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开心?”电话那头的肖迤问。
乐谣呵呵笑了两声,“心情好呗。”
“中午有空吗?一起出来吃饭,我还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中午啊!”乐谣看了看一旁的欧诺的脸色,只见欧诺臭着脸,突然故意扬声说——
“我洗好了,乐谣,你还不去洗澡么?”
乐谣拿枕头扔他。
肖迤说:“怪不得心情这么愉快,男朋友在身边吧!”
乐谣吱唔着应了一声。
“看来你中午也没空了,那改天吧!”
“好。”
“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乐谣鄙夷地说:“幼稚。”
欧诺冷哼一声,“你不要激我。”他对那种惩罚可是还很向往的。
“你威胁我?”色狼,变态,神经。
“我就威胁你了。”你敢怎么样?
乐谣嘟着嘴巴表示不满,眼睛眨巴眨巴,竟然就掉下泪来,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
欧诺心中一紧,正欲将她纳入怀里小心呵护,伸出的手臂忽然一怔,“你又骗我?”
乐谣吸吸鼻子,“人家真的很痛嘛,痛死了嘛!你看你看。”乐谣撸起袖子让欧诺看她手臂上的青青紫紫,她是真的在痛好不好,只不过介于可以流泪和可以不流泪之间,可以哭诉和可以不哭诉之间。
“你那么粗鲁,吓坏人家了。”
即使知道她是真的疼,但她这样故意地对他卖着巧,实在让欧诺心疼心怜外加好笑无奈,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应对才好,只好将这小妮子轻轻拥入怀里,做作地哄着:“哦哦哦,好痛哦,吓坏了。”
乐谣扑哧一下笑出来。
“明天的飞机?”
乐谣有些忐忑不安地点头,见欧诺紧抿着唇,忙说:“这个名额我争取了好久,现在法国的学校也要开学了,所以……”
欧诺冷哼,“所以你就要飞到法国去了,那我呢?”
“我在那边是学习嘛!而且从这里到法国坐飞机也就十多个小时,我一有空就会回来的。”
半晌,欧诺站起身,“你别想!”他眸中泛着冷意,“你要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乐谣身上一个哆嗦,拉着欧诺的手说着好话:“诺,你让我去嘛!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刚好有这个机会,我是真的很想去。”
“可是我今年都三十二岁了,我想要个妻子。”
乐谣心中一震,他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她求婚吗?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
咬着唇,乐谣忽然拿过酒店里用来装饰的玫瑰花,深情的眼眸中带着羞怯,“欧诺,你愿意娶我吗?”
欧诺一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低声咒骂一句,这女人竟然在向他求婚。
乐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诺,你娶我嘛你娶我嘛,我的人都被你蹂躏成这样了,你不娶我我还能嫁给谁呢?”
第9章(2)
这女人,总没个真正的正经。
欧诺咬牙切齿地扯过她手里的玫瑰花。
“你总是骗我。”现在又骗他答应放她去法国。
乐谣主动抱上他的腰,无比温柔地说:“下面这句话才是谎言哦,我不爱你。”
欧诺心里似被针扎了一下,半晌,闷声说:“这回我不要听谎言。”
乐谣嘿嘿笑着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爱你。”
爱好久了,很久很久,可是现在我不告诉你,等到以后我们又吵吵闹闹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再细细告诉那件也许你已经遗忘了的事情。
我们的初遇。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奸滑?是不是因为我又被你骗了?”
“不是不是,你看错了,我因为太幸福了,所以笑得有些傻而已。”
……
无袖露肩,脖子上系着小小的白色缎带,在颈后打个优雅的洁,腰部贴身而束,不盈一握,长长的裙摆流泄下来,如华丽的云彩。
乐谣绕着工作人员送上的婚纱转了三圈,终于确定这件婚纱她以前见过,只是隔着橱窗,没有这样近过。
欧诺搂住她的腰,“很漂亮?”
乐谣说:“很漂亮。”她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把它弄到手了?”
欧诺耸耸肩,“我当时看你很喜欢,就买了。”
乐谣皱着脸,“我们当时还没认识多久时间吧!你那时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欧诺鼻孔朝天轻哼声,“我是看某人隔着橱窗流口水怪可怜的,那表情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看着橱窗里的烤鸭根本没二样,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买的。”
乐谣笑得合不拢嘴,“你就承认吧,我知道你爱惨了我。”
她本来以为欧诺会反驳,谁知欧诺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声音低哑深沉:“你知道我爱惨了你就好,如果你再做让我伤心的事情,我就一口一口地将你的肉给啃下来解恨。”
乐谣无端地想起以前看过的故事,丈夫将妻子的骨灰放进沙漏里陪伴一世,她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吓我?”
欧诺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一旁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轻女孩子笑了起来,“欧先生和乐小姐真相爱。”
乐谣哭丧着脸,“你们没听他恐吓我吗?”
欧诺轻轻叹了口气,“你要是一点恐吓就能降得住的女人我一定天天恐吓你。”
“乐小姐,你试试婚纱吧,乐先生一定想看很久了。”店主笑着说。
乐谣蹦跳着去试婚纱,那时她看到这件婚纱的时候,只是因为女子的向往,这婚纱虽然漂亮,但在她眼中,却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若是看到其他好看的婚纱,她也一样会由衷地感叹一句“真漂亮”!
可是现在这婚纱由他的手送到她面前,她知道这件婚纱已经是她这一生中,最美丽的婚纱。
从更衣室出来,她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赞美。
指环套住左手无名指的时候她微微惊讶,镜子里他从背后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软骨头的样子,脸上却有着发狠的表情,“你再敢伤我的心试试?”
那颗大得吓人的钻石从各种角度发着光芒,乐谣咕哝一声:“那你要是伤了我的心呢?”
“怎么可能?”欧诺马上否认了,“那是不可能的。”
“明明就有。”她身上的青紫可还没消褪。
欧诺轻吻她的脸颊,深情款款地说:“只要你肯嫁给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赞美。”完美地转移话题。
乐谣一副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表情,“是吗?”
欧诺以一种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点头。
站在身旁的女人们几乎要尖叫出声。
乐谣顺从地将脑袋埋进欧诺的胸膛,小声说:“哎,你终于得到我的真传了,可喜可贺啊。”
仅剩的时间太过短暂,虽然她去法国并非是什么生离死别,但两人却似乎要做尽每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婚纱试好后,欧诺和乐谣相偕去民政局盖章结婚。
半路上接到陈先生的电话,要乐谣立刻到医院去,欧诺阴沉着脸,“盖了章再去。”
乐谣本来想到了民政局再提醒他的,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欧诺,有件事情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欧诺目中寒光乍泄。
乐谣忐忑不安,“这个,虽然我的身份证是随身带着着,但是户口薄还在我爸妈那里。”
欧诺十分好说,“那我们回你爸妈家拿。”
乐谣哭丧着脸,“我妈不要我了。”她抬起头来,似乎真的很难过,“我妈妈说没有我这个女儿。”
真的?假的?
欧诺不能分辨她这副难过的表情里有几分真意,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无论有几分,一分也好,十分也罢,看在他眼里,却都是满满的十分啊,不因理智的分辨,一颗心就自觉地怜惜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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