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坐起身,惊慌地四处张望。
她在那儿?丰化真呢?那些要请她“回去”的人呢?还有……常清呢?
在那儿!
倌莹有点讶异地看到常清趴在床边熟睡着,微张的双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可爱的睡相哟!她笑着想。
等等,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呀!
她应该尽快回大理去,否则,爹娘和大哥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而且,她还不能破身,否则……她戒备地瞧了瞧熟睡的常清,呼他是最大的威胁,她一定得远离他。
她小心地轻轻挪动身子,深恐吵醒他,而坏了脱逃大计。
离开床了!她兴奋地想着,拿起地上的绣花鞋,开始掂着脚尖走向门口。希望开门的声音别太大声,她祈祷。
“娘子打算不告而别吗?”
掼莹身体一震,一只粗壮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腰往后拉。
“这样不会太绝情了吗?”常清在她耳边咕咙。
倌莹回过神,立刻挣脱他的钳制,直往门口奔去。
常清比她更快,早一步挡在门前迎向她,脸色也变得冷洌了:“想去哪儿?”
“放我走。”咣莹可怜的哀求着,口气中有着绝望,“我再不回去,有人会因我而死,求求你,别让当凶手。”
常清邹眉看着她,看来事情相当严重。叹了口气,他要求道:“可以,但我要知道一切前因后果。”
倌莹立刻为难地低下头,“何必呢?知道得太多,只怕对你有害。”
“那由我决定。”他冷冷地说,饿后翩冉一笑,“如果我们得一起殉情,我总该知道为什么吧!”
“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她立刻否认,也否决他愿意有难同当的意愿,“只要放我走,从此以后,我俩各不相干。”
常清立刻冷哼以表示他的不满,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烈:“你似乎忘了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不。”她的脸刷地变白,“你可以休了我,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没圆房,一切都还来得及。”她急急地建议。
常清可是很不乐意听到这话,听起来仿佛她很后悔跟他拜堂。哈!情况相反了,现在坚决逃婚的是她,不是他。
“对不起,恐怕我不想休了你。”他抬高下巴斜睨着她,充分显露出他的不合作态度。
“你……”倌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终于尖声嘶叫,“你这该死的禽兽……”
常清撇撇嘴,根本不在乎,就算她骂到舌头都烂了他又不痛不痒。
他等着,等她停止那些禽兽的描述及同义词。
倌莹边说边四处环视,最后,视线落至墙上挂着装饰用的长剑。
出乎常清意料之外的关莹飞也似的奔到墙边,迅速抽出长剑,不由分说便往脖子上抹去—
“你疯了吗?”常清抓住她快成功的玉手,不敢置信地吼道。
差点被她吓死了,前不久才拿匕首要刺死他,想在竟要拿长剑自尽。这个女人是生来吓他的吗?
“麻烦你将我尸首运回大理,并大肆宣布我的死讯。这是我最后的遗愿,你会成全我吧?”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她讲的是什么话嘛!
“你是疯子吗?”他直接问。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为何他爹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逼他娶她。
倌莹悲哀地摇摇头:“但愿我是。”接着,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果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因我而死,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个鬼!”他大吼,都想摇晃她那个小脑袋,把所有怪异的念头全摇出来,“你以为……”
“二师兄。”一贯娇俏的声音平空插进来,而后“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
倌莹面向门口,第一个瞧见撞进来的人。天那!好一个绝色的俏姑娘。
常清立刻趁隙夺下她手中的剑,随手往后一抛,“接着。”他简短的命令。
那姑娘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而后偏着头楞楞地打量他们俩:“二师兄,你们在打架吗?”
常清狠狠地瞪了倌莹一眼,警告她不可轻举妄动,这才回头迎向来客,来年上挂着的是衷心的喜悦笑容。
“哇,梦蝶,两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他咧嘴笑道。
庄梦蝶高兴地笑了,随手抛下长剑奔想常清,口中兴奋地嚷道:“二师兄,能够见到你真好。”直奔向他怀中。
常清一下楞住了,有好一阵子无法反应,虽然梦蝶是他的师妹,两人又好久没见面,但她到底是个姑娘,更何况,她已是大师兄的妻子,他们怎好这样子“撞”成一堆?
