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朵不想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只好任由他,况且她都快热昏了,这男人怎么一点罗曼蒂克都没有?
“你喝醉酒的时候说,你那张离婚证书根本没有签名,是真的吗?”想了好久的话,朱云朵终于问出口。
柴晓峰点头。“没错,我不但没有签名盖章,也没有去户政事务所办理相关的手续。”
“为什么?”她赶紧将他拉进一座凉亭,在石椅上坐下,看着人工湖面上几只白鹅正在水面戏水,这时她才稍感到一丝清凉。
“也许我一直是喜欢着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去处理这件事,最重要的是,我一直不愿拿这件事来告诉你,就怕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话不再是平淡无情,他的话在此时此刻充满着感情。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还是我的老婆,所以柔柔顺理成章是我的女儿。”
“你真的这么想?我还是你的老婆?而柔柔是你的女儿?”她看着他,其实他对她一直都不坏,虽然他是因为责任娶了她,甚至她害他和陈品卉的感情破裂,可他从来没有骂过她,更没有凶过她,她在小产那段时间,他也是天天嘘寒问暖的照顾她。
他只是冷淡的对待她,说到底只是因为没有感情所造成的亏待,若真的能够和他从头来过,那柔柔是不是就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可以去拍美美的婚纱照,甚至出国去度蜜月。”这时,他突然咳了几声,吸了吸鼻子。
前天下午,台北下起了午后雷阵雨,他见机不可失,于是就冲进大雨淋了一个小时,没想到直到今天,身体才好像稍微有点感冒的反应。
她本来想问他,他的转变为何这么大,可看他那个样子,她还是话题一转先关心他的身体。“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
“没什么,好像感冒了。”他是不是该庆幸这感冒来得正是时候?
她伸手想摸他的额头,手举到半空中,才觉得这样好像有些唐突。“我摸摸看你的额头好吗?你好像发烧了,之前要是柔柔发烧,我的手就是温度计,很准的。”
“你摸呀!”他笑着鼓励她。
她没想太多他那双过于兴奋的眼神,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不出她所料。“你发烧了,起码快三十九度了,你怎么还拉我来散步呢?”
她急急拉着他的手,将他从石椅上拉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在发烧,只是觉得身体有些烫,我还以为是天热的关系。”太好了,这发烧来得正是时候。
“这么大的人,怎么跟柔柔一样呢?在发烧时还能跑能跳,然后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软绵绵,不能吃、不能喝,走,我带你去看医生。”她牵着他的手快速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生病了,他却像中了头奖,唇角不时发出浅笑,不过他绝不敢发出笑声。
虽然她不放心让他开车,但她不会开车,只好冒险让发着高烧的他掌握方向盘。“你还好吧?千万不要开一开就睡着了。”
她一路上叮咛着他,拚命跟他说话,就是怕他会因为高烧而精神不济。
“放心,我的精神状况还不错,我不会让你发生意外的。”只是伴随而来的咳嗽声却声声不断。
就这么一路到医院挂急诊,打完针、拿完药,感冒来得又急又凶,让他整个人几乎陷入昏沉状态。
“你这样不能开车,我请汪大哥来接你好吗?还是我们搭计程车,我送你回去?”她扶着他,一步步往医院外走。
“我没事,我可以开车。”眼看感冒的效果那么好,他还想出个小小的车祸。
“不行!我是不会让你开车的。”她坚决反对。
“那我们搭计程车,你送我回去。”退而求其次,虽然他的脑袋已经不太管用,但他也知道不能让汪兆谦来当电灯泡,否则就没戏唱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看他生病就像看到柔柔生病,都会让她揪紧一颗心。
