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他讶然的叫道,“你的脸……发生了什么事?”
他迅速地走近她身边,忧心的看着她,可是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却没有人开口回答他,而且看起来都像是被吓坏了一样。
“玛丽。”他再次唤道,在得不到她的反应后将视线转到阿娜和蓝先生脸上,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娜和蓝先生同时轻颤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射在他身后的某一点,唐纳·麦迪奇察觉地转头,意外地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从一开始就被他忽略的身影。
“你……”他才开口,那人却突然转过身面对他,“杰森?”
阎杰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他身边那三个不常见到的麦迪奇家族长老们。
“你终于愿意出面了。”四人同时喜形于色的朝他走去,却又在他面无表情的瞪视下陡然止步。
“杰森。”唐纳·麦迪奇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沉声叫唤。
“想知道她的脸怎么了是吗?”阎杰将视线投射在沙发上的玛丽·蒙特利,冷冷一笑后说:“我打的。”
“杰森!”唐纳·麦迪奇闻言惊愕的大叫,而另外三个家族长老则瞠大双眼。
“不必叫这么大声,我并没有耳背。”他淡道。
唐纳·麦迪奇瞪着他。
“你真的……真的……”他看了玛丽·蒙特利惨不忍睹的右颊一眼,再度将视线转回他眼上,“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她该死。”
他充满愤恨的声音让坐在沙发上的玛丽·蒙特利顿时以双手护住颈子;双眼大瞠的再次战栗起来。不过除了阿娜和蓝先生之外,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唐纳·麦迪奇和三名长老惊愕得傻了,简直不敢相信阎杰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她该死?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阎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杰森!”
“你们还执意坚持要我娶她吗?”
“当然。”除了唐纳·麦迪奇外,其余三人同时点头,“只要你娶了玛丽,蒙特利家族自然是你以后最好的后盾,梅尔和卡特他们自然也就拿你没办法了。”梅尔和卡特是阎杰同父异母的两位哥哥。
“你呢,父亲?”阎杰将视线移到地脸上。
身为他父亲,唐纳·麦迪奇敏感的发现了阎杰的不对劲,他看着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脸,注意到他唇边隐约有抹狠酷的浅笑,而棕黑深邃的双眼远比深海还冷。
突然间,他忍不住抖了抖霍然变得僵硬的肩膀。
“父亲?”
“我……”他轻咳了一声,“如果你愿意接下族长之职,并且保证可以压制住家族的分裂的话,我是不会硬逼你娶谁的。”
“唐纳!”一个长老意外的叫道。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干么给他希望?况且这种事也试不得!”另一个长老紧张的说。
“杰森,你非娶玛丽不可!”第三个长老坚决的道。
阎杰突然大笑起来,随即又突然收起笑声,嘲讽地看着他们。
“如果我说蒙特利家根本只剩下一个空壳,根本没有你们所希望的后盾,你们信不信?”他眯眼道。
四人同时诧异地看着他。
“你们不妨打电话回义大利,问问看蒙特利家的人,看他对成为我的后盾有什么反应。”阎杰冷笑。
短短两周,他不仅从他们手中夺走原本属于蒙特利家族企业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市场,还垄断他们急欲抢滩的高科技市场,在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之下,他就不相信他们能够撑多久。
“你做了什么?”唐纳·麦迪奇惊恐的看着他。
“你认为呢?”右眉微微抬起,阎杰面无表情的笑笑。
唐纳·麦迪奇不确定地看了沙发上的三人一眼,又转头看他。“杰森……”
“我告诉过你我对麦迪奇族长之位没兴趣,也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为什么你们还要逼到这里来?”他突然像是喃喃自语的对他说。“避开你们躲起来,是想你们也许会知难而退,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聪明点,非要惹火我?”
“杰森……”
“你们要我娶她是不是?”他将视线转向沙发上的玛丽·蒙特利,嘴角陡然轻轻地扬起,“好,如果她敢点头的话我就娶!”
“不!”一阵激动的叫声霍然由沙发上响起。
四人同时转身,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玛丽·蒙特利发疯似的不断摇头。
“不不不,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他。”
“好好好,小姐,不嫁就不嫁喔,没事了,你别怕。”阿娜急忙安抚她。
“听到没?是她不嫁,不是我不娶。”阎杰冷笑的说。
他的话让四人再度转身面对他。
“至于你们要我接任麦迪奇下任族长之职,我可以答应你们。”
就在众人为他突如其来的允诺而面露惊喜之色时,他又狠狠地浇了他们一大盆冷水——
“但是,”他看着他们冷笑着说:“我保证传奇的麦迪奇家族再也传不过今年,我会亲手毁了它!”
