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因为那天葛总裁为了去赶一个神秘女人的约会,将容经理一个人抛下,所以容经理一气之下就和另外一个男人好上了。
据说,容经理其实早有情人,而且还好得要死,可是葛总裁偏偏又不让有情人在一起,在中间插了一脚,害得他们只能相思苦。你不信,有人看见容经理和一个男人在钱宅的后花园里吻得难分难舍,葛总裁就是看见了,所以才拂袖离去。
据说……
据说……
反正版本有很多种,无非是说葛应云和容易之间出了问题。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关注事态的发展,可惜两个当事人好像无动于衷。
这不,当事人之一正坐在经理室发呆,根本不理外面的流言已经漫天飞。
第一百次叹了一口气,容易将下巴支在办公桌上。孔孟居然要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哈哈,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他明明是这样说的。如果不是自己耳背,那就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聪明的话,她就应该早早地拒绝,断了他的念想,也安了她的心。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开口,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不是她的作风啊,她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从来不拖泥带水,偏偏对这件事,她拿不定主意。更惨的是,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孔孟已经悄悄动心了……
“烦死了!”大叫了声,将身子重重扔回转椅中,转个圈,闭上眼睛。
“容经理——”按下分机,传来小林的声音,“有位孟玲玲小姐找您。”
“孟玲玲?”皱眉,容易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我不认识她,让她走。”现在自己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应付一干闲杂人等了。
刚想完,大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吓了她一大跳。
“容经理,对不起,这位小姐她非要进来。”小林抱歉地看容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容易揉揉太阳穴,示意小林先出去。
小林看了她们一眼,走出经理室,顺手把门带上。
“好了,说明你的来意吧。”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容易问她。
“不错,就是你。”孟玲玲开口就说。
“呃?”对她没头没脑的话,容易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你已经有你们的总裁了,为什么还缠着孔孟不放?”孟玲玲愤愤地质问容易。昨天孔孟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离去,让她一阵好找。后来居然看见孔孟和那个大美女在跳舞,而且,而且,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是从未对她展露过的。她的心,开始慌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容易,结果让她知道了另一件更加震惊的事实——容易居然脚踏两只船!
“等等——”容易试探性地问她:“你说的孔孟,不会刚巧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吧?”
“那你还以为是谁?”有些鄙夷地瞪容易,孟玲玲在心中又将她下降了一级,“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玩弄人家很开心吗?”小女生的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愤怒。
见她一副义正言辞指责自己的模样,好像是自己玩弄了别人的感情,容易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早就该知道,遇到孔孟,她的日子是不要想过得安生了。
“我——”定下心神,想和面前的女孩子好好讨论这个问题,她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吧。
“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不要再缠着孔孟!”孟玲玲不理会容易,继续自己发挥着。
“那个——”容易实在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根本就是一个玩弄男人的感情骗子!”孟玲玲恶毒地说。
“够了!”火大地拍桌子,容易大声地吼道,也成功制止了孟玲玲的话语。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不能容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就是要缠着他,霸着他,跟着他,你要怎么样?告诉你,孔孟还要我当他的女朋友呢,你闪一边凉快去吧,孔孟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的!”
论吵架,她容易也不是好惹的。
听见她的话,孟玲玲的脸一下子变白,“他——真的这么说?”
容易将下巴扬得很高,“对,就是这样说的。”
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捂着嘴,孟玲玲难以置信地说:“不可能,他从来就没有对女人动心过,怎么会对你动心?”不甘心啊,自己跟在他身边两年,他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而对于这个女人,他才见一面,就要她当她的女朋友。不公平,不公平……
见她的样子,容易有些心软。孟玲玲和钱吟秋不一样,钱吟秋是激进大胆的,而她,是畏缩胆怯的。她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和他说过吗?”
拼命地摇头,不愿容易看见她的脆弱,孟玲玲别过头,“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知道。”容易点头。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孟玲玲苦涩地笑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告诉你了的?”
