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儿……等等!声音小一点,你这么大声我的耳朵会痛……”吴光岳挖挖耳朵。
“什么?老爸你只是耳朵痛而已是吧?我听到你欠了人家这么多钱,我可是心痛死了,甚至想要自杀死一死算了。”
“不……女儿,我真的是觉得我被骗了,对方说我只要再投一点本下去,赌个大的……连之前输的都会赔回来……”吴光岳咕哝着。
“赔你个大头鬼啦!现在连女儿都输掉了。”白痴老爸。
“那你……”
“我本来想还钱的你知道吗?不过那要不吃不喝五十一年零四个月耶……我的老天啊!”她拍着额头,脑中还是不经意浮起罗泽霁那张俊颜。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过他之后,她总是心神不宁还有些浮躁,对于他……她有种好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就见过他似的……
不过,不可能啊!
他们家可是一级贫民耶!而他……可以说是贵族王子,他怎么可能与这么渺小的她有任何的交集?她会这么心神不宁一定是因为她承诺要嫁给他的关系。
要嫁给一个对她来说全然不认识、不了解,只知道他的名字及身分的一个男人……她会害怕、她会恐慌。
“女儿啊!你也不用这样啊!你只要嫁他你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吴光岳可是将一切想得很简单,“别忘了聘金要多一点,锦衣玉食在等着你。”
对于罗泽霁,他的印象就是在五年前吴忧出事后的第三天,他被一名穿着西装自称是罗泽霁私人秘书的林先生带到医院去见她……
她的头缠着绷带,手腕上打着点滴,身旁则是坐着一名长相俊美、目光冷冽的男子,见到他出现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冷淡的告诉他……他是吴忧的男朋友罗泽霁,吴忧跌倒撞到头部所以他把她送到医院来,至于所有的住院费用他全都不用担心,会由他那边支付,同时也告诉他……他一定会来接吴忧。
“嗟嗟嗟……老爸,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你知不知道什变叫卖女求荣啊……”
“你有没有想过我嫁过去有可能会被那个泯灭人性的罗泽霁吊起来鞭打,用蜡油滴我,用皮鞭鞭死我,说不定我根本没办法撑到明年大年初二回娘家就已经香消玉殒了……老爸,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啊?”
“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别去想了,想了也是杞人忧天而已,别忘了你的名字叫吴忧。”
“是啊!我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我叫吴忧,不过老爸请你别忘了我会有这么多烦恼全都是你给的。”吴忧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不是当年她出生时那张出生证明还在,她真的会怀疑吴光岳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父亲。
“日期决定了吗?”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好不好……别忘了,我是债务人的女儿。”吴忧已经做好必死的心理准备,反正他把她娶进门就一定是要虐待她的,他怎么可能对她好呢?
也许……娶她只是个幌子而已,其实他是个gay。
反正,如果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他真的太过分的话……那……那她就……就……打家暴中心113的电话请求协助。
叮咚、叮咚……电铃声响起。“老爸,去开门。”她命令的说道。
“好好好……”吴光岳认命的点头,拖着蹒跚的步伐去开了门,谁教他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
一见到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的男子之时,吴光岳瞬间有些闪神,对方让他想起五年前的今日。
他是来带走小忧的吗?
虽然是他自个儿不长进,给了罗泽霁这个机会让他能顺利的带走吴忧,可……吴光岳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难过。
“吴先生,你还记得我吗?五年前我们曾经碰过面!”林秘书客气的说道。
“……记得,请里面坐。”他将林秘书迎入屋内,“小忧,有客人,还不去倒水!”
“好啦!我们家就要破产了还有什么客人啊?”
亲戚跑的跑、逃的逃,朋友没半个有空接她的电话,这样还会有客人?!
笑话!
“谁来了?”在倒水之前,吴忧还不忘先偷看了访客一眼,一看……她连倒水的动作都忘了。
“喂,你来做什么……”吴忧没好气的骂道。
“吴小姐,我知道你非常的不欢迎我,不过我还是得过来一趟。”林秘书好脾气的扶了扶金边眼镜,“我可以坐吗?”
“可以啊!”她用眼神示意林秘书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你绝对不是单纯来向我请安问好的对吧?”
“没错,总经理的意思是想要我告诉你,麻烦你先收拾简单的衣物或者是什么都不必携带,直接先和我回去他的住所。”
吴光岳状似没事的啜了口茶,其实则是拉长了耳朵仔细的听着。
吴忧反弹,“这么快叫我跟你回去干嘛!他已经等不及要临幸我了是不是啊!”她用鼻孔喷着气。
临幸?!