唐纳·麦迪奇等四人顿时倒抽一口气,并以惊骇不已的表情瞪着他。
“别……别开玩笑了。”
“是不是开玩笑,你们尽管拭目以待。”
客厅内顿时变得一片静寂,静得连谁的呼吸变重了,都能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突然——
“老大!找到人了。”强恩由屋外奔了进来。
“真的吗?”阎杰反应极为快速,激动地迎上去,一脸既紧张又害怕的表情,简直与刚刚冷酷无情的地判若两人,直叫唐纳·麦迪奇等四人看得目瞪口呆。
“嗯,车在新店,据自击者说他们的确有看到与饶秘书穿着一样,而且长发及腰的女人。我已派人在那附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切行动就等老大下命令。”强恩迅速地报告。
“好,我们走。”阎杰二话不说立刻往门外走去。
“杰森!”唐纳·麦迪奇霍然出声叫他。
“赛门,看好这里所有的人,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离开。”阎杰头也不回的命令,瞬间与强恩、克里斯三人消失于门前。
“他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囚禁我们吗?”一阵静默后,一个长老难以置信的说。
另两位长老则在对看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往外走,但才走到门前,立刻被驻守在门外的两名大汉给请了进来。
“太过份了,你们究竟想干么?”年纪稍长的长老怒道。
赛门耸了耸肩。“没干么,只是想请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陪我等老大他们回来而已。”
“过份……”
唐纳·麦迪奇倏然举起手阻止长老的发火,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赛门。
“杰森他平常并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赛门撇了撇唇。“当然。”
“那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赛门蓦然轻哼一声。
“你那是什么反应?”方才欲发火的长老不满地叹道。
唐纳·麦迪奇再次伸手阻止他,若有所思的开口,“受刑人总有权利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赛门看了他半晌之后,终于沉重地开口,“你们最好祈祷老大的老婆没事,否则的话,大家只有等着陪葬了。”
被绑架后,饶从父一整天滴水未进,她的双手双脚因被人用绳子捆绑太久而麻痹,而身上的衣服则过于单薄,抵抗不住山上夜晚的冷空气而颤抖。
从她被带进这个家徒四壁的房间后,窗外的天空由明亮变得暗沉,由暗沉变得深黑,一如她现在所待的房间一样,又冷又黑,她完全不知道自从自己被绑架之后,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她觉得自己又累又饿又冷,想睡又不敢睡,因为她担心自己会一睡不醒,而她不想这样。如果她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那么至少让她再见他一面吧。
从来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比从夫和从子更让她难舍。阎杰,她的老公,她的爱人,她宝宝的爸爸,她这一生可有那个福份与他相偕到老?
身体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寒颤,她无法利用被困缚在身后的双手拥抱自己取暖,只能不断将同样被困缚住的双脚缩往怀里。
好冷……好冷……
如果老公那个天然暖炉现在能在她身旁的话,她便可以躲进他怀中取暖。
老公……好……冷……
宁静的夜里,宁静的四周,窗户的锁悄悄的被人打开,轻轻被推开后,冷风立即灌满整室。
昏昏欲睡的饶从父因突然来袭的冷空气缩得更紧,对于数道黑影正俐落地从推开的窗户外悄悄跃进室内完全没察觉。
人影有三名,两名在落地后立刻迅速地闪到门边,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而另外一名则仔细地在黑暗的室内梭巡,最后将视线落在墙角边一团蜷曲的黑影。
他小心翼翼地朝黑影前进,不确定的情绪使他的心慌乱跳着,等他看清楚那的确是自己要寻找的人之后,陡然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拥抱住那团黑影,又以颤抖的嗓音低喊一句,“天啊!”
守在门边的那两人立刻对看一眼,其中一人快速走到窗边,以灯光对着窗外连打三次。
“老大,他们将在一分钟后行动,我们要先从来路退回去吗?”窗边的黑影——克里斯迅速来到墙边低声问。
阎杰摇头,看着早已冻得失去知觉的爱妻,他愤怒得想杀人。
脱下身上的外套替她穿上,他将她搂进怀中紧紧地抱着,温暖她。
“从父的情况不太好,我必须先替她温暖身体。”他低声说,“你们俩守着门,防止外头那两个混蛋在察觉不对劲时,企图进门拿人质威胁。”
克里斯点了点头,忍不住将眼光放在看起来几乎毫无人气的饶从父身上,关心地向:“饶秘书她没事吧?”
