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该是这么静的。
董淓绚闭着眼,锦被包裹住她的身躯,耳朵却忙碌地梭巡着窗外她熟悉的各种声音。
应该还有些什幺的,是少了些什么呢?
她努力地想着,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忽然间——呀!对了!
是夜鸟的叫声、田里虫儿的鸣声、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还有……家家户户织布机上唧唧的鸣梭声,「啊!」
她猛然地睁大眼,看见的却是质地极佳,但令她感到陌生的粉杏色床幔,她心中立刻窜起一阵恐慌。
「不对!不是这样的!」她踢开锦被翻身下床,忘了穿上软鞋,赤着脚直接跑到窗前朝外探望。
一看之下,她惊得面无血色,「这里是哪里?」
这般美丽的景致,她见都没见过,怎幺想象也想象不到她能身处其中。
「淓绚,你又作恶梦了?」
魏兢很快的由外厅进入内室。
「你是谁?」
淓绚?她不叫淓绚呀!眼前的这男人是谁?怎么看起来好象见过,她是在哪儿见过他呢?努力想!快努力想……
「我是你的夫婿,魏兢。」这段日子以来,他已不知说过几次这句话。
「夫婿?」
她再度瞪大眼,小脸上布满惊惶。
「呀!对了!」
是夜鸟的叫声、田里虫儿的鸣声、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还有……家家户户织布机上唧唧的鸣梭声!
「啊!」
她猛然地睁大眼,看见的却是质地极佳,但令她感到陌生的粉杏色床幔,她心中立刻窜起一阵恐慌。
「不对!不是这样的!」她踢开锦被翻身下床,忘了穿上软鞋,赤着脚直接跑到窗前朝外探望。
一看之下,她惊得面无血色,「这里是哪里?」
这般美丽的景致,她见都没见过,怎幺想象也想象不到她能身处其中。
「淓绚,你又作恶梦了?」
魏兢很快的由外厅进入内室。
「你是谁?」
淓绚?她不叫淓绚呀!眼前的这男人是谁?怎么看起来好象见过,她是在哪儿见过他呢?努力想!快努力想……
「我是你的夫婿,魏兢。」这段日子以来,他已不知说过几次这句话。
「夫婿?」
她再度瞪大眼,小脸上布满惊惶。
「呀!对了!
是夜鸟的叫声、田里虫儿的鸣声、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还有……家家户户织布机上唧唧的鸣梭声,「啊!」
她猛然地睁大眼,看见的却是质地极佳,但令她感到陌生的粉杏色床幔,她心中立刻窜起一阵恐慌。
「不对!不是这样的!」她踢开锦被翻身下床,忘了穿上软鞋,赤着脚直接跑到窗前朝外探望。
一看之下,她惊得面无血色,「这里是哪里?」
这般美丽的景致,她见都没见过,怎幺想象也想象不到她能身处其中。
「淓绚,你又作恶梦了?」
魏兢很快的由外厅进入内室。
「你是谁?」
淓绚?她不叫淓绚呀!眼前的这男人是谁?怎么看起来好象见过,她是在哪儿见过他呢?努力想!快努力想……
「我是你的夫婿,魏兢。」这段日子以来,他已不知说过几次这句话。
「夫婿?」
她再度瞪大眼,小脸上布满惊惶。
「淓绚……」
「不,你不是。」她的语气极为肯定。
「哦?」
微微蹙眉,魏兢发现董淓绚有着不同于前几日的迷惑表情。她的惶然令她看起来像只饱受惊吓的小雀鸟,令人心怜,但也让人想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你今天没喝药?」他了然地看向她,唇角的笑意微微敛去。
一股事情不妙的认知袭向他。
「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我喝药?」她想起了有关于自己的事,也意识到眼前的情况太过诡异。
她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液,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些,镇定的面对这一切。
倏地,她忽然看到眼前银光一闪,千百个影像如巨斧般地劈进她脑里,她头痛欲裂,但所有的记忆完全汹涌地回到脑海之中。
「那么,你知道你是谁?」魏兢不答反问。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苗春执!」
她青白着脸往后退,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他,「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可要大声叫……」
她还没来得及大喊出声,即发现他像鬼一样迅速站在她面前。
「唔……」她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两根手指已放在她细白的颈项上。
「轻声点,你看。」魏兢以另一手拿起窗几旁的一个瓷杯,手一握,便让瓷杯成了粉尘。
他墨黑的眼瞳里映着她的恐惧。
魏兢贴在苗春执颈项上的手指慢慢地加重力道,她的小脸开始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然后由青渐渐泛紫。
她觉得自己即将断气,眼泪不禁滚滚落下。
「如果不想让你的小脖子和这只茶杯一样,那么,我待会让人送来的汤药……」魏兢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一时之间,他莫名的为她说出不认得他这种话感到恼怒。
费尽所有的力气,苗春执点了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
魏兢松开手指,苗春执立即一阵激烈的呛咳,他抬起她可怜兮兮的泪颜,用袖口为她轻轻擦干,漆黑的瞳眸没有遮掩地闪过一丝怜惜。
但他此时的温柔,她无力承受。
魏兢放缓神情,走到门边唤来睡在楼下的贫愿浪坌殊斓乃⒓慈ケ负靡煌胩酪┧屠础�
之后,他亲眼看着苗春执在他面前将汤药喝下。
