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采取的是会员制,出入都要输入会员的证明。
穆与风笑,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只要输入资料便可以出入自如,并不用验明正身。
他驾轻就熟地在大堂的登陆机器上输入了资料,立即就有人来接应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侍者。恭谨有礼而又不失分寸。扬了扬手中的卡,穆与风吩咐道:“叫7856和7592来伺候。”
“这个……”犹豫了一下,侍卫面有难色。“先生可不可以另点两个?7856和7592已有预约。”
“哦。谁预约的?”穆与风微微眯了下眼,他们两个的姿色不是十分出众,但气质却很有味道。当初看中他们的就只有他们兄弟几人。
“这个,先生也明白这里的规矩,客户的详细资料我们也不知道。进来这里主要是靠凭证……”侍卫陪笑着,不失礼貌地解释。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这个他当然明白,不然他这个身体已经死了的人,现在也不能靠脑中的资讯在这里出人自由,会这样问只是心里不爽而已。
“那算了……就两个红牌一点的过来吧!”穆与风也无心生事,随便点了两个就转头走向房间。
但没走出一步,肩头便给人狠狠地捏住了。耳边传来低沉又湿热的声音,“怎么这样巧?”
“啊!”穆与风心中警铃大响,回头一看,果然!
司雷和司徒正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他。
穆与风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缓道:“还真是巧啊。”
司雷沉着脸不作声。司徒却笑了起来:“怎么?小落,难得这么有缘,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穆与风笑着。带点挑战似的递了个眼神给司雷——别以为谁比谁强,我们都是一样的。
司雷脸色微微一变,不再多说,率先就推门进去。
司徒亲热的搂过穆与风的肩膀,笑道:“小落想要的两位美人我们早约好了,不过小落想要就先给你好了。”
穆与风横了他一眼:“现在你们倒有空,公司快倒了?”
“哈哈……哪有这样的事,不过我看雷这家伙整天失魂落魄的,拉他来发泄一下罢了。”
穆与风微微一怔,心里也给无端地揪住。
等穆与风、司徒一同进去的时候,司雷已经在左拥右抱地喝着酒。旁边各是一位少年和少女,眉目清丽却不俗,隐约却有与风现在的影子。
穆与风一挑眉,心里却有了怒气。这算是什么?示威吗?
而司徒却不懂得察颜观色,还笑道:“看来雷的品味都是八九不离十,都差不多。”
穆与风脸色一沉,打了个招呼,便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穆与风一转身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清丽中带点妩媚,长得不错啊!
他伸手摸了下镜中的少年,长得比原来的自己好吧……虽然少了分阳刚之气。
“看来司雷这家伙喜欢上这副皮囊了……”穆与风心里默道。按了下水龙头就俯身洗脸。
哪知才一抬头,便看到镜中的黑影,他一愣,想也不想就一个倒钩向后踢去。
身后的人闪过他的攻击,微一用力就把他抓到怀里,低喊了声:“别动!是我!”
“是你?”穆与风看清了来人,有点吃惊:“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无声无息?”
司雷犹豫了下,还是有些忌惮的放开了他。问道:“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穆与风一听便怒,冷笑道:“我以前便经常来,怎么不见你有什么意见,反而现在质问起我来了。况且你不也是照样来,凭什么你管我来着?”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换了个身体吗?”穆与风冷冷地反讽回去,“还是说,你看上了这具身体,舍不得了?”
“你说什么?”司雷脸色一变,看来也是气得不轻,“如果那身体里的人不是叫穆与风,你以为我会管他的死活吗?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你的眼中部是这个样子的。哼哼,为了这个身体啊……我司雷要的话,多少都有!”
穆与风给他说得一阵脸红,的确,以司雷的本事,他如果要的话,什么手段也使得出来,并不会在此忍气吞声。
沉默了一阵,穆与风才抬眼看他道:“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从来没有!”
以前的司雷怎么会对他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怎么会用如此轻佻的言语和他说话,怎么会用如此火热的眼光来看他?
这样叫他如何不从这个方向去想?
“与风……你听我说,以前我……”激动地抓住穆与风双肩,司雷的话差点冲口而出。
“我……”话到嘴边,司雷竟然说不出声来,只是眼神灼热地看着与风。
穆与风拨开了捏住他肩膀的双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如果是你也不肯定的事,还是不说比较好。”
说罢,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司雷呆呆的看着那慢慢关上的大门。心里却波涛汹涌。与风……那时我们都太强了,碰撞的火花早已迷惑了我们的双眼。
那时,我们可以看得清楚自己吗?