“二师兄,难道你不喜欢看见我?”梦蝶抬头哽咽道,不解常清为何苦着一张脸?想她两年来历经了多少磨难,甚至将他及过往的一切全忘了,本以为进生大概无缘再见故人,所幸她忆起一切,当然,其间还经历了不少波折,而在经过这一切之后,再遇见恍如隔世的二师兄,教她如何不激动?
“二师兄,我好想你。”她说,控制不住泪水,再一次冲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的脖子,狠狠的埋在他怀里哭。
常清只迟疑了一下,随即慈爱地搂住她。
打从他拜了庄弼为师一来,从没看过他的小师妹如此失控过,除了那一次他大师兄宣布要娶苏小小为妻之外。
这令他不禁猜想,小师妹失踪这两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想到这,他的心中已满溢怜爱之情。
可惜,看在倌莹的眼中却是另一回事。
她终于明白常清为何会逃了。有这样一位美如天仙的意中人,他当然看不上像她这么平凡的大麻烦。
她悲哀地扯动嘴角,抬手抹干脸上的类痕,心中却仍不禁想着那胸怀本来应是属于她的,她才有那个权利可以亲昵地偎着他,享受他安抚。
她有股冲动想把那个叫梦蝶的姑娘从他怀中拉开,并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留下火热热的无爪印痕。
她知道这是嫉妒——她不应该有的,因为她不配。
她立刻如此提醒自己,甩筛头,甩掉恼人的思绪,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处境。‘
死,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但,她不能做这么消极的事,除非情况已经绝望到她无法可想。
她应该回大理去,勇敢地面对“他”,积极地想半反拯救她的家人。
现在是台走的最好时机,因为他们俩根本就忘却了她的存在,她心酸的想。
倌莹低头看了看穿着,确定衣着整齐之后闽剧步走向门口。
跨出了门槛,她望了一下四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格局,她该怎么出去呢?找个人问问吧!她想。不呀处那位大跨步而来年轻男子似乎可以替她服务一下。
主意既顶,她踩着坚定的脚步迎向他。
“这位壮士,”她轻声道,阻断了他去路,“请问这府邸的大门在哪儿?或者后门也可以。”她客气地问。
那名男子没有回答她,知识有趣的打量她。
倌莹被瞧得颇不自在,脱了新娘外袍的她,看起来应该不会显得太突兀,除非他心细得去瞧那袖边、裙底、腰饰,但一般男子是没有那种常识去瞧这个的,不是吗?但他的眼神为何如此怪异?
还是找别人问吧!她改变主意,立刻歉然地笑道:“啊!我想起来了,真对不住,打扰你了。”随即越过他想走。
“等等。”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倌莹惊恐地瞪向他,并试图挣脱他。
他轻松地接住她的拳头,并露出洁白的牙齿咧嘴笑道:“我想,你大概就是常清的妻子吧?”
倌莹立刻抬起头来迎视他。
“我不是。”她咬牙道,丝毫不觉自己否认得太激烈了。
“喔”?他挑高眉头,“来,我们去找他证实一下。”不要由分说地,他拉她就往前走。
倌莹摇头,却无法摇动他的决心。不不行,她不能功亏一篑。她挣扎的举动更加强烈及富有变化。
庄重生蹙着眉,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努力反抗,仿佛见着了常清就会要了她的命般。其中必有缘故,令他更加坚持要带她去见常清。
眼看就要到房门口了,倌莹更加惊恐,情急之下,使出了最原始的招数——张开嘴巴用力咬下去。
“啊!”他大叫一声,送开了手,换另一只手抓住欲逃的她,“你到底是搞什么——慕容常清,马上给我放开她。”他大吼,无法克制看到梦蝶在常清怀中时爆发的暴怒。
常清停止拭干梦蝶泪水的动作,微笑到转向声音的来处,想看到大师兄吃醋的模样,他果真看到了。接着,他视线往下移,然后他的脸僵住了。
“重生。”梦蝶惊呼一声,立刻离开常清,像轻盈的蝴蝶般进重生的怀里,”怎么讲这么久?高伯父还是这么罗嗦吗?“她娇嗔地道,眼里的深情是无庸置疑的。
但倌莹看不到她的脸,所以很惊讶。
真是无耻的女人!竟在自己面前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她为常清觉得难过及愤怒,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爽快。
