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吧你……你们要结婚﹖﹗」他吃惊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电文,其实我」汪碧文有些不忍,才想说些什么便被身旁的邵克强打断。
「我和汪汪情投意合,所以才决定结婚,这有什么不对吗?」说话的同时,顺利热情如火的搂抱住汪碧文,好让这个惹人嫌的家伙知道他和汪碧文是多么的浓情爱不完,如果这家伙能因而心碎去向阎王报到,那就更值得喝采啦﹗邵克强当真希望祁雷文能就此消失,省得阻碍交通。
「我不相信,文文明明」凭男人的直觉,祁雷文认定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否则他
们之间不可能出现如此「戏剧化」的大转变,尤其汪碧文眼底那「有口难言」的光芒,更提供了他强而有力的证据。
邵克强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给他致命的一击。「也难怪祁兄不相信,其实早在你回台湾之前,我和汪汪感情便很深,只是汪汪心地太善良,怕会伤你的心,所以迟迟投向你提起,事实上汪汪一百把你当大哥哥看,妳说是不是呢?汪汪﹗」
为了增加说服力,顺便亲昵的在汪碧文额际香了一下。
看到祁雷文那一脸受伤的模样,汪碧文本想反驳,但一想起自己对邵克强的「歉意」便硬忍了下去,很合作的点点头。
「不可能﹗」祁雷文怎么也不肯相信。
邵克强才不会给他太多的机会反击,立刻抢白,「我说雷文,君子应该有成人之美,我知道你很喜欢汪汪,但我们已经要结婚了,你这样没风度的表现只会议汪汪难过,莫非你是宁愿玉碎,不愿瓦全,得不到汪汪,就不愿见到汪汪幸福?」
「我……」祁雷文被攻得哑口无言。他十分后悔,他该早一点发现这个邵克强是非常厉害又难以应付的角色,早一点做防备才是。
汪碧文实在不忍心见深爱自己的祁雷文受到更多的伤害,便柔柔的出声道:「电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你,你恨我也没关系,只希望你早日忘了我,以妳的条件,很快便能找到比找吏好、更适合、更值得你爱的对象。」尽管她一百知道自己并不像祁雷文对她的爱,那么深情的爱着祁雷文,但在她未发觉自己爱上邵克强之前,祁雷文的确是她心目中最喜欢的异性没错。
虽说这个仓卒的婚姻是为了「赎罪」,并完成邵克强身为「男人」的「最后心愿」,但她究竟是负了祁雷文。尤其她相当清楚自己的心态她是宁愿祁雷文伤透了心,也不愿让邵克强难过﹗爱情果然是自私的。
「汪汪,妳别自责,妳并没有错,一切都是我不好。」邵克强可见不得心爱的可人儿伤心,柔情款款的安慰她。
「不是的,克强,你没错,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汪碧文既窝心叉伤心。
善良体贴的克强,她把他害得如此凄惨,他竟然还帮她说话,如此安慰她,她心底的爱意因而又加深了一层。
不论祁雷文是多么的震惊,性属「不省油」型灯的他,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命令大脑强力运转,以最短的时间理出一个最佳的处理方法。
半晌,他恢复平静的表示:「既然文文爱的是你,那我只好祝福你们了。」
「雷文﹖﹗」汪碧文很是意外,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星眸。
邵克强当然也很吃惊这小子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就在他们两人尚未完全由惊愕中恢复时,祁雷文便以更为诚恳的语气说:「我当然还是很不舍、很伤心,但为了不让文文为难,我愿意放弃。就像克强所说的,君子有成人之美,文文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克强能好好的对待文文。」
「我一定会让汪汪幸福的。」所以你就快滚吧﹗邵克强心里相当开心───。看来祁雷文这边已没问题了。
「对不起,雷文,还有,谢谢你……」汪碧文感动得淌下泪水。
祁雷文想上前去安慰她,眼明手快的邵克强却抢先一步抱住汪碧文,让他无法得逞。
「别哭了,汪汪,乖。」他一面轻声细语的照料臂弯中的佳人,一面得意洋洋的在心中忖道他才不会给那小子机会动他的汪汪一根寒毛呢﹗祁雷文倒也不以为忤,换作是他大概也会有相同的举动,因此他兀自继续心底的话。
「我想先走一步,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文文,祝妳幸福﹗」语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谢谢你,电文﹗」汪碧文在邵克强怀中,含着泪对他惭行渐远的背影吶喊。
祁雷文只举起了手挥一挥,始终没有回眸,直至消失在他们眼界。
