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到你了!”
司雷在外是个喜怒不形于表的人物,所以即使是面对穆与天时,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流动。
“是啊!自从大哥去世后,我们就没怎么好好坐下来喝一杯了。”
穆与天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本来一直在黑道中打滚的他,因大哥的突然去世而给召回来接掌穆家。一年多来商场上的风霜,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使他的脾气略微收敛,变得沉稳成熟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将之风。
“总是要聚一下的。”司雷看了与风一眼,心里就溢出笑意。
“但……你这次来,怕也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也无心和他敷衍,司雷轻描淡写地揭穿他们之间的薄纸。
“雷哥是个明白的人,那我也明人前不说暗话,开门见山了。我这次的来意是为了与云。”
穆与天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不热,却耀眼。
“是吗?”看他明确表明态度,司雷也不客气,身子向后一躺,双手抱胸。
“我想问一下的是,你找弟弟何至于找到我这里来了?他应该在穆家才对。”
穆与天抿嘴。“我和他有点误会,他离家出走了。”
“误会应该说清楚才对。”司雷觉得气闷。
就是他们误会弄成他被与风误会,还差点被砍成叉烧,现在倒敢登堂人室地兴师问罪。真是岂有此理!
“那雷哥何必阻挠我找与云呢?我们河水不犯井水,是吧?”穆与天沉声说道。
这下轮到司雷皱眉了。
瞄了眼脸色阴沉的宝贝,心里暗道:可不是我想阻止你找他,是你大哥不让你找他,这样我也没办法。
“你们冷静一不会更好。”这是一直沉默的穆与风静静地开口。
穆与天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只是问司雷:“雷哥怎么看呢?”
司雷一摊手:“你们兄弟的事我可不想插手,不过这样也好,时间是伤口的良药,大家分开一下也是好的。”
“那雷哥是认定我伤害与云了?”穆与天不动声色,眉往上一挑。
“你没有吗?”这次冷冷的声音是来自与风的。
穆与天似乎给人踩中要害,转头就怒喝道:“这哪里轮到你说话!”
“他也是这里的主人,怎么没资格说话?”司雷一看战火烧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当场就不客气地翻脸,管他是不是与风的兄弟。
“哼!”似乎扯上与云的事让穆与天沉不住气,看到司雷维护穆与风更是怒极,本性也露出来了。
“一个小男宠而已。雷哥何必这么维护他?敢情他的屁股还没被捅烂,舍不得放手!”
“你说什么?”司雷眼中闪过如刀锋般的神色,冷冽而尖锐。
敢侮辱与风的人,即使是弟弟,也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来解决。”拦住即将发生的精武门,穆与风摇摇头。
即使当了一年的穆家当家,穆与天从小就混黑道的本色还是改不了。
“小子,你的嘴太臭了,回去用大蒜洗洗吧。”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一个月以来找不到与云的烦躁和沮丧积压起来,穆与天的怒气也不少。更何况他一直位于高位,除了大哥以外没人敢管他。现在跑出一个清秀少年来对他说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不错。用嘴说的不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用串头说话。”穆与风冷冷地捏着拳头,打定主意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
“哈!你还算足男子汉大丈夫吗?我以为你是用下面的嘴说话的?”穆与天轻蔑地挑起了眉。这个小男宠也敢对着他说串头,敢情是打得少,给司雷哥宠坏了。
“看来你这张贱嘴是用消毒水也洗不干净的了。”
穆与风的眉宇问已经浮现了森寒的怒气。
“嘿!你的本事就是这样啊!”穆与天根本不把眼前的小男孩放在眼内。一个横肘,就挡住穆与风突然而来的攻击。
穆与风一言不发,左手虚晃,横地就是一个扫堂腿。与天猝不及防,竟然给踢中,还好他也算是敏捷,下盘够稳。只是踉跄了一下,没当场摔倒。
但这一下已经够他受的了。与风根本就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攻击如雨点般就向他招呼过去。
“直娘贼!”脸上已经挂彩的穆与天怒骂,心里却暗暗心惊!这小子似乎可以看出他的招数,轻易地避开他的拳脚,伺机反击。
“哼!”穆与风冷笑。与天的功夫差不多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现在用在他身上,当然如石沉大海、牛陷沼泽,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何况这一年多来。他重新锻炼过这具身体的力度、灵活度。功夫虽没有达到以前的水平,但也恢复了七八成,要不是与天临场经验丰富,反应敏捷,早就给他躺下了。反倒是司雷在一边看得眼神发直,他的与风生起气来就是别
“嘿嘿!”司雷当然明白其中的缘故,笑了一下便道:“现在怕只有与云拉拉你这匹野马了!”
说起与云,与天神色一黯:“与云可不愿见我。”
“谁教你这么暴力?”看他,对与风多好,简直就是温柔的代名词。
“我是一时冲动。”与天也很后悔,“司雷哥,你可知道爱一个人是何等滋味?”
沉默了下,司雷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笑了笑:“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话,天堂和地狱的大门可能会同时为你打开。”
与天颇不是滋味:“那你爱过人吗?”