当苗春执眼神开始显得迷茫,魏兢才满意地离开。
因为受到剧烈的惊吓,苗春执脑子一片混沌,身体仍不由自主地对药汁产生排斥,片刻之后,她抱住一只花瓶,哗啦哗啦地呕出腹中的晚膳,连同她刚刚吞下的腥臭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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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少爷,好端端的,药的分量怎么要再加重一倍?不先请大夫过来看诊,就这么胡乱增添药量,少奶奶会不会有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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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兢不理会她,迳自翻阅着佃租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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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觉得自己快被熏昏了,她以嘴换气后又憋住呼吸,偷偷地瞄魏兢一眼,发现他竟像个没事人般地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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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兢从不与下人亲近厮混,他总觉得主人不管是威胁利诱,下人都是为情势所逼的可怜虫,男女相处,若有一方是为情势所逼,没有感情可言,也就没有意思了,所以他的兄弟们给他这方面的意见时,他向来不语的含笑带过。
他这样的行事作风在下人之间很受推崇,几名年纪轻的婢女更是对他淓心暗许,所以没有任何非份之想的贫呕崛梦壕ち粼谏肀呤够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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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算,时日都不对,怎么看,模样也不像,否则她真会以为董淓绚是害喜了。
虽然人前人后魏兢对董淓绚仍是呵护得无微不至,但贫芨械郊阜植惶跃ⅲ绦钠鹩缕谖剩骸妇ど僖庖┱娴氖歉倌棠讨翁逍椤⒀⑽傅穆穑俊�
魏兢总算轻轻地扫了贫谎郏且谎廴闷儿明白她该问嘴少管闲事。
「是,贫懒耍儿这就替少奶奶送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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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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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我看您就别喝这药了吧,越喝越吐,连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还不如不喝。」贫暗馈�
「不行!」苗春执大声地拒绝她的好意,「碗给我,我要喝。」
她偏头瞥了贫谎郏孪胱诺逼儿知道她其实是个西贝货时,还会不会待她这么亲切?
她真是越想越难过呀!
「啊?少奶奶,您还要喝呀?」虽然不忍,但她如此坚持,贫仓缓锰暗亟┩氲莞绱褐础�
她挥挥手要贫讼拢谑瞧儿福身后离开。
苗春执思忖着,那个将她带到这豪宅大院,又要她喝这汤药的人,究竟有什么意图?
她越是勉强自己喝下汤药,就越是呕得肚里半滴不存,而脑子却越来越清楚,她的记忆像倒退着走似的,一幕幕地回到她的脑海中归位。
她记起了有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她根本不是个该住在豪宅大院里的少奶奶,更何况她还未出嫁呢,怎会是贫炖锘降纳倌棠棠兀克凳裁此训焦籼孟蛭杭伊凶媪凶诜傧憧牧送罚峙露际呛兜陌桑�
那个谎称是她夫婿的好看男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注意那男人好不好看?她啐了自己一口。那男人就像是有着两张睑,一张温柔和蔼,一张冰冷淡漠。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也越想越心惊。
她也还记得,那个人的眼瞳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黑,黑得教人看着、看着,就好象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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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魏兢双臂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苗春执不停地抱着脸盆呕吐,打算待她停歇之后听她解释。
「你就相信我吧!」