邵克强简直快乐得不得了,终于把最难缠的对手给解决啦﹗接下来只要顺利的举行婚礼,可爱的汪汪就永远属于他一个人了。
想着想着,他差点儿失声狂笑。不行,不行,在未「大功」告成之前,还是得小心一点,以免功亏一篑。
遗憾的是,以「失败者」的身分黯然离去的祁雷文,并没有邵克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应这件事一定大有蹊跷,他一定要好好的查个水落石出﹗自始至终,这个想法都一直深植在他心中,未曾改变。
邵克强,你等着瞧,你能得意的时刻也只有现在了。
祁雷文眼中绽放出慑人的光芒。
「妳说什么﹖﹗」莫心蔾吃惊得从温暖的被窝弹了出来。「拜托妳,我的小祖宗,妳别吓我好不好?我才刚忙完一个重要的CASE,想好好的补充一下一个多月来的睡眠耶﹗」
不能怪她把汪碧文的话当成笑话般看待,因为汪碧文跟她一样,都是属于那种不太可能「早婚」型的族类啊﹗何况她结婚的对象又是那个从小吵到大的青梅竹马邵克强。
汪碧文很能理解好友的心境,不疾不徐约为她重复一遍这个惊死她的消息。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瞧,连喜帖都印好了。」她把「红色炸弹」丢到好友眼前,免得她太笨看不清楚。
莫心蔾二话不说便将那红帖打开看个仔细。
看完之后,所有的睡虫已全数飞光,为了让自己冷静清醒,她从冰箱取出一瓶冰凉的沛绿雅,一口气喝掉一大半,才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妳是哪裹不对劲了,怎么会突然想和克强结婚。当然,我是觉得你们两人很相配,但」一个不怎么吉祥的念头划过她的脑际。「汪汪,妳老实说,这该不会是妳和邵克强另一个新的「战争」赌局吧「」
不无可能,别人她是不敢说得这么笃定,但若发生在邵克强和汪碧文这两个「斗士」身上就不足为奇了。这两个家伙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荒唐事干不出来﹗汪碧文语气平稳的笑道:「妳是认为我和克强这回是在赌谁先受不了这个婚姻,而取消这段姻缘是吗?」
可能的话她也宁愿是这样,这么一来,她就不必担心克强的「男性生涯」了,只可惜事实是那么残酷。
看到汪碧文那不寻常的反应,莫心蔾打消了原有的认定。「我本来是这么想没错,但从现在起,我已不这么认为了,快告诉我实情吧﹗」
「OK,看在妳可怜的份上。」汪碧文一副施了什么大恩大德的模样。
莫心蔾向她扮个鬼脸表示抗议。
「事情是」
趁着送汪碧文去找莫心蔾中间等候的空闲,邵克强把车开到纪君翔的老窝,给他来个「秋后算帐」。
「先礼后兵」一向是邵克强偏爱的方式,所以他先把自己那「将计就计」的「拐婚」大计说与老友分享,纪君翔听得连连夸他聪明,很懂得「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把正经事说完之后,接下来自然是「算帐」啰﹗只见邵克强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法国制陈年威士忌,斟满了三杯,很和善的笑道:「为了感谢你在汪汪面前为我那么的「美言」,我决定敬你三大林你不会拒绝我的诚意,伤害我的真心吧﹗」
没错,他话是说得很客气,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大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强烈恐吓气势。
幸好纪君翔一直是个挺识时务的好家伙,旋即陪笑道:「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会辜负你呢﹗」谈笑间深吸了一大口气,硬是把那三大林威士忌给倒进大嘴中,看起来倒有七分像在「灌肚北」。
他早就有被邵克强「算帐」的心理准备,所以才会这么处之泰然,幸好牠的酒量向来不错,否则这三大杯黄汤下肚,不醉得东倒西歪才是怪事。
「这么说来,现在等举行婚礼后便大功告成了?」
「对﹗」一想到心爱的汪汪在不久之后就完全属于自己,邵克强不禁漾起笑意。
反而是纪君翔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态。
「怎么了?」
纪君翔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说:「你结婚的事如果传到薇吉尼亚耳里,你猜她会有什么反应。」
纪君翔口中的薇吉尼亚是目前港台当红的模特儿,同时也是香港某一议员的独生女,是个自尊心相当强的美丽女人,说牠是带刺玫瑰或许更贴切。
也不知道为什么,薇吉尼亚就是对邵克强情有独钟,紧盯不放。
纪君翔这一提醒,勾起了邵克强心中的不安。
由于薇吉尼亚在两个多月前接了一部电影,到法国巴黎拍片去了,加上近来和汪碧文的关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感情直线上升,让他忘了这个惹不得的女人的存在。