“呵!”司雷神秘地笑笑,并没有回答。他不想把与风和他之间的事和别人分享,即使那个是他弟弟。
“看你诡异的样子,一定是有爱人了。”与天似是嘲笑他又似自嘲。“不会刚才那个他吧?”
“有何不可?”司雷摊开自己的手掌,凝视了一会,又紧紧地握起来。想起那天泪住与风的手的感觉,心里便全是温柔。
“真的是他吁”与天瞠目结舌。“那你可要有做九命怪猫的准备,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在床上啊。”
见识过穆与风的厉害,与天对司雷只有两个字——佩服!连找人也找个这么辣的,除了佩服还有什么?
“嘿!臭小子,就会说大话!要不是他帮你,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他帮我?”连司雷也这样说,难道这个小男孩真的帮过他?与天想起这一年多来的事,隐隐约约也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
“看来穆家真的在与风的那一代里没落了!”司雷笑道:“小鬼,回去再修练吧,现在我打败你,也胜之不武!”
“……总有一天你会收回这句话的。”知道自己现在的确还不是司雷的对手——无论哪个方面。但他不甘心认输。“我不会输给大哥的。”
“不胜期待!”举杯向他示敬,司雷微笑。与风,这可是你要的结果吗?
人夜,苍穹染墨。
碧云山庄内竹冷翠微,花影幽幽,比起白天更别有一番风情。“那小子气冲冲的回去了。”司雷看着倚在门边的秀丽身影,自饮自斟。
与风走过吧台,在他身边坐下,悠悠地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他的天分比我还高,领导能力、洞察力、领悟能力都比我强。但是这脾气啊——可就是他的死穴。”
“别担心。他还年轻,需要的是时间。”勾过他的下巴,司雷查看他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挺严重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干嘛这么认真?”
“一点小伤,叫什么?”与风是又好气又好笑。拨开他的手,看到他愣愣的样子,又觉得不忍,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笑道:“这样行了吧?”
司雷呆住了,摸着与风亲他的地方,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喂!干嘛?你失魂啦?”穆与风吃吃地笑起来。原来这个男人啊,在外面是个钢铁巨人,凛不可犯。而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呆呆的。
“与风……”司雷一下子抱住他,眼睛几乎要擦出火花来,“我们来做吧。”
“你要死啊?我受伤了!”
与风脸红地想拍开他的手,却给司雷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说:“我忍不住了。”
“嗤!”与风笑道:“谁叫你忍,你可以自己解决啊!”
“宝贝,你可真残忍!”舔着他的耳垂,司雷闷笑着,手已经伸入他的衣内,揉着他小小的嫣红。
“你这个色情狂!”感觉到自己大腿处顶住的坚硬,与风脸红地啐了他一口。
“有我这么循规蹈矩的色情狂吗?宝贝,我都快可以修行成苦行僧。有哪个男人有我这样坚韧的忍耐力啊?”司雷现在可是欲火焚身,但又不敢伤了他的宝贝,只好慢慢来,先让他放松。
“哼!你……呜……你……”刚想反驳的与风给司雷堵住了嘴唇。
“还是身体诚实嘛。”抱着衣衫半褪的与风轻笑,司雷的声音含着情欲的低沉。
“你……”给挑逗得脸红心跳的与风大窘。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被司雷紧紧地压在身下,薄薄的棉布衬衫有一半褪到腰间,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而另一边的嫣红却给隐约地掩盖着,透出煽情旖旎的味道。
而令他更不可置信的却是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抱住司雷的颈项,享受着这份亲密。
看来自己真的是中毒了。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与风叹,更加抱紧他的脖子,有着想勒死他的倾向。
“喂!不是要做吗?那就做吧!”媚眼如丝,心思百转间,与风已经拉下他的头,轻笑着挑逗。
认定之后,便不再退缩,这是他的原则。
“你……后果自负啊!”听到如此的话,司雷再也忍不住了,吻上他柔软带冰凉的唇,解开他的裤扣,手开始抚摸他光滑圆润的大腿。
“嗯……”感觉到司雷的大手在自己的秘处徘徊,与风不由得细细地呻吟起来。
“风……放松,你太紧了。”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处,司雷轻轻地拍打他小而圆翘的双臀,试图让他放松肌肉。
“喂……不要打啦,好丢脸。”从小就独立自主的穆与风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况,饶他脸皮再厚也桃红了双腮。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拍打。
“哈哈……”从来没见过与风如此羞赧样子的司雷大笑出声。但——好景不长,狂笑的下一刻却是给人往腰侧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个没留意,“噗”地一声,竟然给踹了下床。
“你干什……?”跌倒在地的司雷正要大喊,但一碰上与风柳眉倒竖的脸。声音也如汽车里的尾气——逐渐消失。
“你生什么气啊?”看见与风眼里浮现水雾,他就手忙脚乱起来。
“你嘲笑我。”与风恨恨地说道。”我?”司雷指住自己,“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做梦也没有这样想过。风,你误会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嘲笑我。”一想到刚才的笑声,与风就恼火得眼都红了。
“也从来没有人敢踹我下床啊?”无视与风的金睛火眼,司雷坐了回来,拉过与风手按着勃起的胯下。“你看,他还忍着呢!”