这两个字一窜入吴光岳耳里,他马上将口中还没来得及吞下的茶水全都给喷了出来,而林秘书则是好风度的不在这两个字上做文章,他选择当听不懂吴忧所说的话。
“吴小姐你的决定呢?我帮你提行李好吗?”
“不要了!免了……”她昂首,“好哇!他既然这么的‘爱’我,非得这么快的‘享用’我的话,那我也要让他知道我并不是省油的灯,我不会白白被他欺负,我告诉你哟……”她指着林秘书的鼻子。
“我要吃好、穿好,每天三餐不是鲍鱼龙虾鱼翅不用……衣服不是Chanel、Burberry的不穿,这样你知道了吗?还有零用钱喔!别想轻易的打发掉我!”
“我记住了。”林秘书拿出随身笔记本抄了下来,打算等会儿立即打电话安排。
“零用钱要很多很多喔!”吴忧再次强调着,打算要吓死林秘书,然后连带的吓死罗泽霁,让他知道他到底是娶了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回来。
“我懂。”
“你知道我多是要多到什么程度吗?一个月最少要十万块喔!”
“我想我们总经理应该不会向吴小姐计较一个月十万块的零用钱!”
“你有没有问题啊?不是心算八段吗?一个月十万块,一年一百二十万耶!如果我活得久一点,活越久、领越多……十年就一千两百万了、二十年就两干四百万了……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会向总经理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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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真的很熟悉,她好像真的有来过。
坐在客厅里,吴忧望着那架白色钢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一个星期前,林秘书带她来这里……她一直以为当天她就会被罗泽霁给强了,她整晚缩在大床的角落,整个人处于“备战状态”直到凌晨三点……她的眼皮逐渐下垂,最后终于受不了了才入睡。
隔天早上,她没被怎么样,床上也没有其它入睡过的痕迹,这显示着——罗泽霁根本没有回来。
当天晚上,她又穿了十几、二十件的衣服,打算与罗泽霁长期抗战,就算他真的想临幸她也要让他脱她的衣服脱到手酸……可,当冷气无法穿透她这么厚重的“装备”之时,吴忧热得一件件脱掉,他仍然没个踪影。
第三天,她为了有持续的精力,所以特别灌了五瓶蛮牛,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就这样几天下来,吴忧终于了解了……罗泽霁只是把她给带回家晾着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不过说实在的,秘书很尽责,罗泽霁也真的很凯,两个一体成型的衣柜里,一柜里面全都是Chanel的当季衣服、另一柜则是Burberry……
拜托,像她这样随性惯了的人怎么穿得惯这种名牌服饰?她一穿就全身不舒服,于是她兴起了赚钱的方法,和林秘书又要了一部电脑,接上网路后就这样干起无本的网拍生意,以市价六折不到的价格拍卖这些衣服,小赚了一笔。
“黄妈妈,你来煮饭了啊?”见到略微福态的黄妈妈走入屋内,吴忧客气的问好。
“是啊!这几天的菜吃得还习惯吗?”黄妈妈憨厚的笑笑。
“习惯……”
习惯到想吐好吗?天天还真的是用龙虾、鱼翅、鲍鱼来喂养她,这种东西偶尔吃是美味,天天吃就是噩梦了。“那个,你带了什么菜来做给我吃了?”
“一样的菜。”
嗯……想吐,“黄妈妈,我今天想吃点别的好吗?有没有泡面类的,我自己泡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罗先生知道会生气的。”黄妈妈马上摇头拒绝。
“没关系啦!他什么时候不生气的,他常常都嘛是板着一张脸……”话说到这里,吴忧的声音立即停止了……她怎么知道他常常生气的?她又怎么会认为他常板着一张脸?
忍不住的,吴忧拍拍自己的头,疯了……
“不行、不行,小姐你可别害我了,等会儿我工作丢了看要怎么办才好!”
“哦!好吧!”
自作孽不可活,老天就惩罚她每天吃那些东西吃到死算了,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景象,她摇摇头想甩掉那个景象,可是它却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眼神望向角落那个位置,那里本来似乎有什么……她皱眉努力的想着,到底是有什么?她怎么会觉得那里是有什么东西的……
对了,鱼缸!“黄妈妈,那里……”吴忧指着角落的方向,“那里是不是本来有一个鱼缸?”