「她也快回来了吧﹗」纪君翔记得薇吉尼亚走的时候,是说三个月就会拍摄完成没错。
对薇吉尼亚的了解,让邵克强心中的不安愈来愈鲜明。
「不论如何,我不会让她碰汪汪一下的。」他以十分坚决而具说服力的语气立誓。
纪君翔拍拍他的肩,浅浅一笑。「别那么悲观,凭薇吉尼亚那容易喜新厌旧,又捉摸不定的个性,搞不好这会儿在巴黎拍片早又另结新欢,不把你当一回事了也说不定,何况还有我这个强大、可靠又讲义气的死党支持你,对吧﹗」
「谢谢君翔﹗」他释怀了一些。「嗯,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接汪汪啦﹗亲爱的伴郎,在我的婚事顺利完成之前,你可别在汪汪面前露出马脚,oK﹖」并不是他不相信纪君翔,而是因为这件事对他太重要了,他才会不厌其烦的三申五令。
「知道啦﹗」
听完汪碧文的「长篇大论」,莫心蔾的第一句话是「妳这个大笨蛋,竟然会相信如此荒谬的谎话,妳不会是头壳坏去了吧﹗走,和我到医院去看看脑科。」说着还当真抓起汪碧文的手。
「蔾蔾,妳别这样,听我说呀﹗」汪碧文好声好气的制止牠的动作。「我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这么荒唐的事,但我爸爸没有必要拿这么严重的大事来开我玩笑,不是吗?何况我还亲眼目睹那么多次的「证据」,加上又有君翔这个「人证」,最重要的是克强自己也承认了,他们没有必要联合起来骗我吧﹗」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连三骂后,莫心蔾总算出了一口鸟气。她实在搞不懂,汪碧文的精明灵巧一向不下放她,这会儿怎么会轻信这样的荒唐事,甚至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快赔了进去。
依她来看,那个什么「变性药」铁定是骗人的把戏,而且是邵、汪两家联合起来蒙拐汪碧文的,至于邵克强的那个「死忠兼换帖」就不必说了,铁定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更令她生气的是,汪碧文此刻还忿忿不平的向她抗议:「我哪裹笨了,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承担自己所犯下的大错罢了。」
「妳」眼见她那一脸「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的拙相,莫心蔾为之气结。「我真想在妳头上敲个大窟萨,再倒进一些冰块,看能不能让妳清醒些。」
「反正妳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我又没妳这么笨,除非」
「除非怎样?」汪碧文迫不及待的追问,为了让这个好友点头当自己的伴娘,总得讨好她嘛﹗完了﹗又是一个被爱情烧昏了头的大呆瓜﹗莫心蔾没力的在心中大叹。
「除非当面对质,然后到医院去做一番彻底的检查。」
「不行﹗那会使克强受到二度伤害,而且也会连累爸爸,绝对不能这么做﹗」汪碧文明白莫心蔾是关心自己,牠是很感激,但唯有这件事她绝不能让步。「妳知道吗?本来我和克强约好了,绝不把这个秘密泄漏给任何人知道,现在我违背约定告诉妳,自然是因为我们的感情不比寻常,但如果因而让克强再度受伤,我一定会后悔告诉妳的。所以,别去张扬这件事,吏刚进一步探查,轨当作妳什么都不知道好吗?蔾蔾﹗」
「妳」莫心蔾一向最受不了汪碧文这种哀兵姿态的攻势,强硬的态度当场软化了大
半。「算了,不管妳了,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妳的意思是说,妳答应我不会说出去了?」汪碧文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
莫心蔾看了不禁替她感到可怜妳这个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的大呆瓜,被人家要得这么彻底还无怨无悔。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终究祇是包不住火的,今天汪碧文被耍得愈彻底,一旦东窗事发,「火山爆发」的威力就会更吓人,到时那群设计她的人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尤其是耶克强﹗想到这儿,莫心蔾的心情好转许多,以轻松的口吻表明立场:「妳知道我一向不是个大嘴巴﹗反正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妳偏不听,将来要是不幸被我言中,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妳哦﹗」
