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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乞媚药 第十章 作者:凌豹姿
    一开始楼心月根本就不管怀真,他不相信自己随口说个几句,怀真就真的会去死;但是怀真沉入水底,就真的没有再浮起来过。楼心月手脚颤抖的站起来。不会吧,他随口说气话,他不会真蠢到去做吧?

    他什么时候死都没关系,但就是现在不行死,要不然等会儿发作的时候,自己要去找谁来解决饥渴的需要。他立即冲入水里,顾不得衣服全湿,拉起果然坐在水里的怀真,用力的打了他好几个巴掌。“你这混蛋,你做什么去死,我叫你死你就死,那我叫你去杀人放火,你要不要杀人放火?”

    怀真被拉起时,已经奄奄一息,楼心月赶紧把他拖到岸边,让他吐出水来。

    怀真在吐了几次水后,就睁开了眼睛。

    楼心月热泪盈眶,他从没看过这么、这么爱他的人,害他好生感动,险些哭了出来,他又猛打了怀真好几下。

    怀真看他红了眼眶,不自觉地伸手温柔的抚摸他湿透的头发。“别……别哭,娘子,我好爱你喔,你能不能爱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

    “爱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全世间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你,你敢给我这样随便去死,还要命令我爱你,你是什么东西,够格命令我爱你吗?”

    楼心月怒火中烧地拉起怀真的头发,完全不给他回话的机会,俯首就用力的堵住他的嘴,边吻漫骂:“这一夜我要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抱得我尖叫哭喊,抱得我忘了你有多臭多烂;要不然我就用水淹死你,放火烧死你,用绳子勒死你,还要踹你的尸体几十下。”

    楼心月骂得既凶狠又恐怖,但是吻着怀真的每一个吻都是既热情又激烈。他扯开怀真的衣襟,低头又是一阵热情的狂吻。

    怀真紧抱住他,也狂吻着他脸上每一处细如凝脂的嫩肤。对他而言,楼心月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发丝的每一根香味,都是世上最完美的极品。

    两个人在水泉边的石头上紧紧的拥抱着,不停的互相以嘴唇厮磨着,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双双躺在地上了。

    怀真知道楼心月怕脏,急忙把自己破烂的衣服铺在地上,让楼心月躺在上面。

    楼心月看着他赤裸的身体,赧红不已,连气息都紊乱了。每次到了媚药发作的时候,他就觉得脸脏兮兮的怀真又英俊又好看。

    他的心怦怦直跳着,两人已经欢爱过了那么多次,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已有默契的明白,拉开自己的衣带,放到干净的石头上。而后握住怀真的手,他带着他扯下自己的衣服,他雪白如玉的身体立即展现在怀真热情如火的眼前。

    怀真不由得发出惊叹的声音,不管看过多少遍、彻底的亲过多少回,对他而言,楼心月依然是美到教他心荡神旌。

    明月初上云头,月光朦胧,照映在楼心月白皙泛红的身体,令怀真惊艳不已,他喘气喘得更急。

    楼心月猛抓住怀真的臂膀,拉他压在他的身上,而怀真的体热一传递过来,他全身彷佛着火般的火热,连嘴唇都红艳了几分,他媚眼如丝,身体微扭,紧贴住怀真不算健壮的身体,挑逗着他的激变反应。

    怀真早已承受不住的挺立,摩擦着楼心月。

    楼心月发出喘息的娇喘,将头靠在怀真的肩上不断的喘气,吐出热呼呼的气息,全身的热情就像要爆发出来一样。

    怀真虽激动,却很爱他,不敢贸然与他欢爱,怕伤了他,他指尖沾着泉水,轻轻的刺探,但充满了饥渴的热度与需求,楼心月对此几乎要到达顶点的低叫出声,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有点痛,但是看楼心月香汗淋漓、激动不已,他抹着他的汗,心痒难耐的道:“娘子,你想叫就叫,要把剩下药性全都发泄出来,所以比较冲动;我会尽量让你把药性发泄出来,你若受不了就咬我。”