“咦?你怎么知道?!”黄妈妈有些讶异,“五年前是有个鱼缸没错,不过那时我请了三个月的假,据说来了一位新的管家,管家将罗先生心爱的银龙给养死了,所以罗先生就把鱼缸给丢了。”
吴忧傻住,她怎么会知道这里零碎的事情,该不会她之前曾经灵魂出窍来过这个地方吧?
不管了、不管了……“对了,黄妈妈,你等一下有没有要去邮局?”
“没关系啊!小姐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寄的我可以帮你寄,反正顺路啊……”
“好哇……好哇……”太好了,昨天又卖掉两件Chanel的衣服,净赚八万多块。“啊!对了,罗先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啊?”总是一颗心悬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没有耶!罗先生可能这阵子比较忙吧?!小姐,你有什么急事要找罗先生吗?我可以给你他的电话。”黄妈妈热心的说道。
“呃,不用了、不用了……”吴忧连忙挥了挥手,“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算了,也许他真的只是把她晾在这里而已,她只是个烟雾弹,其实……罗泽霁是个gay,她百分之九十九是这么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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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点,罗泽霁以为吴忧已经睡了,所以才开车回到家里。
他轻轻的转开吴忧的房间门把,就看到吴忧穿着一袭可爱的维尼小熊睡衣,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脑。
他的视线刚好让他瞧见吴忧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站在她身后两步的距离,轻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沐浴乳馨香,眼神则专注的看着她的举动。
不行喔,这件衣服已经用市价的六折卖了耶!是新品不是假货,标签都还在,没办法让你出价到四折,如果你不要的话那就算了,还有很多水水想要耶……
原来她在回答出价者所提出的问题,那上面拍卖的商品他非常的有印象,这是他亲自帮她挑的衣服,因为她告诉林秘书非Chanel、Burberry的衣服不穿,虽然明知她是在故意找碴,但他还是顺了她的意。
他还在想她为何每天都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包裹要麻烦黄管家寄,原来是要把他送给她的衣服卖掉赚钱。
一想到这里,罗泽霁没有半点怒气,反倒是欣慰的笑了笑,没想到她虽然是失忆,可是爱钱、贪财的个性依然留着。
“今天收入如何?”他轻声的说着。
“不错、不错,又有几个买家识货,现在正在和我乔价格……天哪!你知道她们多没良心吗?明明就已经六折了,竟然还想杀价……”她顺口回道,在发现声音是由身后传出之时,她猛地转回身。
站在她身后的人影让她吓了好大一跳,要不是罗泽霁伸手快,立即的扶住她,她可能真的会从电脑椅上狠狠的摔下来。
“你……你……”“你”个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忘了我了吗?你未来的丈夫罗泽霁……”他好心的提醒她。
“嗟,你化为鬼我也认得。”她连忙往后缩去,目光戒慎的看着罗泽霁,原本他已经长得够高大了,现在又因为她是坐着,他的身影就这么罩住了她,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巨大压迫感。
“你的生意头脑真不错。”
“多谢夸奖,不过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喔……你千万别想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如果你真的敢对我做出什么事的话……”她拉紧了衣服,“我就咬舌自尽给你看。”她撂下狠话。
“咬舌自尽?”他挑眉,连这种八点档的台词都说得出口,真是佩服她,“那很痛,我知道你一向怕痛。”
“我想也是。”虽然是痛,她绝不可能这么做,可是她还是用来唬罗泽霁。
“放心,我今天很累了,就算真的想办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回答。
五年,他等了她五年……这五年来,他的身旁没再出现任何一位女人,因为他无法再去正视吴忧以外的女人,他的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五年来,他过着与和尚差不多的生活,连他多年的好友侯翌诪都建议他干脆出家当和尚,来个六根清净算了。
嗄?他说他就算想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他不就是“不举”吗?这样她还担心个屁啊!
她瞅着圆滚滚的大眼用力的瞪着罗泽霁,眼神明显的流露出一丝的……同情。
“为什么这么看我?”罗泽霁问道,想伸手将吴忧给搂入怀中,可是看到她那副惊恐的表情,于是便作罢。
“没……呃……嗯……”在确定罗泽霁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之后,她移到床上坐好,很关心的问着,“你确定你没什么问题?或者……呃,我是不该这么问的,应该是说,如果你在医院有检查出问题的话就要及早治疗,千万别怕丢脸,或者找第二间医院也可以……”
“你在说什么?”
