他一阵,才缓缓道:“望堂的功夫从不外传,师傅只有我相你两个徒弟……你说我足谁呢?”
手腕又是一紧,“不可能!”
穆与风哼哼地冷笑几声:“我也想这是不可能的,但事实上它发生了。”
“给我证据。”司雷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似乎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穆与风笑,“如果我现在说出你小时候的私密糗事会不会很逊啊?”
“不用,你只要告诉我,我们九岁在望堂时我对你说的话就行了。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放开了他的手,司雷紧张地看着他。
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穆与风轻笑:“那时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要我说哪一句啊?”
“现在我没心情相你说笑。”司雷咬牙切齿道。心里却有点颤抖,如果他真的是与风的话,那昨晚他……
“……”
穆与风想了想,终于不定决心,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司雷浑身一颤,脸色立即死白,转而变成铁青。“与风?真的是你?”
穆与风也笑得虚弱,“你可以保留信与不信的权利。”
“你——你怎么不早说。”又急又气。司雷抚向他脖子依然严重的吻痕,后悔得要死。
一说到这,穆与风也来气了,冷笑道:“你有给我机会说吗?还是要我在给你操的时候说啊?”
“……我不知道是你。”说不出道歉的话,司雷也很气苦。
“要是你知道是我还敢上,我一定砍死你。”
听到穆与风轻松的语气,司雷知道他已经不那么介意了,心也放宽了不少。
“那你现在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司雷的家是座落在碧云山庄的豪宅。不同于他和其他人欢好的地方。这里由他亲自设计,要不是自己人,司雷一般不给人踏人的。
“累死人了。”司雷一开门,穆与风就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了。以他身体状况再加上这么一折腾,的确是体力透支了。
“喂。”司雷好笑,推了推他,“别在沙发睡啊。”
“行了、行了。罗嗦。”嘟囔着推开司雷的手,穆与风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房间。
当天晚上,穆与风就觉得头晕脑涨,喉咙灼烧地热,全身也滚烫得厉害。
“该死,不会发烧了吧。”
穆与风晕乎乎地走出大厅,在大厅里翻起药来。怎知一阵晕眩袭来。他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就脱力倒在地上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扶着她,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不舒服,吃药就好。”穆与风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晕眩的感觉甩走。
“你发烧了。”触到穆与风过分热烫的身体,司雷皱起了眉头。
“是吗?可能有一点,唔,我回去睡睡就好。”勉强挣开司雷的手臂,便想走回客房。
“你烧得这么厉害,还睡什么?我送你去医院。”看着穆与风不稳的步伐,司雷一个使劲就把穆与风拉进怀里,不容置疑地道。
“不……不用去医院,我睡睡就会好的。”听司雷说要去医院。穆与风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我说去就去。”司雷梗起脖子。
“不去就不去。”穆与风冷声拒绝。
两人对峙起来,大厅里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都是自尊心重,也极其强势的人,一旦强硬起来即使是十头牛也拉不动。
可惜,现在情况不对。
穆与风两腮嫣红,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司雷的身上——怎么看都是一幅情人间的嗳昧画面。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深知他性格的司雷叹了口气,终是比较担心穆与风的身体情况。
穆与风的脸更红了,用力就要挥开司雷要拂上他额头的手。
“没事。不要你管。”
“与风!”司雷有点生气了,为何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扳过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早就红得如烧熟的螃蟹了。
不会吧?司雷瞪大了眼,这真的是严肃稳重、又兼风流自大的穆与风吗?他没眼花吧?
