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Wales,介绍个餐点吧!」她慵懒的倚在吧台上。
「Fox,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餐?」
「可不是。」她嫣然一笑,马上勾去了一旁男人所有的心神。
「妳坐一下,先喝杯果汁。」
走进另一个小房间,Wales马上打了内线给阎建勋,通知他胡丽儿已经出现。「Boss,人到了。」
「带她上楼。对了,叫Walt马上把这里布置一下。」
「是。」
收到命令,WaleS回到吧台前对胡丽儿说:「一楼用餐的Table已经客满,请妳到二楼的VIP室去吧!」
「好啊!」不疑有他,胡丽儿跟方才钓上的男人挥挥手,独自一人走上雕花的楼梯,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休息室已布置完成。沙发、监视屏幕被撤往隐密处,换上一张桌子,铺上桌巾,点着香精蜡烛,放置一束玫瑰,随之送上的是精致可口的餐点。动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推开雕花的玻璃门,瞧见里头的布置,胡丽儿会心一笑,聪明如她马上明白这并不单纯是因为楼下餐厅客满了。
身后关门的声响让她转身面对着来人。
是昨晚那优质男人,他手中正拿着一瓶红酒,以及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是你?」她扬起秀眉。
「没错,是我。」
「这是你的安排吗?把我带到这私人的空间来。」她斜睨着他。
「没错,我想,有些话我们该私下谈谈。」阎建勋不卑不亢的说着。
「喔──」她轻哧笑着,「可是我比较想跟桌上的餐点谈心,谈谈我的饥肠辘辘。」她挂上天真的笑靥。
「先吃吧,我不想跟一个饿得发昏的女人说话。」
她随即大方的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打开红酒瓶上的软木塞,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随即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径自品尝起来。
「你叫什么?」胡丽儿边吃边问。
「跟妳一样,Fox。」
闻言,她挑了挑眉,「真巧!」
「是很巧。」他又饮了一口红酒,问出自己兜在心头一晚上的疑惑,「Fox,妳昨天为什么溜走了?」
胡丽儿轻轻的笑着,「揭开面具就该走了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Fox……」阎建勋摇摇头,「嗟,再继续这么叫妳,我会分不清楚是在叫妳还是在叫我自己。丽儿小姐,昨晚妳的确不该那样一走了之。」
「你知道我叫丽儿?」Flavor不是都用代号的吗?她的名字为什么会被知道?为此,她不悦的拧起眉。
他察觉她的不快,「妳的资料没被泄漏,我知道也只有妳的名字、代号而已。」还有一张看不清的照片。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是这里的Boss。」他也不瞒她,挑明了说。
「OK!」她优雅的耸耸肩,算是对这件事释怀了。「请问,昨天如果不该一走了之,那该做什么?」
「妳得依规定挑一位男士,进行秘密约会。」他将她的不以为然看进眼里,「当然,这个秘密约会的内容十分自由,你们可以单纯的吃吃饭、喝个小酒,或者另外约时间看看表演、音乐会之类的,抑或者你们想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亦可,只要不是一走了之。」
「你是说Onenightstand也可以?」她搁下手中的餐具,单手抵在下颚,眼波流转间,妩媚的风情自然的展露无遗。
「当然,只要妳情我愿,有何不可!」
「可是我昨天一点都不想跟任何人来什么秘密约会。」她啜饮一口红酒,接着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佳肴,嘴角的笑始终没消失。
只是她似乎过于专注于桌上的食物了,这让阎建勋很不是滋味。
「丽儿,妳吃得太专心了吧?丝毫忘了我还在这屋内。」他仍在意昨晚的事不想善罢罢休。
她的确很有交际手腕,不愧是SeniorPR!瞧她才佯装成大家闺秀吃完相亲宴,便谎称家教甚严必须早归,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披上饥渴的外衣,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身边,风骚的程度无人可及。
胡丽儿慢条斯理的切下一块肉,轻轻的沾着酱汁,然后殷勤的送到他面前,「我喂你。」
看不清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顺势吃下,只见她搁下手中的餐具起身,两只手指拿着酒杯移动身体,二话不说便坐上他的大腿,一手攀着他的肩膀。
「你的嘴巴沾上酱汁了。」话一落下,她已自动的送上红唇,吻去他嘴上的酱汁,「喜欢吗?」
阎建勋扯出一抹邪笑,「妳的确很适合Fox这个代号。」他随即伸出舌头亦滑舔过她殷红的唇,心中低语着;别忘了我也是Fox……
她轻笑着,极尽挑逗魅惑地道:「好吧!我就和你来个秘密约会。」她咬了他一口。
「喔?是怎样的秘密约会?」贴着她的唇,他任她为所欲为。
「你希望是怎样的呢?」软语呢喃带着热气拂上他的脸颊,胡丽儿改变侧坐坐姿,大胆的跨坐在他腿上,眼中的挑逗很明显。
「确定要我说吗?男人的欲望很野兽的。」
「是吗?」她的小手开始不安份的游移。
一开始浅尝即止的碰触越演越烈,不一会儿,四片唇的轻碰已经演变成可以燎原般的火热。
在她蓄意的撩拨之下,室内的温度直线上升,两人的肌肤都灼烫着。
深情的激吻蔓延开来,像是冰激、火灼般强烈的感受,阎建勋率先脱下自己的衬衫,搂着她一路吻下。
她雪白胸前的浑圆起伏,让他激动得想要撕开她的纱质洋装。