果真,老天爷不知是在保佑他还是在惩罚他,他才一走下计程车,她明明已经扶着他的腰了,他却没注意到马路上和行人红砖道上的高度落差,就这么一脚踩空大约十五公分高的落差,让他整个人直挺挺地摔了出去。
而娇小的朱云朵根本扶不住他,连带她自己也跟着跌了出去,幸好他成为她的肉垫。“啊……”她的惊呼伴随着闷哼。
她连忙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你没事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拉起来。
“没事。”他在逞强,这一跤跌得不轻,痛得他的脑袋总算有些清醒。
“啊……你受伤了!”她看见他穿短袖的右手肘处已经破皮流血。
“云朵,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他苦着一张脸,跌倒不在他的计谋内,可是都已经跌了,这哀兵之计也要能打动她。
“先回你家再说。”
他拐着脚,一跛一跛地走回家,因为连脚都摔伤了。
再次走进他的家,她还是没有闲暇的心情去欣赏这个家的装潢,她直接将他扶到他的房间的床上坐下。“你要先洗澡吗?医生说泡泡温水澡,有助于降温,可是你的手摔伤了。”
“我还是想泡一下澡,可能是吃了退烧药,现在我全身都在出汗。”他的眉头一拧一皱,像极了无助的小男孩。
“我先帮你放洗澡水。”她走进他房间里的浴室,替他先调好水温,曾经幻想着可以天天替他放洗澡水,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实现了。
她呆愣在浴室里,只能暗骂自己没用,明明该狠下心来离他远远的,可是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这么牵紧了她的呼吸。
“云朵……”柴晓峰的双手悄悄环上她的腰。
她没被吓到,因为她已经听见到他那一拐一拐的脚步声,只是没有勇气回头。
“有你来照顾我,真好。”他的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发顶上。
“你可以洗澡了,我去外面等你。”她轻轻旋过身,拿开搁在她腰上的大手。
“帮我拿我的内衣裤进来好吗?在柜子左边下面的第二格抽屉。”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样很好,表示她放不下他,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喜欢他。
她快速地走出浴室,那样暧昧的空间会让她想起许多早己遗忘的事,这会让她变得更脆弱无助。
她找到他的内衣柜,脸上又是莫名一阵燥热。“我找到你的内衣裤了。”她透过浴室的门板大声地告诉他。
“拿进来,我门没锁。”
他是这么说,她却犹豫了一下,才敢将门打开一条缝,发现他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她才敢把衣服拿进去,放在置物架上,然后匆匆又走出浴室。
想起第一次被他拉进浴室的情景,她对浴室总是有忘不了的情怀。
然后她在客厅的矮柜里找到医护箱,她再走回房间呆坐在床上。
他的房间清爽简单,她看着那双人枕头,曾有女人跟他睡在这一张床上吗?她是如此的忐忑不安,他说她还是他的妻子,他说柔柔是他的女儿,他还说他愿意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甚至出国去度蜜月……
这一切真的能成真吗?
直到柴晓峰带着一身的沐浴清香走出浴室,她才连忙迎向前去搀扶他,洗完澡后的他,清新的味道格外让她心荡神驰。
她忍住心慌替他上药,他的右手肘和右膝盖都受伤破皮了。
“云朵……”他牵住她的手,爱上了喊她名字时心底的感动。
“你……”她半蹲在他的脚前。
“我想吻你……”他一把将她抱上他的大腿。
她的呼吸几乎悬到了喉咙口,他的唇也几乎吻上了她的小嘴,就在这个时候,他皱着眉头,低呼了声。“不行,我不能吻你,我忘了我还在发烧。”
她看着他眼里的懊恼,她心里也同时有种惋惜。“你休息一下,我去煮一点稀饭来给你吃。”
她跳下他的大腿,让他躺下。
“云朵……”他爱极了她绑马尾的样子。
“怎么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样很漂亮?”
“你烧糊涂了。”这下她就像煮熟的虾子,满脸的通红。
他傻傻的笑着,“你会不会偷偷的跑掉?”