“慕容常清,这是怎么回事?你立刻给我解释清楚。”重生大声命令,一手搂着梦蝶,一手住住倌莹。
“在这之前,可以请你放开我的妻子吗?”常清不悦地出声。
“你的妻子?”梦蝶惊呼。
这声音听在倌莹耳中宛如天籁,不知是因为“妻子”,还是“放开”这字眼。她选择后者。
重生眼中升起报复的光芒,他咧嘴一笑:“乐意之至。”就陡然放手。
倌莹立刻转身就跑。
“倌莹,回来。”常清大叫,急步追上去,经过重生身边时不禁怨道,“你怎么可以放她走”随即追着快失去踪影的娇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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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来介绍,”重生指着梦蝶想其他两位道,“这位是我的妻子——庄梦蝶,我已经成亲两个月了。现在该你了,常清。”
常清点点头,只着头仰得高高的倌莹,苦着一张脸,无奈地道:“这位是我——”
“我姓狄,名倌莹,是大理国的忠义公主。”她傲声道,对这两个男人互相介绍妻子的行为感到生气,要介绍就全部都来呀!为何只有介绍女的?她不服。
常清楞住了,想不到她是公主。
慢着,她不是什么圣女吗?难道她在说慌?
梦蝶惊喘着:“公主?重生,那不就是你妹妹?”她转向重生,高兴地叫道。
重生知识淡淡地说:“公主是不该姓狄的。”
“你为何说慌?”常清立刻问道,口气中股怨气。
倌莹压下那句“妹妹”所引起的好奇,也忽略常清年句话给她的伤害。她仍然骄傲地看着他们:“不错,我不是圣上的亲生男儿,但我是他的义女。”
“我……”常清立刻想道歉,却被打断。
“真是的,我还以为是你妹妹呢!”梦蝶失望地咕咙着。
重生摇着头:“你师父可真把你看透了,你的嘴巴根本藏不住话。”
“谁说的?”梦蝶立刻反驳,“我知识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大家是自己人呀!”
“大师兄,你查到自己的身世了吗?”
重生迟疑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倌莹一眼,随即点有。
“那你爹娘是谁?”常清又问。
“说出来会吓死你。”梦蝶得意地说,“他可是大理皇朝的长皇子喔!”
常清和倌莹同时惊喘,这答案太令人意外了。
“淘气。”重生爱怜地点点梦蝶的鼻端,而后转向他们,“知识我这个皇长是不能见人的。”他苦笑地补充。
“为什么?”常清问。
“你母妃是谁?”倌莹同时出声。
“二十三年前的兰妃,你知道吗?”重生直视着倌莹。
“啊”她记起来了,爹娘曾经多次谈过二使多年前的惨剧,也是由于年次惨剧,大理国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她感慨地说。
“却是许多人的苦难换来的。”重生幽幽地喂到,别有他意的看着梦蝶,而她,也突然安静了。
常清很不喜欢这情况——三个人讲着他听不懂的话,让他想起早上的窝囊情况,不禁大声表示他的不满。
“讲明些,我不喜欢打哑迷谜。”他怒瞪他们三人。
“以后在解释给你听。”重生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转而有看向倌莹,“我此次前往大理,知识为了我母亲,告诉我,她……还活着吗?”他问得有点困难。
倌莹迟疑地点头:“据我所知,她还活在冷宫,知是……”该告诉他实话吗?告诉兰妃际遇凄惨,与死无异?
算了,让他自己去发觉吧!她不喜欢丢这种炸弹。
“只是什么?”重生紧张地问。
“只是宫城警备森严,你恐怕无法见到她。”
“重生送了口气:“总会有办法的。”
倌莹仔细地看着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或许还相当喜欢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皇兄”吗?她不知道,也不太想去追究。
“你看起来还满像皇上的,说不顶皇上年轻时长得跟你一样呢!”他轻声说,眼神进乎着迷地凝视着他。
“着恐怕不值得高兴。”重生枯涩地道,没忽略常清欲杀人般的脸色,”我但愿跟他毫无关系。“他继续说,并不打算安抚他师弟。”我受够了。“常清咬牙道,一把扳过倌莹的身子朝向自己,”我受够了你对我的不理不睬,你是我妻子,永远别想忽略我。“他郑重警告。”你不配。“倌莹咬道,“我是堂堂的忠义公主,不是你这个平民能高攀的。”她冷冷的到。
常清愕然,对这个说法感到畏缩,论地位,他真的不如她,所以,她才要逃吗?不过,话说回来,先逃的人可是他耶!