「Fox……不行,这是我最喜欢的ChristianDior洋装。」波浪的长发散发着无限风情。
「那就脱下。」他的欲望再度因为她而发疼,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不行……」她偎在他身前,依旧软语呢喃。
大手一把撩起她的裙襬,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他不得不承认,欲迎还拒的女人实在令人无限渴望。
「不行的……」她扭着身体挣扎着,双手却在他胸前抚摸、磨蹭着。
「不行什么?」他的手探入她衣内,摸索着那水凝的柔嫩肌肤。
「不行,我们不行再下去了。」她的娇喘令人迷醉。
口中虽然频频说着不行、不行,然而她的双手却开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炼,准备解放他的欲望。
「为什么……不行?」他的唇、双手在她胸口游移,只见下一秒就要拉下她洋装的拉炼。
「因为……」她呻吟着。
「因为什么?」他气息厚重。
就在这时候,胡丽儿突然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留下清晰的齿痕。
「呃!」阎建勋错愕的看着她,来不及反应。
她迅速的跳下他的身体,抓起桌上的杯子,把一整杯的红酒加冰块倒在他裤裆上,然后一溜烟的跑到门口。
「在你身上留下我专属记号,你是我的了!但是……」她无辜的笑着,「喜欢不一定要拥有,今天的Secretdate已经结束。」慧黠的眸光熠熠闪烁。
小手轻轻挥摆,说完,她留下一身狼狈、激情无从排除的阎建勋,自己消失无踪。
「胡丽儿,我不会放过妳的!」震天的怒吼响起。
最后,冷水澡解救了他。
***
结束门诊,阎建勋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可老天爷似乎不想让他太悠闲。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声打扰他的小憩,才刚戴上眼镜,他还未开口响应,门就被推开来了。
「阎医师。」低低哑哑的嗓音故作甜美状,听起来实在有些怪。
光听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阎建勋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邱美玉大驾光临了。
邱美玉,阎综合医院的家医科医师,常以阎建勋的女朋友自居,她认为全医院只有阎建勋的身份能与她相匹配,而她也渴望着院长夫人的头衔。
「什么事?」他神情木然的旋过椅子面对来人。
他常常觉得她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女人,想他成天伪装成一个呆木头的样子,穿着一件盖不住脚踝的过时西装裤,头上的发油连自己都受不了,眼镜ㄙㄨㄙ到毙了,偏偏这个奇葩还可以把他这副扮相,解读为未来院长的标准形象,可见她的品味还真是……很抱歉!
难道院长夫人这四个字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没什么事不能来找你说话吗?」一屁股的坐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上回我送你的盆栽养得怎么样了?」她扯扯他的衣袖。
他不着痕迹的缩回手,「死了,因为没浇水。」其实他是送给一个年幼的小病人了。
「什么?那棵植物叫『情人的眼泪』,我特地买给你的……」她嚷了几句,下一秒蓦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歉疚的微笑着。
「对不起。」他淡淡的道歉。
「没关系。建勋,我们去听音乐会好不好?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卡瑞拉斯要来台北开演唱会呢!」
「不要,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听这种高水平演出,那会让他的胃严重的痉挛。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性子要开始发作了。
「因为不喜欢。」他懒得多费唇舌。
「为什么你老是拒绝我?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她吼叫着。
他只是冷静的拿出医学杂志慢慢的阅读起来,他有预感这下子又是没完没了。果不其然。
「建勋,我不管、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陪人家去,我票都买好了!好不好嘛……」
鬼吼鬼叫的声音持续着,幸好他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把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她吵她的,他八风不动地看他的杂志。
杂志看完了,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是该休息的时间了。
「对不起,我想休息了。」他婉转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
「我、要、休、息、了。」这次,他的声音稍稍带些严肃。
「那我不吵你,我陪你坐一下。」邱美玉马上收敛鬼叫的嗓门,露出十分可怕的笑容。
「咳……不、不用了。」阎建勋努力维持着他在医院里一贯面无表情的形象,心里其实正不停地咒骂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真讨厌!包括那个魔女──胡丽儿。
为什么长相美丽的女人却那么狡诈,长相爱国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啦,也一样难搞?他下了一个结论──女人都是可怕的动物!
