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贝儿反射性的将于里的东西放到身后,但这动作却已是多余的。
“那封信给我看看。”寇莫尔朝她伸出了手。
刚才陈嫂已经将事情全告诉他了,只是没想到贝贝似乎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她那习惯隐藏事态的坏习惯叉开始了。
安贝儿望着寇莫尔保持着沉默,手里也没任何动作。她并不想将信交给他看,她该事先交代陈嫂别说的。
唉……
“别这样看着我,陈嫂是担心你。”见她不肯有任何动作,寇莫尔干脆自己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再顺势拿走她手里的东西。
“想再听听你的声音。”寇莫尔念出纸张上留下的讯息。
这个讯息让他心底一沉,更是立即联想到先前那名他一直查不到的骚扰者,直觉肯定的告诉他,就是那个人没错。
那个不断用电话骚扰她的男人,在他试着追查的同时便消失了,本以为他的追查动作给了对方警惕效果,让对方不敢再继续骚扰动作,但看来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再继续电话骚扰不过是暂时装乖的假象罢了,这个人一定得揪出来才行。
“其他的呢?丢了吗?”寇莫尔松开怀里的人儿,轻声问道。
陈嫂告诉他这是第三回了,前两封的内容他必须知道。
“没有……我放在房里。”唉……她真的不想再惹得他人心烦的,但现下的情形看来是无法避免的了。
闻言,寇莫尔毫不迟疑的拉着安贝儿的手直往她的卧房里走,不……现在那已是他俩的卧房了。
他们的关系只差那张纸约,及她亲口的应允罢了。
寇莫尔丢了个眼神给马修,要他暂且先待在原地等待,待他看过其他两封信的内容后,他们再商讨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安贝儿拿出了两封同样是完全空白的信封,先递了一封给寇莫尔。
“这是第一封。”
寇莫尔抽出信封里的纸张,同样是用电脑打上的字样,上头写着:还记得我吗?
接着是第二封,内容同样相当简短的写着:想你,好想你。
在看完两封的内容后,意莫尔蹙着眉头问道:“这些都是何时收到的?”
“第一封是八个月前,第二封是三个月前。”前两封信相隔了五个月之久,安贝儿原本不想理会的,但现在第三封信出现了,事情似乎并不是不去理会便会结束的,只怕会是没完没了了。
那个骚扰者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闻言,寇莫尔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贝贝,我们一定得撤出这个人,他缠着你太久了,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待在娱乐圈这行,多少都会碰上疯狂粉丝的骚扰行为,但身为被骚扰的当事者要懂得分辨什么是可以不予理会,什么又是必须适时地阻断的情况。
虽然两人都没将话说明,但他们心底想着极可能的对象都是同一个骚扰者,她知道他指的是谁。
这隔着不长不短时问里送达的三封信件,虽有字句全然不同,但仔细看清便能明白留下字句的人所要表达的是渐进式的骚扰举动。
先是唤醒她可能的记忆,现在更是说明即将用更直接的方式与她接触。
他想听她的声音。
贝贝的电话号码早已换过,除了家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如何联系她,这名骚扰者的能力与毅力都比想象中来得大,他……真的只是一般的疯狂粉丝吗?
可以预见接下来的电话骚扰行为,但推测的预想让寇莫尔再度被唤醒。
第8章(2)
“贝贝,你老实的告诉我,这个人先前除了打电话骚扰你之外,他还做过什么?”寇莫尔用再认真不过的沉着态度问道。
当初因为他开始追查的动作,而那让骚扰者停止了骚扰动作,也因为他什么也难以追查,最终断了线,没能抓住对方。
但现在这些记忆提醒了他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贝贝是否还有什么事“忘了”告诉他。
贝贝的个性并不是十分外放的人,有什么事情,她不见得会说出口,而他当时也过于粗心,忘了一再的询问她那人除了电话骚扰之外,是否还曾有过其他让人烦心的举动。
她不是个有事会隐瞒他的人,但前提是必须由他主动提问。
果然,经他一问,安贝儿小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情。
“他还做过些什么?”答案肯定是有的,只是内容的问题了。
“以前他除了电话骚扰之外,还经常会送一些奇怪的礼物到我的住处或是下榻的饭店里给我,一些不堪入目的讯息也总是会夹带在其中。”那些讯息若不是下流,便是恐惧的字句,那段时期里只要有粉丝送礼物给她,都会教她心惊不安,最后形成草木皆兵的情况。
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显然她错了,那人不曾放弃过骚扰她。
“那些东西还在吗?”
安贝儿摇着头,“我全扔了。”
一开始接到对方的骚扰,她总是吓得在第一时间把那些奇怪又可怕的礼物及讯息纸条全扔了,而后来她也曾试着找出这个人,所以之后收到的东西,她都交给当时还是她经纪人的艾迪,但最后在莫尔插手、那人消失后,艾迪也将所有东西给扔了。
“显然对方十分清楚你人在哪里,所以我们出门要更加小心一些,这阵子别单独出门去,懂吗?”寇莫尔没说的是,对方甚至极有可能掌握她所有的生活动态,这一点让他十分忧心。
“嗯!”除了点头应允外,安贝儿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
寇莫尔再次追查了那天送信来的年轻男子,事后证明了他果真没有撒谎,但寇莫尔并没有就此放弃或被动等待对方再一次的骚扰。
在详细的追问下,年轻男子在哪个地点接获陌生人的相托,再经由地点逐一地查看地段上的监视器。
然而结果并不如所预料中的顺利,男子用低调的打扮现身,连着几支监视器虽然有拍摄到他的身影,却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并不清楚,街上的监视器所得到的资讯是有限的,最后也失去了他的踪影。
所有的线索最终也是断了线,寇莫尔决定除了被动等待对方再一次有所动作之外,他甚至派了许多不同年龄层的男男女女在年轻人受托的地点附近不断地徘徊,无非希望他的人有一天能够碰上那名陌生男子,并抓住他。
但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释出的动作仍是一无所获。
直到这一天,安贝儿的手机响起了。
“莫尔。”安贝儿神情紧张地将手机递给寇莫尔。
她的电话中只有不到十个熟悉的联络人名称,而无显示的来电表示了这通电话并不是她所熟识的人拨出的。
寇莫尔示意安贝儿暂时别出声后,这才接起来电。
他同样的未发出任何声响,沉着地聆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响。
电话另一头没有传来任何字旬,唯有的,是忽起忽落的喘息声。
听见那让人感到十分恶心的喘息声,寇莫尔第一时间便能肯定骚扰者与先前的确是同一人。
他们的猜测确实无误。
“不论你是谁,再不停止这些无谓的骚扰行为,后果你自行承担。”寇莫尔冰冷的吐出字句,但他并不期望对方会有所回应。
之所以开口警告对方,他的用意其实很简单。
若对方是个胆小的人,或许他开口,可以使那人胆怯退缩而停止骚扰行为,但这个可能性他认为极低,并不对此而抱任何期望,相反的,他却认为对方更有可能如他所预期的做出更激烈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