    怀真才刚说完,他的手又轻微的转一下,那销魂的滋味彷佛蚀骨般,充满酥麻感楼心月全身舒服的颤抖、扭动着,享受更大的快感,喊出了更激动的颤音。

    怀真低头覆住他的嘴,一方面不断用手刺激着他,让楼心月身子不断的悸颤,每一次热潮涌上,他就狠力的咬了怀真一口,已不知在怀真的肩上咬了多少次;直到他感觉到楼心月已濡湿,怀真才将火热轻探……

    楼心月很激动,实际上,怀真的药性与楼心月同时发作,他也很激动,却还要顾虑着别伤了楼心月。他完全将自己的热情往楼心月倾泻释放。

    楼心月瞬间被完全占有,虽然有些疼痛,但那急遽而来的快感根本是言语难以形容,他尖叫得几乎要晕过去;紧抱住怀真的脖子,再也顾不得眼前的男人有多烂多臭多讨厌,他只顾着狂吻着怀真的脸,从他身上不断的需索,满足自己的欲望,享受着云雨之欢的极致……

    所有的激动、爱欲、狂潮跟感动,都在体内的欲火熄灭了之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楼心月动了动身体,刚才怀真很努力的让他发泄出体内残存的药性,所以此时他全身舒畅极了。

    怀真似乎比较累,他还趴在楼心月的身上喘着气。楼心月近看怀真的脏脸,越看越是讨厌,他怒吼道:“起来,还死压着我干什么?”

    他一喝,怀真急忙的起身,这引起两人一阵动情的经麻悸颤。

    随着怀真的离开,他的私密地带感到湿润,那是怀真爱过他的证明,楼心月嫌恶的拿起衣物,要下泉里洗去怀真留在他身上的痕迹,眼睛一抬,却看到怀真正死命的瞪着自己美丽白皙的身体看。

    他心生不悦,横眉竖目地说:“给我转过头,不准看我。”

    怀真急忙转过头,跳入水泉用力的洗着自己的身体;虽然他背着他,但仍可清晰听到他清洗的水声。他的脸都红了,能这么近距离的听他心爱的娘子洗澡的声音,他觉得这样的关系非常的亲密,让人觉得好温馨。

    他的头越垂越低,忍不住轻声的问:“娘子,不知道你爹娘喜欢什么东西?我想买个东西去见岳父岳母。”

    楼心月听他喊娘子,心里极为不快,只不过两人离得远,让他没办法一巴掌打过去;况且他现在在洗澡,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烂人身上,更不想听他唤自己的爹娘为岳父岳母。

    哼,癞虾蟆也想吃天鹅肉,他是活得太久嫌腻了吗?他冷笑道:“怎么?你想买东西去送我爹娘?你不是没银两吗?连吃饭都看我赏饭吃,你能买什么东西给我爹娘?”他不客气的说出他现实生活的窘状。

    怀真一怔,听不出楼心月话里的嘲弄之意,还正经的回答:“我可以赚银子的,所以应该是没关系。”

    凭他,赚得了几两银子;况且以楼家的财势,他若要在京城逼死一个人,其实是挺容易的。一想到这里,楼心月眉峰一扬的笑了起来,他笑得娇媚如花;只可惜怀真背对着没看到,否则绝对会被勾去魂魄,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嗓音好听的道:“给不给我爹娘礼物倒是无所谓,怀真,你爱我吗?”

    怀真虽已告白过许多次,但他仍真心的点头,“我……我很爱你,娘子,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再过二个月就是我的寿辰,因为我在京城很有名声,所以很多人都会送礼给我;你说你爱我,你若没送得比别人贵重,我怎么知道你爱我呢?”

    怀真一愣,他现在手上是真的没有银子,但是他可以赚,而且一想到可以看到楼心月开心收到礼物的表情,他就全身热血沸腾,他点了点头,“没有问题的,娘子,我一定会送你喜欢的礼物的。”

    楼心月娇声道:“若是你送的礼物很糟,那代表你一点也不爱我,我要是一生气,就不许你再住在我家里,甚至也不会再理你的,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了我,更别说我对你无情无义。”

    怀真又是一愣。

    楼心月再问:“怀真,你说你是扬州有名的媚药发明家,除了会用媚药发财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工作?”

    怀真摇了摇头,他没做过其它的工作,却对自己的专才有点自豪。“其它的我不会,因为我光是靠这个,就能赚很多的银两了。”

    “是吗?”

