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育奇忙着将屋前屋后易碎物品搬进屋内,而梁晓冬则拿着胶带,将二楼窗户的玻璃都贴上个米字型。
她忙完贴胶带的工作,来到楼下时,电话又响起。台风来临前夕,杂货店的生意特别好,大家都忙着要储备粮食。
等她接了一通又一通电话时,送货单已经累积十几张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电的是梁晓夏。
“晓冬,我可能没办法赶回去了,杂货店还好吧?”
“这好有学长在,家里没什么事,你不要赶回来了,安心在台北躲台风,看样子下午风雨就会增强了。”梁晓冬也不希望妹妹冒着风雨赶回家。
“好吧!你小心一点,不过有沈大哥在,我想一切没问题的。”梁晓夏交代完这才切断电话。
有他在,一切都没问题的,梁晓冬因为这句话,而看着那个在屋外忙碌的身影,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平凡生活,可是她不能想太多,他绝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她收起心绪,忙着备货。
他从屋外走进杂货店,不用言语,不用她开口,他熟练地帮她把一篮篮的货给搬到发财车上。
“育奇,我跟你去送货。”她来到发财车边,而他已经坐到驾驶座的位置。
自从那日她掏心剖腹跟他说出当年分手的背后原因之后,她在私底下就改口喊他育奇,那带着一股连她都不自觉的亲密感。
“你顾店吧!我自己去送就行了。”
“货太多,我们一起送,我把铁门拉下。”于是她暂时将铁门拉下,坐上了副驾驶座。
一切悄悄在改变,之前她是司机,现在司机和搬运工都是他,她是愈来愈依赖他了,她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她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育奇按照着送货单上的住址一家一家的送货,顺道关心一下独居老人的防台准备。
“何伯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沈育奇关心地问。
“没问题,枪林弹雨我都经历过了,这一点小风雨算得了什么。”何伯伯很自豪地拍了拍硬朗的胸哺。
沈育奇笑了。“何伯伯,我知道你身体强壮,但还是别让自己淋到雨,好吗?”
“好呀!”何伯伯操着山东口音。“小奇呀!晓冬可是个好姑娘,你得加把劲!”
沈育奇看了一眼站在车门边的梁晓冬,梁晓冬一听到何伯伯的话,白皙的肤色映出了如西红柿红的羞涩。
“没问题,我如果能把晓冬娶进门,一定在和风村办流水席。”沈育奇走到了车门边,故意牵起她的手。
“你干什么啦你,快上车了,还有好多货要送。”她挣脱他不规矩的手,还白了他一眼,对着何伯伯点点头。“何伯伯,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然后,她立刻跳上了车。
在一一寒暄中,这趟的送货时间比平常拖得更久,等到他们回到杂货店时,已经是中午过后,间歇性的风雨已经开始。
梁晓冬干脆扯下铁门,反正这个时候也不会有客人上门了。
“想吃什么?”她淡淡地问,口气就像老夫老妻那般。
她不常在外吃,她喜欢自己开伙,在煮食之间,有着家庭温馨的味道。
“随便,你煮的都好吃。”他真的从不挑食。
她走进厨房,穿上围裙。
他也跟着走进厨房。
平常她若在后头厨房煮吃的,他就在前头帮她顾店,然后两人会一起在厨房里吃饭,反正一过了早上,客人就变得很少,只要听到自动门的叮当声,再走出去招呼客人也不迟。
他在这里过得很快乐,没有父亲给他的压力、没有母亲望子成龙的期盼、没有大妈那愤慨的脸色、没有手足残杀、更没有丰强的大老们,处心积虑想要扳倒他均勾心斗角。
他在这里跟她过着平淡的生活,没想到竟是这么样的美好。
“我来帮忙。”他笑着说。
“不用,你少在这碍手碍脚的,厨房是我的地盘。”她也笑着,虽然台风来临,她的心情却不错。
“那我帮忙洗洗菜总行吧?我保证绝不捣蛋。”他还故意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状。
“好吧!你可别把菜给洗烂了。”她把一把空心菜交到他的手中,心里甜蜜蜜的。
“小时候我妈出去工作,三餐就是我负责料理的,你可别小看我的厨艺。”他接过菜,仔细地摘除枯叶。
其实他早就从婷婷的嘴里得知,晓冬和江伟铭分手了,因为江伟铭向婷婷求救,希望婷婷多在晓冬的面前美言几句。
只是江伟铭不知道婷婷早就变成了他的心腹,任何风吹草动婷婷都会向他打小报告。
他替婷婷做报告、整理重点、考前猜题,看来婷婷这小表妹,果然不负他所望。
不过他不心急,不想说破他已经知道的事实,他要给她时间,他要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在近水楼台的环境下,让她慢慢爱上他。
很快地,她煮好了三菜一汤,她通常会连晚饭的分量一起煮,这样就可以省下更多的时问。
空心菜、牛肉炒千丝、麻婆豆腐和一个排骨香菇汤,轻易地上了桌。
他布好碗筷,在她的对面坐下。“今天总算没人会来打扰我们用餐了。”
他的胃口一向好,一餐饭都可以吃上两大碗的白饭。
“你真的不回家去吗?你老是待在我这里也不是办法。”她边吃饭,边说着。看着他那俊杰的容貌,有时她都还会闪神地红了脸。
“你别老是赶我走。”他吞了一块豆腐,一脸满足。“还是你做的菜好吃,外头那些五星级的大厨根本比不上,我怎么舍得走呢?”