也罢﹗只要邵克强和汪汪是两情相悦,这个「小插曲」就当作是一个笑话看待使成,至于邵克强对汪汪的心意,她就更不搪心了,如果他不是深爱着汪汪,大可不必如此煞费苦心的「将计就计」。
关于这一点,莫心蔾有十成的把握。
只有傻得可怜的汪碧文还喜孜孜的向她致谢,「我就知道妳最好了,放心吧﹗无论将来如何,我一定不会怪妳,现在妳可以答应当我的伴娘了吧﹗」
莫心蔾似乎想到了什么,挺正经的回道:「当伴娘是没问题,但我还是希望妳到这件事多留心一些,说不定其中真有妳不知道的秘密。」
明知多说无益,身为好友,还是忍不住的叮咛再三。
「知道了啦﹗」连汪碧文自己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是多么的具敷衍色彩。
莫心蔾见状,不由得又在心中暗叹一声妳真是笨得可以了。
汪碧文一生进车子里,邵克强便很亲昵的香了她一下。
「吁,妳挑挑看喜欢哪一家。」他把拜托纪君翔搜集的一大垒婚妙摄影公司的型录递给她「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拍婚纱照。」
「当然,这对我而言是最初也是最后的婚礼,当然得拍一大本照片留念。」邵克强兴奋的说完之后,才发现太过得意忘形,恐怕有些露马脚。
还好汪碧文的「理解力」很强,接收到的讯息是可怜的克强,这个婚礼的确可能成为他「男性生涯」的最后婚礼,也难怪他要盛大其事。
有了这层了解,汪碧文便很体贴的说:「也好,我们就多拍一些,你比较喜欢欧风的或者是美国风的,还是中国古典风的?」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从她的脸上,他读透了她的想法,因而松了一口气,且不由得沾沾自喜。他明白汪汪是为了「赎罪」才会轻易允诺这个婚事,但他可不是这么想,好不容易才逮到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岂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在他的心中,这个婚姻对他或看是汪汪都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当然得好好的处理啰﹗听了牠的回答,汪碧文心里挺甜的,明知这个婚姻可能维持不久,但她还是相当期待,挑选摄影公司时也格外用心。
经过重复的比较之后,终于选定了最喜欢的一家。
「就这家了。」
她将型录递到他眼前。
邵克强连看都没看就点头应允。
「OK,我们现在就过去洽谈﹗」说罢使踩足油门,全速前进。
一路上两个人聚精会神的讨论婚礼相关的事宜,看着邵克强那神采焕发的俊脸,汪碧文实在不愿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使会完全变成女人,她多么希望他永远是「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再一会儿就到了。」红灯停车时,邵克强将注意力移向身边的佳人,却吓了一跳。
「汪汪,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
汪碧文猛摇头,直说没事,奈何泪珠却无法停止掉落。
待绿灯亮起,邵克强便找了个适当的地方停下车。
「怎么了,告诉我。」他轻轻柔柔的为她拭去滚烫的热泪,极尽柔情的细心呵护谁知他愈是温柔,她就哭得愈凶,温暖的胸膛是如此的令她不舍,她真的不想去他啊﹗「汪汪」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他的心一阵阵的绞痛,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将她搂抱得更紧外,也只能吻去她的串串泪珠。
「不要变成女人,答应我,一定要努力,不要变成女人,我希望你永远是男人,以我最爱的老公的身分,永远的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说完之后,汪碧文哭得更凶了。
「小傻瓜,我一定会永远陪在妳身边的。」以男人、最爱妳的老公的身分永远陪在妳身边﹗可惜的是后面这句话,在时机未成熟的现在只能说在心坎裹。
「真的?」明知这个要求就连邵克强本人也无法保证,她还是很受听。
「当然是真的。」
「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汪汪,别这样。」见地为莫须有的罪名一再自责,邵克强是既心虚叉心疼。「我们说好不再提那件事,要好好的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的,难道妳忘记了?」
「没忘,我当然没忘,我只是……」话还没说完,泪水便又淌落衣襟。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面对楚楚可怜的她,他满心爱意再度蠢蠢欲动,很快的又吻上她的唇瓣。
