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说说斗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应一句,我就应一句;你不说话,我就不说话的这种情形,她讨厌极了这种相处方式,这让她感到灰心与失望。
齐朗天看着路丝筑脸上的雀跃,不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快被这个“假男人”给搞疯了。
他颓然的率先进门,尚未走进房间前,路丝筑一脸坚决的伸出双臂挡在他前头,阻止他的前进,嘟着嘴不满的说:“你说我们回家谈的。”
齐朗天凝睇着她,发现刚才她对他要求的话语竟是软绵绵的,不像往常的直来直往,像个男人似的。
她改变了吗?!这个念头突然窜进齐朗天的脑海,他的背脊因喜悦而溜过一股电击般的麻酥感。哦!这个磨人的“假男人”,说起话来终于开始有些女人的味道了,只是……改变她的人是谁?
脑中闪过王家邦温吞的脸孔,胸臆中升起一股刺痛感。齐朗天发现自己很不喜欢有这种念头,他不希望王家邦可以改变丝丝,而丝丝也不会因为王家邦而改变,那么……丝丝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逐渐的改变自己?
“齐朗天,你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一张特写的脸孔,他着实吓了一跳,犹豫一会儿,最后伸出手揉揉她的发丝,随口虚应:“没什么,我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才怪!他的脸上明明就写着:我分明在想事情这几个大字,但,今天可是他们和好的关键日,路丝筑可不希望在他们未重新和好前又胡里胡涂的吵嘴。
“我们现在可以谈了吗?”她问。
齐朗天无奈的看她一眼,径自走到沙发坐下,将他的意图表现得很明白。
路丝筑笑咪咪的在他对面坐下,开始发表她的演说,“最近可能因为我某些行为而得罪你,所以你才对我不太理睬……”
原本听到她所说的第一句话时就想反驳,但听到第二句话时,齐朗天想辩解的话语全梗在喉间,发不出话来。他怎敢说出他对她不理不睬只是因为他自个儿的情绪问题呢?他保证只要他胆敢说出这话,丝丝一定会找他拼命的,所以聪明的他选择了静默。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不知道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更不知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本想好好先忏悔一番的路丝筑说到最后反成为批斗齐朗天。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此刻她的心情真可用捶胸顿足来形容,“抱歉,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原本打算静默的齐朗天缓缓的开口:“你不用对我抱歉,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事,更没有惹我生气,我只是……”他竟然想不出一个好藉口来,中断了一会见,他面不改色道:“只是最近有些事让我感到心烦,所以忽略了你,也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真挚坦诚的口吻让路丝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大眼一眨,竟掉落了两三滴泪珠,她慌忙的将眼泪拭去,“真是奇怪,我从来不掉眼泪的,只有别扭的女人才会……”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齐朗天抱个满怀,乍见她潸然泪下,他觉得一阵心麻,感情战胜理智,无法自已的将她拥在怀中。
路丝筑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做什么反应?她只知道自己挺喜欢被齐朗天抱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还逐渐泛上一股暖流,让她整个人热烘烘的。
“齐朗天……”她热呼呼的气息吹在他的耳畔,让齐朗天全身惊颤不已,“我喜欢你……”但路丝筑接下来所说的话更让他奔腾的血液为之冻结。
“你说什么?”齐朗天根本就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然他怎会觉得自己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语言?
路丝筑白他一眼轻推开他,“我说我喜欢你。”然后主动投怀送抱,她爱极了那种在他怀中的感觉。
齐朗天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似的,拥着怀中的可人儿,脑袋里却是乱糟糟的一片,原来这些天他所有不对劲,所有的吃味,所有的生闷气,所有的不快,只是因为心底一个小小的理由,但聪明一世的他竟胡涂一时,居然忘记了这所有不正常的反应简称为“喜欢”。
哦,天啊!他居然会胡涂到这种地步,原来他喜欢上了这个“假男人”,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多么喜欢看她生气勃勃与他辩解的模样,也完全忘了他脑海中随时随地出现她的俏颜,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他喜欢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而他竟然迟钝到需要丝丝提点他。
搂着娇小无骨的她,齐朗天有着很大的满足感,他都快忘了喜欢上人的滋味是这样教人怦然心动,也教人如此心醉。
“齐朗天,你喜欢我吗?”路丝筑闷着声在他臂弯中询问。
“叫我阿天。”齐朗天纠正她的称谓。
“阿天?”路丝筑轻唤,但她脑中想着:叫他齐朗天跟叫他阿天有何分别?所叫的人不都是他吗?不过看在他这么好心提供温暖的怀抱给她,她就给他这个面子好了。
这声阿天让齐朗天听得心花怒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丝丝唤他的声音特别轻柔、特别甜美。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路丝筑看着他满足而笑的侧脸,重新又问了一次。
“什么问题?”齐朗天含糊不清的问。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拥着她,感受她娇小身躯所散发出来的热力,好好沉浸于这份柔情蜜意中。
“就是我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齐朗天轻笑出声,将她紧紧拥住,“小傻瓜,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这样抱你吗?”
