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的众人,心悬殿下性命,只得暂时听从梅初雪的安排。
梅初雪得了这个机会,不好好耍耍这些王府的家伙岂不可惜。
“去帮我准备热水和干诤的衣裳,我要沐浴怎么,不从?我若不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诤,万在帮你家殿下驱毒时,传染脏东西给他怎么办?
“还有,我肚子饿了,去准备吃的,这驱毒过程耗费心神,我不先吃饱,怎有体力驱毒?
“对了,把那寝房收拾收拾,都是药味,熏得我头都晕了,这会妨碍我专心驱毒”
梅初雪连几道命令,让杜威远和干管事、护卫不得不服从,平日这些人监视她,专向严煜打小报告,害她成了笼中鸟,有翅膀却飞不得,现在总算有机会出这口气。
在沐浴过后,又填饱肚子,梅初雪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开始为严煜驱毒,当她进人严煜的寝房后,环视周,在她的要求下,寝房果然已被整理过,药草味谈了许多,在侧的几案上香,还焚着谈谈清香。
她转过身,以上位者的姿态下达命令。“你们都出去吧,没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
她命令的这些人,有将军,有侍卫大人,有王府管事,但面对她,众人句话都抗议不得,人人紧抿着唇,死盯着她,鱼贯离去。
梅初雪满意地扫了众人眼,便砰的声,把门关上。
能够命令那些人,看着他们不敢反忍的难看脸色,实在大快人心明。
她走到严煜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脉门上,果然药效发挥了,他的脉象已没那么混乱。
她怔怔地望着他,他依然闭着眼,垂着头,盘腿而坐,半裸着上半身,墨发披肩,即使脸色泛青,却依然掩不住俊美,反倒增添几公妖娆怜人,怎么意有些心疼,她忙把这种感觉压下,伸出食指,指着他低骂。
“哼,你也有今天,我平日打不过你,被你白白欺负这么久,今日总算可以报仇了。”
她边说边抡起袖子,十足要把他当沙包打的架式。
“这叫老天有眼,趁你无力反抗,我可以好好修理你,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说着她扬起拳头,要往那脸上狠狠揍拳。
可是这拳头离他的脸不过寸,便硬生生停住了。
她居然打不下手?低咒。声,梅初雪收回拳头,再狠狠击出第二拳,可是拳头到了他鼻前,又停住了。
如此来回好几次,她居然舍不得打他,她被内心的不舍惹怒了。
第7章(2)
“梅初雪,你是被美色迷惑了是不是?!居然舍不得打他,真没用!”
她气得打自己的拳头,还恨不得咬手口,却冷不防瞧见严煜手臂上的咬痕,目光一怔。
严煜结实精壮的胸瞠,除了武人常见的刀疤伤痕外,还有不少咬痕,这些咬痕自是梅初雪的杰作。
手臂上也有她留下的咬痕,因为咬破了皮,都结痂了,严煜却故意不搭药,目的就是要留下这些咬痕,她当时会气得骂他变态,可现在想来,居然有种甜滋滋的喜悦。
唯独其中个咬痕不是她的,连她都没发现自己眼就认出,原来她对严煜身上的伤痕了如指掌,在不知不觉中,已将这男人当成自己的地盘,而地盘上不属于自己的痕迹,她自然一眼就发现这咬痕是那个何绮咬的,梅初雪细细审视,禁不住低声咒骂。
“活该!连我都认不出来,随随便便就让其它女人咬去,还说喜欢我,若真的喜欢我,在第眼见到就该察觉不对了,你不是向敏锐过人吗?在宫中时,我假扮别人,被你当成刺客,黑暗还是眼就认出我扮婢女进你的王府,你当时从我面前经过,没走几步便停下来往我这里看来,不也察觉到不对之处吗?还有我扮成宫女时,也被你怀疑过,那次扮成朱燕儿在春宴上曲,竟也被你识破过,如此明锐过人,怎么这次却栽了?”
说到这里,她居然数落起他没及时认出自己,其至对那个咬痕有了醋意。
接着,她又想到是他害自己计划失败,让华儿又落入皇上手中,下次要带走华儿,恐怕没这么容易了,禁不住又怨恨他。
她张口咬上他的肩膀,这一咬,又把他的肩膀咬出血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你乱我的心,让我喜欢上你,师父说过,人旦动了情,便输了,师父果然说得没错,我对你动了情,才会急着想离开你,才会把好好个计划搞砸了,我…
…我真气,这全都是你害的!想到这里,她股火气堵在胸口,难受得紧,若不楱他一顿,实在难以解很,因此她双手握拳,拳头如雨点落在他身上。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另一头守在门外的社威诉、管事、护卫及大夫们,都脸心焦地等待着,一个时辰过去,当那门打开时,引颈期盼的众人急忙上前。
“如何?”杜威远焦急询问。
梅初雪脸疲惫地回答他(“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剩下的,就交给大夫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们会知道。”
杜威远闻言大喜,立刻对三名大夫命令。“去看看!”
“是、是”得了命令的大夫们匆匆入房。
不会儿,名大夫走出来。
“禀将军,殿下身上的毒已解。”
知道殿下没事,众人都松口气,人人脸上尽是喜意,没注意到,那名大夫看梅初雪的眼神有些怪异,欲言又止。
“杜将军,我己实践诺言,这下子可以走了吧。”梅初雪冷冷地问。
杜威远是重承诺的汉子“这个自然,大夫缺定殿下的毒已解,你可以自行离去。”
“那我走了”
说罢,她也不再多说,施展轻功,转眼间已从大家面前消失,没入黑暗中。”
她轻功如此高明,众人皆惊讶,不由得心想,此女的武功到底传自何人?直到现在,他们还没能搞得清楚。
杜威远转头。对众人道:“将四周守好,殿下养伤,务必严禁任何人打扰,也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将军。”
杜威远吩咐后便进入寝房看严煜。
“殿下何时会醒来?”他进内房,便问向三位大夫。
负责主治大夫去恭敬地回答。“回将军,殿下脉息己稳,依推断,明日早便会清醒。”
杜威远松口气,他才说完,便察觉大夫表情有异“怎么了”
三名大夫互互看眼,状似有难言之隐,杜威远不禁皱起眉头,沉下脸,厉声道:“难不成殿下伤到脏腑?”三名大夫连忙摇头又摇手。
“殿下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虚了点,加上内力深厚,很快就会复原:。”“既然如此,三位大夫为何目佥有异状,似有难言之隐?”
“将军,殿下虽然无事,却……多了些小伤。”杜威远愣,立刻大步上前,将床帏掀开看,这看,令他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躺在床上的严煜,那张俊美的脸上,居然多了瘀青,肩膀和胸瞠上还多了新的咬痕。
很明显,那雪姬在为殿下解毒时,顺便挟怨报复了。
杜威远王不知还是该笑,最后嘴角居然忍不住向上,怕是要笑出来,不过瞥见大夫们还在看着他,立刻沉下脸色。
“既然殿下身上有伤,还不赶快医疗!”
“是、是、遵命!”三名大夫诚惶诚恐地应着。
杜威远走出这房命人轮流守夜,想到殿下脸上的瘀青,明日怕是会肿起来,肯定瞒不过……
把雪姬放走时,他想过为了殿下的性命,就算违抗命令,看在忠义分上,殿下顶多罚他不会杀了他,但是倘若殿下明早醒来,发现自己昏迷时,被人乘机揍了顿杜威远忍不住打了个拎颤,不敢再想下去,禁不住苦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