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过我你喜欢吃什么。」云逸忍不住伸手摸着上野春檠带着笑意的脸庞,他喜欢看他开心的模样。
「好吃的我都喜欢。」上野春檠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想云逸可能是真的喜欢他的脸,不是安慰他而已;这一个礼拜以来在他家吃饭,他常常喜欢这样摸他的脸。
「所以菜单由我决定,你都没意见吗?」云逸轻轻一笑,上野春檠不排斥他的碰触,他有些害羞的表情也非常可爱。
云逸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以为上野春檠喜欢他这么摸他,如果他摸的不只是他的脸,他能接受吗?
「没意见!」上野春檠用力摇头,他相信云逸做给他吃的食物都会非常好吃,到目前为止没有例外过。
「今天吃和式套餐,如果你有特别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云逸搂住上野春檠的肩将他带往餐桌边,他越来越想知道上野春檠吃下去的那些大量食物是哪里去了,他摸到的肩膀纤瘦单薄,根本无法想像他的食量惊人。
「谢谢。」上野春檠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跟云逸贴近的距离让他感到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只要你吃得高兴就是表达谢意最好的方式。」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一句谢谢,他想看到上野春檠笑得一脸幸福,希望那样的笑容是因他而绽放,更希望自己是唯一能让他显露那种幸福笑容的人。
他想拥有上野春檠这个小可爱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不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步调速度才不会吓跑他;若是维持目前这种龟速,他又担心他被别人追走。他这么可爱,对他感兴趣的人肯定很多,那天那个叫玲珑的女人就是其一。
认真说起来,他不认为女人的威胁性有多大,上野春檠太可爱,比较可能被男人吃掉而不是女人,女人对他的吸引力比不上食物,也许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比食物更吸引他。
无法吸引上野春檠的注意力,想攻占他的心根本不可能,他现在用食物当诱饵的策略的确是能将上野春檠暂时留在身边,只不过他不能让上野春檠把他定位成朋友,一旦他认定他是他的朋友就很难翻身。
「我真的好喜欢,我每天都很期待喔!」上野春檠笑得很开心,除了每天的惊喜餐点,他还很期待见到云逸。
「喜欢就好。」看着上野春檠开心地吃着他为他做的食物,他觉得很满足,看着他都不会腻呢,他那张脸是越看越可爱,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你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喜爱的程度,实在有趣!
「云逸,你为什么都不吃?」上野春檠忽然发现云逸从来没跟他一起吃饭,在店里还没什么,但在他家里他也没跟他一起吃过饭,感觉上好像特意煮给他一个人吃一样。
这样想是让他很开心啦,也许是他自己爱幻想,但是想又不犯法,要是云逸专程煮给他一个人吃,就好像是他个人的专署厨师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吃到这些美味的餐点。
「我喜欢看你吃,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食量,通常我吃中饭的时间是你喝下午茶的时间,开店以后养成的习惯。」云逸笑了笑,他要是像上野春檠这样吃,八成会连自家门都走不出去,不是卡住就是走不动。
他不认为有人能像上野春檠这么吃还能维持苗条身材的,这也算是特殊能力吧!要是女人有这种特殊能力肯定会乐翻天,一辈子都不必想要怎么减肥。
「我小时候常挨饿耶,所以我一直觉得挨饿是很痛苦、也很悲惨的一件事,小时候我唯一的志愿是长大要吃到撑死,很可笑吧!」上野春檠有些同情自己,仔细想他这个人还真是一无是处,除了吃他根本没想过其他,他的人生目标就真的只为吃而已。
「你为什么常挨饿?你不是说你爸妈都是会计师,经济能力应该不差,怎么会没让你吃饱,他们虐待你吗?」云逸看着上野春檠黯淡下来的神色感到心疼,原来他这么在乎食物是因为幼年时期吃不饱的关系。
「不是那样,我爸妈很疼我啦,是我比较奇怪,不能怪我爸妈。我幼稚园的时候吃的早餐比我爸还多,我还跟我妈喊饿,她当然不相信我,以为我贪吃,我吃的比我爸多还一直很瘦小,她还带我去医院检查寄生虫耶!