路丝筑偏下头,稍微想了一下,这种拥抱的动作的确是属于感情较好或较亲密的朋友间才会有的举动,那么齐朗天说喜欢她是可以信的喽?
唇边漾起一朵灿笑,路丝筑高兴的伸出手搂住他的颈项,“那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喽?”真是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和齐朗天和好了,她的心情也就不会再忐忑不安了。
齐朗天微愣一下,松开手,注视着面前双眸熠熠生辉、喜形于色的娇俏小女人,“你所说的喜欢该不会是指……朋友间的喜欢吧?”他问得很不确定。
“对啊!”她回答得很爽快。
齐朗天双肩一垮,心情恍如从天堂摔下地狱。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倔强顽固的小女人压根也不知道喜欢的意义,她只是单纯的想跟他重拾往日情景,简单的说就是和好。
路丝筑不解的看着他脸上出现失望的神情,歪着脑袋却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冒险询问:“你怎么了?”
齐朗天静静的注视了她一会儿,双手搭上她纤细的双肩,认真的问:“丝丝,那你喜欢王教授吗?”
“喜欢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齐朗天更觉心情又往下掉了一阶,但仍强迫自己露出笑脸,真是悲哀,他居然跟王家邦一样同属于朋友等级的喜欢。
完全没有察觉到齐朗天的心情反应,路丝筑又接下去说:“不过我比较喜欢你哦!”脸上漾着一丝羞涩。
“真的?”他专注的凝视让路丝筑脸上浮现难得一见小女人的忸怩反应。
路丝筑不快的嘟起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都说是比较喜欢你了,你还问,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婆婆妈妈。”
“真的?”他喜出望外不放弃的追问。
路丝筑翻翻眼,“你好烦哦!”她怏怏的起身,将他丢下。
齐朗天也跟着起身追着她,嘻皮笑脸不死心的追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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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丝筑面无表情的看着齐朗天被一群女学生团团围住,还来不及细想他几时变得这么受欢迎之时,她看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学生竟不知廉耻的将身子贴近齐朗天,由那个暧昧的姿势猜想,那女学生大有投怀送抱的可能。
这个想法让路丝筑不由自主地颤抖身子,无法接受,她快步甩开整日围在她身边的蝴蝶们,一个箭步往前想要拉开那个打算投怀送抱的女学生,却发现齐朗天神不知、鬼不觉,不着痕迹的避开那女学生的“狼抱”。
“嗨,丝丝,下课啦!”齐朗主见到路丝筑就展现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她当作没看见他的笑容,脸色不善的说:“还没,我待会儿还要去剑道社晃一晃,看看他们比赛的行程排出来没。”
“没关系,我陪你。”
路丝筑不语,紧绷的脸色还来不及转变,就被齐朗天的一双长臂给拉近身边,伸手抚平她微拢的眉,柔声的问:“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没有。”她随口应,但愤慨的眼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一位对齐朗天有非分之想的女学生身上。
齐朗天见状,了然于心的笑了笑,轻拍路丝筑的粉颊,哄道:“别不高兴了,今天回家弄你喜欢吃的布丁给你吃。”
“好!”路丝筑一听到最爱吃的甜点布丁,她什么愤慨都可以先摆在一旁。
殊不知他们这幅卿卿我我的画面,情人般的对话让在场的女学生听了都流露出欣羡的模样。
“各位女同学们,明天见。”齐朗天报以一个醉人的笑意及飞吻,拥着路丝筑漫步往剑道社的方向走去。
路丝筑原本已抛到九霄云外的气愤,又因为看见他这番举动而再次归巢,“挺受欢迎的嘛!”
她的冷言冷语却换来齐朗天优雅一笑。附和着她所说的,“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受欢迎?”
路丝筑瞪视着齐朗天那副极乐的嘴脸,她紧握着拳,控制她隐隐欲爆发的怒气,“你已经是个老年人了,千万不要摧残我们国家的幼苗。”想起那一群女学生眼中写着明显的爱慕,路丝筑就是感到很不愉快。
“幼苗?她们可以算是成年人了。”
路丝筑被他这轻松的口吻激怒了,低喊着:“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齐朗天摆出一脸的无辜,“你在说什么不准?”