「建勋、建勋?」邱美玉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摇晃着。
陷入冥想的阎建勋突然间被那只鸡爪吓得回了神,「又有什么事?」
她皱眉指着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你的电话。」
他不耐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真想把她仍出去,只是理智劝阻他千万不可,那会坏了他的伪装。
「喂,我是阎建勋。」
「儿子,我问到胡小姐的连络方式了。」
「真的?」
「当然!我帮你约胡小姐见面好不好?」
吴静怡高兴的声音大声到一旁的邱美玉也隐约听得到,邱美玉立即心生戒备,她知道阎家二老并不挺喜欢她,所以她得采取主动,好好掌握住阎建勋,否则她的院长夫人宝座会不保。
她的耳朵慢慢的往话筒靠近,阎建勋一嗅到那来自她身上的古怪香味,察觉她在偷听,连忙开口,「妈,妳等一下。」他转而对邱美玉说:「邱医师,如果没重要的事,妳可以出去了。」
「建勋……」
「马上出去。」他不让她有再多说话的机会。
邱美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脚下的高跟鞋刻意踩得大响,「今天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饭。」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便先行离去。
阎建勋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话,只是不断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跟胡丽儿搭上线。
「儿子啊──」
「是,母亲大人,我还在听。」
「找一天你邀胡小姐来我们家玩,让妈好好看看她,顺便挑个日子什么的……」吴静怡兴高采烈的幻想着。
「妈──八字都还没一撇,妳别着急,我自己会打算的。」阎建勋理智的阻止母亲疯狂的行径。
「等你自己打算?我可能等到死都看不到儿媳妇。」她毫不客气的讥讽着儿子敷衍的举动。
「妈,我保证,这次一定OK!」
许下这样确切的保证后,吴静怡总算放他一马,挂掉电话。
阎建勋看着抄下来的电话号码冷冷的笑着,「胡丽儿,狐狸儿,看来咱们有得玩了,两只狐狸的战争……」
***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条纸,搁在阎建勋医师袍的口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却一直没有拨过。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离下午的门诊还有一点时间,打个电话给她吧!
手指头在电话按钮上按下一串号码
「喂,您好。」女子有礼貌的声音传来。
「喂,请问是胡小姐吗?」他刻意彬彬有礼的说着。
「是,我就是,请问您哪位?」对方的语气也极客气。
「妳好,敝姓阎,想请胡小姐赏光吃个饭。」
「姓阎?」话筒这方的Sue有点迟疑,「对不起,我不认识姓阎的男士,我想你是打错电话了。」她的声音严肃起来。
「我没打错,我的确是要找妳,胡小姐。两个星期前,我们在Rose餐厅吃过饭。」阎建勋碰了个钉子,觉得自己很驴,不过想起那仇不报非君子,他也只好忍下这口气。
「Rose餐厅?」她的记忆显然不太好,许久「啊!阎医师啊!」
「是,我今天晚上想请胡小姐吃晚餐。」
Sue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木讷不吭声的家伙也会约女孩子吃饭!反正她不吃白不吃,对方好歹是位医师。
思绪一转,她咯咯笑着允诺,「当然可以啊!」
「那就七点在法乐琪餐厅见。」
「OK!」
挂上电话,阎建勋努力想着今天晚上该给她什么样的刺激?
而受邀的Sue,则为了晚餐有着落而窃喜着。
***
一下班,阎建勋便赶到法乐琪餐厅,正襟危坐的等候着胡丽儿的大驾光临。
左等右等,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的脸色开始呈现灰暗的色彩。「这个胡丽儿到底又在搞什么鬼?」他不喜欢人家迟到。
七点四十五分,Sue姗姗来迟的在入口处徘徊张望,不一会儿,她果然瞧见那作俗气打扮的阎建勋。
「非常的对不起,因为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她笑着入座。
阎建勋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诧异,这女人是谁?