容易张口,正想告诉她就是除了知道他叫孔孟,是暗黑街的“战神”之外一无所知,没想到,孟玲玲急急地阻止她:“别,你不要再说了。”害怕听见自己预料的回答后禁不住刺激,所以懦弱地当缩头乌龟,“既然这样,我就不再打搅了。”匆匆地站起身子,走到门口,迟疑地停下脚步,背对着容易,“如果是真的,我请你,好好珍惜孔孟。”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对他说呢?”容易忍不住开口,“你不说,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你说了,总是有机会的。”奇怪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居然在为一个算得上是自己“情敌”的女人出谋划策,容易自己都难以置信。
听到容易的话,孟玲玲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随后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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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孟静静地看着床上睡熟的佳人,黑暗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慢慢滋生的感觉让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挂心着这个美丽的小女人,使他身不由己地总想看见她。明知道这样不对,会阻碍他所有计划的开展,也明知道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困扰,但他就是不能说服自己放弃。想起那天晚上,他要她当她的女朋友,她那一脸复杂的表情,还有仓皇逃离的背影。明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奇怪,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容易疑惑地眨眨眼,翻了个身,却看见一道黑影矗立在她的床边——
用手捂住嘴,没有惊慌,也没有叫喊,她只是怔怔地盯着半夜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这个人。
“你不怕吗?”好半天,孔孟出声,问她。
放下手,摇摇头,容易反问他:“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要怕?她居然还敢问他?任何正常的女人对半夜凭空出现在自己卧室的男人多少都会有惊恐的反应吧?为什么,她会如此不在乎?或者,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是了,应该是,她是鼎鼎大名的社交美女,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脑海中闪现的画面让孔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发现,自己在乎她的居然是那么多,可是,她,好像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见他不说话,容易伸手想拉他,却被他闪过。有些疑惑地眨巴眼,容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那天不是说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吗?为什么现在对她如此地冷漠?时间还不到一星期啊。难道说他反悔了,不愿意了?突然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是孟玲玲对他表白了,他感动了,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对孟玲玲有感觉,所以,今天晚上是来告诉她——他准备放弃她了?思及这个可能性,容易的心里有点酸涩。
搞什么嘛,死孔孟,烂孔孟,就在自己觉得对他有感觉的时候跑来对她说分手——不对,谈不上分手,他们根本就没有交往过。偷偷瞄瞄孔孟,可是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为什么还不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不忍心开口来刺激她?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好嘛,她容易是什么人,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是孔孟不要她吗?有什么了不起,她的生命中充满着无数的追求者,只要她容大小姐轻轻地勾勾食指,就有人成群结队地冲锋陷阵,孔孟算什么?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当然有话对她说,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他三十年的人生岁月中,老实说,向一个女人求爱的经验根本就没有。但是,他又是如此地在乎容易,希望能拥有她,和她共同度过剩下的日子。他该怎么告诉她,他今天晚上来,是因为想她,思念她,惦记着她,还有,渴望听到她的答复?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由我来说吧。”把他的无言当成默认,容易吸吸鼻子,“如果你真的觉得孟小姐很好,你,你不用再说什么——”好想哭,不行,要忍住。
果然和她有关,孔孟轻轻皱眉,但是她为什么又如此伤心呢?她不是还在鼓励孟玲玲向他表白吗?
“那天晚上的话,你就当没有说过,我是不会介意的。”可恶,不介意才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真的一点——一点都——呜呜……”去他的,容易心里骂着,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你怎么了?”看她突然就眼泪滂沱,止也止不住。见不得她梨花带雨,孔孟俯下身子,为她擦拭眼泪,不解地问她。
“都是你,都是你啦。”可恶,他为什么还对她这么温柔,让她的泪更加多地涌出来。天知道她已经有多久都没有流过泪,现在全被该死的孔孟破了记录。忿忿不平地捶打孔孟的胸膛,不公平,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这么地伤心。
“我怎么了?”无奈地看容易拿他的衬衫当手巾,怕她受伤,孔孟抓住她不断乱打的小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头一次,他痛恨自己对女人的情绪没有经验,如果是少俊在这里,一定能很好处理吧?
温热的气息环绕着她,让她又想起了在树林里的情景。抽噎地抱住孔孟,容易喃喃地说:“孔孟,你真的喜欢孟玲玲吗?”好吧,就算是输了,也要让她输得明明白白吧。
“孟玲玲?”始终一头雾水的孔孟终于理清了一些头绪,嘴角轻轻地扯出一丝笑意,把下巴抵在容易的头上,“为什么提她?”
狠狠地甩开他的怀抱,容易噘起嘴,不满意地质问他:“你不要再装蒜了!你今天来,不就是要为了她抛弃我?”