路丝筑咽下怒气,“当然是不准你对那些女学生动手。”
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唇形,他笑了,一脸无辜的说:“我又没说要对那些女学生动手。”
“你……”路丝筑气得全身发抖,不经意瞄见他嘴边有着一抹捉弄的笑意,她恍然大悟,“你耍我?!”
齐朗天连忙安抚她,“我没有,我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她斜睨着他。
因为看你吃醋的模样太可爱了,所以才忍不住捉弄你一下。这句话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来。“因为我看你不高兴嘛,所以想逗你开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齐朗天诚挚的口吻让路丝筑反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算了,被你这么一搞,我就算有气也发不出了。”每次只要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她就没辙。
“真的不气了?”齐朗天附在她耳边悄声的说。
路丝筑感受他浓重的呼气声就在耳边,一时手慌心乱、无所适从起来,她推开齐朗天,与他保持距离,每次只要他稍稍靠近自己一点,她就浑身不大对劲,心老是怦、怦、怦的跳个不停,那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总是让她难以捉摸。
齐朗天看着路丝筑嫣红了一张俏脸,他只是笑笑,并未出声扬笑,从这个小妮子的反应看来,她并不是对他完全无情,什么朋友般的喜欢,滚到天边海角去吧!他相信只要他似有若无的暗示,对她稍稍施压,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个固执的小妮子会为他敞开心房,让他进驻于她的心内。
所以现在他不急,反正来日方长嘛,目前他只要专心搞好“紫帮”的麻烦事,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否则逼急了佳人,一气之下再也不理他,那才真的是糟了。
“你又在想什么?”路丝筑用手肘撞了齐朗天一下。
“哦!”他痛呼一声,“丝丝,麻烦你下手轻一点,我只不过在想今天晚上的菜单。”
“菜单?!”霎时路丝筑的眼睛一亮,讨好的靠近他,“阿天,今天晚上我们吃咖哩饭好吗?”这可是她最爱吃的。
“咖哩饭,好是好,只是……你怎么这么爱吃啊?”
“因为你煮得很好吃,很有爸爸的味道。”
“爸爸的味道?我可不是你爸爸。”齐朗天轻戳了她额头一下。
路丝筑揉揉被戳的额头,“谁教你煮的咖哩饭的味道跟我爸爸煮的味道一模一样,好吃极了。”想起那独特风味的咖哩饭,她就忍不住的流口水。
齐朗天略微思忖一下,“丝丝,你可以告诉我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我父亲?他是个很有学问的学者,很宠我、很爱我,对我而言,他是个好父亲。”摒除了他那顽灵不化的性子外,他算得上是个好父亲。路丝筑心想。
“是吗?”好父亲?齐朗天可不敢苟同,如果宠爱她,那为什么要将她教育成一个男孩子?让她像男孩子般的成长呢?所以要他对她的父亲存有好感,恐怕是难上加难。
“当然是啦,本来嘛,要他一个大男人带着我这个才满三岁的小孩,对他而言是很吃力的,他一边要顾及研究,还得分心照顾我,我等于是他的包袱,可是他依然是很疼爱我。”讲到这儿,路丝筑脸上闪过了一丝暗淡,就因为道份恩情,所以她才附和父亲的希望将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但是……现在她为此而迷惑了,因为齐朗天而迷惑了。
“你是他的孩子,他当然会疼爱你啦!”齐朗天爱怜的帮她拨起散在前额一绺发丝。
“话这么说也是没错啦,但是对从小就失去母爱的我而言,父亲对我是很重要的。”
“所以你很听他的话?”
“我当然听他的话,他是我爸爸嘛!”路丝筑露出一抹淘气的笑。
这讨喜的小动作,惹得齐朗天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轻啄她的红唇一下,又随即离开。
路丝筑满脸疑惑的摸着唇,一张俏脸无可抑制的染上一片红潮,不明白齐朗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亲她?原本想问个清楚,但脑子里却又出现另一种声音:这只是表示友好的亲吻,没太大的意义,你在国外不是看惯也习惯了吗?她点点头,赞同心底那声音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在表示你的友好,所以我原谅你。”路丝筑拍拍齐朗天的肩,一副胸怀宽大的样子。
齐朗天但笑不语,因为他知道丝丝一定把他这个吻当成国外的基本礼仪,而他也不打算说破。一个想法突然攫住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紧张的抓住丝丝的双臂,“丝丝,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被其他男人亲过?”