待司雷出来,穆与风早已经开始举杯畅饮、笑谈盈盈了,比起平时的冷凝多了份温柔可亲。
司雷看了不由心中微微一动,但却无可奈何,与风必以为自己喜欢上他现在的样貌而非他本人,因此对他不假以辞色,这也难怪的……
越想越烦乱,司雷气闷难解,顺手便抱过几个娇娃,神色暧昧地亲热一番。
穆与风一边喝酒一边皱眉,司雷虽是丰神出色的人物,但却如此放纵,和自己纠缠不清又与别人风流快活,嘴里一套傲的却是另外一套。想到此,穆与风就一阵苦闷,别人来劝的酒都一一喝了。
两人各有所思,在此喝闷酒,而司徒反能自得其乐。
等酒席散了之时,穆与风已醉得站不起来了。
唉!穆与风拍了拍乱转金星的额头,不由噘起嘴来。怎么这个身体这么不中用啊,平白坏了他干杯不醉的声名。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个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便要倒下去了。
离他最近的司徒当然不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一伸手就把他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他脸上桃花乱飞、小嘴微噘,心中也是一荡,便笑道:“想不到小美人醉酒的时候最是可爱。”
司雷不悦,大步过来便把穆与风夺了过来,“你们先回去,我来照顾他便好。”
司徒嘿嘿一笑,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又看了下与风,突然认真说:“雷,我对他真的是很感兴趣,如果你不是认真的话,看在兄弟的分上,就把他让与我,可好?”
司雷冷笑一声:“让与你?难道你就是认真的?更何况……,说到这,司雷低头看了一下醉意蒙胧的与风,“他也不是听从摆布的人……”
“那就由他来说吧。”
“但他醉了。”司雷抱着在他怀里挣扎不休又没什么力气的与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司徒看了司雷怀里的可人儿,突然道:“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吗?说不定现在可以听听他的真心话。”
“真心话?我看他会胡言乱语才是真的。”好笑地看着醉时特别可爱的与风,司雷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谁、谁会胡言乱语啊?”醉眼朦胧的穆与风趴在司雷身上,瞪眼道。
“你醉了。”司雷也不介意,柔声说。
“谁醉了?”穆与风不甘示弱地扶着他的手臂和他对视。
“你啊。”
“我才没有。”
“是吗?”司雷好笑。
“你不相信我。呃!”穆与风打了个酒嗝。“我证明给你看……”
“哦,小美人,你怎么证明啊?”听到穆与风这么可爱的话,司徒哈哈地笑起来,存心逗弄他。
“司徒……”司雷警告的话语还没落下,司徒只觉得脸颊边一凉,一阵微风掠过,耳边便传来轻微的硬物插在墙上的声音。
司徒眼皮一跳,迅速转身一看,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已经插在墙上,入墙三分。
生硬地把脖子转了回来,司徒额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这刀的位置——只要稍差分毫,怕是自己也要见红了。
“司雷……你确定、他真的只是你的男宠吗?”望着赏了他一刀后,便软倒在司雷身上的穆与风,司徒发现自己的喉咙开始干涩。
司雷拦腰抱起软倒在他身上的穆与风,边走出房门边道:“我从来就没如此说过。”
“那他是?”望着慢慢合上的大门,司徒皱起了眉头。
回到家中,司雷把怀中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穆与风抱上了床,换好衣服,柔声道:“与风,先吃点解酒的药才去睡。”
“晤……”穆与风一个倾身,便倒在司雷怀里了。
“喂……”司雷抓住他的肩膀扶起他。便看见他仰起优美细腻的脖子,脸如桃花、娇艳欲滴。
司雷一阵发愣,喃喃便道:“你这家伙……”
盯着他殷红的双唇和柔嫩的脖子,司雷慢慢的俯下身去,“是你诱惑我的……”
但他的唇刚碰到穆与风脖子,大腿便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
看,那里给一把薄得近乎透明的小刀狠狠地划了一下,血珠缓缓地渗出来。
他抬头看着眼神清澈得发亮的穆与风,苦笑:“我以为你醉了。”
穆与风也不说话,冲向他一笑,便倒在床上熟睡了。
“喂,你不会赏了我一刀后,自己就去睡吧。”司雷拍着睡倒在床上的人粉嫩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喂喂,你是不是真的醉啊?”