「嗯,小姐妳走错位子了吧?我正在等人。」
「我知道。」她误以为他为她的迟到在寻她开心。
她知道?「我在等一位胡小姐。」
「阎医师,你的幽默很另类。」她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水。
「小姐,我真的肯定我不是在等妳。」
Sue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阎医师,下午你不是打电话到尊楷邀请胡小姐共进晚餐?」
「是啊!妳怎么知道?」那通电话不是胡丽儿接的吗?难道……
「我就是胡小姐──」水杯被重重的放回桌面,水都洒出来了。
「那、那我们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尴尬地说。
「是很大的误会!」Sue的声音透着寒意。
「我拨的是这支行动电话号码,不知道……」他把口袋里的纸条递给她。
「这的确是我的电话号码。」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
不济事的老妈!「胡小姐很抱歉,我想找的显然是另一位胡丽儿小姐。」他尽可能委婉的解释。
「混球──」Sue大吼,拿起水杯,二话不说便往阎建勋头上一倒,顺手把空水杯搁在他头顶,淅沥哗啦的水湿了一身。
八点钟,他在法乐琪餐厅留下另一项纪录。
他决定把这份耻辱算在胡丽儿身上!但既然约错了人,他也只好拖着两排的水脚印,黯然离去。
他没发现,法乐琪餐厅的另一个角落,有两个长相秀丽、姿态优雅的女人一同用餐,其中那位穿着铁灰色套装,凭着一双勾魂眼外加大家闺秀的气质,让现场一堆男人为之倾心的女人,就是他今晚等半天等不到的人。
「狐狸,别做作了,我看那些男人的眼珠子要掉满地了,把妳的眼镜戴上,别又这样乱抛媚眼的。」阎沁揶揄着胡丽儿与事实不符的伪装。
「胡说!这哪是做作,这是一种高段的猎男手腕。我要看看他们几时会开始对我掏心挖肺的。」
「对对对,这只不过是身为公关专员的妳,职业病发作罢了!」
优雅的叉起一块水果,细细的品尝着,「刚刚有个男的被女朋友泼了一身湿,狼狈的仓皇离去。」胡丽儿低低切切的笑着。
「现在的男人都很可怜。」阎沁附和道。「怎么样?上次那家私人俱乐部好玩吧!」
「还不错,至少比跟森林游乐园联谊相亲还要有挑战性些。」
「又钓上什么货色了?」
「还不算完全钓上,这次我是放长线钓大鱼,这样好玩些。」手指拎着杯把,浅啜了一口茶,她顽皮的眨眨眼睛。
「还放长线钓大鱼?看来妳对那家伙还挺满意的,以前妳老是快刀斩乱麻,钓上了就甩,汰换率之高,我实在望尘莫及。看来这次妳是卯足全力。」阎沁慢慢的套问着。
「拜托,以前那些男人根本连构着我的超低标准都没有,学历、财力、长相、人格无一不缺,我会快刀斩乱麻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她抱怨道。「妳忘了我的名言──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喜欢的男人要慢慢来,虽然不一定能拥有,那过程也就足够了。至于不喜欢的男人,砍都来不及了,哪有心力跟他们周旋!女人的青春有限啊!」
「说说这让妳破例的人吧!」她就知道两只狐狸交手,果然有好戏可看,她有把握那引出狐狸兴趣的定是自己老哥。
胡丽儿陶醉的笑了,「很久没遇上这种舞艺精湛的家伙了,他跳舞的神情让我很欣赏,人长得潇洒,还带点坏坏的气质,不过有时候反应呆了点就是了。」她红唇微启,露出小女孩的娇样,煞是迷人。
「是谁?」阎沁佯装好奇的问。
「他说他是Flavor的老板,代号也叫Fox,其它……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在意。」她决定把自己挑逗他的事情暂时保密。
「Fox?」阎沁故作夸张的笑叫,「真巧,你们两个都叫Fox!」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想起他,她就不由得掩嘴轻笑。
见胡丽儿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娇羞,阎沁知道事情进行得挺顺利的。
