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简单地解释道:“朝廷才知道我平家研发出新武器,还拿走了我们的设计图,如果知道我与耶律峰私会,他们会怎么想?自然是以为黑狼军想和我们买武器,所以我才放了胡元斌,让他回家和胡耀光报信。
“朝廷怕黑狼军拿到新武器,便会加紧脚步进攻黑狼军,而耶律峰同样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一定会抢在朝廷攻打黑狼军前先杀进中原,让边军措手不及,所以他们两边很快就会交战,没有人有空也没有人有余力来扰我平家,如此一来,我平家才能有幸免之机,而且还能从中获利。”
“万一朝廷在黑狼军进攻前,先进攻我们平家……”雁丹突然想到。
“不可能。因为朝廷觊觎新武器,但朝廷就算有设计图,也做不出来,所以他们暂时不可能对平家不利。”平峻宇冷笑地说。
他大大方方给设计图,就是这个用意,那可是平家保命的基础。他对这时代的朝廷可没有什么效忠的情感,何况朝廷也根本没有帮过他平家。
“而且,我已经先派人回报大长老,朝廷边军面临黑狼军的威胁,只能放低姿态来求我平家制作新武器,否则把我逼急了,万一我破釜沉舟把武器卖给黑狼军,他们就得不偿失了!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开个高价,而且先付钱才交货。这次,我要坑死刘廷煜!”
她听得目瞪口呆,这计划一石好几鸟,根本不是她这种简单脑袋可以理解的,他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怎么可以想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啊!可是如果胡耀光认为你与耶律峰勾结,他们不就很快就会派人来抓我们了?”雁丹突然紧张起来。
“我就是要他来抓,否则,我要透过什么管道与朝廷对话呢?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平家,就算是朝廷也不行!谁敢威胁我,我就敢威胁回去!”平峻宇语气平淡,但话却说得霸气,一股王者气势顿生。
“你好厉害!”
一直定定望着他的雁丹,心弦被深深触动了。第一次有个人不用武力,却让她有被征服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崇拜、好仰慕眼前这个男人,好想和他亲近,更好想好想和他做比亲近还要更亲近的事……
她毫无预警地扑上前抱住他,很笨拙地将唇贴上他的。
不过这一次,她记着不要咬他了,她轻轻的吸吮、轻轻的舔吻,仿佛只有这样还不够,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觉得浑身发热,直想往他身上磨蹭。
平峻宇几乎立刻就被她点燃了。这女人一身红衣,果然就真的热情如火,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积极,但他很享受与她耳鬓厮磨的感觉,便搂紧了她,热切地回吻着。
好半晌,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平峻宇望着她因激情而绯红的脸,还有那渴望的眼神,一股欲望也席卷而来。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为了她而来到古代,当她这么看着他的时候,教他如何能忍?
胡耀光的护卫打不过平家武师,要集结足够的京军来酒楼捉拿他,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一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了。
“雁丹,你爱我吗?”他终于直接问了。
“什么是爱?”雁丹迷蒙着眼问。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是你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甚至胜过于自己,几乎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平峻宇只能用直白的言语来形容所谓的爱,但事实上他对她的感觉,远远超过他所说的。
“那你爱我吗?”她秋水般的眼眸直盯着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爱。”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我也爱你。”雁丹倾身上前抱住他,这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失去他的体温,他的拥抱。
“既然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么就让我教你一些‘现代化的相爱’方法吧!”平峻宇带着她到床边,并膝坐下。
“在我们‘现代化的相爱’之后,你便永远是我的人了,不后悔吗?”
“不后悔。”她坚决地道。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了她,又像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那赤裸裸的欲望,令她不只浑身发热,娇躯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腹间兴起一股她也说不上来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他对她做什么,可是她却忍到身子都有点紧绷疼痛了。
平峻宇再一次吻上了她,这个吻不若之前的轻怜疼惜-而是激烈火热,而他的手也不熟练地解着她身上的衣带与衣扣,直到除去那件碍事的火红色兜衣。
他几乎是惊艳、崇敬地看着雁丹完美的身躯,玲珑浮突,秾纤合度,如玉般滑腻,如雪般洁莹,他小心翼翼地亲吻她每一寸肌肤,以他知道的所有方式取悦她,而她玉体上的幽香与潮红,她的轻吟与需索,更像在向他展开缠绵的讯息。
终于,他精瘦的体魄覆上了她,连结了两人一辈子的缘分。
果然只过了一个时辰,甚至还等不到平峻宇与雁丹起床,朝廷京军已经包围了酒楼,接着一批精兵杀入。
令他们错愕的是,平家武师团没有任何抵抗就投降了,而主犯平峻宇竟还慢吞吞地要朝廷派来的京军等一下,在房间里与雁丹洗了个鸳鸯浴,才泰然自若地走出来。
那从容的气度,哪里像是一个待审的人犯啊!只见得京军统领气得牙痒痒的,但还来不及骂,就被平峻宇给堵了一句——
“不是要带我们回尚书府?我已经等很久了,你们动作真慢。”
作贼的还喊抓贼,京军统领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最后在他阴沉的脸色下,平峻宇像大爷似的,与雁丹坐上了舒适的马车-大摇大摆的被送至尚书府。
因为平峻宇知道,兵部尚书胡耀光在还没弄清楚情况前,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他平家铸造天下第一的名头摆在那儿,朝廷也需要平家的武器,他这个少主还是有相当的重要性的。
果然,来到尚书府之后,平峻宇与雁丹立刻被软禁起来,在胡耀光得意扬扬的要来审问时,平峻宇只说了一句话——
“耶律峰逃出城了,你还不知道吗?”
就是这句话,让胡耀光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地出了府,而平峻宇则与雁丹在胡府舒爽地度过了一晚,毕竟尚书没有交代,没有人敢虐待这两名囚犯。
直到三天后,胡耀光才回府。
胡元斌早知父亲今日回来,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一见到父亲,急忙面露喜色,凑上去道:“爹,我们已经关了那平守之三天了,孩儿试着审问他,他却什么都没说,还在我胡府享受地住了三天。现在爹回来了,总可以刑求他了吧?孩儿已经将平守之送到囚室,现在只等行刑……”
他这三天只见到平守之与雁丹你侬我侬,还被讽刺了几句,却又什么都不能做,早就憋到满肚子火了。
讵料胡耀光面露惊慌,立刻一掌往儿子的后脑杓招呼过去。“你这蠢孩子!平守之是我们可以动的吗?快叫人把他放出来……不,把他请出来到我这里!”
胡元斌被打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敢违抗父亲。
于是,平峻宇不到一个时辰的牢狱之灾,瞬间就结束了,平峻宇还不忘去房里带上雁丹,因为他在被带至囚室前,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一定不会有事,而且等一下他一定让胡元斌跪在她面前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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