穆与风没作反应,呼吸却慢慢均匀起来。
“你啊,还真的让我试到了椎心蚀骨是什么滋味……”司雷无声地叹息,迅速处理了腿上的伤口,也掀过被子,睡在他旁边。
天色大亮,柔和的阳光穿过若有若无的纱帐,轻轻地泄人。
穆与风揉了揉有点发痛的头,看了下周围的情况,昨晚的情形迅速回笼。
“现在还是少喝一点酒比较好……”看到还在床中熟睡的司雷,他嘟囔着,起身去梳洗。
但他刚走到房门口,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男人便站在他面前了。
穆与风皱起眉头:“麻烦你下次来的时候先通知一声。”
司徒嬉皮笑脸的调侃:“你穿睡衣的样子还真可爱。”
“不用客气,我相信你穿的时候也会很可爱的。”穆与风翻了下自眼,推开他便想走出去。
司徒一下抓住他的手臂,摸上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哑声道:“昨晚司雷有没有好好的疼你?”
穆与风挥开他无礼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回视他:“没有,但我有好好的疼他。”
司徒瞠目结舌:“不会吧?”
穆与风扬了下眉毛,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骗了,不要他一下还真的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风流潇洒地一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信不信由你……”
司徒呆了一下,却迅速冷静下来了,“不可能,以司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你乱来。”
穆与风笑:“你不知道吗,越是性子硬的男人一旦动起情来越会牺牲。”
“但司雷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越过他们,一道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们在说……你、司雷,你……真的……”司徒刚要说话,却看见司雷走过来的身形略有不便,似乎下身受伤了。
“你……真的、真的……”司徒大受打击,再次目瞪口呆中。
“真的什么?”司雷皱起眉头,这家伙大清早就闯进来,才真的是不安好心。
穆与风轻轻一笑:“他问你的伤口有没有大碍。”
“哦,你也知道了。”司雷好笑,一点小伤司徒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当年他们练武的时候更严重的伤也受过了。“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你、你……”听了此话的司徒更一脸的恐怖,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而在旁边的穆与风差点就笑翻,他真是天才,这样也可以误会。
掩住差点泄漏表情的嘴角,他忙走开道:“我去做早餐。”
“等一下,不用了。”司雷刚要拦住他,却让司徒双手搭上了肩膀。
“你干什么?”
“司雷,你能屈能伸,兄弟我甘拜下风。”双手按在司雷的肩上司徒一脸的严肃。
司雷冷笑:“要是你吃得下罗落做的东西,我才要甘拜下风。其实穆与风的魔鬼厨艺在他们朋友之间也是众所周知的。可惜的是司徒并不知道罗落就是与风。
司徒还是一脸的沉痛:“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孩如此牺牲。虽然我做不到你这种地步,但小落的手艺我一定会尝的……”
司雷笑:“那我先祝你好运。”
两人来到偏厅上坐下,不一会穆与风便端上早餐。
“想不到小落在厨艺方面也有一手。”瞧着看上去很不错的东西,司徒赞道。
“过奖,司雷就不敢吃。”穆与风笑吟吟地瞥了司雷一眼,换来司雷一声冷哼。
“司雷不吃?那就不要浪费,小落,我一定全吃了。”
“好啊,你陪我吃完,我今天就陪你去玩。”穆与风坐了下来,开始用餐。
“哦……”司徒大喜。“你可不要反悔啊。”
说罢便递了一个胜利的眼神给司雷。
司雷无语,只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
司徒终于忍受不住冲向洗手间。里面传来的呕吐声再次让司雷心惊胆颤。
“你真的要陪他去玩?”
穆与风耸肩:“如果他在今天之内还起得来上街的话。”司雷默然,突然发现穆与风即使是变了身也是可怕的人。
“他没事吧?”过了一阵,穆与风发现司徒待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
“别担心,他最近肠胃不好。权当减肥罢。”司雷想了一下,就拉起穆与风,“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觉得他的身材刚刚好,不用减肥的。”没有问司雷带他去哪里,穆与风就跟着他出去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司雷笑着。走过另一边打开车门,很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穆与风上了车,司雷也坐了进来:“你有话想说?”
“我记得你的时间很宝贵。”
“的确是。但有些事情必须做的。”
“我希望这事情不是关于我的。”
司雷无奈:“与风,你有必要相我计较得那么清楚吗?”
穆与风突然转头看他:“司雷,我并不想欠你人情,尤其是现在。”
司雷冷笑:“我想你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罢。”
穆与风怒:“如果还是朋友的话,我很乐意维持这段关系。问题是你可以恪守这条界限吗?”
“气我真的不明白,朋友相情人之间的转变真的如此令你难以接受?”
