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一种经验,到一家从没去过的餐厅或是商店,店面装潢十分别致、店内设计也很是奇趣,偏偏,它里头古怪的机关不少,不是水龙头开法特别,就是试衣间关门方式和别家的不一样。你跟那些机关搏斗许久,弄得满头大汗、暗生闷气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突然,店员轻巧的为你解了难题,你于是有些羞赧的微笑道谢,暗道自己怎么这么不开窍。
这回千寻的《村花原来是个宝》,就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女主角钟凌穿越到天烨皇朝,哪知她附身的身子钟子芳的原主魂魄从二十岁死去那年回到十三岁这年也想重生一回,可身躯被占走了,无奈的她只好“阴阴”嘱咐钟凌要替自己和家人们改变惨死的命运,她们以为只要做与过去那一世不一样的事情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殊不知命运的难以捉摸,该死的人还是在那个时间、以不一样的方式死去。
很像电影“绝命终结站”对不?所以钟凌十分难过,她已经把这个时代的娘亲与弟弟当成真正的家人,她对待她好的贺澧也真心回报,不希望他的娘在几年后还是承受了丧子之痛,所以她努力的作为,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种情境,拚命的或压或转的开水龙头,店员一来,才恍然大悟这是感应式水龙头,所做不过徒劳。
想改变命运,有时候不必这么用力,只需要一句话的工夫就行。
就像诗人说:“南半球蝴蝶一万只翅膀的拍动,造成北回归线附近被爱追逐又背弃爱的女子夏日午梦的台风。”一句话的蝴蝶效应让许多事的结局有了变化——钟凌本以为只要能嫁给原主钟子芳喜欢的男子,就能避开前世嫁给二皇子最后惨死的下场;钟凌不像钟子芳那么讨厌贺澧,于是贺澧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刻进她心头,终究造成她情感上的旋风,吹得大乱,他俩像是两片磁石,相合的脾性让他们紧紧相吸。
钟凌做尽所有事不想让贺澧死,而原来,她无心地跟皇帝说的一句“攻其不备”,就解了所有难题。
故事的好看也就在这里,读者在掩卷时便能满足的叹口气——啊,大团圆结局,真好。千寻布局细腻,我们也看得满意。
不要小看一个不起眼的想法,谁也不知道它在别人或自己的生命里会不会掀起什么风暴,让生命一番洗涤后重新开始,有了不一样的面貌。
《村花原来是个宝》里说过的有意思的话还很多,希望你能细细品味,也许它将在你的未来里,带来美丽又幸福的改变。
第一章要替原主扛责任(1)
春天初至,空气里传来淡淡的青草香,院子中,母鸡领着一群小鸡低头寻着虫子,一个八岁男童正拿着书册默默背诵,偶尔抬头望着天空,微怔,眼底有着红丝。
不大的厅堂里,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美丽女子静静地坐着,她的发间插了朵白色绒花,憔悴的面容上带着疲惫的神色,坐在面前的粗壮妇人聒噪地说个不停,一壶茶都快喝光了,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说来可怜,三叔就这样撒手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往后日子要怎么过啊?唉,阿芳那丫头,素日里是个灵巧的,只是亲眼看见她爹的死之后,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傻里傻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往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好起来,弟妹,你这命,苦呐。”妇人抽抽答答地放声哭起来。
看着大嫂张氏似真似假的泪水,卢氏满脸无奈,啜一口茶水,低声道:“大嫂,您别难过,阿芳会好的。”
“可不是,阿芳得好起来才行,她是三叔最疼爱的丫头啊。三叔啊,你在天上看着,得好好保佑小婶子和两个孩子。”张氏双掌合起,朝天膜拜。
卢氏苦笑,无从接话,她低头,姣美的颈项垂下,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看得张氏心头一阵嫉妒。
卢氏是他们村里最美的女人,别说已婚妇人,就是没出嫁的姑娘家也挑不出胜得过她的,小叔是怎么形容他这个妻子的?哦,什么眉毛眼睛像画画,天仙似的人物。
自从卢氏嫁进他们钟家,除家事之外,什么活儿也不肯让她动手,真把她当菩萨给供起来了,满村子的媳妇谁不羡慕她,嫁个有能耐又疼媳妇的好男人,可惜啊!好人不长命,小叔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还死得莫名其妙,这往后看她还当不当得成菩萨。
下葬那天,这卢氏抱着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她那二弟妹王氏话说得难听,刻薄道:“男人都没了,还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要给谁看呐?克夫名头都担上了,我可不信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男人还会给她勾了魂。我倒是不介意有男人不怕死,只要那男人不是我家里那个就成。说实话,嫁了也好,看她那副风流模样,也不是个守得住的,但钟家的财产可不能跟着她一起嫁了。”
小叔子尸骨未寒呢,讲这话忒歹毒,也不知道王氏怎么会这样痛恨卢氏,打从人家嫁进钟家就处处针对,偏偏还三不五时求上人家门前,要求接济,她那脸皮之厚谁比得上?
不过王氏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小叔子是个擅长营生的,这些年不知道积攒了多少银子,瞧卢氏那副病弱的模样……唉,肥水可别落入外人田地啊。
“阿芳她娘,前儿个我同你提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你别多心,我这全是为你好,你不是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若咱们不是亲戚,你大伯还不肯担上这个干系呢。你是个聪明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比起咱们乡下丫头见过的世面多,大嫂相信你会了解嫂嫂的一片苦心。”张氏拉起卢氏的手,苦口婆心的道。
“是,多谢大嫂。”卢氏面上半点不失礼,可她心底比谁都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虽然你这屋子是新的,可到底不大,里里外外就四间房,咱们家孩子多,不像弟妹就生阿芳、阿静两个,日后搬进来逼仄得很,何况我们家阿东马上就要娶媳妇,总得腾出房来,不如弟妹搬过去和阿芳住一间屋子,阿南、阿民、阿文几个小的和阿静挤一挤,勉强凑合,我和你大伯子就住偏屋,你说怎样?”
张氏嘴巴说得客气,眼睛却四下扫着,心底盘算要怎么把小婶子压箱底的钱给挖出来,拆了两家中间的墙,把老屋那边给拆了重盖。
卢氏终于被惹恼,这些天,亲戚一个两个轮番上门,不是安慰,没有帮助,满心算计的都是三房的好处。
丈夫哪还有留下什么?他再会营生养的可不是一家人,而是三家人呐。
大伯子老实忠厚,但家里孩子多,田里出产的根本不够嚼用,再加上大房老二阿南是个药罐子,请大夫抓药哪里不用钱?多年来若不是靠三房接济,几个儿子能平安长大?
二房更不用说,二伯子染上赌,每次赌坊的打手闹上门,喊打喊杀的,哪次不是丈夫抱着银子去救命?更别说一家子吃喝全摊在三房头上。丈夫兄弟情深,不喊苦、不埋怨,她嫁鸡随鸡,也跟着吞忍,没想到丈夫才入土多久,他们就惦记上了。
“大嫂说笑,阿东成亲自然要住在自己家里,搬到婶娘家算什么事儿?怕是亲家那头知道也会觉得奇怪呢。”
“啪”的一声,重重的肉掌撞击桌面。“合着我说老半天,弟妹一句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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