“最好没事,”阎杰冷声轻道,“不然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克里斯轻点了下头,迅速转身回到门边与强恩并站。
“怎么样,饶秘书没事吧?”强恩低声问。
“最好没事,否则他们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克里斯转述刚刚所听到的话。
强恩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望向墙角边的那一团黑,“现在该怎么办?不退出去吗?”
“饶秘书的情况并不好,老大要我们守在这里,以防……”
“阿财,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门外霍然响起说话声。
克里斯与强恩对看一眼,警戒心顿起。
“哪有什么声音,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可不可以?胆小鬼。”另一个声音道。
“我是真的有听到,要不然我们到门外看看。”
“外头这么冷,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才不出去。”
“可是我真的有听到声音。”
“你这个人啊,天生不适合做坏人。走吧、走吧,看了之后你可别再吵我,我已经累了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今晚……”
“砰!”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
“统统不准动!”
一阵紊乱的脚步声霍然在门外响起。
“他妈的!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愤怒的咒骂声才响起,紧闭的房门霍然被人用力推开来,而站在门内蓄势待发已久的强恩和克里斯则毫不留情,迎面给他们一拳,打得他们四脚朝天,不到三秒即被生擒活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两名绑架犯皆面露惊恐地瞪着四周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
“你连自己惹到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克里斯摇着头,可怜地看着他们。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害怕了?”强恩扬眉微笑,笑意却丝毫没有抵达他双眼中。“当初你们在绑架人的时候,应该有想过这种情形才对。”
“你们……我们并不是存心要绑架,只是……”
“只是顺便?毕竟千辛万苦才找到人,十万实在太便宜了,所以顺便A个一千万,反正人家有得是钱,应该不会介意这区区的一千万?”强恩接口道。
绑匪惊惧的咽了咽口水。
“其实老实说起来,这也无可厚非,不过……”强恩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冷血无情,在众人还反应不过来之前,握起拳头狠狠往他们的腹部揍下去。
两名绑匪顿时痛得跪到地上。
“你们不该害我被打。”强恩冷冷地看着他们将话说完。
“你这算不算是在公报私仇?”克里斯呆愕一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强恩耸耸肩。“你不发泄一下吗?说不定待会儿等老大出来之后就没机会了。”
“怎么说?”
“怎么说?难道你想鞭尸吗?”他挑挑眉,“想对死人发泄的话,除了鞭尸之外,我没听过还有其他的方法,可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做这么嗳心的事吧。”
两名绑匪刷白了脸,好不容易才站直的双腿陡然一弯又跪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抖起来。
瞄了他们一眼,克里斯对坏心的强恩摇了摇头。
“你干么这样吓他们?”
强恩瞄了眼阎杰和饶从父所处的暗室,撇了撇唇角。
“你认为我是在吓他们?我这是在给他们警告,免得待知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克里斯蹙起眉头也看了暗室一眼,问:“我们该进去看看吗?”
“也许……”
强恩的话未说完,只见阎杰突然抱着饶从父出现在暗室门口。
“老大!”两人不约而同的立刻迎上前。
“饶秘书她……”两人同时看向他怀中的人,不大确定的看向他,“饶秘书她怎么了?”她的脸好红!
阎杰没有回答他们,他的视线从一踏出暗室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跪坐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那两名绑匪,他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强恩与克里斯同时瞪大眼睛,惊恐的对看一眼之后,迅速跟上他。天啊,老大不会真想杀人吧?
“老大,冷静点。”强恩忙道。
“老大,你别意气用事,要替饶秘书想想呀,如果你犯了法……”克里斯紧张的劝阻,在看见阎杰突然间一脚踹向跪坐在地上的绑匪时,未完的话霍然止住。
众人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担心阎杰真会失控杀人,直到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大,你要去哪里?”克里斯立刻追上前问。
“医院。”
“那……那两个混蛋怎么办?”
“送到警察局去。”
“就这样?”
阎杰倏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老……大?”克里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表情好吓人,好……好冷血。
“你认为他们该在牢里关多久?”
“一……一年?”
“嗯?”
“咳,我是说……十一年?”