“不会,我去准备吃的,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你就会舒服许多。”她柔声安抚着他。
药性让他无法太坚持,他这才带着笑意缓缓沉入梦乡。
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除了饮料什么都没有,她只好带着他的钥匙,到附近的超商去买一小包的米和煮稀饭的青菜和肉丝。
再度回到他家,她的心头涌起了淡淡的感动,她曾经幻想为他洗手做羹汤,没想到却在多年后实现。
煮完了一锅咸粥,她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他的起床。
这时她才有时间注意到这间公寓的格局,跟天母的豪宅相比,这里只能算是平民化的地方,不过她喜欢这里,少了冰冷,多了温暖,如果能在这里跟他……
她的梦还没作完,大门转动钥匙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战战兢兢的注意着大门口,该不会是小偷吧?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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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眼睛互瞪着,走进门的是久违不见的柴母,还有一位高挑漂亮的美女。
“你……你怎么在这里?”柴母吃惊到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朱云朵很快就恢复镇定,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柴母说一句话,就会让她心惊动魄的胆小鬼了。“晓峰带我回来的。”
朱云朵就是故意要用这么暧昧的语气来说话。
“伯母,晓峰家怎么会有女人呢?”高挑漂亮的美女是吴歆文,是柴母至交好友的女儿,更是要介绍给柴晓峰的对象。
“朱云朵,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不是又来勾引我们家晓峰了?”柴母气到双颊都鼓涨了起来。
“伯母,请你说话客气点,晓峰人不舒服,希望你别吵醒他。”朱云朵话虽说得客气,表情却很坚定,她再也不要怯懦,当年她若能强悍一些,把柴母的话当作耳边风,那她或许不会痛失一个小孩。
“晓峰怎么了?”吴歆文急问。
“他发烧了,正在休息。”朱云朵说。
“他在哪?我要看看他。”吴歆文说。
“不行!你不能看他。”朱云朵一口拒绝。
“你跟晓峰是什么关系?”吴歆文问。
“你又跟晓峰是什么关系?”如果眼前的女人客气点,不要跟柴母一样有双瞧不起人的势利眼,那朱云朵说话就会客气点;可是现在这个莫名的女人,正指着她的鼻子质问。
“我是晓峰的……女朋友!”吴歆文的话有些支支吾吾。
“你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狐狸精,你已经破坏过一次晓峰的感情,难道还想来破坏第二次吗?”柴母怒吼着。
“我是晓峰的老婆,要不要离开这里,得由晓峰来决定。”朱云朵豁出去了,多年的怨气,让她得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晓峰早就跟你离婚了。”柴母几乎是气到咬牙切齿。
“没有,他没有跟我离婚,我还是他合法的妻子,我更有权利待在他的房子里。”
“你……”朱云朵自在的模样更是激怒了柴母,柴母怒气冲冲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就想给她一个巴掌,结果挥下的手没有打到朱云朵的脸颊,却被柴晓峰挡了下来。
“妈。”柴晓峰在房里就听见他母亲的大嗓门,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来,不仅打乱了他的良辰美景,他更担心朱云朵又要被他妈的伶牙俐嘴给吓跑了。
“晓峰,这个女人还敢自称是你的老婆,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柴母继续骂着,她不能在吴歆文的面前,破坏了儿子的印象。
“妈,云朵是我的老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跟她离婚,妈,你听明白了吗?”他的喉咙干涩,说起话来虽然有气无力,但他惯有的气势却让柴母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你为什么没跟她离婚?”柴母简直气疯了。
“晓峰,你有老婆了?那为什么伯母还一直要把我介绍给你?”吴歆文哭丧着脸问。
“吴小姐,不好意思,那都是我妈的一相情愿,我感到很抱歉。”柴晓峰紧紧牵住朱云朵的小手,他不想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歆文,别听他们的,那女人早就跟我儿子离婚了呀!”柴母还想挽回劣势。
“够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要回去跟我妈妈说!”吴歆文气得跺脚要走人。
“歆文,你等等再走。”柴母急着要拉住吴歆文的手,好不容易才把吴歆文找到儿子这里来,怎能让她这样就走!
吴歆文只好耐住性子,看柴母到底要怎么办?
柴母一脸的怒气。“晓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又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吧?”
“妈,你为什么要对云朵成见这么深呢?她是个好女人,是我喜欢的女人,你就不能对她说话客气些吗?”他咳了两声,身弱气虚之下,他先喘口气,然后才又说:“云朵是我的老婆,这辈子都是,妈,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和云朵的事,我都无所谓了。”
“你都生病了,还说这么多干什么,先把她赶走,妈妈留下来好好照顾你。”柴母一点都没有把儿子的话听进去。
“妈,请你带着吴小姐离开吧!你再这样,我这里是不会欢迎你的。”柴晓峰难得对母亲说出重话。
“晓峰,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还是这女人给你吃了什么符水?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柴母歇斯底里叫了起来。
“妈,请你离开,我累了,还有,请你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柴晓峰伸出一只空的手,准备拿回钥匙。
之前给他妈备份钥匙是为了让她心安,没想到她却带着别的女人堂而皇之的进来,幸好朱云朵没有误会,不然他这场病岂不就白生了吗?
“晓峰,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吗?”柴母脸上挂不住,转身看着朱云朵。“你这女人,为什么要对我儿子纠缠不清?我是不会如你的意,我才不会将钥匙交给你!”