    楼心月的脸上出现了算计的神情,只要他让怀真的专才赚不了任何银两,纵使他老爹把怀真接回家,以他娘势利的个性看来,怀真见面礼没几千两银子,他娘一定会把他当成是想来他家吃闲饭的废物。

    再加上怀真住在他家,他若不准仆役去服侍他,连饭都不送给他吃,任由福来带领仆役们使脸色给他看;那怀真在楼家的日子,只怕过得都比路边的狗还惨呢!

    这样一来,他既可省事,又可三不五时看怀真凄惨至极的惨状,再加上怀真如此的爱他,他可任意践踏他的爱;这样令他生不如死的报复可比把他推下土丘,让他死得一乾二净有趣多了,更可发泄他被怀真抱了这么多次的怨恨。

    只要他不让怀真出楼家,他就没机会到外面说他们的关系,他在楼家不小心说了嘴,楼家的仆役婢女,把自己当天神一样的看待,谁会相信这个又贱又栏的男人说的话,恐怕还会把他踩在地上毒打一顿,自己根本就不必怕名声被破坏。

    想到这里,楼心月笑得非常高兴,他在水里洗干净自己后,便起身穿上衣物。等两个月后,他欣赏够了怀真的惨状,就把他赶出楼家。到时怀真也无话可说,谁教他送不起贵重的寿礼。

    而且赶他走也不用付银子给他,他若穷困潦倒死在京城,那也是他自死的,不关他的事,他更不用为了害死怀真而被官府责问。

    怀真看楼心月脸上又有微笑,不知在开心什么,他也跟着一阵傻笑。

    楼心月见状,连打也懒得打他了,反正他一入楼家门,他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他轻笑道:“我们回楼家吧,怀真。”

    怀真早穿好了衣服,等着跟楼心月一起回楼家,丝毫不晓得他的命运才要大大的转变呢!

    这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他们从郊外走到街上,街上已没有几个人,再从街上走进一条闹街,两旁摊子也都收得差不多,只有一个挂着大大的布帘写着算命的摊子的招牌还在随风招摇,而摊子上的老头子正无聊的打着呵欠,怪异的是他的摊子前竟然还排了好多人,每个人似乎都等得不耐烦,却没有人敢叫这老头子赶紧看相。

    老头子自顾自的睡觉,根本就不理他的顾客,而顾客们是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喧哗叫嚣,唯恐老人心情一不悦,就翻了摊子说他不看相了。

    怀真第一次到京城,自然是左顾右盼,他也看到这样的奇景,奇怪的张望着。可他才一靠近,老头子忽然把罩在脸上的帽子拿开,他虽老,但精力还很好。

    只见老头子一下跳了起来,冲到怀真的面前,喷啧有声的道:“你的面相挺奇特的耶,我快十多年没看过这么奇怪的面相,上次看的那个听说已经做皇帝了,你看起来比他还奇怪,真是有趣,我决定不要银子也要帮你算命。”

    怀真满脸脏兮兮的,他竟然还说要看他面相,楼心月冷笑道:“他的脸这么脏,你还看得懂面相,你在骗谁啊?滚开。”

    老头子瞪着楼心月看,“喔,你的面相也是挺不错的,你是极富极贵的命,天生是贵气临门,不少官场、商场上的人要看你赏饭吃吧!”

    楼心月根本就不听这种废话,他冷冷的一笑,“让开。”

    “不过你身骨虽贵,但命格倒是挺执拗的,这个、这个……唔!原来是这样啊,你挺没女人缘的对不对?因为没女人敢靠近你,你的气太寒了。”

    接着,他比着怀真,“但是他可不一样,他很有女人缘的,姻缘好一点,还能娶到公主呢,算来能娶好几个娘子,只是他不肯,这小伙子挺纯情的。老实说,小子,是不是有很多女人跳到你的床上去,只是你不肯要,对不对?”