「狐狸,这一次妳会不会收手认栽了?」她期待地问着。
「不知道,因为才开始。」她优雅的往后一靠,两腿交叠,举手投足仍是一贯的端庄典雅,身上Celine的套装衬得她更是高贵,脸上的微笑依旧,「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
「先恭喜妳了。」阎沁很高兴听到这样的结果,这代表她红娘的角色扮演得不错。
「妳今天怪怪的喔,没事恭喜我做啥?」她微瞇着双眼,眸光中露出一抹精明。
为免自己的得意忘形被看穿了,阎沁连忙敛起笑脸,转移视听地换上一张苦瓜脸,「狐狸……」她又在布置另一个陷阱了。
「怎么了?」胡丽儿不解的看着她。
「我快被我妈烦死了,狐狸,这次妳得救救我。」一张脸马上皱成一小坨,看不清楚五官。
「怎么了?阎妈也在逼妳结婚吗?妳不是还有个大哥,该轮不到妳啊!」
「都是我老哥啦!他呀,忠厚老实的近乎笨蛋,温文儒雅的像根木头,我妈成天盼着他娶妻成家,偏偏我未来大嫂一个影儿也没有,最惨的是,现在医院里还有个老姑婆死缠着他不放,他又笨得不知道拒绝。」
「搞不好妳哥喜欢她啊!」一个铜板敲不响。
「怎么可能!」阎沁不可置信的大喊。
胡丽儿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妳控制一下。」
「对不起啦!」她又一脸可怜兮兮的,「狐狸,妳都不知道,原本我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妳知道那个姑婆医师有多可恶吗?她成天纠缠着我大哥,打电话到我家骗我妈说他们要结婚了,还说要我爸爸把医院交给她,把我这个唯一的小姑赶出去!我妈妈为了担心我爸爸大发雷霆,血压上升,这事儿都偷偷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
阎沁委屈的低下头,「我妈要我哥哥别跟她继续来往,可是我哥哥性情单纯、一脸的忠厚老实,他只是认为是那个女医师爱开玩笑,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全医院都知道她要嫁给我哥哥,她还以未来的院长夫人自居呢!打电话到我家颐指气使的,差点把我妈气得昏倒。」
「怎么这么离谱!」
「结果我妈就怪我没有帮忙她注意我哥哥的行踪,害他被坏女人缠上了,现在成天要我帮我哥哥安排相亲,要不就哭哭啼啼的,我都快要被逼疯了……」她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你哥很木头耶!」
「就是啊!」阎沁又继续搧风点火,「那女人还有一点歇斯底里,稍一不顺心就会砸东西,大声鬼吼鬼叫,我哥真要娶了她,我们家以后一定不得安宁,生出来的小孩也会不太正常。」
「当然啊!」胡丽儿也皱眉,「妳哥也太善良可欺了吧!那女人叫什么,找人去扁她啊!」她隐藏在端庄合宜、温柔婉约表象之下的冲动个性,可是挺暴力的。
「狐狸,不行的啦!现在只有妳可以帮我了。」
「我?」她指着自己,一脸不解,「我怎么帮妳?」
「妳去伪装成我哥的女朋友,然后把那个女人赶走,否则依我哥那个拙样,只有给人家生吞活吃的份儿。」
「可行吗?」
「当然可行,帮我啦!我妈快被气死了。」
「那妳哥哥他……」
「我会在医院先散布你们要结婚的消息,到时候就看妳的喽!我一定会很感激妳的。至于我爸爸,我会瞒过去的。」
胡丽儿还是一脸犹豫的样子,阎沁继续加把劲,「妳别担心,我哥那家伙除了会念书、看诊、开刀,其它都跟笨蛋没两样,妳可以尽情发挥,只要把那个女人赶走就好,我们全家都会感激妳的!拜托、拜托!」
「嗯……」犹豫的胡丽儿一看见阎沁凄苦的模样,也只好答应了,「好吧!那女的叫什么?」
没办法,谁叫阎沁是她的手帕交,谁叫她天生有着绝佳的交际手腕、演技一流、鬼点子特多,这种事非她出马不可。
「她叫邱美玉,是我们阎综合医院家医科的医师。」阎沁激动的拉着胡丽儿的手,「狐狸,谢谢妳,只要妳帮我解决这件事,我一定把全台湾美男子都挖出来,让妳好好的享用!医院那边我会先散布消息,再来就要看妳的喽!」她不停的鞠躬哈腰,心底也不停的为自己的谎言恳求佛祖原谅。
只希望,一切如她所预期般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