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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子弹惹的祸 第八章 作者:梵冥冥
    谈判失败了!

    和青龙帮的谈判会决裂后,风允帆感到忧心忡忡。

    忧的不是别的,而是--倘若青龙帮直接冲着他们而来,他们倒不害怕会输给青龙帮,就怕青龙帮又把脑筋动到安家人身上。

    安家人的防御能力较低,但他们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禁闭他们以策安全,毕竟安蓓蓓的父母、姊妹们都有分好职业,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把工作给丢了。

    唉!真麻烦!

    青龙帮不愧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次的事件已僵持几个月了,他们仍不愿善罢甘休,不过即使如此,白虎盟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向他们妥协的。

    风允帆不禁露出个为难的表情。

    一向不轻易把情绪反应在脸上的他,自从认识安蓓蓓后,似乎愈来愈人性化了,这对他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

    「怎么啦?有心事?」安蓓蓓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温柔地问。

    风允帆把她拉到前面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答反问:「刚刚妳跑到哪里去了?」

    安蓓蓓歪着头想了想,故意说:「没有呀!我不是一直待在花园里吗?」

    「还撒谎!」他点了下她的鼻子。「我刚刚找遍了每个角落,就是没见着妳。说!去哪了?」他假装生气。

    其实她刚才是到申至桐那里,看看翁婷婷情况如何了。

    回想那一天,当他们早翁婷婷父亲一步找到她家时,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像条小狗般颤抖地蜷伏在角落中的小女孩。

    事实摆在眼前,她不但没有被好好地照顾,反而还遭受残暴行为的虐待。

    当场,安蓓蓓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安蓓蓓缓缓走近翁婷婷时,她在翁婷婷眼里瞧见的是--麻木与茫然。

    她心碎又心疼地搂她进怀里,温言暖语地安慰她,当下,她便决定要把翁婷婷带回家好好照顾,并成为她的「新妈妈」!

    安蓓蓓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把翁婷婷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因为,翁婷婷的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是她自己放弃掉拥有一个天使般的女儿。至于翁婷婷的父亲,显而易见地,他已经患了心神耗弱症。虽然她并不明白是何原因导致他变成这样,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也没那资格拥有翁婷婷这么一个可爱、美好的小女儿了。

    带回翁婷婷后,她把她暂时安排在申至桐的住处。

    安蓓蓓打算找个好时机向风允帆提收养翁婷婷一事,不过,因他一直忙着,所以祇好暂时瞒着他,而此刻,应该是她开口的好机会。

    「允帆,有件事……我想征求你的同意。」

    风允帆挑高眉,心知肚明地道:「妳知道吗?我发现妳每次做了什么亏心事,就会喊我的名字。」

    安蓓蓓一听,微愠地手插腰。

    「亏心事?我什么时候做过亏心事?」

    「好比上次,妳偷偷捡了三只小狗、两只小猫回家,悄悄养在后院的角落里那件事,被我发现后,妳就喊着我的名字要我同意留下她们。这次,妳又捡到什么啦?」

    婚前是「知女莫若母」,婚后是「知妻莫若夫」了。

    人与人的相处,的确是需要时间作为媒介的。

    瞧风允帆和安蓓蓓由认识到结婚以来,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对她就已由陌生到了如指掌了;她想什么、要什么、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也全然清楚。

    安蓓蓓心虚地吐吐舌头,小声地回答:「这一次,我没有捡到猫或狗,不过,我打算收养一个小女孩,让她当咱们的女儿,我肚子里孩子的小姊姊。」

    风允帆一脸愕然,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他求证地再问了一次:「妳说什么?」

    安蓓蓓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字慢慢地又讲了一次:「我说--我要收养一个小女儿。」

    「哪来小女孩让妳收养呢?原来,妳一整天都去办这事?」风允帆恍然大悟。

    「没有啦!我今天是在至桐家照头我要收养的那女孩子,她原是我的学生,不过……」安蓓蓓把翁婷婷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风允帆,当然,她省略了那段翁婷婷父亲向她求婚遭拒一事。

