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痛叫一声。
几乎是一听到她的叫声,独孤晦玉就立即飞奔过来,他一眼就见到咬住她大腿的青蛇,喇的一声拨剑而出,青蛇被削成两半,立即毙命。
他眉头紧皱,面色难看,因为这是一条毒性极强的青蛇。
“该死!”他低咒一声,怪自己的疏忽,心头役来由的一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死!所以他快速地在她大腿上点住两个穴位,阻止蛇毒蔓延,并立刻抱起她,朝马儿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马儿听到主人呼唤,立刻奔驰过来,他火速带她上马,双脚往马腹一夹,朝最近的城镇直奔而去!
傍晚时刻,位于山脚下的几户朴实茅草屋舍,升起袅袅炊烟。
其中一户茅庐,散发出浓浓的药草昧,茅庐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男子,他将身上背的木架卸下,将刚从山上采来的药草拿出来,放在大木桌上。
在这屋舍里,装了各种采掘来的药草,百种药罐里,装着各种粉末,在他屋舍的后园子里,也遍植了许多药草。
男子穿着药农的纯朴麻衣,虽然衣着简朴,但斯文的相貌,细致的眉,挺直的鼻,有一种南方书生味儿的俊美。
他耐心地将药草——分类,并巡视园子里种植的药草。每日,他都要从井里打水灌溉,细心呵护这些珍贵的药草。
这一处难得的种植宝地,土壤极肥沃,邻近的山区并藏有多种珍贵药材,因此除了这个园子之外,这整片山林都是他的药草园。
他站在园中,看着这株三年前成功培植的“白仙子”。今日终于开花了,他伸手细细抚摸美丽的白色花瓣,如同对待女人一般的疼惜。
他拿出剪子,将这株开花的白仙子剪下后,闻着,唇边勾着满足的笑容。
要采取花朵的汁掖,得先准备蒸馏的器皿便徐徐走回茅庐。这株白仙子可制作成珍贵的药材,他将花朵移近鼻下,细细地,正当他着手准备时,大门猛然被人用脚踢开,一阵狂风扫得桌上的药草四散分飞。
李慕怀对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墨衣男子感到一怔,对方神色紧绷,面容铁青,手上抱着一位姑娘,一双漆黑星灿的锐目死死盯住他。
“救她。”短短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废话,却有着不可违勤的咸严。
李慕怀很快便往意到对方怀中的姑娘,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像是生病了,心中顿时了然。
他歉然道:“这位公子,在下只是个药农,并非大夫——”话未说完,一枚元宝夹然丢入他手中,同时一把剑指向他的喉。
“她不能死。要收下元宝,还是我这一剑,选一个!”独孤晦玉厉声威胁,在这方圆百里内,除了这几户茅草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去哪里找大夫?祝且她是被毒蛇咬,情况急迫,耽误不得,所以他没得选择,一发现这问茅草屋传来药草味,便判定此户主人必然识得药草,总有解蛇毒的药方吧,因此他才会直闯进来,要对方立刻救她。
李慕怀深刻地感受到这人浑身散发的慑人气势,也立即明白这人是说真的,倘若自己不立刻想办法救这姑娘的话,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杀了自己。虽然自己不见得打不过对方,但是他故意穿着药农的粗布衣,就是不想泄漏自身的身分。“公子别激动,我尽力而为就是。请将这位姑娘放在床榻上。”他故作妥协样,请对方将姑娘先放下,正好他也可以试试自己的药草。
独孤晦玉收剑入鞘,立刻将梁静抱到床榻上,小心轻放后,立刻把对方抓过来。
“她被毒蛇咬伤,伤口在大腿上,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他紧绷吓人的面容上滴着冷汗,一颗心悬在高处。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他会气得想杀人。
“嘱?”李慕怀听了也是眉头一拧,上前检查,果然在姑娘的大腿衣裤上,发现了被毒蛇咬破的血迹,于是他伸手,要将姑娘的裤子解下,不料一把剑又瞬间指向他的喉。
“你想干什么?”独孤晦玉怒火奔腾地吼道,眼中杀气四槛,想也没想地拔剑阻止对方。
李慕怀苦笑道:“你不是要我抬她吗?我总得先看看她的伤口吧?”
“谁说看伤口就一定要脱裤子?”他都还没看过,更不想给其他男人看。于是他还剑入鞘,上前将梁静大腿伤口附近的裤子撕开一个裂口,然后对他命令道:“这样就行了!”
李慕怀忙道:“是、是、是。”他嘴上称是,心下却思忖,这姑娘难不成是对方的妻子?但不可能,这女子还是姑娘打扮,并未给髻,想来应是这男人的心上人吧!瞧对方的紧张样,若自己真的救不了这姑娘,对方肯定会杀了他。一见到那伤口,李慕怀便感到奇怪,这伤口确实是被蛇咬伤的,但是伤口周围并未泛紫,看起来并未中毒。为了看得更仔细点,他对独孤晦玉说道:“光线不够亮,麻烦公子点滋桌上的烛火,递来给我。”
独孤晦玉立刻走开。
趁着他去点滋烛火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儿夹然睁大眼睛,让李慕怀愣住。
梁静用最快的速度朝他比手画脚,示意他别出声,并做出拜托的手势。
她原先的计划是这样的,让独孤晦玉看见她被毒蛇咬了,说不定会以为她要死了而放过她,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丢下她,还抱着她上马找人救她!
真讨厌,他为何不丢下她就好了?害得她没机会逃!要是这人发现她没中毒,告诉了独孤晦玉,那她的计划不就失致了?所已乘着独孤晦玉转身去拿烛火时,她赶紧向这位男子求救,希望他能帮她骗过独孤晦玉。
李慕怀一脸惊讶,刚才还半死不活的人,这会儿却着急地对他比手画脚,样子十分滑稽,一点都不像是快死的人。
望着这张清秀急切的脸蛋,加上一对哀求的眼睛,他很快便会意出她的意思,嘴角露出明了的浅笑,对她轻轻点了个头,然后在独孤晦玉转身走回来之前,她又立刻闭上眼,恢复成快要死的昏迷样。
这一切只发生在极短的时问内,独孤晦玉完全没发现,端着烛火走回未。
李慕怀藉着烛火的光亮,假装又是看看伤口、又是把脉沉思,俨然一副大夫的模样,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独孤晦玉说道:“这蛇毒虽不会致人于死地,却会让人昏迷好几天,我立刻帮姑娘煎药。”
李慕怀故意有模有样地走到药柜前,去拿来瓶瓶罐罐,将各种药粉掺入碗里,又挖了一些黑色的膏掖掺合其中,然后煞有其事地贴上她的伤口处,用绷带绑起来,接着又煞有其事地配制药材、研磨成粉。
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独孤晦玉总算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暂时纤缓。不过听到她会昏迷好几天,下巴依然绷紧,眉间的皱折可以夹死好几只蚊子。
“她会昏迷多久?”
“这不一定,得看个人承受度。依我估计,起码会昏迷三天左右。”李慕怀一边说着,一边深思地瞥向床榻上的姑娘,心想她为何要欺骗?眼前的男子如此担忧她,可她却对这男子露出惧色?
不过既然她向他求救了,他素性就救她一回吧,反正也挺有趣的。
第5章(2)
“啊!”李慕怀故意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