“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你的话应该很少人能懂吧!还是你怀疑我有什么问题是吗?”他跟着坐在床上,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她渐渐的卸下心防。
“我不是医生,当然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有问题了,不过根据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大约的想了下,也许……嗯……哎呀……”
她思忖了一下,男人似乎最爱面子了,哪容得她说他不举、建议他去找医生什么的,万一他老羞成怒、怒火攻心就这么把她给劈死了那还得了……
“你可以实话实说。”
“好啦、好啦!”豁出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他会一辈子感谢她咧……
“不举就不举,生病就得去看医生,用太累了当借口早晚都会被人给识破的啦……”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样我说的话,你懂吗?”
好累,有点想睡觉。
原来她是怀疑他有障碍啊~~罗泽霁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真亏她想得出来。
也许,他可以拿她来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障碍,呵……
“不过你这样也好啦!你不举的话我也不用怕你对我‘辣手摧花’了,我也可以安心一点,你只要不要因为不举连带的心理上都有问题的话,那我就真的……安心了。”说了这么多话真的好渴,她的目光紧盯着桌上那杯玫瑰花茶,她想喝……可是不想移动双腿。
罗泽霁体贴的帮她将茶端过来,递给她。
“说实在的,你人还挺好的,只是那张脸太阴沉了些,改进应该有益于扩展你的女人缘……”她啜了口玫瑰花茶喃喃的说道。
阴沉……这两个字窜入他的耳里,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嫌他阴沉……
果然,她只是把某一小部分的记忆忘掉了,本质上,她还是那个唠叨、小气、贪财的吴忧。
“你还是喜欢阳光型的猛男吗?”他冷不防的问了句。
吴优讶异,“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阳光型的猛男啊?不过你这个人也太不识相了,明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类型的却要逼我嫁给你——哎呀!不然如果你真的想追求我的话,也得先把自己变成那一类型的才行啊!不然我改造你好了,首先就先从你的穿著做起……”好累喔!她越说越想睡觉,眼皮子越来越重,到最后她想撑都还撑不开。
她想睡觉了,他看到她眼睛阖上,于是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曾经爱上了一个既不阳光又不是猛男,而很阴沉的男人呢?”他的声音满是苦涩,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低头轻吻了她的脸颊。
“你忘了对不对?”他知道她忘了这一切了,不过他也不打算逼她,五年他都能等了,又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要她记起他呢?
望着她如同天使般的睡颜,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了些,最痛苦、最难熬的时间他都已经熬过去,就只有她……什么都忘了的人是最幸福的。
想到五年前,他就坐在病床前守着她,满心期盼她睁开双眼,可……她在睁开双眼之后那又如何呢?
你是谁?呃……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句你是谁,将他所有的坚强全数摧毁,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忘了他,而把其它人牢牢的记在心里头呢?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之时,心里就在想爱上你的男人绝对不会好过……”而且他还认定他绝对不会是那个倒霉鬼,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爱她太深,同时……也伤得最深,他在那时几乎崩溃,睁着愤恨的鹰眸死盯着她,双手忍不住扣紧她瘦小的双臂猛力的摇晃着她。
告诉我,你那是假装的吧?那是你又在开那种无厘头的玩笑对吧?!我告诉你吴忧,那一点都不好笑,这个笑话我无法配合你放声大笑,我现在要你叫出我的名字……告诉我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双眼通红,不眠不休的守候竟然换来这句话,教他怎么能接受?
好痛……放开我,老爸……救我啊!他是什么人啊……叫人把这个神经病弄走……他摇得我的头都晕了,现在满天都是小星星……
她那双眼一向都是那么真诚无伪,所以当她说出那句残忍的话,眼睛却连眨也没眨时……他就知道了。
好,吴忧……我不管你是真的忘记我是谁还是装的,我给你五年的时间让你记起我;届时,就算你还是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我还是会来带你走,这是我给你的承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她没说谎,他与她又回到了原点,五年的时间她什么都没想起来。
“吴忧,我这个人一向不轻言放弃,该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你给抢走……”
她又重回他怀抱中了,她瘦小的身子一直都温暖着他,“你是属于我的,过去、现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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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再眨眨眼……这只手是谁的?