“他哪里不配?”梦蝶立刻不平,站起身,反驳道,“我二师兄人长得漂亮,又有钱,而且,也认识很多当关的,一强倒追他姑娘可是多到数都数不清,你嫁他为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该到庙里烧香拜佛,你不要不识好歹!”
重生微笑地喝着酒,对他老婆的宣言不予置评。
常清觉得有点难堪,他知道师妹是好意,大如此用词也实在是……唉!积习难改,没办法。
倌莹听若罔闻,仍是把头抬高,显示她公主的高贵气质。
常清一看,就又一肚子火:“说,你是什么圣女?早上那批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倌莹冷哼一声:“放我走就好了,何必多费唇舌。”
“你……”常清气炸了,逼近她的脸道,“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奉天宗圣女,你知道吗?”她冷冷地道,眼神带着不屑,可是,心中可有点怕了,怕他的威胁,怕他的气势,也怕他灼灼逼人的眼神。
常清立刻放开了她,颓丧地坐了回去,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奉天宗圣女是什么玩意儿。
“那你怎么可以嫁给我二师兄?”梦蝶惊呼,责备的成分大于惊讶。”为何不行?“常清悻悻然地瞪她。
“当然不行。”梦蝶喊道,“奉天宗圣女只能嫁给奉天宗宗主呀”
“什么?”常清惊讶地看向倌莹,“那你为何要嫁我?”他不明白。
“嫁了别人的风天宗圣女就不能当宗主夫人了。”她冷笑,眼神却充满悲哀。
“你为何不想当宗主夫人?”常清赶紧问,急着想弄清楚原因,有或者急欲明白自己比较强。
“因为……他是魔鬼。”她咬牙道,头一偏。竭力想忍住即将出喉的呜咽。
常清明白了,他为倌莹感到难过,也为自己觉得悲哀,她愿意嫁他原因竟只因他不是魔鬼。如果,有更多的时间,他相信她不会选他的。
“先任奉天宗主是丰佑平吗?”一直沉默的重生突然出声。
倌莹点头,讶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重生无奈地撇撇嘴:“你别忘了,前任的宗主是我舅舅,多少我也知道一些。”
“哦”!倌莹感慨地叹气,“若是当年没发生那场悲剧你今天就是皇太子,也可能是奉天宗主,年我又何至于逃婚。”
“可不是。”重生竟同意地点头,“那惨事若没发生,你现在恐怕就是我老婆了。”他微微一笑,有点邪恶的看着梦蝶和常清的反应。
“不行。”梦蝶立刻叫道,两手抓住他的衣襟泫然欲泣,“你不可以娶别人,若你要抛弃我,那我还不如去死。”
重生爱怜的拥娇妻入怀,眼角余光瞥见常清的一脸苍白,他笑了笑,放弃激怒他的企图,打算全力安慰伤心的妻子。
“傻丫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怎么可以当真?”他拍拍她抽搐的肩头,“我们不是说好要彼此信任吗?怎么才不到一个月,你就怀疑我了呢?”