‘嗤!”与风笑了出来,隔着布料抚摸,“我帮他一把好了。”
“你——”司雷心如雷动脸红如火,再也按捺不住了,扑过去就想狠狠地撕裂他。
“你这混蛋!”
“喂!等一下!”给扑倒在床上的与风大喊。
而司雷哪里还等得了,猛然就扑向他。
“与风……爱你……”倾吐在耳畔的满是火热的柔情。
而与风却痛得皱起脸。“轻一点……呜!”他竟然把两根手指直接地插了进来,想弄死他吗?
“忍一下……”轻轻地抚平他皱起的眉,司雷按捺着欲火,慢慢地蠕动着给紧密包围的手指,等他的身体变得柔软。
“呜……啊……混……呜!”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前后都遭受到非人的侵袭。
与风弓起身子,蜷缩起来。
“风……放开一点。”感觉到这朵媚艳的花朵已经为自己绽放。
司雷迅速脱了衣服,硕大抵住他柔软的穴口,柔声道:“我进来了。”
“……啊……”巨大火热的利器正慢慢进入自己身体的内部。
与风不住轻叹起来。
“别紧张,放开……”司雷帮着与风张大双腿,慢慢地把自己的火热向前推进。
“现在可好?”等到完全没入,两人却早已汗湿。
“嗯……”身体里包着火热的脉动,与风轻轻挪了挪身子,算是喘了口气。
“你——你别乱动啊!”给与风挑逗得欲火上升的司雷差点绷断神经,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
“嗯……好。司雷……你还记得我走的时候和你说的话吗?”有点心虚的与风再也不敢乱动。
现在这个样子要他记起来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司雷额角已经在冒汗了。“你——你说什么?”
“当时……我说……“如果我对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在床上我们也是平等的不分上下。”……你可记得?”
“嗯。当时我是答应的了。”说到这里司雷有点毛毛的。他不是想……什么他吧?
“那……唔……”给司雷顶住敏感点的与风闷哼了一声。那我们……现在……”
“宝贝……我们现在只管享受就行了。”生怕与风要他立即履行义务的司雷律动起来,“日子长着呢!”
“你……嗯……以后……总……总有……机会的……”给一波波情潮撞击着,与风渐渐失去思考能力了。
“嗯………宝贝,你说的对,“以后”才有机会的。”
“混……呜……混蛋……不……不要这么快……啊!”
“哈哈……”笑声悠扬,风吹纱动,夜——也还长着呢!
晨光初绽,淡荡风光。
与风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英俊男人。不由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去抚摸他的脸,抚摸他的眉。感受这种皮肤相触的细节和温暖。
“要是一年多前,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我也没想到。”一张大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把他贴到脸上,细细地摩挲。
“你早醒了?”与风看着闪亮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司雷,心里不由得一暖。
“嗯。看到你轻薄我了。”司雷取笑他。
“不要脸!”与风想抽回手,却给司雷紧紧地抓住。
“与风,你相信命运吗?”
与风一愣,“为何这样问?”
“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命运的话,我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中再和你相遇呢?好像冥冥中已注定了一样。”
“呵。难得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与风侧过身来,轻轻地说:“今叩也好,运也罢。不过既然我们相遇了。那以后的命运就由自己来把握。”
“真强硬。”司雷笑,抚摸着他背上的肌肤,“现在真好。”
“嗯?”
“可以这样抚摸你、亲吻你,和你肌肤相触、和你谈情说爱,不是很好吗?”
“切!谁和你谈情说爱了?”
“你啊。”柔声地抱住他。
“喂,你没事吧……”适应不了司雷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与风的脑袋里出现了短暂性的抽筋状态。
“嘿……反正你就是我的了。事先声明,以后不准和别的男人或女人眉来眼去的,不然……嘿嘿……”
“眉来眼去?你当我是花痴啊?”与风忍着些微的酸痛,举起脚丫赏了他几脚。
“哼哼……你还有资格说我?你的情人比地上的蚂蚁还多,怕是数也数不完吧。”
“只有你一个。”司雷认真地说道。虔诚地在与风的手心落下一吻。“以后我的情人、爱人、夫人都只有你一个。”手心好像烧起来般的灼热。与风目瞪口呆,虽然以前也有人对他这样热情地示爱,但对象是司雷的话……“不敢想像!你真的是那个花心萝卜吗?”不会他也变身了吧?轻轻地敲了他的头一下,司雷不满地说:“注意你的用词!我这样高价的黄金男士是花心萝卜可以媲美的吗?”
“哈哈哈……”与风大笑。搂过司雷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他一口,“想不到我们两个NK的金钻就这样栽了。可喜可贺啊!”
“你——你这个毫不避讳的傻瓜——!”给亲完后的司雷立时
像给炸熟的螃蟹一样红,瞪了他一眼就冲向浴室。
“哈哈……”听到浴室里霹雳般的水声,与风吃吃地笑起来:“你才是冲冷水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