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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香格里拉 第三章 作者:金恩
    刚清醒的我了无睡意,最多有点饥饿,但是为了换取自由,我可以忍受。

    我抱紧膝盖,把自己包裹在藏袍里。

    当视觉消失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灵敏。

    树林里非常安静,没有风声也没有脚步声,不需要费力就听得到十里以外的动静。

    地球明明在转动著,为什么树叶没有晃动呢?

    我开始天马行空的让想像自由飞翔。

    如何能轻易地抓到兔子或是小动物?最好一抓到就已经煮熟了,我应该很久没有进食了,从未有过的空腹感,小动物大概满足不了我,如果能抓只山猪应该不错。

    为什么有人要在这种地方生活?

    想吃食物,花钱就有了。

    想吃特别的美味,付出较大的代价。

    想吃有钱也吃不到的珍馐,只要有身份地位就可以了。

    到那时候,别说是吃山猪,要吃熊掌也不难。

    啊?熊吗?

    千万别真的来只熊,我就算装死也不像,我保证我一定会抖得连树叶都掉光。

    不过真是这样也不错,因为掉落的树叶会全部哗啦啦掉在我身上,把我淹没,到时候别说是熊,连老虎也找不到我,除非有人搬来一台电风扇。

    我不由自主地的哼哼笑出声音,想像力比电动玩具还好玩呢!

    突然,远处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我快速接近。

    该不会是我的笑声,引来什么怪兽吧?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真是该死的想像力!

    我的心脏跳得好快,我好害怕,好想回家……

    我真的好想回家……

    可疑的脚步声在我的前方停下来,微促的喘息喷向我。

    我睁大双眼,想看透眼前的东西,但是一片漆黑当中,什么也看不到。

    随著热热的气息接近,我开始发抖,抖得连石头也震动起来。

    之後,一只大手接住我的头顶,把我抱进怀里。

    「别怕……」

    说话的声音低沉而且沙哑,我听不出是谁。

    「学……长……吗?」

    「不是。」

    「不是吗?」

    「不是。」

    他说的很肯定,但是我不能接受。

    「不行不是!不行不是!」

    我被逼疯了,我只要学长,我只要回家,什么都不要!

    陌生人紧紧箍住发了疯的我,试图让我平静。

    「拉姆?拉姆?」

    陌生人又说那些我完全听不懂的怪话,我不住地摇头。

    「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还是摇头,只希望他赶快放开我,我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了!

    那人放松手臂,但是还是拥著我。

    我大口喘息,拚命呼吸。

    「你……是白天那个人吗?」

    凭著直觉,我想到白天那个壮硕的身影,目前为止,只有他可以一手环住我。

    「他们叫我札西。」

    「札西?你……会说普通话?」

    「说英文也可以,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

    可恶!竟敢装成听不懂我说话的样子,我被戏弄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用尽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臂,他却文风不动。

    他把我的手朝左右拉开,并在我的手腕骨上施力。

    随著力道加强,我渐渐无法招架,全身虚脱地倒进他怀里。

    「你们是不是想绑架我?我告诉你,没有用的,没有人会付赎金的,你们找错人了!」

    「我不是坏人!」

    札西扶著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拍拍我的背。

    「你仔细想一想,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救你!不是害你。」

    「可是你打我……」

    我脸上还留著灼热的刺痛感,第一次被人这么打。

    「我照顾你,为不醒人事的你处理伤口,频频换药,好不容易捡回你的命,你一睁眼就打翻药汁,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可以问问我的意见……」

    「啧!真是不知好歹!」

    札西甩开我的手,和我并肩坐下。

    「你给我听好!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单独行动!这片山区,连当地人都不敢在夜里走动,你别好勇逞能,拉著我一起陪葬,你给我好好活著!」

    札西强硬的态度,逼得我认真反省著,想要争辩的话也吞回肚里。

    不得不承认,我的行为十分莽撞,在陌生荒野漫无目的的瞎闯,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又吓得半死,还对救命恩人恶言相向,何况我们还是素昧平生。