汪碧文并没有反抗,只是任凭自己融化在牠的热情之中。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住,不知有多好﹗这是她内心深处最真最深的愿望。
而邵克强的心中则对她充满歉意───原谅我,汪汪,我不是故意要骗妳,让妳如此伤心,一切全是因为我太爱妳了,今后我一定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妳此刻所淌落的热泪,好吗?我的汪汪经过连日的奔波,婚礼的脚步已悄悄逼近,明天就是大喜之日,邵、汪两家的长辈们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准新郎邵克强和准新娘自然是最高兴的了。
只是在这欢欣的时刻里,汪碧文依旧不忘「解药」的研制,在出门前,不忘又跑去跟汪齐瑞探问进度。
「爸,你那解药到底弄得如何了?」
「已经进行了一半,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不过先不要太乐观,凡事总会有万一。」汪齐瑞好不容易才强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强装痛苦的说。
根据邵克强的计画,他的「解药」将会在证实汪汪「怀孕」后才「研发成功」的。
其实邵克强本来也不打算骗汪碧文那么久,但他太了解汪碧文的火爆性子,一旦东窗事发,可不是随便哄个两句就能了事,她最可能的作法就是向他提出「离婚」,而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可就不是他们所乐于见到的结果了。
所以,让她早点怀有身孕是个不壤的点子,因为汪碧文一向喜欢小孩子,一旦有了身孕,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行「离婚」的主意。
权衡之下,两家子人才决定依照邵克强的提议,待汪碧文怀孕,再公布这个故事的真相。
汪碧文听了汪齐端的回答,大大不以为然,口气不太好的埋怨:「我每次问妳,你都说快好了,结果到底是怎样啊?」她也不是故意为鸡父亲,但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克强变成女人啊﹗「我尽力就是了。」汪齐瑞的回答依旧不变。
「好了啦﹗汪汪,别为难爸爸嘛,爸爸已经够努力了,不是吗?」正巧进门的邵克强赶忙为汪齐瑞解围,打从他们两人的婚事宣布后,他们就很有默契的改变对两家父母的称呼。
「人家是担心你呀﹗」汪碧文带点儿委屈的撒娇。
邵克强好喜欢她那娇俏的模样,深情款款的捏捏她的小鼻尖。「我知道。好了,妳不是和心蔾有约吗?时间也快到了,再不走会迟到哦﹗」
汪碧文这才注意到时间。「我是该走了没错。」
话毕转个身便要出门。
邵克强挡在门边,语带歉意的道:「很抱歉,这回不能送妳去。」
汪碧文很贴心的甜甜一笑。「没关系,你要和爸爸他们讨论明天的行程嘛﹗再说下去反而是我这个闲人要说抱歉了。」
说她是「闲人」一点也不为过,因为整个婚礼事宜,她从头到尾只参与了拍照、试穿礼服和布置新房三项,其它的都由邵克强及两家父母包办。
邵克强轻轻的捏捏她的面颊。「我不想让妳太累。」
这是真心话,但另一个原因是怕她参与太多,西洋镜会拆穿。
不知情的汪碧文却听得甚是窝心。
「不要太晚回来。」牠是怕她休息不足明天会累着。
「我知道。」
事实上汪碧文并不知道,今天邵克强不送她出门,除了讨论婚事之外,还有另一个重大原因,就是他们要将「计画」重新检讨一遍,所以她当然不能在场啰﹗结果汪碧文才进了电梯,邵、汪两家的人便全挤在汪齐瑞的实验室裹共商大事。
汪碧文本想开车出门,但一想起莫心蔾住的地方停车不便,便立即打消念头,决定搭公车去。
经过一楼管理室时,被管理员伯伯叫住,交给她一个包裹。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那是邵克强的包裹,只是已被拆封。
管理员伯伯连连道歉。「都是我不好,没有收好,出去买了一下东西回来,我那调皮的小外甥便把它拆开了,我本来是想亲自拿给邵先生,但」
「我明白了,我这就拿上去给他。」
「谢谢妳,汪汪。」
「别客气﹗」进了电梯之后,汪碧文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盒子上。
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音乐盒。
正当她看得出神,正巧走出电梯的一位小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一个不留神,那音乐盒便摔落在地。
「抱歉﹗」
「没关系。」待电梯再度激活,汪碧文正要拾起那打翻的音乐盒时,瞥见了音乐盒襄所装的东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