    怀真的脸当场红了起来,在扬州是真的有发生过这种事,但他急着摇手说:“没……没有,是她们感恩我,跟喜欢我没关系。”

    老头子又继续说:“你女人缘这么好,幸好还黑着脸,要是白着脸,那些女人就算你关着门,她们还是会从窗户里跳进来的。女人缘太好了,这也是挺麻烦的。不过你是五福临门,要什么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爹娘早死,就是没这个福气跟你享福,虽然你现在手上没银两,但是放心吧,你的钱财一辈子也吃不完的;若是没银子的时候,找到空地往下挖,就会有一句银子等着你用。说你的命有多玄就有多玄,对了,你……你得小心一点。”

    怀真纳闷的搔了搔头,低声的问:“请问要小心什么?”

    “小心你未来的娘子,他吃人不眨眼,一心只想把你害死,还要把你害得很凄惨,连骨头都吞下去还不吐出来。你们是对欢喜冤家,不知道结了几辈子的爱爱恨恨了。但是你德业造得多,我看你救了不少人,保证会没事的,倒是你娘子会有事,因为他越害你,就越爱你;后来,爱得受不了,他想的计谋越毒辣,骂的词越难听,打得越用力,喔喔……”

    老人突然露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他是越来越爱你,爱到骨子里去,只怕有一天你要离开他,他还要跟你拼命呢!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烂招也使得出来,这种撒泼的娘子可没几个受得起。你要小心,若是不想跟这种心狠手辣的娘子在一起,趁现在可以离开,赶紧离开,还能娶个乖巧可爱的公主;要不然他一辈子都会霸着你,不让他跑掉,到时你连甩也甩不掉,比糖还黏人呢!”

    楼心月在一边越听越不受用,他拉了怀真一把,憎恶道:“走啊,还听这种无聊至极的废话。”

    “你这个富家公子不听没关系,不过你可别毒计使得太多,以免害到了无计可施,爱到了没他就不行的地步!可别说我没说,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别害他,留点后路给自己走;否则一旦爱上了,他爱你一百分,你是爱他千万分,到时你就烦恼至极,白天晚上、时时刻刻都要他在身边。我说得可是很准的,连皇帝都来找我算命呢!”

    他说的话,楼心月都只当成废话,他会爱怀真?笑话,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跟女人都死光了;就算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去爱上这个又烂又贱的怀真。更何况凭怀真这副德行,会有女人自愿上他的床,那女人铁定是瞎了眼。再说他能娶到公主,这更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哪个公主会下嫁给怀真这样的男人,又不是自贬身分?

    他拖着怀真,一路的往前走,根本连听也不想听。

    那老头子还在后面说:“喂,小子,你娘子很凶的,你要是不喜欢他,赶快甩了他;否则以后连甩也甩不开他,你会累一辈子的。”

    怀真摸了摸头,对他而言,什么公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跟楼心月在一起,他小心的问:“我娘子真的会爱我吗?”

    老头子连连点头,“他跟你几世的姻缘了,每一辈子都爱你爱得要死,这一辈子看到你,一定也会死缠着你,你可要小心,他的醋劲很大的,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他会把你管得死死的。

    举个例子,连你去妓院逛逛,他还会带一大堆人到妓院里去打你呢;而且他精明能干,你别说跟别的女人说个话,就连看一眼,他都会威胁着要挖掉你的眼睛。这么可怕的娘子,你还是赶快甩掉他吧,不过只怕甩也甩不掉。”

    他的描述的确挺像楼心月。怀真微微偷觑了楼心月一眼,却被他用力的狠踩一脚,怀真发出惨痛的哀叫声。

    楼心月脸色骤变,说道:“你还跟他说东说西的,你不把我看在眼里吗?明明就叫你不要再跟他废话的。”

    怀真急忙的摸着脚,话也不敢说了,急忙跟在楼心月后面走。

    那老头子在他们后面哀声叹气着,“真是惨啊!还没娶进门,就被管成这个样子,又要打又要骂的,那娶进门后,不知道这小子会过得多悲惨啊!明明教你趁早甩掉他的,偏偏还爱个半死,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娘子可是全世间第一凶的。”

    不一会儿,老人笑了起来,“不过他越对你凶,越是踩你,就越是爱你,背地里会把你服侍得服服帖帖的;你这几辈子都这样过来了,这一辈子大概再怎样逃也跑不了。”

    老人自言自语间,楼心月与怀真早已走远了,连背影都看不见,代表着他们离楼家越来越近,也代表楼心月的毒计随着接近楼家的脚步,很快的就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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