「我念小学的时候成绩很差,每天都没精神,他们还以为我在学校被欺负不敢讲,其实我只是很饿而已。
「直到我小学五年级有一天因为血糖值过低昏倒,校医也以为我是受虐儿还报警耶,我被留在医院好几天都见不到我爸妈,还有一些人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几天是我人生最悲惨的日子,我饿得比在家里还严重,医院只给我一份普通的儿童餐,一天还只有三餐而已,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会饿死在医院里。在家里我妈至少都会帮我准备跟我爸一样的饭量,下午还有点心可以吃。
「后来我真的饿到受不了哭着要找妈妈才结束那场闹剧,我妈才知道我不是贪吃,是真的没吃饱。从那以后我才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只是我妈去买菜的时候,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天天在请客呢!」
上野春檠想起来还觉得那段日子好恐怖,每天期待吃饭,却又没有一天能吃饱,他不想再过挨饿的生活。
「你天赋异禀啊!」云逸笑了出来,搞不好上野春檠长不高就是因为小时候都没吃饱,不过青春期的时候应该能补回来,他却没补到是怎么回事?
「我妈很伤脑筋耶,因为我这样害她不敢再生孩子,他们本来没打算那么早生孩子,但意外有了我,我妈还是决定把我生下来,她要是早知道我这么麻烦,可能就不会生下我了。」
「那我应该要感谢你妈生下你喽,不然我就看不到这张可爱的脸了。」他是该觉得庆幸,若不是上野春檠如此特殊,他恐怕遇不到他。
「我是男人,你说我可爱我也不会高兴!」上野春檠装腔作势佯装不满,就是不想让云逸知道他其实很高兴。
「你真的很可爱啊,尤其是你气鼓鼓的脸更可爱,不然你以为杉崎干嘛那么爱闹你?」云逸突然贴近上野寿檠,舔去他脸颊上沾到的饭粒,不知道在床上他还会不会更可爱?
「呃?」上野春檠吃了一惊,脸很红,云逸在干嘛?感觉很暧昧耶,他是故意要闹他吗?
「别发呆,不然你会来下及吃完。」云逸自然的略过自己的行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真的很想亲他,不过他要真的亲下去,应该是会把他吓跑。
「嗯。」上野春檠尴尬的低下头,只有他自己在意,感觉好奇怪,不正常的是云逸还是他自己?
***
「老大,你那个小可爱最近都没有来耶,你做了什么事把人家吓跑了吗?」杉崎明石感到奇怪,已经一个礼拜都没见到上野春檠,感觉上生活好像变乏味了。
没看到那张可爱的脸在眼前晃真有些无聊,而且这里还有个心情恶劣得让空气变得凝重的人。
云逸的坏心情让大家的神经有些紧张,他这个人心情一不好就会变得很挑剔,挑剔的程度随他的心情变化,严重的时候他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包子的形状都能拿来嫌。
「我什么都没做。」云逸叹了一口气,他不过是舔了上野春檠的脸颊而已,那天他回去的时候还很正常,谁知道他隔大就不再来了。
上野春檠是有打电话告诉他不过来吃午饭,但是他没有说明原因,只说有事可能好几天不能过来就匆匆挂电话,他并没有说到底几天,这么敷衍的说法该不会以后都不再来了吧?
「也许你该做些什么,你干脆直接把那个小可爱吃掉他就跑不了了。」杉崎明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云逸心情不好,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既然看上了也不打算放弃,当然还是快点却定结果实际些。
「你以为把他吓死很好玩吗?」云逸瞪了杉崎明石一眼,他不过舔了上野春檠的脸就搞成这样,要是直接把他吃了,他搞不好会哭呢!