    也许是黑暗的夜里,多个对象可以交谈,可以陪伴,让我安心许多,在明白他的好意之後,我卸下我的武装。

    「札西,谢谢你照顾我!」

    我感觉身边的人轻轻吁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

    树林里隐约透著月光,没有先前那么漆黑,在不规则的树影交错下,显出另一种诡异的气氛。

    我抱紧膝盖,靠著札西,试图偷一些温暖,我喜欢他给我的安全感。

    我嘴里不说害怕,相信他也已经察觉到了,因为我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

    幸好他看不见我,不然我真的不敢面对他。

    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的东西,在我鼻子附近晃来晃去,仔细一闻,有点香味。

    「是什么?」

    我饿坏了,抵挡不住香气的诱惑。

    「肉乾,你有好久没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吧?」

    我不想改变姿势,也不想移动,他既然找得到我,一定也找得到我的嘴巴,我让他喂我。

    「嗯,还有吗?」

    「我急著找你,没有准备,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札西把全部的肉乾放在我手上,让我自己吃。

    「你不吃吗?」

    「你吃吧!」札西从身上拿出什么,仰头喝了起来。

    「喝什么?好像不错。」

    「酒啊!你还不能喝,你喝酥油茶。」

    札西递给我一杯有著奇怪味道的水。

    我看不到手中那碗水的内容,在喝与不喝之间犹豫。

    「你的口袋里还有其他的饮料吗?」

    他的藏袍里,好像百宝袋,所有的东西都从藏袍里拿出来,如果有矿泉水的话,该有多好,我抱著一丝希望。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也该学习适应山上的饮食。」

    谈不到两句话,札西的语气马上就变得严酷,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实在有待加强。

    「你们藏人的食物和我知道的不一样,连脾气也不敢领教。」

    「你猜错了,我是汉人,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有汉人姓札的吗?」

    「札西是藏族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是李彪,虎字边的彪。」

    「哦!李先生,你好!我是唐君威,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边嚼著肉乾边伸出友谊的手,谁知道札西根本不理我,一迳喝著酒。

    「在这里,你叫拉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叫拉姆?」

    「我爱叫你拉姆,你就是拉姆,跟你的意愿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叫我,我不回答可以吗?」

    「你要罗嗦到什么时候?把茶喝了!」

    「我会喝……」

    我勉强啜著有怪味的酥油茶,暂时止渴。

    「你昏迷的时候可是喝得津津有味,从来不抱怨。」

    「昏迷了当然不会抱怨,而且说不定喝了之後,又昏了。」

    我喝完两杯怪水,顺手把碗还给札西。

    「过来点!」

    札西一手接过碗,一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拉进他的腿间,由身後紧紧包裹著我。

    「不管喜不喜欢,你都是靠著酥油茶维持生命,活了下来。」

    他抚著我的肩膀,在愈合的伤口上按摩。

    「肩膀还动不了吧?会痛吗?」

    我耸耸肩,代表回答。

    我的右手从一出帐蓬就学不起来了,跑步时,稍微震动还会隐隐作痛。

    明明是我的身体,札西却十分清楚,我昏迷的期间,不知道发生些什么事。

    「你应该是从高处落下的吧?」

    「呃……那里有一条山沟,我一後退就踩空了,我记得掉下来的时候,肩膀最先碰到地面。」

    「严重的撞击,让你的肩膀脱臼了,你可能还滚了几圈,全身上下都是擦伤,还好没有伤到头部。」

    一双大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凭著触觉检查每一处受伤的地方,熟悉的程度,连我自己都很惊讶。

    「我好像需要彻底板金一下。」

    札西轻轻笑了出来。

    「精神很好嘛!要不要靠在我身上睡一下?」

    我舒服的躺在札西身上,让他替我全身按摩。

    「我好像睡了一整天了,一点也不累。」

    「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吗?」

    「你伤得不轻啊!我不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救你的是一群游牧的藏人,他们为了放牧,不能停下脚步,又不能放著不管,只好带著你四处迁移,过了两天,遇到我们,才把你交给我。」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完全没有记忆,脑袋里一片空白,札西的说明,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感觉新奇又陌生。