“你干么突然发神经?被男人亲?只有你才敢亲我,反正我喜欢你,所以给你亲一下也没关系。”她才不会让那些外国男人大吃豆腐呢。
齐朗天因为她的回答而显出得意快活的神情,他将丝丝揽近身边,亲密的搂着她的纤腰,眉不禁紧锁,“丝丝,你太瘦了。”
“我瘦?!哪会?”路丝筑摸摸自己结实的臂膀,依然是很强壮,哪里瘦了?
岂知齐朗天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耳去,“不行、不行,太瘦了,我决定给你好好的补一补。”
路丝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补?补你的大头鬼。”说完便推了他一把,往前方跑去。
齐朗天见状,想都不想的就跟了上去,说什么他都要帮她好好进补一番,而且绝对不容许她发出一丝一毫的抗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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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在齐朗天的大厦里来了一位贵客,路丝筑见到她就只有眉开眼笑四个字可形容,高兴得不得了,反观齐朗天,却是一脸的“屎面”。
“阿天,茶呢!你怎么还没端茶来?”路丝筑第三次对着厨房喊叫。
“来了、来了。”齐朗天无奈且恭敬的捧出一杯热茶。
“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啊?”路丝筑不满的白他一眼,将茶端放在亦晶的手中,好声好气的劝说:“来,喝杯热茶,别生气了,为那种男人气坏身子划不来的,别理那种臭男人。”
亦晶鼓着双颊,眼眶红了红,倍感委屈的说:“我也不是故意要一再拖延日子的,我只是舍不得我妈而已,他就对我这么凶……”
“别想了,别为那种烂男人伤心,他喜欢生气就让他一个人气死好了,别理他!”路丝筑为亦晶仗义执言,实际上是落井下石。
“丝丝……”亦晶深感感动,“现在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还有阿天啊,他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对不对?”路丝筑用眼神向齐朗天询问,而他除了点头,还能做其他的选择吗?
“谢谢你们,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所以就跑了出来,我不应该给你们添麻烦的。”亦晶沮丧着一张脸,倍感抱歉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齐朗天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部肌肉僵硬。心里希望她能赶快回家,不然依照他对他们夫妻俩的了解,他这个好不容易才享有宁静的小公寓,很快就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阿天,你人真是太好了。”路丝筑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
“哪里……”他暗地里瞄了眼墙上的钟,暗想:阿毅也该来了。才刚这么想,一连串急促的电铃声响起,三人对看了一眼,都心知肚明来者是谁。
齐朗天眼看救星来了,迫不及待的想开门,却被路丝筑吓阻,“别去开门,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气死。”
齐朗天面有难色,“丝丝,阿毅是我的好朋友……”
“那亦晶就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这话让齐朗天无言以对,无奈的朝她摆摆手说:“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边快速移动脚步至门边,“所以我不愿见到他们因为误会而伤感情。”
他快速的打开门,门外正是一脸焦急的任仲毅,任仲毅一见到齐朗天便抓住他的衣领,“亦晶人在这儿吧?”
齐朗天指指门内不发一语,任仲毅回瞪他一眼,拉下他小声的说:“你怎么不帮我把亦晶劝回家?”
“打从亦晶一进门,丝丝就守在她的旁边,我是无能为力啊。”他一脸苦哈哈的。
“那个变态女?!”
“喂,说话客气点,丝丝才不是什么变态女。”齐朗天拍掉他揪着自己领子不放的手。
任仲毅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此刻的他根本没时间去探究齐朗天的感情世界,他得要把那个感情用事的老婆给追回来。
越过齐朗天身边,他大步一跨,走进屋内,可是屋子里哪里有亦晶的影子呢?这分明是那个变态女搞的鬼。
“阿天!”任仲毅把正在关门的齐朗天给抓过来,“我告诉你,那个变态女交由你搞定,亦晶交给我。”
“好啦、好啦。”齐朗天无奈的摊摊手,走向丝丝的房间,轻敲她的房门,“丝丝,开门好吗?”