“情人?”穆与风怒极而笑:“然后我就住进你的困脂王国里,和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一同侍君吗?”
司雷握着方向盘的手震了一下,停了一下才气闷道:“与风,你并不相信我。”
穆与风苦笑,把身子倚在皮椅上:“我连自己也不相信,如何相信你?”
司雷咬牙:“有时我真的恨你分得这样清楚,你就不能像个小男孩一样有点梦想吗?”
穆与风大笑:“你明知我不是。”
但司雷却笑不出。
车里也一下沉默下来了。
良久,司雷才缓声道:“与风,答应我一件事吧。”
“嗯,你说。”
“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先考虑我吧。”
穆与风愣住,继而苦笑。
司雷,你何必这么委屈?
“答应我吧!”司雷的声音很坚定。
“好吗?”
“好!”穆与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此时,他意外地看到司雷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令人心神迷醉的微笑。
穆与风愣住了,他知道自己会记住这么一抹神情,这么一抹微笑。即使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水月镜花,他也会记住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场面。
车子驶进一座大宅,其中棕榈挺拔,翠意盎然。竟是他熟悉之地。
与风愕然,继而默然。
“你没说带我回家。”
司雷笑:“你也没问。”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亲我一下当奖励如何?”截断了与风的话,司雷抢着说。
“给你一个笔头当奖励可好?”
司雷但笑,却不再说话。
与风也没说下去,那一瞬间的心意相逋,他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如果说他不感动,那便是个笑话。他知道司雷处理如此庞大事业的繁忙程度,也知道自己为了掩饰情感而故作的无意。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也留意道了。单是这份细心,这份关心,已足以让他心怀感激。进了主屋,早已有仆役相迎,应是司雷已经知会过了与风的母亲。
虽说穆与风早有心理准备,但重见母亲时的激动还是了出来,手心已湿透。
但见穆母鬓发如霜、黯然憔悴,与风不由怆然。
想想自己离开的日子不长,世事已沧桑。
“雷,这位是?”
叫人送来茶点,穆母打量起司雷身边的穆与风,问道。
穆与风立时僵直了背脊,屏息等待着司雷的回答。
他并不想在母亲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司雷但笑,端起茶小喝一口。“罗落。”
穆母的眼中闪过诧异,但还是沉稳的点了头。
“伯母最近还好吗?”司雷接着问,望了神色不安的与风一眼,他静静的开口了。
“日子还是这样过。”微微叹了口气,穆母勉强笑了笑。穆与风心里一痛。
“家里无大碍吧?或许我可以帮上忙。”感觉到穆与风的轻颤,司雷急忙追问。
穆母的眼眶微湿,想是想起了往事。
“自从他们几个的父亲过世后,一直都是与风担起这个家的,现在连与风也走了。
那只好把家里的事交给与天,与天还不成熟,也不知这孩子应不应付得来……”
看见穆母落泪,与风心里也如给钝刀磨一样痛,直想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与天聪敏果断,应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紧握着与风的手,他似乎也感染了其中的痛苦和无奈。
“他还要磨练,如果与风在的话,必可以帮他的。”穆母触景伤情,说着便落下泪来。
“就是他不在,他也会帮他的。”穆与风脱口而出。
穆母一怔,转而破泪为笑。
“啊,不说这个了。说了让你们的心情也不好。”
说着,便岔开话题。这正合与风之意,他不欲穆母伤心,笑着便和穆母畅谈起来。
直到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两人才起身告辞。
“我送两位出去。”走过来的是一中年男子,穆与风一看,是穆家多年的管家海叔,现在几月没见,依然是风尘满面,神色却更为凝重了。
“有劳。”
他送出门外,司雷便示意不用再送了。偕同穆与风驱车离开了穆家。
此时已是入夜,夜风清冷,月沉林隙。
停好车子,司雷回到家里,发现与风正愣愣的坐在客厅。
“其实你一直都有偷偷的去看伯母,是吗?”
“没有。”
司雷耸了耸肩,“你现在否定也无所谓,自己明白就好。”
“你是什么意思?”与风有点恼怒了,睁眼便瞪他。
司雷叹了口气,“你现在有表情多了。”
与风一怔,开始明白了司雷的用意。不由得心头一软,咬牙便道:“你这个人真是恶劣。”
司雷轻笑:“我知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司雷柔声说。
穆与风咬唇,怔怔的看着眼前曾是他劲敌又是好友的男人,良久说不出话来。
司雷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突然给与风拉住了手臂:“司雷,我们做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