    「之後,你又持续昏迷三天,今天才清醒,前後加起来也有五天了,不是你以为的只睡了一天。」

    「五……天吗?」

    「至少五天。」

    我以为最多是一、两天的事,只要稍微加快脚步,也许来得及赶上落後的行程,但是若真的如札西判断的我已经失踪五天,那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很难预料了,说不定学长他们已经回国了,我得快一点找到他们。

    札西没有停止按摩的动作,但是我却无法再保持镇定。

    「札西,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可能还在找我。」

    「前两天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在我照顾你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其他的外地人经过。」

    「会不会是找不到我?」

    「有可能,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更高的无人山区,一般人是到不了的。」

    「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死了?」

    西藏高原一带,人称『生命的禁区』,生存不易,如今我又失踪那么多天,他们判断我死了,也无可厚非。也许他们根本没有尝试过找我,不是有很多同事一心巴望我回不去吗?这次不过是再度证明。

    残酷的事实,让我深受打击,我真的是别人除之而後快。

    札西发现我的沉默,於是用他的体温安慰我。

    「我已经找到你了,你不用担心,和我在一起,你会很安全。」

    札西体贴的举动,抚慰著我的心,我燃起一丝希望。

    「札西,你会带我回家吧7」

    「拉姆?」

    「我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就是你了。」

    ※※※

    阿里的夜出奇宁静,经过了大半夜,我的心情在沉默中慢慢平静。

    我怀念起我原来的生活。

    「我住的地方,到了晚上,虫鸣鸟叫的,让人听了好舒服。」

    「这里距离天空比较近,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到星星吵架的声音。」

    我听的出札西是有意逗我开心。

    想想我也真是悲哀,平常独来独往,自以为了不起,我从不招惹别人,别人也最好别来麻烦我,结果一旦出了意外,连个可靠的朋友都没有。

    「札西,我连你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却要求你帮忙,你会不会觉得後悔救了我?」

    札西的下巴靠在我的左肩上,微微叹息。

    「这几天,我不断的猜想,醒来後的你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猜对了吗?」

    「昏迷的你,苍白又无助,虽然呼吸微弱,但是我感觉得到你心灵的召唤,当你睁开眼睛,却又像是个骄傲的国王,似乎忘了,你也会有虚弱无助的时候。」

    「你认为我是假装坚强,虚张声势吗?」

    「你是不知好歹!我喂你吃药,被你打翻,我去找药,你又到处乱跑!」

    我不由的笑了,事实真的如此。

    「都怪你不说清楚,我是出於直觉,想要自我保护。」

    「真令人惊讶啊!连命都快没了,还那么大的口气。」

    札西突然在我的颈窝摩擦,有种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皮肤,钻进骨髓里。

    我好奇的偏过头,想要看个究竟,不料正巧碰上札西的唇。

    「札西?」

    「相信我,不管哪一个你,我都接受,我迷上你了……」

    札西收紧手臂,继续在我耳後斯磨。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於是拉开札西的手,避开他的接触。

    「恐怕你弄错了,你只是对我好奇吧?」

    「拉姆,我希望你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我想分享你的喜怒哀乐。」

    我慢慢挪动身体,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和他面对面坐著。

    「你对陌生人都这么要求吗?」

    「只有你……」

    「我没有留下的理由啊!」

    札西依然抱著我,没有弄痛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的家乡,有爱人在等你吗?」

    这么私人的问题,真不想回答。

    「我有我的生活,就在我来的地方,在我的世界里,有富裕的生活和崇高的身份地位,那是这里没有的。」

    「你不需要那些东西,人生还有其他的意义,不是只有功利。」

    「你不是我,别妄下断语,我对生活很挑剔的。」

    「生活的本质比外在的条件更重要,你可以试著体会这里单纯的生活,时间一久,你会喜欢的。」

    我忍不住激动起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又强人所难。

    「请你冷静一点,我是人,不是小动物,要留要走,我自己会决定。」

    「没有我的帮助,你走得成吗?」

    「我一个人也行,你只要告诉我大概的方向,我自己找路下山。」

    我是从拉孜入山的,只要回到原点,我就有办法回去。

    「我怀疑你确实了解你现在的处境,如果刚才抱住你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野生动物,你怎么办?」