“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次。”阎杰微笑说。
克里斯浑身一僵,尴尬的干笑起来。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他摇着手,突然面部一整,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我是说当然要关上一辈子。”
看了他半晌,阎杰终于满意地轻扬一下唇角,迈开步伐继续往外走。
而留在原地的克里斯犹如刚逛了一趟鬼门关,吓得两腿发软,差点没虚脱。
“恭喜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克里斯听到强恩在他身后说,然后又迅速交代一些事给手下之后走向自己,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光看老大刚刚踹人的样子,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好’,你何时变笨了?”强恩同情地对他说。
克里斯摇了摇头,一副别说了的表情。
之后,两人迅速地追上抱着饶从父的阎杰,开车直奔向医院。
“老公?”偷偷地将头探进书房内,饶从父轻声地的唤着。她的样子与其说是来找老公,不如说是来做贼的。
“老公?”在得不到回应后,她又轻唤一声。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铃……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内;只见五坪大的书房犹如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般,凌乱得让她几乎找不到形容词可以形容,而她亲爱的老公就这么坐在最大一堆垃圾山中睡着了。
看了他半晌,她又好气又心疼的摇了摇头,开始动手整理起室内的紊乱。
散满一室地板的有要与不要的电脑报表、传真。报纸甚至卫生纸,饶从父以最快速度的二分法——垃圾与文件一一整理完毕后,开始转战书桌、电脑桌及椅子上的书籍、文件与垃圾。
自从上回绑架案害得她连发三天烧后。他简直就把她当成婴儿般照顾,一会儿不准她这样,一会儿又不准她那样,除了睡觉、吃东西外什么事也不许她做。
刚开始第一个星期时,因为她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满虚弱的,也就由着他了。但第二个星期,当安德烈他们四人因公事不得不回美国的回美国、去欧洲的去欧洲,也就是照顾她、工作甚至三餐的打理都落在老公身上之后,她便再也不安于“床”了。
可是,偏偏……
唉,他真是个大笨牛!
老公会心疼老婆,难道老婆就不会心疼老公吗?看他把自己累成什么样子!
大致将书房整理得比较顺眼后,饶从父终于将注意力移到阎杰的身上。看着他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她忍不住心疼地伸手轻抚,却没想到因此吵醒了他。
“老婆?你怎么下床了!”
他迅速地想起身,她却更迅速地伸手将他按回椅中,而且为了阻止他在下一秒钟又起身将她抱回房内,不容抗辨的将她压回床上要她休息,她毫不犹豫地坐上他的大腿。顺势窝进他的怀中。
“老婆,你应该在床上休息的。”阎杰不赞同的看着她道。不过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任她靠在自己怀中,并满足地以双手圈住她。好久没这样抱她了。
“该在床上休息的人是你,老公,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她皱着眉头看着他。
“那是天生的。”不想让她担心,他撒了个小谎道。
“少来!如果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脸上有这两圈的话,我才不会理你呢!”她心疼地轻抚着他的黑眼圈。
“别告诉我你会以貌取人。”他握住她在脸上滑动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一下。
她微微一笑。“会呀,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选你当我老公?”
他笑了笑,接受了这个赞美。
“老公,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你父亲和你那末婚妻怎么了,他们怎么会突然离开台湾?”过了一会儿,她好奇的问。
饶从父至今都以为上回的绑架案,她只是个倒楣的受害者,被歹徒误打误撞抓过去而已,并不知道玛丽·蒙特利其实有牵涉在里面,都是她请征信社调查,才会让那两名征信社人员起了歹念。
而为了替她报仇,阎杰不仅让绑架她的绑匪吃上一辈子的牢饭,还几乎将蒙特利家族百年的基业摧毁殆尽,甚至差一点与父亲和麦迪奇家族断绝一切关系。
他耸了耸肩,“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知难而退,反正我也不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可是他们不像是会知难而退的人。”如果是的话,当初又怎会硬是耗在台湾一个多月不肯离开?她怀疑地想。
阎杰再次耸肩,“总之他们的确是走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她看着他说,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可是,”她微微笑了下,“如果你不再继续整天要我休息、睡觉的话,我会更高兴。”
这回,她非要让他点头答应解除她的禁令不可,即使是……她稍微扭动一下坐在他腿上的臀部,随即听到他倒抽一口气。
饶从父脸上的微笑在瞬间变得更灿烂。
这回,她知道自已绝对是赢定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