    有些事并不是坦白了就一定好,往往善意的隐瞒,可以省略掉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安蓓蓓觉得她被求婚一事让风允帆知道的话,不但会引发他根本不必要的怒意,还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个疙瘩,于是,她才作此决定。

    风允帆听完后,也颇同情那个叫翁婷婷的小女孩,但他一向觉得自己没什么女孩缘,除了安蓓蓓以外,几乎每个女孩见了他都会被吓昏,他有些担心那小女孩的反应,毕竟他不希望自己吓着了她。

    「她会接受我吗?」风允帆不安地问。

    「是你会不会接受她才对吧?我相信她一定能体会你是个温柔的好父亲,而前提则是你愿不愿意接纳她。」安蓓蓓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他。

    风允帆耸耸肩。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接受一个女儿,我看这件事,就全权交由妳负责吧!不过,要注意别把自己累坏了。」他说话的语气,总改不掉其中惯用的命令口吻。

    「老公,你真的答应呀?」她高兴地抱住他的脖子叫道,完全不介意他的反应。

    风允帆点点头。

    「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安蓓蓓托起他双颊,自动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如果让她高兴,就能有如此甜蜜的回报,那他愿意多做一些,风允帆在心中飘飘然地想。

    「对了!小蓓,最近妳抽个空,我送妳回家看看妳的家人,顺便叮咛他们最近小心点不要落单,也不要太晚回家。」他突然正色道。

    安蓓蓓表情一凝,问道:「怎么啦?」

    「还不又是青龙帮的事,我担心他们又找上妳家人,因为妳家里女孩子较多,防御力也较泜,尤其是菲菲,他们认得菲菲,我把她救回来,就怕他们又偷偷把她给绑了去,吩咐菲菲小心、谨慎些。」

    「老天!他们怎么还不放弃呀?不都说了那批货已交给警方了吗?」安蓓蓓悻悻然地说。

    「要是那么容易搞定,那他们就不配叫青龙帮了。」

    「那怎么办?」

    「暂时就祇有请大家各自保护好自己,若有状况发生,再作处理喽!」风允帆说得无奈。

    安蓓蓓点点头叹了口气,同样也是一副无奈状。

    谁说黑道人物都很神气的?

    在群雄争霸的场面里要闯个独立、阵容坚强的名堂,背后所必须支付的血泪和所必须应付的危机有多少,不是一般人所能够了解的。

    每个人在社会上所扮演的角色皆不同,成功的人物有他们光荣的成绩,也有他们一路走来的辛酸;而平凡人所拥有的,虽然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却另有一分--平静的幸福。

    虽然前者是安蓓蓓目前所必须面对的生活,但她不会退缩,也绝不后悔!

    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择己所爱,爱己所择--这是什么人说过的话?如此中肯、如此实在。

    呵--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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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天桥表演的人,每天例行的功课便是保持好自己曼妙、玲珑有致的身材。

    因此,控制饮食和运动,便成了她们的保养工作。

    消夜对她们来说是绝对禁止的,可是安菲菲却从不把这当一回事。

    她喜欢跑到夜市去吃消夜,因为,她爱极了那股热闹、温暖的气氛。

    一个个的小摊贩宛如万家灯火,摊上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哦!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夜市的感觉。

    方才下了班,她便邀了几个同事一同去吃消夜,但她们一个个却都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唉!没办法,她祇好自己一个人去吃喽!

    她在夜市找到了她最常光头的那家卖肉圆和臭豆腐的摊贩,她的食量并不是很大,但她就是喜欢吃东西,每次都吃一些些,就是不狼吞虎咽的。

    当美味的食物入喉,不晓得为什么,她就会有一股好幸福的感觉。

    吃东西是一种享受,而且不要急,才能品尝出食物的真味。

    也许是母亲给她生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健康胃,从小到大,不论她三餐正不正常、吃多吃少,她从没胃痛过,也从不须为她的体重担心,一直以来,她都是这副人人称羡的美妙身材。

    虽然这说来有点不好意思,但事实胜于雄辩,姊妹们常为此向母亲抗议,说她不公平,就祇给了安菲菲这种教人嫉妒的身材比例。其实真格地说,她们七姊妹的身材全都很好,祇不过她稍为丰满了些罢了,没什么好争的,是不?

