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木棍的男人原先想用力挥棍,最后发觉木棍后方被一道强大的力气给囚制着,怎么也挣脱不开,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单手捉住木棍,目光凶狠。
“我才要问你是谁?”曹奕拧着眉,平静的口吻里藏着怒火。
“放开!”男人死命的用力拉扯,很丢脸的发现他怎么施力都无法撼动曹奕一分一毫,只好改以叫嚣。“我叫你放开,不然等会我们连你也打!”
曹奕扯着嘲讽的笑容,他深黑的眼里全是挑衅。
“喂!你是哪来的?快点滚开!”站在一旁的甲男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想打退曹奕。
曹奕瞥见甲男朝他左边冲来,他修长五指一握,狠狠的打在甲男的胸膛上,让甲男吃痛的向后退,接着倒地吐血喊痛。
“你……”握着木棍的男人望着这一切,诧异这里竟然会出现功夫深不可测的男人。
“你是不想活了吗?敢跟杜家作对!”丙男看不下去了,大声叫嚣着。
曹奕没有回话,鹰眼怒不可遏的瞪向说话者,紧拢的嘴角隐隐抽动。
被这样望着,丙男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握紧拳头努力聚集勇气再大吼,“如果怕了就快住手,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曹奕浅浅勾着一边嘴角,似乎将他的告诫当成笑话。
“你找死!”丙男怎能忍受这种羞辱,抡起拳头就往曹奕冲去。
他的攻击对曹奕来说简直是漏洞百出,他扯着嘴角,右手用力一拉扯过丙男手上的木棍,让木屑全扎在丙男的手掌,令他吃痛的抱着手大喊,接着木棍像雷击般打上丙男的腹部,他闷哼一声随即倒地。
上官融融呆傻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她这时才明白,曹奕不仅是卓尔不凡的男人,他还是个武功高强的男子。
原来她真的太不了解他,他对她而言只是个比陌生人还要熟悉一些的男人罢了。
心头渗出一丝又一丝苦涩,贝齿咬着下唇,望着曹奕高挺的身躯不因四名壮硕男人叫嚣而撼动,直觉他真的不可能会属于她一个人独有……
什么?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想法震撼了上官融融,她惊诧自己竟然会试图将他占为已有!他不过是个过客罢了,在她心底,她一直认为他只会是她的回忆,而非永恒。
但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却无法蒙骗自己,她此时才明白,她的心满满都是曹奕。
她想将他据为已有,她也想独占他所有的视线,更想成为他的永永远远……
“融融姊姊,你看,曹哥哥真的好厉害喔!我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会这么好耶!”
小花怎会懂上官融融此刻的心情,她就像个戏迷般正张大眼望着舞台上精湛的演出。
“嗯!好在曹大哥在这里,不然咱们就完了。”上官融融知道自己不该分神的,现在岌岌可危的状况下,她该要屏气凝神才是。
“对呀!曹哥哥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大善人呢!”小花得意洋洋的望着曹奕动手痛扁了丁男一顿,接着将四名凶神恶煞赶出店门外。
“对了,小花,刚才有一个男人是不是提到杜家?”上官融融在小花耳边问道。
若是这件砸店事件又是杜蕾芳所指使,那事情就不是这么好办了,毕竟杜蕾芳可是杜县令的独生爱女,昏庸的杜县令疼她都来不及了,她招呼打手来扰民想必杜县令也不会插手管吧!
“好像是耶!”小花这时才想到,心底冒起冷汗。
原先小花还以为那群男人是来找曹奕,但现下看来苗头似乎全指向上官融融,想必又是善忌的杜营芳以为上官融融跟王磊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来找麻烦吧!
“那该怎么办才好?”小花想起一个月前被掴巴掌的事,就头皮发麻,她着急的拉着上官融融,感到不知所措,“融融姊姊,上次杜姑娘已经撂下狠话了,我想这次我们真的完蛋了。”
上回杜蕾芳临走前可是撂下狠话,她清楚的说明白若是王磊又来找上官融融,还送她昂贵的礼物,那下回她可不是来店里骂骂人就了事。
昨日王磊才又来过,并且带了礼物放在桌上,走前并未拿走五匹昂贵的布料,让上官融融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想将布料送回,却又不敢敲王家的大门,因为王家老夫人镇守在大宅子里,每每见到她就不给好脸色,至于布料行则是王家老爷的地盘,势利眼的他根本不与她说话,去了也只是被羞辱的份。
第5章(2)
说人人到,坐在外头软轿里的杜蕾芳发觉自己派出的人被打了出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她怎能容许这种侮辱,当下便提着绸裙步下轿子踏入店里。
“上官融融,你给我出来!”杜蕾芳扬起尖细的下颚,双手叉腰站在店门口大喊着。
她高亢的嗓音让上官融融忍不住拧起眉,上官融融咬了咬下唇,走出柜台站在前方,很努力的扯着笑想宣示自己的友好,“杜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你说呢?你这个死丫头,昨天又勾引我的未婚夫婿来这里了吧!”杜蕾芳根本不领情,狭长的凤眼盈满怒火。
“是磊哥哥自己要来的,我可没有邀请他。”真是枉,她根本就不想与王家扯上任何关系,是王磊自行来沾惹的,千她什么事。
“什么磊哥哥?”杜蕾芳愤怒的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黑发,单手扬起打在她粉嫩的小脸上,顿时,五指掌印忠实的显现而出,“你凭什么叫得这么亲密?你这个低下的摊贩,根本没资格跟我们说话。”
“你!”杜蕾芳说话字字带刺让上官融融听得怒火中烧,她抬起红肿的小脸,眼底有着桀惊不驯。
“我怎样?你敢反抗我,我就叫我爹爹把你赶出牧羊村,顺道把你爹娘的坟也刨开,让你将他们的骨灰带走好了!”杜蕾芳冷瞪着她。她可是说到做到。
“不可以这样!”听她这么说,上官融融急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明白杜县令极度宠他的女儿,所以要他滥用职权做出扰民的事,他铁定做得出来。
“对呀!没有人这样的!”小花赶紧跳出来帮腔,“杜姑娘,昨天真的是王公子自己来这里的,老板与王公子根本是清白的,你别诬赖好人。”
杜蕾芳瞪着小花,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里没有你的事,还是说上回我打你还打得不够吗?”
小花捂着疼痛的脸颊,双眼无辜的滴出泪水,“我……”
“小花,这没你的事,快退后。”上官融融着急的望着小花。现在她的黑发被牢牢握住,令她无法上前关切,只能用眼神示意要小花退开。
上官融融依然记得,杜县令仗着朝中有亲戚撑腰,因此在地方作威作福,五个月前,隔壁条街专卖猪肉的陈老叔将血水泼洒至地上,让走过的杜蕾芳裙摆沾上污血,骄纵的她随即回家要父亲替她出头。事发隔天,陈老叔的摊子被砸毁外,杜县令还查封陈家,要陈家人永生不得进行生意买卖,逼得陈家人举家离开牧羊村。
上官肉包店是双亲唯一留给她的财产,在飘扬的旗帜里有着父母多年的心血,所以上官融融怎样也得死守店家,因此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她都得吞入肚内才行。
“你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呀!”杜蕾芳用力拉着上官融融的黑发,嘴角扯着残忍的笑容,十分享受瞧她吃痛的模样。
“杜姑娘……我真的没有勾引磊……不,我没有跟王公子互相联络呀!”头皮痛得让上官融融眯起眼,她压低身段不断求饶,为的只是能继续在牧羊村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