虽然明知他故意在哄她开心,她还是被哄得很开心。“原来你是为了吃饭才留下来的喔!”她眯着大眼看着他,要是他敢说是,她铁定会让他饿上三天三夜。
“当然不是,我早说过我是为了你才逃婚的。”当初说这句话时,他是带着玩笑;如今说这句话,他凝看她的眼神充满认真。
她和他之间形成了一种情感流动的气氛,谁也没有说破什么,任那蚂蚁般的暧昧滋味攀爬在心里。
他怕她逃避,她怕他远离,那样的不确定,两人的心中既不好受又忐忑不安。
“又来了!”她睐了他一眼。
“时机到了我会回去一趟,该解决的事,还是得解决清楚。”他对她认真的解释。
“你爸爸会不会断了你所有的生路?”
“应该会,据说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在找我,所以要在他断了我的生路之前,我得将所有生路先铺好。”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一副轻松自在样。
“你不怕变的一无所有吗?”她担心地问。
这样的报复很激烈,不但让沈总裁颜面无光,更得罪了新娘子家的文华集团,还让沈总裁有大小老婆的事,热热切切地闹上台面。
前阵子两大集团的总裁都被媒体新闻追着跑,两位总裁的身边都非得跟上十几名的保全人员,更得发声明稿出面澄清。
两大集团被他一个人搞得人仰马翻,而他却像是无事人一样的躲在这个偏僻的小村落。
她不敢去想象他的下场,而他却还是像个无事人般,说得很悠哉。
“当然不怕,如果我穷困潦倒,还有你会收留我。”他故意笑得很狡诈。
“我会直接把你赶出去,让你去当街友。”听他这么说,她的唇角挂着笑,故意跟他开着玩笑。
台风来袭,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要分手的江伟铭却连通电话也没有,如今陪在她身边的是沈育奇,一个她想爱却不能爱的男人。
雨声阵阵地敲打在玻璃窗上,风声呼啸如狂吼般,屋外是惊天劲的大风雨,屋内却显得宁静而愉悦。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她希望他变得一无所有,这样他就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了。
她如果能再和他相爱,她再也不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再也不是看上丰强集团的钱财!
她和他会是同样的地位和身分,那一切是否就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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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狂风骤雨,那风雨之强似乎要将整栋杂货店给吹掀般。
梁晓冬才刚躺下,准备早早睡觉,可是屋顶传来那铁片磨擦的咚咚声响,让她开始担心与不安。
屋龄超过四十年的老房子,在十几年前,将旧的瓦片屋顶翻新为铁皮屋顶,如今铁皮屋顶也使用了十几年,会不会耐不住这次的强台侵袭?
