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简真快忍不住了!
「你别怕,我们就做一些夫妻的事,他们说只痛一次就不痛了,你忍忍……」哎呀!没人告诉他,若他忍不了怎么办,那话儿胀得快爆开了。
「他们是谁?」她眨了眨羽睫,眼神好天真无邪。
「不用管他们是谁,一群浑人罢了,教人教半套……」叫他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
「什么半套?」她在心里好笑。
急到不行的左晋元干脆把媳妇扛在肩上,两人湿漉漉地往喜床一扑。「洞房。」
「洞房?」听到这话她感觉自己脸都在发烫。
「染染,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你有什么事都让我担着,别担心,我力气大,扛得起,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温千染没有拒绝他,他胡乱的摸索着,听着心爱女子的轻轻娇吟,他渐地明白了该怎么做,男人对这种事一向无师自通。
「左三哥,轻点……」忽然间,她有点害怕,这个鲁莾的人向来横冲直撞,在床上不会也这么不知轻重吧!
「好,我轻点,不痛的。」
左晋元扶着凶器,猛地一沉,温千染疼得低呼,他也惨叫。
「三弟,发生什么事了?该出来敬酒了,别再缠着弟妹了,反正都成了你的媳妇儿,跑不掉。」守那么紧干什么,进了定远侯府就没人敢抢!
房里的左晋元额头冒汗。是跑不掉,但他也动不了了。
「没事,二哥你先回去厅堂。」
「今天是你成亲,听二哥的话,快出来把该走的礼走完,之后你要做什么都成。」物以类聚,都快和弟妹一样任性。
「……二哥,我在洞房,你别管我,走开。」呜!他可不可以大哭一场,一上阵就败北。
「洞……洞房?」左晋开惊讶的无言以对,好半响才苦笑了声,他这弟弟呀!真是迫不及待。
听着脚步声走远,左晋元才低声地向小妻子求饶。
「染染,你放松一些我没法动……」不会就这么连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吧!
「我痛……」都怪他横冲直撞。
她试探地动一下,改变姿势,好减轻被异物撑开的疼痛,却换来左晋元的得寸进尺。
「染染,你多动动,好像好一些了……」
他入得更深,开始缓慢的抽动,她轻吟低喘,环着他,包容他。
红烛高燃,长夜漫漫。
败阵一次的小将卷土重来,再次覆上嫩如凝脂的雪胴,新房之中,娇吟声连连,转轻泣,英勇的小将攻城略地。
月半挂,被翻红浪,一夜方歇。
初尝云雨的少年夫妻交颈而卧,十指紧扣。
第十二章 风风光光喜出嫁(2)
温千染与左晋元成亲不到月余,还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期,两人日日夜夜缠腻,你侬我侬的黏在一块儿,有公就有婆,有秤便有砣,形影不离,让人看了好想大吼「够了没」。
但就在此时,太子薨了。
他不是死于中毒后的体虚,而是一刀毙命,一刀正中心窝,被宫人发现时已失血过多而亡,睁着双目不愿阖上。
原本太医说用药吊着能再拖上两个月,如今他不必再用药了,直接去见祖宗。
皇上大怒,下令彻查,东宫内的宣女、太监则是被全部杖毙,一个不留,这么多的人护不住一个病弱的太子,还让人轻易动手刺杀,他们还活着干什么,唯有一死以谢罪,到九泉底下继续伺候太子。
宫人的血,漫了一地,整整三日洗不净,整座官殿充满阴森的血腥味。
太子妃自缢,太子良娣、太子良媛等等女子全都毒酒赐死,让她们为太子陪葬。
太子之死像滚雪球样越滚越大,闹得京城腥风血雨,不少官员权贵因此卷进了这阵狂风悬雨里,或丢职,或夺爵,或满门抄斩,一个太子夺走近千条人命,真凶还逍遥法外。
皇上不是不忏疑是自己的哪个儿子干的好事,可在太子死了之后,他不愿手轻易失去任何儿子,便对各自站在他们船上的文武太臣、权贵世家动手,剪除羽翼。
太傅府和定远侯府是少数未受波及的高门大户,太傅府是坚定如一的保皇党,皇上要他们指向哪里就指哪里,从无二话,定远候府则因为左晋元辞官表忠心,一家子深居简出,让皇上对他们的疑虑打消许多。
可是其它几个皇子没有因为皇上的手段而安分,还是蠢蠢欲动,他们都想要那离皇位最近的位置,希望坐上那位置的人是自己。
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一薨也该另立,那么该立谁呢?朝堂上开始吵来吵去。
皇长子已殁,正统嫡出没了,那就立长,二皇子吧,不用有异议——二皇子派的当然极力如此鼓吹,立长很好,长幼有序,二皇子当太子实至名归。
但三皇子派的人又跳出来了,说二皇子不贤不良,还有龙阳之癖,若做为楷模绝对不行,要选贤名在处的三皇子。
此时有玉贵妃护航的五皇子霸气登场,他以绝对的优势睥睨众人。
皇后之下以贵妃为重,自是以贵妃之子为太子能使众人心服,且五皇子才能不下先太子,若为太子是为民之所幸。
五皇子党放出这等流言,蒙蔽民心,以致在民间呼声极高。
一人冒出头了,其它人就想办法拉下他,几个本来各自为政的皇子见状联合起来,主攻五皇子,今天二皇子派的人参他贪污,明天三皇子派的人说他强抢民女,让五皇子应接不暇。
灰头土脸,逼得他反过来对其它皇子骤下毒手,永绝后患。
首先是二皇子遇刺身亡,大白日地遭到一百多名黑衣人围攻,身中数箭不治身亡,无缘帝位。
又死了一个,接到消息的皇上又惊又怒,吐了口心头血,他面如金纸的下令严查,不敢深查的京兆尹查到五皇子府邸便停止,询问皇上该如何处理。
皇上大怒,将案子转到大理寺,大理寺少卿温浩裴告病在家,由大理寺寺卿全权处置,查缉真凶,但是和太子被杀一案一样,始终查不出凶手,或者该说查出来了也没人敢办,只能无疾而终。
皇上这下怒急攻心,病倒了,长达一个月无法上朝理政,三皇子、五皇子争着替父皇监国,使得朝廷一阵大乱,政务几乎无法运作。
看到皇子们的不争气,皇上只好拖着病体上朝,只是这一病他也有感大限将至,便召几名信得过的近臣到御书房,与他们商议谁是适合的人,他好写下遗旨传位。
没人知道最后的决定是什么,那一夜过后,诏书就不见了,不翼而飞,只有被召进宫的几位大巨晓得内容。
而这些臣子忠于国君、忠于朝廷,口风紧得很,怎么套话也三缄其口,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急了,因为皇上的身子真的日薄西山,不久于人世了。
等不及的五皇子先下手为强,调集一万名私兵逼宫,并将全力反抗的三皇子斩杀于金銮殿前,几十把弓箭对准皇上,逼他写下禅位诏书,退位为太上皇。
只是五皇子得意之际,他没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低调行事、为人所遗忘的七皇子居然率领十万名左家军围宫救驾,把五皇子吓得脸色发白。
在如此悬殊的兵力下,五皇子一点希望也没有,他双眼充血的瞪着领兵的左晋元,那一身银白盔甲的年轻将领,眼里闪着冷醋的杀意,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似在讽刺五皇子的徒劳无功,为他人铺路。
虽然五皇子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但有监于已死了好几个儿子,皇上虽是帝王,也是名父亲,不忍再断送亲儿性命,所以五皇子遭到终身圈禁,关在五皇子府里,无旨不得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