“可是……可是你光刚明明说……”
“你呀!真笨,。”他亲了她一下,“你二师兄都比你聪明,你瞧他……哼都不哼一声。”
梦蝶转头看去,只见常清一脸苍白地猛喝闷酒。她檫了檫眼泪,不以为然的嘟着嘴:“他中计了,我看他好象心情很不好。”
“不是好象,是一定。”重生笑着修正她的话,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歇息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去大理呢!”他轻声道,起身欲走。
“不要去。”倌莹突然出声。
“为何?”重生回头,淡淡地问。
“大理现在很乱,你们两个外人在那儿,根本没有保障。况且,你长得太向皇上了,很容易惹来祸端。倘若你的上身分又泄露,依你现在的其那矿,你们是无法活着走出大理的。为了你们好,别去。”
“你放心。”梦蝶出声应道,灿烂地对重生露齿一笑,“我们不会正大光明地进大理闲晃,而且,我们的目的只是就出重生的亲娘,行事会更加小心谨慎,事情一办完,我们就会立刻离开大理。”
“总而言之,我们一定要去大理。”重生开口,语气坚定得另人不容置疑。
“无论如何?”倌莹再次确定。
“无论如何。”
倌莹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这他们离开。
看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她半是欣羡半是嫉妒,两者相遇,变成辛涩酸苦。想到自己终生将与这种幸福绝缘,甚至可能糟到要与魔鬼共度一生,想到这……她就好绝望,顿感人生全无趣味。
唯一能让她干到这牺牲有点好处,只甚至她还能保障家人的安全。
这就是她的宿命吧!
认命地叹口气,他,看向常清,他仍顾着喝酒,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毫不关心,对她也仿佛视若无睹。
她能否利用这情况,光明正大走出这房间,这府邸?有何不可,试一试又没有什么损失。
压下强烈的罪恶感,她装出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天色这么晚了,我也累了,我先回房安歇。”说完,他,就起身,小心地不去惊动常清,才走了几步——
“又想逃吗?”
倌莹吓了一跳,但还是装作迷糊地转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转身,她不禁瞠目屏息一视。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两眼炯炯发出精光,坚毅的双唇抿着,看似自嘲,又好似得意的表情……这令她联想到一只正待捕猎的猫,而她就是猫儿欲猎的小老鼠。
“很可惜。”他道,傲慢地起身走向她,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行动恍如猫儿般轻盈。
他抓住她的肩,正对她的脸,近得让倌莹无法集中焦距看清他的脸庞。
“既然咱们已拜过堂,你就是我的妻,不管我配不配得上你,这辈子你就只能认命地做我慕容家的人。”他极缓慢地宣布,口气非常坚决。
倌莹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她努力回复自持,好不容易才出声:“求你,别这样。”她哀求,没“我们还不正式夫妻,还可以挽救,求你解除这桩婚约,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拜托。”
“我不答应。”他咧嘴邪邪一笑,“不过,有一项还可以弥补,那就是……让我们立刻成为正式的夫妻。”
“不。”倌莹惊呼,想后退逃离,上呢体却被常清抓住,急得阿泪都掉下来了,“我求你,千万不要……”她哽咽地求道。
常清的脸色柔和了,原本的暴戾之气消了大半,他心痛又怜爱地试去她滑落的泪珠:“为何不呢?你不想当宗主夫人,只要我们成了夫妻,不就可以避免了?”
倌莹摇着头:“不是的,还有你不知道的。”
“是什么?”常清提高声音问,态度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倌莹摇着头,任由泪珠乱坠也不想告诉他。
“如果你不说,我就当没有理由,那我们进晚就圆房吧!”他威胁地说。
“不行。”倌莹急道,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爹娘,还有大哥都在他手上,你不能破我身呀!”
这下,他明白了。早上那家伙说得很清楚,倘若倌莹已为热妻,就取她全家性命。
叹了口气,他陡然拥倌莹入怀。
“不,不行。”倌莹绝望地低叫,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放心,今晚我不会侵犯你,我只不过想抱着你而已。”常清在她耳边低喃。
倌莹这才停止了挣扎,任他拥着,并强迫自己冷静地出声:“我以为离开大理嫁给你,一切就都解决了,丰佑平不会杀我爹,因为我爹是朝中重臣;但丰化真证明我错了,全家热因为我而性命危在旦夕,你教我怎么能丢下谈们。我必须回去,即使仍得嫁给丰佑平。”
常清不得不佩服她,这么多苦难加诸在她身上,她却表现得如此坚强,要是普通姑娘,恐怕早已崩溃了,但她却不,还勇敢地要回去,即使明知道是虎穴,也不却步。
他何德何能竟有如此不平凡的妻子?
“所以,请让我走,只有我乖乖地回大理,才能就他们。”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去的理。”
“不。”倌莹惊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不能跟我回去。”
“谁说的?”他对她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