柴母吼完,才拉着吴歆文离开。
柴晓峰一见他妈离开,整个人立即虚脱般地倒在沙发上。
“你还好吧?”她的手仍是紧紧被他给牵住。
“云朵,我妈的嘴巴很坏,但其实她的心肠还不错,她并不是有意要骂你,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你都没声音了,就少说两句吧!我煮了稀饭,我去厨房端来给你吃。”其实看他对待他妈妈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只有更加心疼他,她怎么会离开他。
“云朵,我很开心你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老婆。”
听他这么说,她羞得连忙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然后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那是为了气你妈妈的。”
“我会把大门的钥匙重新换过,这样我妈就再也不能随意进来了。”
她转身看着他。“你……”
“等我病好了,我带你回去见我爸爸,你会发现我爸跟我妈是完全不同个性的人,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事。”
“那就等你病好再说。”她微低着头,不敢看着他那过于期望的眼神。
她该怎么办?
一看到他病得惨兮兮的模样,她就不忍心拒绝他了,而他现在竟然为了她,不惜得罪自己的妈妈,这教她的芳心怎能不沉沦?
况且经过柴母的刺激,可是加重了她的战斗力,事情如果再让她遇到一次,她想她应该有把握可以应付柴母的。
像现在,她的心情不再沮丧,反而是意外的好。
柴母算什么,有了柴晓峰当她的后盾,有了他对她的爱意,她一定会克服自己的怯懦,以更好的智慧来应付柴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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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朱云朵留下来照顾柴晓峰。
隔天过日,朱云朵当然继续照顾着他。
虽然柴晓峰的感冒还没好,但已经不发烧了;虽然脚还是有伤,但走起路来已不再需要朱云朵的搀扶。
她得回家了,他却像小孩似的耍赖。
“我得回家陪柔柔。”她说。
“那把柔柔一起接过来。”他舍不得她走。
“不行,你在感冒,会把感冒传染给柔柔。”她拒绝。
“柔柔拜托你妈照顾几天,你就留下来陪我。”
“我明天下班再来,我总得回家换洗一下。”她有些无奈,第一次知道他跟柔柔没两样,还真是“番”。
不过她被他烦得很开心,这是前所未有的甜蜜滋味。
“那明天白天就没有人照顾我罗?我真的很想每天吃到你煮的菜,那我的病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他一脸的可怜兮兮。
“我明天还要上班。”她承认他的苦肉计是成功了。
“你不能请假一天吗?还是姚尔天都不让你请假?”
“可是我有正事要做呀!”
“云朵……”
每次他这样喊她,她的心就会被他扯过去。“好啦~~我请假一天,我先回家去,明天再来。”
“你晚点就来好不好?万一我半夜又发烧。”他就是要耍赖,他终于知道男人跟小孩没两样,尤其是对朱云朵这种温柔、贤慧的女人,更是上上之策。
她点点头,她真的对他没辙了。“好啦!”
“那,我可不可以吻你,只要轻轻一碰就好,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将感冒传染给你。”
她垂低着头,这种事要她怎么说嘛!
他见她不回答,那就是默许罗?
于是他用大掌托高她的双颊,仔仔细细看着她清秀中那美丽的脸庞,然后才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又浅又轻,却又情意十足的吻。“云朵,原谅我了好不好?”
她还是没有说话,足见内心的挣扎。
“云朵,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她还是不说话,绷紧的肌肉显示她的紧张。
“不说话,那你就是同意罗?”他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却只能浅尝即止,这时他不免要哀怨,既然感冒已经达到目的了,那就赶快好起来吧!这样他才能为所欲为。
“我再想想。”朱云朵终于开口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绒盒,打开绒盒,里头闪耀着光芒的钻戒很眼熟。
“嫁给我吧!这是你当年还给我的戒指,我希望你能再次为我戴上它。”
“你……”他是在求婚吗?
他读出了她的表情。“我是在向你求婚,虽然好像时间不太对,不过我觉得气氛满好的。”
她摇摇头。“我还有个柔柔,我得好好想想。”
他从来没有问过柔柔是谁的女儿,这点让她很感动,表示他是真的喜欢她才向她求婚,而不是为了女儿。
“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我会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会照顾你和柔柔一辈子,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请你相信我。”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她却没有勇气答应他,他还有个令人发指的妈妈。
她只能倾身投入他的怀抱,用无言的沉默让他明白她爱他的心意,只是单纯的相爱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