    「我有脚,我知道怎么使用,不用你费心。」

    「这里常有雪豹出没,它们通常只对会动的猎物有兴趣,刚开始会为了好玩耍著你团团转,先是咬断你的腿再来是拉出肠子,等到你动不了了,也就玩腻,厌恶的走了,留下苟延残喘的你,失血而死,你想要这样吗?」

    「收回你的坏心肠!我没有这么倒霉。」

    我全身突然僵硬起来,札西成功地抓住我的弱点,我不怕死,但是要在疼痛中慢慢失去生命,又另当别论。

    「你不知道你伤得多重,好不容易才让你活过来,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你不能再受伤了……」

    「只要你陪我一里,我就不会再受伤了。」

    「我不答应!」

    札西斩钉截铁地断然拒绝,把我吓了一跳,我尝试用温和的方式,进一步说出我的想法。

    「我只是想早点回去,然後到医院好好接受治疗,我真的不想留下来。」

    「恐怕由不得你,你全身是伤,还有严重的高山症,哪里也去不成。」

    「你多心了,我现在好的很!我能自己走到树林,就能自己走回家!」

    虽然说的有点心虚,但是总比被困在这里好,我自信只要再休息一晚,一定可以撑到拉孜。

    「我连酒都不让你喝,就是怕你随时会倒下去,你还以为你很行!可以自己找得到路回去?」

    「你若是坚持不肯帮我,我当然只有靠自己,不然还能怎么办?」

    札西把我抱上他的腿间,撑开我的大腿。

    「做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走,我也有方法留住你!」

    札西拉开我的前襟,把手伸钻进我藏袍的下摆。

    不会吧?我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好奇怪的感觉,我无法回应他的挑逗。

    「放开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一个人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吧?」

    札西放低声音,语气暧昧,双手在我身上前後摸索。

    随著手指游走的范围慢慢集中,我感觉到他邪恶的意图。

    我撑起手臂推开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还是一个病人,没有那种需要!」

    「现在才承认自己是病人,会不会太迟了?」

    札西碰触我那连自己都不曾仔细观察过的私密部位,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

    「这里还没有经验吗?我听说都市人是很开放的。」

    开放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也不玩性爱游戏,他的行为到达骚扰我的程度,我必须要阻止他,我开始尝试对札西进行道德劝说。

    「我对同性之间的性爱没有兴趣,你无法让我兴奋!」

    「大病初愈都会暂时兴趣缺缺,你不必担心,我会很有耐心。」

    札西说到做到,他的手指已经探入我的後门,伴随浅浅的逗弄。

    「我不排斥一夜情,但是这也太夸张了!」

    我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他却当成是指引,在我体内不停地绕圈圈。

    「不会只有一夜情,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满脑子胡乱猜测他救我的目的,莫非是为了钱?我没有付出代价就逃跑,等於是害他少了一笔收入,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强占我对他有任何好处。

    我不知道合理的代价是多少,但是总有个金额吧!

    「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赎金,我也会照付!」

    「我不要钱,只要你!」

    「每个人都有个数字,你静下来想一想!」

    「看来怎么说你都不会懂!」

    札西渐渐缩小手指探索的范围,耐心观察我的反应,突然一阵电击般的触感,让我弹跳起来,我居然兴奋了。

    「你不是真的不能兴奋……」

    他趁机握住我昂起的分身,一手集中刺激著体内的焦点,我终於进退两难,无处可逃了。

    随著体内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我已有了射精的冲动,这样一来反而提醒我时间急迫,再不停止,恐怕就要来不及。

    「停手!我不逃了!我答应你留下来,我会留下来!」

    我几乎喊叫出来,只求他马上停止动作。

    谁知道札西不但不停止,还一昧地冷笑。

    「既然这样,你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吧!」

    札西的态度让我迷惑,我再也无法保持理性,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还残留一丝丝希望!