他果然不该轻举妄动,上野春檠有多可爱,在他遇见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他不是想玩玩,是真的想拥有他,对这种天真人种他该更有耐性才对。
「吓不死啦,那个小可爱一定也喜欢你,你都不知道他来没看到你有多失望呢!」杉崎明石笑出来,他是不知道上野春檠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对云逸的感情,但是当他跟他说云逸不在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被遗弃一样;他每天大老远跑来,搞不好不单是为吃饭而已,来看云逸应该也是目的之一吧。
「他什么时候来我不在?」云逸觉得奇怪,上野春檠会到的时间他并没有离开过,没道理会没遇到才对。
「不就是你决定要在楼上煮给他吃那天,你又没先跟他说,他跑到店里没看到你,那表情很可怜耶!」杉崎明石想起上野春檠那模样就觉得不忍心,感觉上好像云逸在欺负人家,搞不好小可爱是在等云逸表白呢。
要是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表明心意,那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进展?以他的看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是吗?」云逸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如果杉崎明石说的是真的,那上野春檠就是真的有事不能过来,他不该想太多,也不该顾虑太多,下回有机会他一定要吻他。
「老大,你真的该考虑有所行动,这样不上不下,难保小可爱不会跑,他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你要他长期白吃他做不到的,你干脆一点告诉他,你想当他的爱人,想煮给他吃不就好了吗?
「你什么话都不讲,只是煮些好吃的讨好他,搞不好让他很不安,他是可爱却不是没神经,越单纯就越容易受伤,你应该发现他很容易害羞,你要等他先开口是不太可能。」
杉崎明石知道云逸是真心喜欢上野春檠,就是真心喜欢才会想珍惜,云逸可不曾看上什么人这么久还没下手的,能遇到一个打从心底想珍惜的人不容易,既然遇到了就该好好把握。
「老实说,我怕把他吓跑,像他那样天真到近乎蠢,只认定吃是人生唯一大事,面对他我很难决定何时开始下一步行动,就怕时机抓得不对弄巧成拙。」云逸不是不知道该有所行动,他很想却也犹豫,感情的事不是由他单方面决定就行的。
「我懂,不过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找机会跟他谈一谈比较实际。」杉崎明石叹了口气,他当然懂得云逸的意思,看着上野春檠半年多,想不懂也难!
「香笋包还剩多少?」云逸微微一笑,杉崎明石是他的好帮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知道他是出于关心才询问,只是上野春檠真的很难追哪!
「大概二十个左右。」杉崎明石感到奇怪,上野春檠今天会来吗?云逸是想先帮他留起来吗?
「全部打包送去给他。」
「嗄?」杉崎明石呆住,这样好吗?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可以给他填填肚子。」云逸笑了出来,早上十点多差不多是上野春檠开始觉得饿的时候了。
「喔!」杉崎明石只能应声,云逸是老板,他说了算。
***
「室长,有你的外送。」内山直人敲了敲门,捧了一大包东西走进上野春檠的办公室。
「什么外送?」上野春檠纳闷的抬眼,一脸疑惑,他没有叫东西啊?
「看起来像是吃的。」内山直人猜想应该是食物,摸起来有热度,看包装应该是饭馆送来的没错。
「吃……快给我!」上野春檠突然站起身,仔细看内山直人手上捧着的袋子,才注意到是云逸店里的外送袋,是云逸送东西给他吗?他怎么知道他饿了?
「是。」内山直人吓了一跳,忙将整包东西放在上野春檠清出的桌面,上野春檠的态度突然转变,这包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好!」上野春檠急忙打开袋子,瞬间绽放笑靥,扑鼻的香味让他清楚这是他最爱的香笋包,还是热腾腾的呢!
内山直人傻愣住,他从没见过上野春檠笑得这么天真可爱,他在办公室里很少笑,长着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却是他的上司,年纪比他小工作资历却此他长,上野春檠的专业能力跟他的外型完全无法联想到一起。
「什么人送来的?」上野春檠笑问内山直人,是云逸送来给他的吗?怎么不等他下去见一面?