她才这样想,结果在啪地一声响之后,她的眼前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啊……”她尖叫出声,停电了。
接着一大声的哐当声,她房间上方屋顶的铁皮被巨大的狂风给掀翻了,如针般的大雨,立时倾倒在她的身体。
“啊……”她又尖叫出声,呆立在房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晓冬!晓冬!”门外传来沈育奇的大吼声及拍门声。
她的视线被大雨给遮蔽,但她在听见他的喊声之后,才从浑身湿透中回过神。
铁皮仍哐当作响,她摸着黑在房间移动。“啊……”她又尖叫了一声,因为她的小腿骨踢到了床脚,她痛到眼泪同时溯了出来。
“晓冬,你怎么了?快开门!”门外的沈育奇因为她的尖叫声,整个人神经跟着紧绷。
她的眼睛被雨水打到睁不开眼,于是她干脆闭着眼睛,在摸黑的情形下,终于摸到了门把。
门一开,亮光照亮了四周,她颤抖的身体立刻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育奇……停电了……”她被吓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别怕,有我在。”他一手抱着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拿高手电筒往她的房内一照,屋顶被掀飞了一大块,幸好客厅的这一边还没事。
“屋顶飞了。”她的声音颤抖中夹带着哭音。
“我看见了,你别怕,你有没有伤到哪?”他将她带往沙发上坐下。
“没有。”虽然小腿传来阵阵痛意,但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我先去拿把伞,再去找只手电筒,然后回你房里收拾几套干净的衣服,你先坐着等我,不要走动,明白吗?”他轻声交代。
“嗯。”她点头,惊恐的脸上布满着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冲下楼去找了雨伞,再找到另一只手电简,接着他一手撑着伞,一手环着她的肩,带着她走回被风雨侵袭的房间。
她从衣柜里找出几套可供换洗的衣眼,然后就被他又带出了房间。
“你先去浴室冲个热水,再把湿的衣服换下来,免得感冒了。”他将一只手电简交到她的手里。
她接过手电筒,恐慌地说:“我怕万一浴室的屋顶也飞了。”
他的大掌抚摸过她带着湿意的脸庞。“不怕,我就在浴室外,你不要锁门,有任何事情,只要喊我一声就好。”
他的抚摸能安定她的情绪,她点点头,这才拿着手电筒和抱着衣服地走进浴室。
他就站在浴室外,其实他全身也因为刚刚带她去收拾衣服而湿透了,不过他不在意,他担心的是外头的风雨没有停歇,反而有愈来愈强的趋势。
铁皮哐当哐当声不绝于耳,这绝对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夜,就在她走出浴室时,在连锁效应下连浴室的屋顶也掀飞了。
“晓冬,你先下楼去。”沈育奇喊着。
“那你呢?”洗过澡,让她恢复了镇定,比较能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
“我去把你房内的书桌先搬到客厅来,要是淋湿就不好了。”
“太危险了,雨太大了。”她心焦地阻止着。
“没事的,不然你帮我拿着手电筒。”他将手电筒交到她的手里,这下她的手上就有两只手电筒了。
他知道不让她看着,她不会安心,那干脆就找一点小事让她做。
“你要不要穿雨衣?”她问着。
“不用。”他不顾大雨倾盆,走进她的房里,拖出了她的书桌,他知道她的书桌里全是一些重要的帐册和银行户头。
幸好梁晓夏房间屋顶的铁皮还没被掀翻,只是谁都没有把握到底可以支撑多久。
“晓冬,那你去楼下找几个水桶上来,雨水要是从楼上灌到楼下就不好了。”
“哦!”他一个命令,她一个动作。
她迅速将杂货店里能用的、预备要卖的水桶统统都拿到楼上来盛接雨水,等到大致处理完楼上的灾情时,都已经过了午夜。
她一脸的疲倦及烦忧,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楼下他那本来是仓库的房间前。
“你快换衣服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她催促到。
他点头,进房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仍是T恤和短裤。
尝他换好衣服,他就将她拉进了他的房内。“床给你睡,你睡一下,不会有事的。”
“那你呢?”她坐在床上,抬眼问着他。
“我趴在桌上眯一下就行。”他则在房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育奇……”她牵住他的手,让他也坐到床上来,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握住她的手。“这床是小了点,不过靠在床上睡,比趴在桌上睡舒服。”
要不是有他在,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置这种状况,房子真的旧了,旧到不堪这次台风的吹袭。
“不好吧!你不怕我乘机吃你豆腐?”他为了缓和她的紧张,故意夸张地说。
“育奇……”她没因为他的玩笑话而放松心情,反而哽着泪,哭了出声。
“怎么了?”他忧心地问。
她将小脸枕在他的肩膀上,埋在他的颈间大哭了出声。“怎么办?杂货店毁了怎么办?”
他拍抚着她的背,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别担心,就算天塌下来,我的个子还是比你高。”
“我好难过,这是我爸妈留下来唯一的财产,现在屋顶被掀飞了,我该怎么办?”
“别哭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力气收拾残局。”他轻轻抬起她的小脸,情难自禁下,他吻上她那盈亮的眼睫。
她没有推拒他的吻,反而微仰起小巧的下巴,迎接着他的吻,他是这么小心翼翼又带着怜惜,她感受到自己完全被他给呵护着,而他的男性气息像是一座高大的山,密密地环抱她的不安。
她没有拒绝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鼓励,他吻上她颊边的泪珠,最后吻上她那柔柔的唇。
渴望像是密封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都忘了情动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那股压抑的情感,终于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慰藉的释放。
“别怕……有我在……”他喃喃地在她唇上安抚着。
而她的渴望也如同排山倒海而来,对于江伟铭她始终是顺其自然,而对于沈育奇她却是有着怀念的激情。
她用力地抱紧他,很怕他会突然地离去,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她在此时此刻真的很需要他的怀抱。
事情怎么开始的?