抓着手巾拭拭眼泪,擦擦嘴,苗春执小脸上满是苦涩,「不是我不肯喝,而是这几天以来,我一喝这种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越来越臭的药,马上就会吐光……呕」
房里的大小花瓶、茶壶、茶杯全被她吐满了,但她仍不停地吐着,害她边吐还得边用眼角馀光找寻可用的容器。
她吐得嘴涩喉咙干,肠肚打结似的疼痛着,但这些仍比不上魏兢看着她时的冷冽目光来得令人害怕,她好怕他又会动手想杀她。
「绝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我不敢的。」苗春执态度诚恳地解释着。
她隐约记得表情温和时的魏兢,他那时的模样说有多和蔼可亲就有多和蔼可亲,热热暖暖的感觉深印在她心房上,但现在,他却像个冰人似的,冻得她直从脚底发起阵阵哆嗦。
即使如此,她仍难忘他对她曾有过的温柔……
魏兢瞥一眼她几天内迅速消瘦的身子,再看她凹陷得眼珠子像即将掉出眼眶的小脸,他回想起南隅村年轻村长对他说明过傻子药特殊的作用及药性,觉得自己的确无法不相信她的话。
「既然如此,留下你对我来说似乎已无作用……」魏兢话说得很慢,却一字一句地更显深沉。
魏兢冷淡的表情,让苗春执以为他正在脑海里计画着将她毁尸灭迹的地点。
「不、不,有用、有用!我会乖乖听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肯做,」苗春执慌张地求着。
天哪!这是哪儿飞来的横祸呀?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待在南隅村,夏日绩苎麻,冬季纺棉花,过两年,村里的小伙子就会来向她哥哥提亲,然后她会和村里的其它姑娘一样嫁人生子,继续夏日绩苎麻,冬季纺棉花过完一生。
但这会儿怎么天地都变了?她连怎么来到这金笼子似的大宅都还弄不清楚,就要让人活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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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魏兢淡淡地问,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是是是。」苗春执连忙点头。
她略一思索后,开口道:「那我问你。」
「好,你请说。」他的话对苗春执而言,不啻是出现一线生存的曙光。她像个好孩子似的,双手摆在膝上端正的坐好。
「你的名字是?」他问话时的语气轻轻的,一副不经意的模样。
「苗春执。」她回答得直截了当。
「错了。」
「啊?错了?」苗春执大吃一惊,不过是问她的名字,又不是问什么艰深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会答错呢?
太笨、不灵巧的人,不能为他所用,所以,他漆黑的双瞳浮现犹豫的神情。
「董淓绚!」察觉到魏兢的眼神,苗春执立刻心领神会,「我的名字是董淓绚。」
「嗯。」魏兢点点头,又问:「你的夫婿是?」
「你。」掌握住了要领;她已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他想听到的,「魏兢。」
奇妙地,他发觉自己喜欢听她这幺说。
露出些许满意的表情,他接着问:「你是哪里人?」
苗春执怔住了,「啊?我不知道……」
望见他的瞳眸颜色又开始变深,她连忙在他开口之前抢先解释,「你先别生气,我会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没告诉我『她』是哪里人呀!」
「嗯,这倒也是。」他点点头,便换个方向问:「掉进河里那件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本想告诉她,其实她并不需要那幺紧张,但是,她慌张的样子看起来挺有趣的,所以他也就不打算说了。
「掉进河里那件事……那件事……」苗春执迟疑着不敢回答,因为她正在心中斟酌着什么样的答案才不会触怒他。她偷偷地瞅了他一眼,又赶紧在他发现之前调开视线。
「说吧。」魏兢的音量仍是轻轻的,但语气中带着点命令的意味。
他知道她不停地偷瞄他。
苗春执只好开始回答,「呃,其实那天我不是掉进河里,而是我自己跳进河里去的。」
他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那天手里抱着纺好的纱,出了村子没多久,就顺着河旁的路走往市集的方向,好换取更多的棉花回家纺……」
苗春执忽然觉得,她的话是不是太琐碎了些呢?再度偷瞄魏兢一眼,认为他应该没有发火的迹象,她才放心地继续往下说。
「之后我看到一座花轿迎面而来,也不知道是怎幺一回事,忽然有人大声喊着『停轿』,花轿就突然停下,然后穿著大红衣裳的新娘子从花轿里走出来,没想到那新娘子二话不说的就往河边跑,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她吞吞唾沫顿了顿,接着说:「喜娘和轿夫们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谁的脚都没移动半寸。我一时心急想救人,就扔下手里的纱,跳进河里救那个新娘子……可是我……我……」
因为很难为情,所以她话开始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呃,我跳进河里后,才发现自个儿的泅水技巧实在有待加强……我被河水冲得老远……然后……我好象是被人给救起来的……」
「嗯。」热情直性,有勇无谋。他看了她一眼,在心中替她的性情作评断,也明白了她已记起过往的一切。
「啊!」
苗春执突然想到,抬手指指远方,「那个新娘子……」她再指指自己,「这个我……抬回这里……」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魏兢,「不对了、不对了!」她十分慌张,以至于说话毫无条理。