原来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啊。不顾她的挣扎,孔孟把容易重新拉近自己,“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幽怨的指责从他的怀里传来。
有些忍不住,孔孟轻轻笑起来。
“你还笑?”容易自他的怀里仰起脸庞,难以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样恶质的男人,在她倍受打击的时候还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上帝作证,我爱你。”爱怜地嘬嘬她的樱唇,孔孟轻轻地说。
“你爱我,你爱我还——你说什么?”眨大双眼,容易几乎要跳起来。
“嘘,亲爱的,小心别把眼睛睁坏了——虽然我很喜欢你的大眼睛。”孔孟拉她一起躺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事实上,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知道你的答复,其次才是孟玲玲的问题。”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孔孟在心里悄悄地说。
“答复,什么答复?”有点没有消化过来,容易怔怔地问。
“看来,你是忘了,我很乐意提醒你。”将容易的身子贴近自己,很满意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上星期,我曾问过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你就是来问这个的?那你为什么不说话?”拜托,既然是想要她的答复,好歹也要让她知道吧。他当她有透心术吗?容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生气你对半夜出现的男人一点都不惊慌。”不可否认心里确实很在意她的反应,但是既然爱她,他会容忍她以前的荒唐。但是以后,她生命中的男人就只能是他。
“你就为这个生气。”容易难以理解地戳他的胸口,“我不惊慌是因为我认得你啊。要是其他的人,早就被我一脚踢到太平洋了,还能安好地躺在这吗?孔孟,你当我容易是什么人,任何男人都可以爬上我的床吗?”气愤地翻身,不理孔孟。
是这样吗?原来是因为她认得他!原来是他误会了啊。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复了吗?”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孔孟凝视她亮灿灿的眼睛。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呢?”伸出手指在孔孟的脸上画圈,容易巧笑倩兮。
张口咬住她的指,看她娇嗔地缩回手,孔孟低低地笑道:“那我就杀了你。”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野蛮?”揉自己的手指,看看,都红了。
“有。”拉过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握住,“但是你可以拒绝的,我不勉强你。我的日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如果你不愿意——”
容易捂住了他的嘴,“我愿意。”算了吧,自己是真的栽了,栽在这个人的手中了。
没有说话,孔孟只是更紧地搂住她。
良久,容易开口:“那孟玲玲呢?”
正好是他要和她说的第二件事。孔孟说:“今天下午她向我表白了,而且说要与你公平竞争。”
抓着他的衣领,柔媚地看他,“那你怎么回答?”
好酸的口气,孔孟看她的翦翦水眸,那里投影着他的眼睛,“怎么公平呢?我的心,早就已经遗失在一名名叫容易的女子身上了。”
有时候,誓言不用太多,只要是自己的真心话就足以让情人感动。低下头,容易将脸颊贴近他的胸膛,“那么,她呢?”
“她说,她明白,而且她决定去澳洲读书。”停顿了一下,孔孟说:“而且手续办得很快,据说下星期就要走。”
“她很正直。”见过很多女人耍小心眼的手段,算起来,孟玲玲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这样也好,既然决定要爱孔孟,要是多一个像钱吟秋那样的人物,够她受的。打了个呵欠,睡意渐浓,她提醒孔孟:“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聊到天亮吗?”
“我不介意做其他的事情。”孔孟冲她暧昧地一笑,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去!你不介意我介意!”红了脸,容易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还真狠,孔孟揉揉自己的腰。算了,能够得到她的答复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了。反正他也没有奢望今天晚上就能吃大餐。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问容易:“你,和葛应云之间到底是——”
“要不是他,我今天也不在葛氏了。”不说还好,提到葛应云她就有气。
“你和他之间好像有仇?”而且还是很大的仇,看容易的表情,孔孟百分之二百地肯定。
“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卑鄙小人做过的一切!”容易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地说。
“冷静,冷静,我亲爱的小易儿。”趁着佳人失控,孔孟不动声色地重新抱住容易的娇躯,大吃豆腐。不过另一方面,他是真的很好奇,葛应云究竟对容易做了什么,让容易对他恨之入骨。
“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他猜测。
“哼,简直就是恶毒。你知道吗?他和我打赌,说如果我赢了,就可以向他提出任何条件,而我输了,就要听他的差遣。”提起往事,容易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到底是什么赌?”可怜的容易,想必她当时一定是输得很惨。
“他赌我的二姐一定会嫁给他的大哥。我二姐和他的大哥一向都不对盘,怎么可能嫁给他——”容易慷慨激昂地说。
“结果——”孔孟不失时机地泼了他一头凉水。
哀怨地看了孔孟一眼,容易缩回他温暖的怀抱,“如你所见,我从大二就当工读生,到现在还在为葛氏卖命。”
“你可以选择不做。”以指代梳,轻轻抚弄她的头发,孔孟回应她。可怜的容易,以他对葛应云的了解,她这几年一定被整得很惨。
“不!”容易在他怀里摇摇头,“气葛应云是一回事,但是诺言一定要遵守,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既然我是这样,所以——”抬头,迎上孔孟的眼睛,“我要求你同等的付出。”