门内传来一声坚定,“不要,亦晶才不跟那个讨厌鬼走。”
齐朗天一回头即对上任仲毅铁青的脸色及杀人的眼神,他心上一凛,“丝丝,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我们没资格插手。”
“谁说的,亦晶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有资格帮她出出气。”
齐朗天闻言,又转头瞄任仲毅一眼,他可以看见任仲毅的顶上狂热的燃烧着三把火,于是又赶忙敲门,“丝丝,你懂事一点,一个成熟的人是不做这么幼稚的事。”
“你说我幼稚?”门内传出她透着不满的声音。
“难道不是吗?你这行为只有思想不成熟的人才做得出来。”齐朗天爬爬顶上梳理妥贴的黑发,满脸尽是无奈。
门内一阵沉寂,最后又传出路丝筑不悦的语调:“好吧,你赢了,明知道你是在激我,不过……算了。”路丝筑将门打开,带出了噘着嘴不看任仲毅一眼的亦晶。任仲毅一看到老婆便急急忙忙的将她拉进怀里,“你到处乱跑是想要让我急死吗?”
“我没有到处乱跑。”仍在气头上的亦晶不甘示弱的回他一句。
任仲毅调整着紊乱的气息,低吼:“你这个傻瓜,有事就跟我说,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我哪有胡思乱想?”亦晶挣脱任仲毅的禁锢,气冲冲的往客厅的沙发椅一坐。
路丝筑见状,本想上前去帮亦晶助阵,手却被齐朗天拉得死紧不能动弹,她忿忿地瞪他一眼,齐朗天却装作视而不见。
“我只是气你,谁教你一天到晚都很忙,忙得跟我谈的时间都没有,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那只是短暂的……好,我为今天早上的事跟你道歉,我是不应该对你太大声……”
“你本来就不应该对我太大声。”亦晶将所有的错全归咎于任仲毅。
“我……”原想继续安抚下去的任仲毅瞥见他们两人像石像般的不动,他觉得相当碍眼。“你们两位可以别在这儿看戏吗?”他眼中写着识相点三个字。
齐朗天接收到任仲毅的眼神,识相的说:“那我的客厅就借给你们好好谈谈,我们闲杂人等可以回避啦。”他牵着路丝筑的手转身欲进入他的房间,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叮咛:“如果你们两位意见不合吵了起来的时候,请不要任意损坏我的家具好吗?”也不等他们的回答,他拉着路丝筑进房,以免阻隔了他们这小俩口。
“他们真的会吵起来吗?”一进房,路丝筑提出了她的问题。
齐朗天耸耸肩,“可能吧。”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可不行,我得去保护亦晶不让那个讨厌鬼伤她一分一毫。”她欲夺门而出,却被齐朗天伸手一拉,拉进他壮阔的怀抱中,他紧紧搂着她,“不准去,他们夫妻的事不关你的事。”
“谁说不关我的事,万一任仲毅出手打亦晶怎么办?”路丝筑奋力想挣脱齐朗天的怀抱,却徒劳无益,奇怪,她的力气哪时变小了?
“不会的,阿毅哪里舍得打她,他们这一对就是这样,要整天吵吵闹闹的才能显现出他们的恩爱。”
“你骗人,哪里有人会用吵闹来表现他们夫妻的恩爱。”挣脱不开齐朗天的怀抱,路丝筑索性放弃了。
“你不信?”齐朗天挑高眉,手一松,将她放开,“不然你自己去看看。”
“我当然要看啦。”路丝筑不信邪的打开门,却撞见了他们俩的亲热场面,当场她尴尬万分悄声的将门关上。转身面对齐朗天时,满脸的不自在,“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质问。
“不然你以为外面为什么会安静无声?”齐朗天躺在床上,促狭的对路丝筑眨眼道。
“你真是坏蛋一个。”她跳到床上捶打着他。“你居然害我看见了不该看的。”
齐朗天将路丝筑的双手抓紧,往前一拉,将她的身子拉躺在他的胸前,一脸贼笑兮兮的问:“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就是他们在……在打啵嘛……”她的声音愈说愈小声。毕竟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所受到的震撼当然大。
“打啵?哦……打啵啊……”齐朗天坏坏的笑着,一个翻身改变了他与路丝筑的位子,他在她耳畔旁呵着气,以轻柔无比的声音诱惑着她,“我们也来试试,怎么样?”
路丝筑这才发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张口正想骂他时,却冷不防的被齐朗天攫住唇,霎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齐朗天的两片唇瓣正盖在她的唇上,辗转的吸吮,轻轻柔柔的在她唇边落下许多个吻,她无意识的看着他俊脸的大特写,不知道他到底在对她做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却好极了,让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感受他唇间的温柔,她嘤咛一声,齐朗天的舌乘虚而入,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她只能依附着齐朗天,脑中荡漾着美好的一切,其他的,她无法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