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两人是呕死了!瞪着放在洞口的一盘面包及两杯水,任宥心就想将它们踢到洞外去。
幸好艾亚洛眼明手快的将那些东西挪到自己身边,“你不想吃,我还想吃呢。”
“可是——我们简直是被当成囚犯,而这食物更像是最后的晚餐——”她突地住口不言,焦虑的踱起方步。
“都会这么想了,还要浪费这仅存的食物?”他白她一眼,拿起面包就咀嚼起来。
着他这一吃,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见他只看她一眼,也没主动将面包递给她,任宥心摸摸肚子,闷闷的道:“是啊,干么和肚子过不去呢!”
她伸出手,拿了一个面包,端回一杯水,“一定是他们送这些东西来时,发现我们不见的,不过,也许等到夜深了,我们还可以再溜一次?”
闻言,艾亚洛将扣在身上的钢索扔给她,“你请自便吧!”
“这——你不走?”
“事情尝试了一次,失败了,就得细想一下原因,否则再做一次也只是徒劳无功。”虽然食物少了点,但总算填了一下肚子,他一口将水喝下,即坐在洞口看着皎活的月光。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和他井肩坐下,“你怎么这么沮丧?这不像你——”
“我这不是沮丧,而是明白多走无益,或许和胡赛提欧见了面!还有另外的生存机会也不一定。”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将放在一旁的背包位过来,从里面拿出那张羊皮藏宝图,“就凭这个,也许它能替我们保住生命。”
“藏宝图?!”任宥心讶异的看着上面的资料,再不可实信的抬起头来,“这就是罪尔所指的‘宝藏’?!”
“也许吧,我猜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在挖掘宝藏,所以对外来客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这图上的飞机位置就在瓦格拉附近——”她恍然大悟,“难怪你老往偏僻的地方走,原来是来寻宝的。”她的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丽颜,艾亚洛笑了笑,“你觉得这些黑点有什么玄机吗?这山字形的山就是我画三角形的那个地点,可是其他好像没有什么图形变化,如果再加上在这洞穴内发现的那一句‘十字星辰、万里日月’好像也很模糊。”
闻言,任宥心眉飞色舞的瞅地一下,笑咪咪的道:“我有没有听错?你在问我的看法?你不是说我白痴吗?”
他露齿一笑,“这会儿也只有你这个白痴能给意见,没得选了。”
“你——”她拧起眉心,真的很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白痴和天才仅介于一线间,要成为天才也不难不是吗?”
任宥心微微一笑,“这句话还差不多!”语毕,她将注意力放回藏宝图上,“这是谁给你的?怎么会有这张图?”
艾亚洛凝睇着她好奇的丽颜,发现月光下的她更加诱人没,再加上那股古灵精怪的气质,她着起来就像个调皮捣蛋的月下精灵。
反正今晚也许就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晚,唉,真是背,不知道另外三人的寻宝之路顺不顺利?最好别像他连命都快送掉了!
“艾亚洛,这藏宝图是真的吗?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见他没答话,她再问了一次。
他无奈地叹口气,不回答这个好奇宝宝是不得安宁的!于是他娓娓道来这一趟寻宝之旅的起因,也提及他的好友——史御风、工藤彻及莫辛格的寻宝竞赛……
“只是看情形,我们能否脱困,在一个月期限之内回到博土的家,仍有待商榷。”
闻言,任宥心直觉这里面有点文章,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颇感纳闷的道:“你们博士也挺怪的,他自已到天上去当神仙了,还舍不得你们这四个美女杀手,瞧我们像是擅入别人的圣地般,这颗脑袋是摇摇欲坠,真来个不小心,不就要去和他当伴了吗?”
“再说,他都病危了,怎么还有时间整你们这四个在他课堂上混水摸鱼的美女杀手?”她抿抿嘴,愈想愈奇怪,“我也很爱整人啊,可是我一定是在有体力时才会行动,就拿我现在来说吧,哪有什么机会整人?!而且这一整还可能将大家的生命都整掉了,这说得过去吗?”
艾亚洛陷入深思,事实上,一拿到藏宝图及了解游戏规则时,他只想到自己的外号是“子弹”,既然名为子弹,他就没有理由落后,再加上四人彼此竞赛也是常有的事,自然不会去多想什么。
后来又阴错阳差的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在身边,这才发现女人原来不只是在床上使用,而且男女在一起也不一定非来个鱼水之欢,女人有时还是挺有脑子的……
博士明知他们是美女杀手,这文人对他们而言,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既然要他们寻宝,又为何硬性规定一定得带一个女人在身边?”