    满足地暖饱了肚子后,安菲菲回到家巷口,已是凌晨时分了。

    昏暗的街灯、寂静冷清的街道,总给她一股孤单、冷漠的感觉,不过,谁叫她要选择这分职业呢?既然已在这条路上努力了这么久,也不可能再说放弃了,她想。

    当她走到家门口正要打开门时,突然有个人从身后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意识顿时涌出「危险」的讯息,但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脖子上一阵刺痛让她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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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菲菲缓缓地睁开眼。

    四周的景物映人她的眼帘,她感到一阵熟悉,记忆中似乎来过这个地方。

    蓦地,她眨了眨眼睛,挣扎地从来上坐起身,然后望了望周围。

    哦!该死!

    她在心中不淑女地诅咒了一句。

    她晓得这是哪里了。

    老天!她究竟在走什么霉运呀?她竟又莫名其妙地被那个该死的人再次掳了来!

    他到底想怎么样?

    安菲菲泄忿地捶着床,一下又一下。

    「妳醒啦?」柴旭走进房,微笑问道。

    安菲菲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悦地指控:「你为什么把我打昏捉来?我跟你有仇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跟我二姊夫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男人间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呀!」

    柴旭摇摇头,镇定地道:「这回不关那件事,而是我跟妳的。」

    安菲菲有些迷惘。

    「妳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账要算吗?」

    「我又没欠你什么!」她连忙反驳。

    「当然有!第一,妳私自从帮里逃走,若照规矩来办,是格杀无论,但我放妳一马,所以妳欠我一条命,也就是说,妳的命是我的了。」

    听完,安菲菲怔愣着。

    老天!世界上有这种论调吗?

    因为他放了她一马,所以她的命便是他的了?

    荒谬!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轻易地主宰其它人的生命,毕竟现今社会是讲法冶、讲人权的!

    哼!他凭什么?

    安菲菲不以为然地想,接着便无所谓地耸耸肩说:「然后呢?」

    「第二--」他目光紧紧盯住她。「妳偷走了我的心。」

    「偷?不!我才没有,我从不偷人家的东西,何况,我若偷走了你的心,你--」安菲菲突然住了口,有些吃惊地恍然大悟,他所指的是--此「心」非彼「心」啊!

    「说!偷走了我的心,妳怎么赔偿我?」他语气像讨债似的,吓得安菲菲连连后退。

    「我……」她吶吶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妳喜欢我吗?」

    再一次,安菲菲又因他的突出之语给吓得心跳加速,她好害怕她的心脏会负荷不了。

    虽然她从学生时代起即不缺乏追求者向她示爱,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如此直接,口气如此霸道。

    「回答我!」他强迫性地掐住她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要挣脱他的箝箍。

    「我从不强迫女人的,但我想要跟妳做爱,所以,我要妳说妳喜欢我!」

    安菲菲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一边咳,一边急促地呼吸,红通通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呛到,或是因为羞愧所引起的。

    柴旭边帮她拍背顺气,边逼迫着她道:「快回答!」

    没有人这样的!安菲菲委屈地想。

    一句「喜欢」能代表什么?

    说她喜欢他,就能允许他跟她做爱吗?

    这太荒谬、太可笑了!