当他吻上她的唇时,缠绵的吻久久不散,浓厚的情就算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两人呼吸也跟着愈来愈浓烈,他的大掌游移在她那柔美白皙的身上,让她战傈到想退缩又无法退缩。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早在她十八岁那年时,她就将自己的初次献给了他,女人的第一次是这么珍贵而美好,也才会让之后的她,跟他分手时,断绝得这么狠心又果决。
她对他的身体是既熟悉又陌生,做爱的感觉让她既激动又有着惶恐。
“晓冬,你好美……慢慢来,我会慢慢地来。”
他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大手不停游移在她那柔美的肌肤,他想要她放松,他要她也尽情享受,一切以她的感觉为感觉,他想要对她好,无论什么时候,他只要她快乐。
而一整夜,风声凄厉如鬼哭神号,而她和他的激情也如同外头风雨般地惊天动地。
她不仅身体被他征服,连她的一颗心也一同奉献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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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夜风雨不但转小,晨光还悄悄的露了脸。
狂风雨啸一整夜,梁晓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因为透支太多力气而偎在沈育奇的怀里深沉睡着。
但是风雨宁静没有多久,强风豪雨再度袭来,那屋顶被掀起的铁皮再度哐当作响,她才从美好的睡梦中惊醒。
床是标准的单人床,挤着两个大人,她和他只能前胸贴前胸,赤裸裸地相拥着。
她窝在他的肩头,感受他那烫人的体温,拂了拂掉落在颊边的发,她感觉很怪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早在她一动时,他也同时清醒过来。“晓冬……”他细吻着她的发,柔柔喊着她的名字。“早。”
她缓缓地从他身上坐起。“早。”
她利落地抱着被单,跨过他的腰际,然后跳下床,快速地捡拾起散落地上的衣物。
“晓冬……”
“屋顶恐怕都掀翻了,我得去瞧瞧。”她抱着被单,逃出了他的房间。
他噙着笑意,看着她的慌乱,才不疾不徐地穿妥衣服,接着他也走出房间。
“晓冬,你在哪?”他爬上楼梯,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她,她的背影很孤寂,一动也不动。
她已经穿好衣服,茫然地站在那里,昨夜的激情,她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被眼前那残破景象,给刺得沭目惊心。
他从背后按住她的双肩。“等台风过后,我们再来想办法。”
雨水灌进来,她的衣柜、床铺全都报销了,客厅的电视、椅子、音响、酒柜也被强风吹得一团乱。
“怎么想?我根本没有能力整修这个房子。”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间杂货店赚不了什么钱,顶多只够她和晓夏的生活开销,能够有多余储蓄的收入,都是凭她跟晓夏另外打工赚的,但那一点的积蓄,根本无法支付重整房子的庞大费用。
“有我在,一切交给我,反正都已经被台风吹毁了,我们干脆就来个大整修,等晓夏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看看。”
她转过身,看着他,泪眼蒙蒙。“你真的有办法吗?”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法想太多,她从没想过,她打算和晓夏想要一辈子养老的房子,就这么被强台给打败。
“你别小看我,我可是做行销出身的,在重建之前,我们可以好好规画一下旺旺来的未来走向。”
沈育奇那温和的笑意,奇异似地缓和她的心慌。“嗯。”她点点头,相信他一定有能力可以让旺旺来重新站起来。
“晓冬,昨晚……”昨晚来不及问她的感受,什么话都没有说,行动快过思考,他和她就自然而然发生词系了。
“昨晚什么都没有,你不要想太多。”她扭过头,回避这个话题。
“你!”他气结,却也拿她没办法。
知道了当年她提分手的背后的原因,他可以理解她心里的恐慌,只要他还跟丰强集团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的。
看样子,他得尽快解决所有的一切,他可不想当个地下男友,永远见不得光。
她看着他难得的火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育奇,慢慢来好吗?我才刚跟伟铭分手,我不想这么快投入新的感情,昨夜都怪台风作祟。”
“你终于肯承认你跟江伟铭早就分手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欺瞒我。”他冷哼。
在这个时刻提到别的男人,就是让他很不爽。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婷婷不是你的眼线吗?”她嘟了嘟嘴。
“是呀!婷婷可乖了,关于你的事情,她可是一五一十跟我报告,哪像你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说。”
“婷婷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亏我还是她的大表姐,供她打工、供她吃喝,她竟然还出卖我,整个心都偏向你那边!”她嘴里虽然骂着,表情却是有些害羞。
他将她搂进怀里,看她那撒娇的模样,就像回到当年,她和他谈恋爱时。
他就算有再大的气,也因为她那甜美的模样而烟消云散。“幸亏有婷婷出卖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
忍不住,他又在她唇上偷得了一个香吻。
在残破的房子里,两人却显得浓情蜜意,虽然她嘴里不承认,可是她心里却满满都是他。
她不敢祈求永远,那她就把握短暂的现在。
都怪天气,把她和他拉近距离,她心里很彷徨,这总应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