「不清楚,楼下警卫送上来的,警卫说东西送到人就走了。」内山直人很好奇,上野春檠似乎很确定是什么人送来的,看他那么高兴的样子,这人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样啊!」上野春檠有一些些失望,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云逸了。
因为中村弥巳想气彭柏皓这个旧情人,这些天都要他跟秋馨一起吃饭,另一方面也是那天那件事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去。
他知道是自己想太多,可他就是会想啊,云逸舔他的脸耶,他舔的位置很接近他的嘴唇,他觉得不好意思,也觉得丢脸,因为他发现自己想亲云逸。
「好香,是什么?」内山直人仔细看着上野春檠的表情变化,直觉这人对上野春檠很重要,是他的情人吗?是男是女?
「包子,分你一个,我去副总裁办公室,有事到那儿找我。」上野春檠塞了个香笋包给内山直人,然后急忙将袋口收紧,万一所有人都闻香而来他就没得吃了。
「室长,要不要帮忙?」内山直人直觉问出口,他觉得个儿小的上野春檠抱着袋子显得吃力,但那整袋都是包子吗?谁吃得了这么多?
「不用了,没多重。」上野春檠开心的抱紧整大袋香笋包急忙离开办公室,除了秋馨跟中村弥巳,他不想再跟其他人分享这些香笋包。
内山直人望着上野春檠离去的背影,心里开始泛酸,他知道自己在嫉妒,从他进公司就开始暗恋上野春檠,但是上野春檠那种表情他却是第一次看到,那是种爱恋的神情,是什么人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
上野春檠开心的捧着一瓶高级红酒往云逸的店里去,昨天那些香笋包也让秋馨跟中村弥巳赞不绝口,他说好吃的东西绝对是好吃的,
他想要见云逸,老实说,他想念他,也想念他做的那些好吃食物,他知道自己吃上瘾了,要是有一天云逸不再煮东西给他吃,他肯定会饿死!
「杉崎,云逸在楼上吗?」上野春檠习惯性的钻进厨房里,他好多天没有来,店里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客满。
「呃!老大不在耶,他出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正在忙的杉崎明石听到上野春檠的声音呆了一下,没想到上野春檠今天会来,今天又特别忙,云逸不在要怎么办呢?
「噢!」上野舂檠失望的应了声,云逸不在,他习惯性的以为只要到店里就一定能见到云逸,他太自以为是了,云逸是老板,不一定要一直待在店里。
「你坐一下,我尽快抽空煮给你吃。」杉崎明石有些担心,上野春檠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这样云逸还不相信上野春檠是喜欢他的吗?
「没关系,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要走了。」上野春檠阻止杉崎明石为他布筷,他们都很忙,之前是云逸让他插队,他就养成习惯了,他继续待下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不吃饭吗?」杉崎明石感到意外,云逸不在他就不吃吗?
「我不太饿。」上野春檠食欲大减,他来的时候觉得好饿,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他反而比较希望能看到云逸,吃饭好像没有比见到他重要了。
「嗄?」杉崎明石愕然,这可能吗?他还真没想过会听到上野春檠说他不太饿呢!