    安菲菲睹气地想拉开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但旋即又被柴旭给捉了回来。

    他生气地问:「为什么不肯说?」

    「我不说!死也不说!我根本就讨厌你!」安菲菲脱口喊了出来。

    旋即,她害怕地瞧见他的脸色变青。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但再次又宣告失败。

    她被狠狠地揪住头发,一只手压在她后脑勺限制了她的移动,然后,她的双唇被粗暴地覆盖住。

    待安菲菲反应过来,她忿怒地捶着他的肩膀作无言的抗议,但柴旭全然不当一回事,他祇是愈吻愈深、愈吻愈烈……

    渐渐地,安菲菲被他狂野的吻所征服,她突然感到全身酥麻、双脚无力,全身的重量就靠他支撑着她。

    然后,她的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并且开始响应他……

    被点燃的欲火迅速地在两人之间窜起,他们微微颤抖的手忙乱地要卸去两人之间的障碍物。

    慢慢地,他的吻由她的唇转移到她的颊、她的身、她的颈、她的胸……

    他蜻蜒点水似的吻,教安菲菲很不满意,于是她抗议地呻吟了一声。

    两人的衣物不知不觉间已褪尽,一阵凉意袭上了安菲菲的肌肤,顿时让她的脑袋清醒了。

    而上一次被羞辱的情景,硬生生地重现在她脑海。她闷哼了一声,使劲地推开他--

    柴旭欲火未褪的双眸,充满着困惑问道:「怎么啦?」

    安菲菲边拾起衣服着装,边以责怪的口吻说道:「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我对妳怎么啦?妳这女人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有人做爱做到一半喊停的吗?妳是不是存心折腾人呀?」柴旭不悦又不耐烦地吶吶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做爱的!」她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该死的!妳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柴旭脸上充满了怒气,一个箭步,他又箍住了她的手腕。

    安菲菲惶恐地急欲甩开他,但奈何男人的力量永远在女人之上;她再度被迫成为被动的一方,慢慢地给拋上床去。

    他就像只逗弄着猎物的老鹰,征服欲让他极度兴奋,他得意地看着猎物躲来躲去,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安菲菲惭愧又自责自己方才怎会那般放浪地响应他,难怪他要把她当成是故意在吊他胃口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要这样的第一次,至少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女人的「贞操」是保留给丈夫的,如果他不可能成为她的丈夫,那么,即使是死,她都不能教他得逞!

    衣服「唰」的一声,被粗鲁地撕裂,棉被也给丢得远远的。安菲菲既羞傀、又委屈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角落,寻求一丝丝掩蔽的效果;而他则彷佛胜利了一般得意地望着不着丝楼的她,却没有任何行动。

    安菲菲感觉好象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紧绷的神经也因他的静止而稍稍松懈,但警觉性仍不减,随时准备好与他对抗。

    柴旭摇摇头,邪邪一笑道:「怕我?」

    「才不!」安菲菲高傲、勇敢地回答。

    「肯说喜欢我了吗?」他诱导着。

    「这辈子你休想听到我对你说『喜欢』这两个字,因为,这是件永远不可能的事!」安菲菲坚决地说。

    「哦?妳不怕我打破原则?」

    「哼!难道你想强暴我吗?喔,对了,你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强暴一、两个女人不算什么的,算我倒霉落在你手中,成了个发泄的工具!」安菲菲故意吊儿郎当地说。

    「该死的妳!」柴旭狠狠地往墙上一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低贱,还有,我从不强暴女人!」

    「是吗?」她一副怀疑的表情。

    「妳--」柴旭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她,随后彷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轻轻地叹了一声。「算了,在妳肯说喜欢我之前,我不会碰妳的。」

    他拾起地板上自己的衬衫,交给了她,说:「勉强穿著吧!妳的衣服被我撕烂了,待会我再派人重新去给妳买一套回来。」

    语毕,他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安菲菲赶紧套上衣服,但特大码的一件衬衫穿在她身上,却马上成了衬裙。

    她闻了闻过长的袖子,整件衣服都散发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用鼻子轻轻磨赠了衣服几下,然后便往床上一躺。

    贞操是保住了,而她的心却经历了几番波折起伏。

    唉!都怪他--那个情绪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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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楚楚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小抱枕,似乎神游到了某方,表情忽而忧、忽而喜。

    安蓓蓓在一旁默默地瞧着,一脸的沉思。

    「楚楚?楚楚?」

    「嗯?」安楚楚回过神,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有心事吗?」安蓓蓓柔声问。

    「没有。」她连摇头的动作都懒得做。

    「是不是和他的感情发生了什么挫折?」

    安楚楚吃惊地抬起头,讶异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小到大,我们两个是最有默契的呀!妳的眼神逃不过二姊的法眼。」