这一点真的很不寻常,颇有文章——
一个念头突地闪过脑海,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这整件寻宝探险一定是和他们这群美女杀手,曾经厮混过一阵子的药师丸香,那个“小钢牙”妹妹有关!
她是工藤彻的未婚妻,但两人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往来了,听说她现在也是哈佛大学的学生,还是博士的得意门生……
该死的!她一定是得到博士的四张藏宝图,再故意设下那不成文的规矩,目的就是要工藤彻能想到她,或许看在她也是考古系高材生的身份下,邀请她一起去寻宝,这也许能逼他正视两人的感情……
艾亚洛这一想,一切都豁然开朗了,这下子他们真的被那个小钢牙给恶整了,不仅被骗到这个偏远的荒漠之地,生命岌岌可危外,他那“美女杀手”的封号也得取消了,因为他的心已在这趟旅程中陷落,他已经放不下这个可爱又可恶的消美人了!
“艾亚洛,你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吭,脸上神情倒是变得挺快的,一下子又是惊讶,又是明白、又是苦涩,到底是什么啊!”
任宥心不耐的声音唤醒沉思中的艾亚洛。
他凝睇着她,将刚刚所想的说给她听,不过,他保留了对她用了真情的部份及对女人印象的改观。
听懂了这事的前因后果,任宥心哇哇大叫,“天啊,这小钢牙妹妹真是高竿,法子也用得妙,不过,倒是害惨了其他三人,是不是?”
艾亚洛喟叹一声,“若不是我有看到那座山形的山脉,还有见到海币蜃楼的那架消失的运输机,这么一想,还会怀疑这个藏宝图也是她捏造的。”
“这——那架飞机会在哪里!你说过那一定是个实体,可是那架飞机看起来很完整,不太像是坠毁的样子。”
他赞同的点点头,“没错,那架飞机被保存得很好,再加上蓝族的挖掘,我总觉得这架飞机应该就在此处不远才是,不过,按理,对这片浩瀚沙漠的主人柏柏人来说,要看到那架大飞机的机率并不难,除非——”
“除非它被藏在一个相隐密的地方,连柏柏人也不知道的地方。”她开心的接下他的话。
他再次点点头,“没错!也许这地图上的几个点就是重点,若再加上‘十字星辰,万里日月’这句话——”艾亚洛努力思索,他已逐步了解到这张藏宝图的谜底了。
“可是这图上的几个点怎么看也没感觉啊,还是——我们一把火烧了它,也许有秘密显示出来?”
他好笑的摇摇头,“你想得太多了,而且,这块羊皮也许还能保我们两人的命,这么快就拿它当实验,太孟浪了!”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吗?”她不悦的将问题扔回去给他。
双手伸展,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先睡个觉,补个眠。”
“这算哪门子的好方法?”
“明天一早才有体力,脑子也不会混混沌沌的,这样才有办法将危机化为转机明白吗?”
任宥心点点头,不过一想到这张藏宝图,她的肾上腺就狂热的释出荷尔蒙,使得精神太兴奋,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己阖眼休息的艾亚洛,微张了一点细缝,看着仍专心研究藏宝图的任宥心,心中涨满了柔情,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
摩洛哥
饭店豪华套房内,任阳鼎皱着眉头,看着放置在玄关处,已打包好的随身行车,再低头瞄了手表一下,他的随身秘书狄雪儿一向准时的,怎么离约好的时间都超过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到呢?
这次萨非公开赛结束后,他和一些贵客多停留了一些时间,也处理了人事方面的公事等等,今天,都已说好要回台湾去了——
他拿起电话,拨了她的手机,但还是占线中。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他不由得忧心起来。
此时,敲门声陡起,他打开房门,恰巧正对着神情苍白的狄雪儿。
“你怎么了?”
她忧心忡忡的开口,“不好了,任董,宥心可能出事了!”
他脸色倏地一变,“怎么说?”
“我半个多小时前,先到一楼大厅的柜台办理退房,可是帐单下来,却是三间房的消费金额,细问之下才知道宥心根本没有办理退房,而且她的随身行李也仍放在房间里,我就去问清洁房务的工作人员,她说早在近二十天前,房间就一直没人使用,相当整齐,连盥洗用具也没被动用过。
那名清洁妇人曾跟房务部提过,不过,由于你在商界的大名,他们也不好意思询问,想着房间仍订着就是要使用,再说,这儿的顶级套房也有人包一整年,但实际上来住的时间根本不到一年,因此他们也就这样搁下,没有进一步来特别知会我们。”
“那她人呢?”他已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狄雪儿担忧的摇摇头,“我到她房间着过了,护照还有一些重要证件,都还放在房间,而衣服方面,就我们那天陪她看车赛的那件紫色礼服不见了,如果再仔细推敲一下时间,几乎可以断定在那天看完车赛后,宥心就再也没有回到饭店了!”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她回学校去了!任阳鼎不解的道:“她不是该回学校了吗?你问过罗蕾塔校长没?”