“同等的?”孔孟轻轻地笑了,很特别的女子,不是吗?从来就没有人敢要求他什么,而且还是同等的付出。
“对,同等的。”拉开他环住自己腰肢的手,容易自床上起身,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纤纤手指紧紧贴在玻璃上,双眼凝视窗,“你也许会觉得很可笑,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即使整日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我却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动心过。只有你,是特别的。”感觉有一双手从身后轻轻搂住了自己,容易闭上双眼,将身子向后依偎,“你说,你爱我,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很难得,她有如此沉静的表情。自容易的身后环住她,孔孟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她此时的样子。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覆盖在玻璃上的手,紧紧地握住。“我保证,在我的心中,你的地位绝对很重要。”
良久良久,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已经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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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黑帮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自从那天晚上向她表白之后,孔孟每天都会在她的面前报到一次。至于地点,却不确定。有时候是在她下班的路上,有时候是在她购物的商店,更多的时候,是在她的家。最初的混沌过后,她也记得问孔孟如何出现在自己的小公寓。而他呢?酷酷地告诉她是直接撬门,搞得她有点怀疑她所住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是以安全著称的小区,居然就让孔孟大大咧咧地登堂入室。既然他已经进来过,而且好像还有乐此不疲的趋势,她也就索性给他配了把公寓的钥匙,免得她家的门三天两头地遭破坏。
很奇怪的男人,明明外表很平凡,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很吸引人,特别是他的眼睛。每当他的情绪有小小的起伏,眼里总会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至少,她已经见过两次。一次,是几个月前度假她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另外一次,是几天前他半夜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总觉得,是有那么一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恍恍惚惚地走出电梯,却撞进一具温暖的躯体,摸着发疼的鼻子,容易懊恼地说:“孔孟,你难道就没有正常一点的迎接方式吗?”难道他不知道站在电梯门口是很危险的事情吗?当然,这是相对与坐电梯的人来说。他的肌肉硬得可以把人撞伤,她可是有深切的体会的。
“有。”乐见佳人投怀送抱,孔孟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什么?”鼻子还是酸酸的,白了他一眼,容易没好气地说。
“吱吱——”好小的爪子在抓她的裤脚。
“天啊,是宝宝。”说不惊喜是骗人的,更何况面前的小东西是她曾冒着生命危险从枪口下抢救出来的生灵。欣喜地弯腰抱起宝宝,容易抚摩它的白毛。“这么久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被黑心的主人给吃掉了呢。”
“喂喂,别把我说得那么残忍。”孔孟微笑地看她激动的样子,抗议地说。
“吱——”宝宝也很有默契地为他的主人辩白。
“行了。”朝自己的家门走去,却在接近的时候停下脚步,愤怒地转身质问身后的始作涌者:“孔孟,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请你一定一定记得要用钥匙开门,你今天又有什么解释?”指着没有门锁的大门,容易第一百零一次在心中呻吟。老天爷,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了,孔孟到底要毁多少次的门才甘心?
“钥匙丢了。”耸耸肩,孔孟无辜地说。
“就这个理由?”杀了她吧,前天是忘记带钥匙,今天居然更过分。
“实事求是。”孔孟越过她,登堂入室。
无奈地低头看怀里的宝宝,“他经常是这个样子吗?”
宝宝用两只爪子遮住脸,仿佛为这个问题而觉得羞耻。
“我明白了。”看看,连一只猴子也认为孔孟无可救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垮下双肩,容易无奈地跟着进去。
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孔孟微微笑了。有谁能想到,表面一派娇贵的容易居然能做得一手好菜,真的很令人吃惊。只是吃过一次,他就真的爱上了她的手艺,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在晚餐光临的原因之一。拍拍趴在身边的小白猴,他无比惬意地说:“宝宝,你应该觉得很满意,是不是?毕竟,我给你找了一个很会做菜的女主人呢——呃,这是什么?”从宝宝的嘴里夺过她正玩得不亦乐乎的玩具。仔细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不错,表面包装得很漂亮,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撕开来看,是一方美丽的丝巾,还有一张卡片:
珍惜你我之间的情谊。
风纪和
好暧昧的语调,让他很不舒服。风纪和,是什么人?
孔孟的眉头皱起来,不由自主地望向厨房的方向,差点忘了,她说过:首饰、衣服、鲜花,这些才配叫礼物。是自己太疏忽了吗?忘记了她是多么地美丽,追求她的人是多么地多,理所当然的,她每天收到礼物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这个风纪和,是他的追求者之一吗?而且好像感情很不一般。与其他的男人相比,他落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