    安楚楚耸耸肩,吐了一口气道:「感情方面倒没什么问题啦!不过我担心的是--」

    安蓓蓓静静地望着她,以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跟他,一个老师、一个学生,算起来也是所谓的『师生恋』,我非常担心他会受到某些谣言的攻击。虽然他说他要辞职,另外自己开一家外语补习班,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好还是坏,我……很茫然,我不想他为了我而毁掉自己的前途。」

    安蓓蓓听完,揉揉她的头发劝道:「没必要担心这么多。他是个独立、有见解的男孩子,相信他知道做什么对他自己最好,何况,他是为了妳、为了心爱的人所作的抉择,他是怎样都不会后悔的。」

    安楚楚侧着头,注视着她问道:「就像妳?」

    安蓓蓓微微一笑道:「没错!」

    「蓓蓓!蓓蓓!」

    老远就听见声音,但还看不到人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人一定是申至桐。

    果然没错!

    不用三秒钟,他便提了一大包东西出现在她们面前。

    「哈啰!瞧我带了什么东西给妳--」

    他话才一说完,安楚楚便一把抢走他手中的东西,摊开一看--

    「哇!好香!」

    申至桐得意地点点头说:「是蓓蓓最喜欢吃的鸭舌头。」

    「哦?你有什么企图?」安楚楚睨着他,一脸怀疑。

    「哪有什么企图?妳这丫头!别胡说!」他斥道。

    「对了!你不是和允帆在讨论公事吗?」安蓓蓓边问边瞧瞧他身后,看风允帆有没有跟他在一块儿。

    「公事?」申至恫挑高眉,似笑非笑的。「哪有什么公事?还不就是听他唠唠叨叨一些有的没的吗?」

    其实讨论来讨论去,还不就是和青龙帮那批货之间的事。老实说,这次双方对峙了这么久,谁也不让谁,他都觉得有些累了。唉!真不知何时才能把这档事搞定。

    「婷婷呢?这几天她的恐惧症有没有减少一些?她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开口说话?」安蓓蓓一连丢了几个问题给他。

    「有、有、有!别一下子问这么多嘛!妳请的那个保母挺厉害的,她不仅让婷婷三餐都正常地吃,也会说些简单的词汇了,而且,还会对我笑了哦!」

    「真的?」安蓓蓓听了好高兴。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便遭受那样残暴的虐待,而且虐待她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因为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所以她封闭了她小小的心灵,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在他们找到她后,总觉得应该多喂些东西进她那瘦骨如柴的小小身体里,于是,安蓓蓓便四处奔波,找了一名专攻儿童心理学的专业人土,高薪聘请她当翁婷婷临时的保母兼看护。

    幸好她没找错人,翁婷婷总算有点起色了。

    「我想,该是把她带给允帆瞧瞧的时候了。」安蓓蓓沉吟着说。

    「妥当吗?」他似乎不怎么赞成。

    「可以的,我跟他提过这事了,他很乐意接受婷婷成为他的女儿。」

    「是吗?」申至桐有些诧异。「看不出来他这么好讲话,尤其是这类的事。」

    「当然喽!我们立场不同嘛,我是他的妻子。」安蓓蓓自豪地说。

    申至桐用鼻子哼了哼道:「说的也是!」

    安楚楚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二姊,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婷婷是谁?二姊夫又要收谁当他的干女儿呀?」

    「哎呀!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到时不就知道了吗?」申至桐一副瞧不起人似的挥挥手。

    「你--」安楚楚生气地手插腰,模样儿有些像母夜叉。

    「楚楚!」安蓓蓓轻唤。「至桐说的对,到时候妳就会知道了,暂时先别问这么多,嗯?」

    安楚楚扁扁嘴,偷偷地瞪了申至桐一眼,才撒娇地挽着安蓓蓓的手嘟哝了一句:「好吧,不问就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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