    「拉孜!告诉我拉孜在哪里?」

    「你的问题够多了……」

    札西咬住我的嘴唇,我痛叫一声,他趁机吻住我。

    牙关一旦打开就无法密合,我呻吟的声音随著欲念上升,倾泄而出,连带身体也变得敏感而且灼热。

    札西加快双手的律动,一股快感沿著背脊爬升到我的後脑,终於我在他的手中解放了。

    我低头抵著他的胸口,不住地喘息。

    「你是卑鄙的小人,你利用男人的弱点,我不是真的有感觉。」

    我还想作最後的挣扎,就算是逞口舌之快也要扳回颓势。

    「你能思考,表示你还是有力气逃跑罗?真是精力旺盛。」

    「你……是什么意思?」

    在我恍惚之余,才意识到他埋在我体内的手指未曾稍离,而且不让我有喘息的机会,还继续挺进。

    「你为什么不放手?」

    「现在才正要开始。」

    札西靠著我前端汁液的润滑,伸入更多的手指,将我紧缩的密穴撑出一个好大的洞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膝盖已滑至地面,双脚向後左右大开,手臂也没有知觉的垂在身侧,我已经失去意志地随他摆布,只要他稍微後仰,我也会跟著伏在他胸前,好想化成一滩水,平贴在他身上,哪里都不去。

    他慢慢改变姿势,将我的左肩放在地上,让我侧卧,跪著夹住我的脚,将另一只脚抬高。

    我感觉到札西已经停不下来,很快就会进入我的身体。

    我好像陷入泥掉里了,回家的路突然变得遥不可及,在记忆里渐渐模糊起来,成为名副其实的天路。

    当我们紧密结合时,我以为的冲击并未发生,反而是被温柔的对待,他时深时浅的抽插,还不忘爱抚我的分身,每当他在顶端一个揉捏,後庭就会引起一阵紧缩,我同时会感觉到他的坚硬,逼的我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札西就这么反覆的折磨我,直到我声音都沙哑了,也不停止。

    「你比我想像中的甜美,值得我漫长的等待。」

    随著我收缩的频率增加,我全身抖个不停,札西才开始全力冲刺,最後,我还是先行弃守,他才将他的热源注入我的体内,力量之强,我连千髓百骸都酥软了。

    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我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

    整个晚上,札西彻底消耗我的体力,也消磨我的意志,直到我无法反抗,现在的我,别说是逃跑,连移动都很困难,过度疲累的我,只好让札西抱著走。

    总之,我觉得糟透了。

    随著太阳升起,我终於看清楚札西的脸。

    他的轮廓分明,皮肤粗黑,眼睛顶著眉毛,不留半点空间。

    昨晚,我就是屈服在这男人的怀里。

    我望进他的眼里,希望找到一点软弱的蛛丝马迹,但是却迷失了。

    「还满意吗?」

    他的上唇微翘,下唇饱满,说话时半开半合,牵动嘴角的细纹,透露著性感,下巴四周自由分布的短髭也吸引我的注意,第一次觉得男人的不羁,也可以这么好看。

    「让我摸摸看。」

    我没有得到允许,擅自抚摸上他的脸颊。

    还来不及体会触感,就被他呵呵的笑声拉回现实。

    「啊!抱歉,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快速收回无礼的手,差点忘了他才是那个蛮横无理的人。

    「不必抱歉,你的欣赏是我的荣幸。」

    他的自信,让我不知如何应对,我羞愧地扭动身体,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别乱动!我快要抱不动了!」

    札西抱著我绕到昨天栖身的石壁後,我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沟,不禁瑟缩。

    「这里是我们昨天呆的位置吗?」

    「这里是海拔五千公尺以上的冈底斯山,只要再多走几步,你一定会掉下去。」

    我紧紧搂住札西,深怕他错手,害我掉下去。

    「所以你才会一直抓著我?」

    「我说过,这里随时都有危险。」

    「走吧!快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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