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怀平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夏家的轿子早早地停在了县衙门口,一大串爆竹声后,新娘被人背了出来,送上了轿子。
满城的欢庆,铺天盖地的红色,震耳欲聋的喜乐,极尽排场的喜宴,骑着骏马、英俊富有的新郎,轿子里身分显赫、聪明美丽的新娘,羡煞旁人的姻缘。
风月楼的酒窖里,如风开了一坛又一坛的酒,直到烂醉到地上,不省人事。来酒窖取酒的龟公一不小心绊在了如风身上,见这人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匆跑去报告狐孤婆。
“哎呦,这个酒味够大的了。不能因为这酒钱我不与你算,便这样没完没了的喝啊。”狐孤婆带着四个龟公,捏着鼻子下了酒窖,“快去找个平板车,把他拉回同兴号再说……等等,要不先去找个郎中,看看他还能不能救活,要是死了,就不白费那个力气了,在院子把他埋了得了。真是的,一天到晚就会给人家添麻烦,要不是我心肠好……”
狐孤婆念叨着,却也没真心怪如风。
最终如风被人抬上了平板车,拉回了同兴号,几个人七手八脚一直把他抬进了浴房,烧了热水,放了解酒的草药,扒去了被如风吐得脏兮兮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扔进了浴盆中。
“泡半个时辰,他自然就会醒了。你们回去吧。”狐孤婆打发走四个帮忙的龟公,自己坐在浴桶旁,试了试水温,又拿木盆舀了些温水浇在如风头上。“你呀,也够傻的了。就算宛甄出嫁了,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如风不知道狐孤婆走后,自己又在浴桶里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时,忽然感觉到有女人在吻他,他恍惚地睁开眼,大概自己真是喝醉了,眼前竟然出现了宛甄那一双让人流连的杏眼,湿淋淋的发丝缠绕在双臂上,她只穿了一件单衣,伏在他胸口,与他共浴一处,一脸的意乱情迷。如风只觉自己对宛甄的思念已经达到顶峰,再不宣泄,他就要发疯了。
他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熟悉的香甜充溢着他的口腔,是宛甄的味道没错。
如风紧扣住梦中人的后脑,发疯似地吮吸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舌尖掠过对方的牙齿,勾住意欲躲闪的小舌,探入口腔更深处,同时向下抚摸着梦中人的身体,双腿抵在对方的双腿之间,将梦中人的腿分开,长长的胳膊紧紧地揽住对方,摩挲着对方的后背,在她的腰间打转,一路向下,扣住那柔软翘挺的臀部,那富有弹性的手感一把点燃了他的欲火,小腹一阵燥热,摩擦着佳人的下腹。
如风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以为这是自己的春梦。既然梦中人已经嫁给别的男人,那么留给他这可怜人的一抹幻影,总可以供他为所欲为了吧?
如风摇摇晃晃地从浴桶中迈了出来,一把将水中的美人抱出来,抱到了浴房旁的卧榻上。
离开了温热的浴桶,怀中人打了个小小的寒颤,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如风,偏偏还满脸的潮红,让人着实抓心挠肝了一番。
……
如风紧紧抱着她,等待梦境过去,再面对痛苦的现实。
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身下的温暖依旧,他方才渐渐清醒过来,望着面前的人儿,又看看四周,如此的清晰,这分明不是梦。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很疼,再次确认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为什么?为什么宛甄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夏家的新娘又是谁?
如风抱起宛甄,怀中人轻巧得就像是一只小猫。他将她抱到浴盆中,小心翼翼帮她洗干净身子,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宛甄?”
宛甄此时已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睁开眼睛也分外吃力。
如风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嗯?”宛甄愣了一下,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为什么?”那软软的嗓音刺激得如风又一次勃起。
如风猜到一定是明月搞的鬼,情况十分不妙。
但是他同时明白的是,他不能离开宛甄,绝对不能再让宛甄从他身边消失了。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一点庆幸自己和宛甄被明月陷害,虽然不知道明月那家伙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但是只要宛甄在他身边,纵然是万世劫难,他也甘之如饴。
如风扶着宛甄的腰,引着她一点点的坐在自己身上,宛甄伏在如风胸口,难耐的感觉让她微蹙着眉头。“嗯……不要了……”
“乖,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相公,你要乖乖听话才是。”语毕,便上下摇动起来。
……
如风不记得自己究竟又要了宛甄多少次,只记得到最后,宛甄已经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shen\吟。
她终于是他的了,能在宛甄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的人,只有他。
第4章(1)
宛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浑身酸痛地睁开眼时,发觉如风已经醒来,正撑着胳膊望着她的侧脸。
“你醒了?”如风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脸,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揽入怀中,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额头。
宛甄闭上眼睛,虽然身体上的疲惫让她吃不消,但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依然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喜欢这个男人。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两个人吻着彼此,又在床上爱抚缠绵了一阵,而后才打水,洗脸。
宛甄刚一下床的时候,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如风见状将她抱回床上,劝她在同兴号多歇息几天。
狐孤婆煲了粥,如风端到了房里,一口一口的喂宛甄。看着宛甄的唇边带着米粒,如风不由得凑上前去将它舔掉,两个人的嘴唇一碰到一起,就像又黏住了一般,纵情的热吻着,谁也不想先分开。
如风把粥放到了一边,将宛甄放倒在床上,恋恋不舍的将宛甄的整个身子舔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而后看着宛甄满脸潮红地仰面躺着,身上不着一缕,尽被他的唾液濡湿。
“好想一口把你吃下去。”如风咬了咬宛甄的脸蛋,舌尖下移,咬住了宛甄胸口的红樱桃。
“嗯……”宛甄的敏感处,永远都是如风的死穴,只要稍加调教,她便能够与他达到完美的契合。这样的感觉,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抗。
“再叫我一次相公。”
“相公……”
“我的好娘子。”
刚刚穿到一半的衣服,又被尽数脱下,两个人就像是无法自理的孩子一般,很难从床上下来,只能纠缠在一起,一同坠入到万劫不复的极乐之地。
“如风,起来了吗?”狐孤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如风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走下,一路捡着衣服,披在身上,推开门,探出脑袋问道:“什么事?”
“明月来了。”狐孤婆压低声音道。
此刻宛甄正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丝毫没有被狐孤婆惊动的样子,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还伴随着极其可爱的细细鼾声,如风见状便安下心来,推门出去,与狐孤婆一道来到庭院中。
只见明月穿着大红的喜袍,一脸血渍,极尽可怖,本人却似无事游春一般,伏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用胳膊拄着下巴,歪着脑袋哼着小曲。
“果然是你做的好事,竟还有脸来这里!”如风没好气地吼道。
“哥哥好凶。”明月嘟着嘴。“我是来将这身喜袍还给新娘子的啊。”明月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就在光天化日下的庭院中脱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