「不是弄错。」魏兢的回应不带一丝迟疑。
「耶?」苗春执大感讶异,「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会猜心吗?把她吓了一跳。
「救你上岸的人是你的村人。」魏兢漆黑的眼瞳流露出几近笑意的光芒,让苗春执傻愣愣的差点看呆了,「那位新娘子也是被你的村人捞上岸,当时你们的装扮一见分明,不会有人将两人错认。」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眼中充满疑惑。
「因为新娘子死了,而你,活了。」他一派优闲地道。
「呃?」
这算是什么回答?死了新娘子就拿她来充数吗?多奇怪呀!她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
「我一得到消息,立刻赶至南隅村,那时的你们,一人一尸,两人的外貌有八、九分像。」魏兢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子再推开些,他实在受够了满室呕吐物的酸臭味。
「啊?」
就算她们再怎么相像,他也不能硬要人家互换身分吧?苗春执心里头大声反问着,却不敢对魏兢出声,她没忘记过他前些日子冰冷的表情,那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看着他推窗的举动,她不禁因为自己的呕吐物导致室内一片恶臭而难为情。
「我需要一个『是董淓绚』的新娘子。」他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不同,像是见到许久未见,已感到有些陌生的友人一般。
他觉得,恢复记忆的她,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子。
这人好讨厌,话不一口气说完就算了,还老是卖一些没人听得懂的关子!苗春执在肚子里咕哝着。
「我需要的『董淓绚。,是一个不会坏我事的『董淓绚』。」他发现,不再服药后,她的眼神灵活光灿,整张小脸较先前鲜明活泼。魏兢讶异她的转变,也为她变得瘦削的模样隐隐觉得不忍心。
他重申的口吻里满是警告,让她浑身发毛打了个寒颤。她乖巧的赶紧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他的话,也一定不会怀他的事。
「可是……」稍稍踌躇,她仍是鼓起勇气提出问题,「不会有人认出我其实不是她吗?」
[当初是祖奶奶,也就是我的祖母,与董家指腹为婚订下的亲事,所以这宅子之中,包括我,没有人曾见过她。」魏兢淡淡地说着,「而她正是因为世上再无亲人,所以由当地的县令作主,让她提早一年家过来。」
「既然没人见过她,那你大可随便找个没人识得的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她来扮,还对她下药?但苗春执不敢问得太过直接。
魏兢在脑海中飞快地思索,衡量着该让苗春执知道多少。最后,他决定还是让她了解大概的计画,往后她也较能配合,不易出岔子。
「祖奶奶与董家祖奶奶未出阁前曾是闺中手帕交,据说董淓绚的长相与董家祖奶奶极为相像。」
「哦。」她懂是懂了,但也听得出他好象还有些什么话没说完。
魏兢又接着说:「原本,她进不进魏家门,我并不在意,但祖奶奶年事已高,什么时候寿终谁也说不得准,而我急需由祖奶奶手中得到一件东西,但那件东西祖奶奶只肯亲手交给嫁进魏家的她。再说,祖奶奶既已来日无多,让她老人家知道她的恶耗,岂不是徒增老人家伤心?」
然后,他看着她,问:「你大致了解了?」
「大概了解了。只是帮个忙,你应该直截了当同我商量。」苗春执点着头,只是她心中仍有困惑。
犹豫片刻之后,她先是咬了咬嘴唇,才再开口问:「还有,我……我能不能请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药?」
真是无法无天,她好歹是个良家妇女,竟这么随随便便因为有事需要麻烦她,就将她掳来!
她心中埋怨归埋怨,却没胆子说出来。
「商量?」魏兢挑高眉,失笑着简单地回答,「麻烦。」
哼!果然是个任性又霸道的富家少爷!
她瞪视着他,心中不平,但受制于人,她又能如何?
「况且,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商量之后会同意帮我这个忙?」魏兢的话位虽是询问,但口气是肯定的。
皱皱眉心,她知道出口己的确不会愿意。
「我向救你上岸的那位年轻村长询问,若是能立刻带走你,又能让你乖乖听话,可有方法?他表示依你的脾性,并不是个好商量的对象,所以最便捷的法子就是让你服药。」魏兢所谓的「好商量」,指的是以金钱买动。
什幺?她是让二柱子给卖了!
亏他还曾经在村人面前说过两年想向她求亲呢!
气死人了,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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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春执不服气地嘟嘴,忍不住地将话含在嘴里闷闷的说:「那你现在不是正和我商量吗?」
她没想到他耳力极佳,听见了她的抱怨。
「不。」魏兢慢条斯理的说。
「不?」苗春执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他的态度依旧一派云淡风清,「我是在威胁你。」
「坏人!」她气得低声嘟哝了一句。
「呵。」他没否认。
忽然有一股哀怨的情绪涌上苗春执心头,她好想问魏兢,他先前对她的温柔是不是假的?
可是,她又怕会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她好气自己,他那么对她,但她好象还是喜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