“打过电话了,而且还谈了许多,宥心没有回去,最奇怪的是她向校长请了一个月的假,可是只跟你说三天,而这原因还是任董你抽出时间要陪她,所以校长才准假一个月的。”
“这——这是宥心存心骗我?”
“不只如此,罗蕾塔校长还观察了一下,在校园老是整人的学生也确定是宥心,因为这二十天来,校园是安静极了,没有人再恶作剧,所以校长她要我跟你说,她不太愿意收宥心这个学生了。”
闻言,任阳鼎默默不语,没想到女儿竟然本性不改,还是频频捉弄人——可是她离开学校的理由是他要陪她一个月?
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难过的望着狄雪儿,“我真的太忽略她了,是吗?她要的不只是物质的享受而已,对不对?”
狄雪儿重重的点点头,“你能这样想,真的是太好了,任董。”
深深的叹息一声,他冷静的思索当日女儿在得知艾亚洛已先行离开的失望脸孔,想了想后,指示她,“帮我拨通电话给艾亚洛。”
她苦涩的摇头,“你也发现了是吗?宥心很尊崇艾亚洛。”
“你早就知道了?”他眉头拢聚。
“嗯,女人一向比较敏感。”压下急涌而上的苦涩,她继续道:“我已打给艾亚洛了,不过,他的手机没有回应,虽以他以往度假的习惯来说,肯定不会将手机摆在身上,但他的爱车上一向都有装设手机,奇怪的是,却一直没有声音,所以,我还是没有找到他。”
“艾亚洛说过,他赛完车会到卡萨布兰加去休假,我们直接到那里去找吧!”
“嗯!”
*
艾亚洛和任宥心在洞穴一待就待了五天,一直到第六天黎明时,他们被吆喝声吵醒,随即被带往村落胡赛提欧的住处。
胡赛提欧就坐在一张虎皮制的大椅上,身着宽松长到脚踝的长袍,头上系着白灰色方格的包巾,腰间系了一把短刀,长发编成辫子被在背后。
那张沉稳的俊逸脸孔令任宥心有一刹那的恍惚。不过,那感觉仅是一下下,身旁艾亚洛那双犀利冷峻的紫眸扫向她时,她的心就归位了。
不过艾亚洛那双利眸可不只扫向她而已,对胡赛提欧那惊艳的黑眸,也是冷冷的睇视着。
胡赛提欧自然没错失眼前这名俊美又散发着一股贵族气息的男子,眸中那股冷意,他收回对任宥心那张精雕细琢美丽脸蛋的凝视,以法文对着菲尔道:“解开他们的绳子。”
法文也是蓝族的基本语言,当他单独一人在藏宝图上的北方十几点标示区域,徒步探索回来,便从明恩那里得知这对外来男女,而且两人都会说法文。
“这——是!”菲尔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帮两人解开绳子退到一旁。
“请坐!”胡赛提欧指了旁边两个椅子。
闻言,艾亚洛大方的坐下。倒是任宥心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才跟着坐下。
而朗恩和菲尔、赛鹰则同感不解的注视着胡赛提欧,不明白他为们对他们这么客气?
“委屈你们在洞穴待了几天,我一回来得知消息后便差人将你们请来,希望你们不要见怪。”他彬彬有礼的改以英文说道:“我们并不是野蛮民族,只是事关我们祖先遗留的宝藏,我的族人态度比较严谨,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前来的目的为何?”
听到这字正腔圆的英文,艾亚洛明白自己先前的猜测错误,他该是曾受过文明洗礼的受教育者之一,不过,这不是此时的重点。
他炯炯有神的紫眸射向胡赛提欧,“我想我们废话就不必多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是啊,我们被抓来这儿,一颗心可是七上八下的,早点将话摊开说也好。”任宥心也忍不住的接话。
“男人说话,女人不可以插嘴!”菲尔以法文怒道。
她愣了愣,改以法文问他:“这什么跟什么?女人也是人,再说,这儿有你的老大在,也轮不到你插话。”语毕,她还龇牙咧嘴的朝他做了一个大鬼脸。
胡赛提欧忍俊不住的爆笑出声,相对于下属的怔愕,他发现自己有好久没有这样畅怀大笑了。
艾亚洛对这情形可不怎么开心,他冷冰冰的对着脸上仍微微羞红的任宥心,“别像个逗人笑的小丑角。”
“什么小丑角?!我哪知道他会笑得那么开心?”她鼓起腮帮子,瞟了胡赛提欧一下,觉得他笑得很莫名其妙。
胡赛提欧停止了笑意,“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不过,我真的想不到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扮起鬼脸竟这样可爱。”
她笑盈盈的点点头,这总是赞美嘛!