「对了,麻烦你帮我交给云逸,谢谢他昨天的香笋包。」上野春檠将手上的红酒交给杉崎明石,站在没有云逸的厨房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而且不该存在的,一般店家本来就不会让客人在厨房里闲逛,是他自己的自觉性太差。
「香笋包今天还有,你要不要……」杉崎明石接过酒,觉得怪怪的,上野春檠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乎不完全是因为云逸不在的关系。
「不用了,我走了。」上野春檠摇摇头离开厨房朝外走去,他现在真的不想吃了。
***
「唉!」上野春檠站在店门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他跟云逸第一次相遇是在厨房后面的巷子,他从厨房踏进这家店,因为云逸对他太亲切,他就迟钝的认为自己走进厨房里是理所当然的。
他在云逸店里从来没跟其他人一样排队等座位,云逸为他摆了特别座,从没让他饿着肚子等过,可能第一次进到厨房那天杉崎明石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云逸也说过他喜欢看他可爱的脸,那天他跟在云逸身后进去,杉崎明石竟然叫他小可爱。
杉崎明石问云逸去哪里捡到这个小可爱,还说他是他看过云逸带回来最可爱的-个。
当时他只觉得生气,没有太在意杉崎明石话里的意思,他是-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被人叫小可爱当然会生气,现在想起来杉崎明石那时的意思,应该是──他只是云逸带回去过长得可爱的人之一。
云逸这是什么嗜好呢?他喜欢看别人可爱的脸,认真想起来还真有点怪,可爱的脸有什么好看的,长了张这样的脸他一点都不觉得好。
也许他该去找其他地方吃饭,老是麻烦云逸也不应该,他不想被云逸讨厌,就算云逸喜欢看可爱的脸,去看可爱的女生比看他这个长得不像样的男人要好多了。
只不过上野春檠觉得自己很可能会饿死,云逸煮的东西太好吃,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变得更挑嘴了;遇到云逸之前觉得好吃的东西都已经变得很普通,吃惯美食突然又叫他吃些普通甚至是难吃的食物,他吃不下去。
心情沮丧的上野春檠才要举步离开,不经意瞥见云逸站在对街,他才扬起的笑意僵在唇边,因为他看见云逸跟一个时髦漂亮的女孩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密。
她是云逸的女朋友吗?他本就猜想云逸有女朋友,他又高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那女孩很亮丽,跟云逸站在一起很相配!云逸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喜欢他这个男人。
上野春檠难过的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知道跟亲眼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知道只会失望,亲眼看到却让他感到伤心与自卑。
那种高个儿好身材的美女才配得上云逸,那女孩拥有的条件都是他不可能拥有的。
上野春檠落寞的蹲在一棵行道树旁,或许他应该要感到满足,至少云逸当他是朋友,还请他到家里吃饭。
不过……云逸请他吃饭是希望他帮他大哥查帐……啊!他差点就忘记了,他该问问云逸跟他大哥谈得怎么样,这是他唯一能对云逸有用处的地方。
***
「春檠?」云逸奇怪的看着呆呆蹲在行道树旁的上野春檠,他是怎么了?
他回到店里,杉崎明石告诉他上野春檠才离开不到十分钟,因为上野春檠看起来不太对劲,杉崎明石才特别注意他离去的方向。
云逸耐不住想见他的渴望才抱着希望追追看,但是春檠往这个方向走是要去哪里?他的公司应该是在反方向啊,他跟别人有约吗?那为什么又蹲在这里发呆?
「云逸?」上野春檠听到叫唤,呆呆的抬头望着云逸,他怎么在这里,他的女朋友呢?
「在这里发什么呆?今天怎么不吃饭就走了,你不饿吗?」云逸微笑着蹲在上野春檠身旁,他想上野春檠一定不知道自己蹲在这里非常显眼,个子娇小又蹲在树旁,看起来很迷你,超可爱的!
上野春檠垂下头摇了摇,他是有点饿,却不怎么想吃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不定等他回到办公室会突然觉得自己饿得半死。
「你不饿?你不舒服吗?」云逸一脸诧异,真的还是假的?今天的太阳不会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没有。」上野春檠叹了一口气,说不定他真的该去看医生,像他这么会吃却没长高实在很奇怪,而且一个正常人也不应该这么会吃。
「发生什么事了吗?」云逸很难不担心,上野春檠很没精神也不对劲,要是有事情能影响他的食欲,那事态肯定很严重。
「没有,你不是说要我帮你大哥看他的帐目,你大哥同意了吗?」上野春檠摇摇头,他的生活一直很平稳,哪能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是刚刚发现自己失恋了。
「你跟我来。」云逸将上野春檠拉起,牵着他往回走,他不相信没事,不然他不会没有食欲,而且他要是不吃点东西,等他心情稍好之后一定会觉得很饿。
「云逸?」上野春檠有些愣住,云逸要带他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