她的头好像把别人的手当成枕头了,而且那手臂十分结实,对方的掌心也十分厚实——等等,她身后好像还靠到了什么东东,温温热热的……
该不会……她缓缓的转过身,果然!罗泽霁睡在她身旁,还将她整个小身躯都搂住,重点是——他赤裸着上半身,而她……她掀起棉被偷偷的看了自己一眼,吓!她也没穿衣服。
老天,他该不会故意让她以为他是真的不举,然后在她对他卸下心防之后,就对她伸出魔爪了吧?哼!她死瞪着罗泽霁,不行!她绝对要替天行道,严惩这个“摧花狂魔”。
“你……给我起来!”
她的小手不停的在罗泽霁脸上拍打着,发觉真的叫不醒他之时,还在他的俊颜上用力捏了下。
“嗯哼……”罗泽霁闷哼了声,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早……你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吗?昨夜睡得如何?”他露出魅惑的笑容,一瞬间……吴忧真的连魂都给吸进去了。
“不错、不错,我一直都认为这张床比我家那张好睡——不对、不对,我不是要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是想问你你为什么睡在我的房间?而且重点是还睡在我的床上,最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我会没有穿衣服啊?这么光溜溜的?”
说到此,不行!她不能再让他给占便宜,她窝入棉被里,在里头迅速穿好衣眼。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他眼底净是笑意。
“什么?什么?”什么有印象没印象的,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没穿衣服啦!
“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何没穿衣服?”
“好、好……”她点头如捣蒜。
“你昨晚睡到一半时突然喊好热,然后就动手脱衣服、抱住我……再脱我的衣服!”
“骗人,怎么可能?”骗三岁小孩也不是这么骗的,谁信啊?
“那不然你告诉我是怎么样?”
“咦?这这……”人家不是说做完都会有一点不舒服吗?她也没有啊!而且,她刚才还偷偷的望了床单一眼,那上头也没什么痕迹,那也许……“我们有没有……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
“就那个啊……”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做爱啦——”她闭上眼、红着脸,忍不住放声尖叫着,叫她说出这两个字还真的是羞死她了。
“那你觉得有没有?”
其实,昨夜他趁她熟睡之时,将她的衣物全数褪去,爱抚了她的身体,而她的身体也很自然的回应了他的抚弄……他兴奋的知道,她的身体还记得他这位情人。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啊!我都忘了!你不举嘛!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哈哈哈……哈哈……”她开始自我催眠。
又说他不举?他真的不举吗……
他五年来想了她多少次了,每次一想到她的身影、她的胴体、她的唇、她的眉,他就忍不住的亢奋起来,他的那里紧挺、炙热……昨夜要不是自己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冲了数次冷水,他真的会疯狂的爱她、要她,甚至让她今早双腿发麻无法下床。
“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当然、当然。”她点头,似乎听到微弱的狗叫声,“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是她的爱犬阿鲁的汪叫声。
“狗。”他回答,将衬衫套好。
“什么狗?”
“你的狗。”他一向不喜欢那些小动物,对于它们他没有多余的爱心,可是那只米格鲁是吴忧的爱犬,虽然不喜欢但他还是可以接受,他可以让它住到他家来,反正只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
“真的吗?”吴忧的双眼亮了起来,“你真的也把我的狗带来了吗?为了我的狗……我可以一辈子爱死你!”
她用力的搂住罗泽霁的肩,在他唇上亲吻了下……对于这种亲昵的举动,她一点都不生涩,好像常做一般,这令她恍神了。
为什么她抱着他亲吻他之时,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恐慌?反倒是爱死了这样的动作、爱死了这种亲昵的感觉,就如同她睁开眼发觉两人一丝不挂之时,她并没有对罗泽霁产生厌恶感,只是很单纯的受到惊吓。
她开始害怕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记忆中漏了某块最重要的部分?
“我……对不起……我……”
“你怎么了?”将她的慌乱看在眼底,罗泽霁拨着她及腰的长发轻声问道。
“不……”吴忧吞吞口水,“我们……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以前?”她这句话引来他多大的期待,她记起了一切吗?“多久以前?”
“呃,我疯了。”她拍拍自己的头,“一定是上辈子啦!老天,该不会我们上辈于是夫妻吧!哈哈哈……”所以她才会对一切都那么的熟悉。
她的回答让罗泽霁的眼神黯了些,对她习惯性的闪避问题感到无力,“你是这么认为吗?”
“当然了!哎呀!我不要理你了,我要去看看我的阿鲁了,这么多天没见到它可真的是想死我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