“请你言归正传,我看得出来你受过正规的外国教育,那你该清楚你没有权利拘禁我们。”艾亚洛冷飕飕的语调让两个相视微笑的男女,神色一下变得僵硬。
胡赛提欧睇视他,神情转趋凝重,“话确实是如此,不过,我们蓝族有蓝族的做事方法,而在传统与文明产生抵触时,我将顺着传统而行。”
“迂腐。”任宥心抢先一步的发出批评之声,但也随即引来右方朗恩等三人的一记怒视。
“这不叫迂腐,身为蓝族族长,必须负起传统延续的责任,而不是改革。”
“可是……”
“任宥心,如果你可以暂时闭嘴,让我好好跟他谈谈,我会很感激你的。”艾亚洛打断她的话。
她闷闷的道:“好嘛!”
艾亚洛将目光直视着胡赛提欧,单刀直入的说:“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胡赛提欧瞟了他身后的背包一眼,“不介意我察看一下吧?”
“我能拒绝吗?”他反讽的道。
胡赛提欧扬起嘴,示意菲尔将他的背包取下后,打开抽出里面的东西。
当那张地图在他的桌上摊开来时,艾亚洛清楚的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只见他的浓眉深锁,难以置信的瞅视着面无表情的艾亚洛,“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张地图的?”
“这不是重点,不是吗?”艾亚洛打起了太极拳。
他冷笑一声,“我话说在前头,虽然我是个受过教育的蓝族人,但我身上流的毕竟是蓝族的血,如果你们的存在会危及到先祖留给我们后人的宝藏,那我连眼都不眨一下,就让你们去见撒旦。”
“杀了我们,你永远也无法查出那架飞机的所在地。”艾亚洛一点惧意也没有。
“你知道地点?”他拧起了眉毛。
“有八成的把握。”艾亚洛信心满满的道。
“别诳我,再说——”胡赛提欧神消显得阴冷,“你这张藏宝图虽然和我先祖留下的相同,但上面的黑色标点,却没有一处相同,这其中必定有诈。”
“是吗?”艾亚洛微微一笑,“如果是如此,那我便有九成的把握了,当然,再加上那一句‘十字星辰,万里日月’。”
胡赛提欧的脸色倏地变白,目不转睛的睇视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藏宝图上井没有这一句话。”
“拜你的属下所赐,那个洞穴正好刻了这句话,当然旁边还有两具白骨。”他干脆的回答。
“那是一个错误,不过,也是给你们一个很好的警惕,如果你们不合作,极有可能会是下两具白骨。”胡赛提欧撂下狠话。
“‘合作’这两个字我喜欢,”艾亚洛朝他笑了笑,我们很愿意合作,要求的酬劳也不过分,只拿取那几箱宝藏中的其中一件宝物‘真爱’权杖,其余的我们一件也不拿。”
“这——”他仍犹豫不决。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是要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擦身而过,继续让那些宝藏埋葬在沙漠一隅,还是将它找出,也将这份沉重的责任圆满卸下!再说与其这样回复一日、徒劳无功的挖掘宝藏,何不答应我的条件,联手将它我出,让族人回归正常平静的生活,这也是一个族长该做的事不是吗?”
胡赛提欧凝睇着他,对他的睿智感到折服,两人四眼交对,一股莫名的友谊居然快速在彼此心中滋长开来。
他笑了笑,目光移向朗恩、赛鹰和罪尔,从他们的神情上看来,显然也有不同的意见,但他毕竟是族长,只要对蓝族好的事,他就可以作下决定。
思忖再三后,他终于下了决心,站起身,他走到艾亚洛的面前伸出手,“看来得麻烦你了,伙伴。”
艾亚洛回以一笑,也伸出手与他交握,眸中有着坚定与信任。
任宥心呆呆的注视着这一幕,她真的很难理解这两个男人怎能这么快就互相信任呢?”
不过她虽不懂,两个大男人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在对方的身上,他们不难发觉自己傲世的特质,相似的两人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