不经意地瞄到穆与风仍留在脖子上的吻痕。司雷若有所悟,开始明白穆与风为何不肯去看医生了。
给医生看到他这给严重蹂躏过的身体,这让自尊心极高的穆与风怎么受得了?干脆叫他买块豆腐回来,让他一头撞死好了。
一想到这,司雷是又好气又好笑,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会生病,不会是我们昨天做得太厉害了吧。”
“你!”想不到司雷会对他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蓦然睁大了眼,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一张俏脸又是涨个通红:“混……混蛋!你以为你这根用得快烂掉的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轻笑一声,司雷给此时的气氛所感染,隔着布料一下捉住了穆与风下身秀丽的分身,“起码比这个有分量吧。”
穆与风是又气又急,大声便喊:“司雷!”
司雷这才猛然醒悟现在他轻薄的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忙放手道:“呵,开玩笑罢了,别生气。”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司雷不怎么在意,俯身一下子就把穆与风拦腰抱了起来,笑道:“不要这么小气,与风,这不像你,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罢了。”
小气?穆与风给司雷突然而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刚要开骂,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确真的是有点不像原来的他了,竟然给人轻易挑动了怒气?不过是调情罢了,为何如此忸怩?真的是丢尽他自己的脸。
思及此,穆与风也有点悔意。
“真的不要紧,可能是我暂时不能适应这个身体。”
司雷不理他,直接把他抱进自己的卧室,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不去就不去吧,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来照顾你好了。”
“嗯……”穆与风看着他拿退烧药和水来给她服下,再给他盖上被子,拍拍他烧得通红的脸,柔声道:“睡吧,明天再不退烧就叫医生来。”
分明是威胁嘛!穆与风轻轻地挑了一下眉,还没有出声反驳,就给一阵温暖地气息包围住了。
轻轻的、暖暖的,带有司雷味道的气息。
穆与风笑了笑,有点安心,干脆就整个人赠到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醒来,司雷已经走了。并留下字条:烧已经退了,好好休息,记得吃早餐。
PS:我0081帐户已开,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动用。
穆与风看了下并不在意,梳洗整装,然后出厅。瞧见桌上的早餐,都是他喜欢的,不由笑了笑,应该是司雷刚叫人送来的吧。袍吃了一些,顺手就拿起一份报纸,浏览看了一下,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了。
报上说的很多都是关于他的死讯。而穆氏大概是他大弟穆与天接手吧。这小子能力不错,可惜还不够老练,要是只有穆家的家族企业,他应该是可以应付得过去的,但偏偏穆家很多产业都涉及了黑道。
想到这,穆与风走进房内,打开电脑,熟悉地输入密码,查看资讯。
看了一会,便托腮沉思。点击几下,喃喃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死的不是时候,给这个家伙逃过一命。看来只有提醒一下与天了,免得把穆家的大业都毁在那些跳梁小丑的身上。”
发了封匿名信到穆与天的私人信箱。自己想了下,还是不放心。点开了几个页面,输人密码,暗想:“先买些武器防身,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亲自解决他。”
他在页面上众多的武器中挑选了十件左右,输入送货地地址和汇款的帐号,刚要按不确定,却稍微犹豫。想了想,便把司雷给的帐号删了,另按了一个按钮。
司雷回到家的时候,穆与风正在检测屋里的安全设置。
“你要更换那些系统吗?”
“没有,反正你家里的系统是我们几个朋友熟悉的。如果我换了,他们不就进不来了。”
司雷嗤笑一声:“这些家伙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混了,管他们这么多干什么?”
穆与风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了眉。“喂,你很不负责任耶!”那动作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司雷心一跳,竟觉得下身一阵绷紧。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随口就应道:“随你喜欢吧。”
穆与风微微眯了眯眼:“等会我会去健身,你先把那个叫罗落的少年的资料给我吧。”
司雷一愣,但是很快就领会他的意思了:“你又要玩什么?”
穆与风轻笑:“我为穆家卖命了二十多年,差不多是时候去玩玩了。”
“和一些小鬼有什么好玩的?”司雷有点奇怪他为何突然对这个男孩的身体感兴趣了,而且打算要回大学校园里。
“看看那个身体的交友情况啊。”穆与风斜着身子微笑。看得司雷又是一阵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