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承认自己是过动儿,没有一刻是停得下脚步的,然而他却把她禁锢在这一栋美丽的别墅里,不准她踏出一步,甚至连房外都有人看守着,让她觉得自己被软禁了。
不,事实上,她是真的被软禁了,而且最恶心的是,他虽然不强迫她接受他的感情,但是他每天晚上都会利用空档,到她的床前诉说爱意。
太无耻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以为他这么做,她就真的会心动吗?他以为人是习惯性的动物,只要他把情爱挂在嘴边,就可以把她催眠了吗?
其实也对,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催眠了……
卯巧书哀怨地坐在窗台上,水眸哀怨地盯着一楼院子里的草皮,粉嫩的唇无奈地紧抿着。
两层楼不算太高,依她的身手跳下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她该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口气冲出大门?而这里离大门还有一段不算太短的距离,她不知道自己的脚程是不是够快,能够成功甩掉身后的一群牛皮糖,无论如何,她还是非走不可。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吻他,是很深吻的那一种,而且两个人袒裎相见、打得很火热……换句话说,她做了生平第一次的春梦,而且对象居然是他。
她是不是被倩尔身上的花痴熏菌传染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做这种春梦?
就算被他囚禁了几天,她也不至于会如此才对啊!难道她真的对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情愫?可是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动情,难道只是他天天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用爱淹没她,便在她体内产生了可怕的连锁效应吗?
不管啦,她才不管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她现在就是要逃了,谁来拦她都没用,要不然再待个几天,说不定她就真的会……
太可怕了,她不敢再想像下去。
反正先走就对了,谁管得了那么多,就算可薇愿意让她告假,她也坚持自己一定要上班不可,而且这一走,她是绝对不会再回来,让他有机会再设计她的。
卯巧书打定主意,深呼吸一大口,眯起水眸算准了往下跃落的定点,最后再回眸看了一眼她其实满喜欢的房间,接着咬牙从窗口跳下……
***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戴绪允,声色俱厉地对着话筒怒斥:“联络我做什么?你有时间拨电话给我,为什么不赶紧派人去追?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没把话说清楚,便狠狠地将电话砸到铺着红毯的地上,胸膛不断地起伏看。
“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点都不像你。”正在他办公室里整理一堆文件的宗粲凡,颇为意外地看着他。“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动怒的模样,难不成是有人背叛了你的公司,把机要文件给泄露出去了?要不要找文毓帮你的忙?”
“找他能帮我什么?”戴绪允没好气地转过身来睨了他一眼,随即又掏出身上的手机快速地拨着电话号码。
“喂,可薇,你帮我一个忙,如果巧书跑到你那儿去了,可以麻烦你给我一通电话吗?你帮我留住她,千万别让她踏出美人馆,我马上就到!”他简短有力地交代完后,立即收线,一副准备要出门的模样。
“喂,你搞什么?什么话也不交代一声,你是打算要赶到哪里去?”宗粲凡连忙丢下一堆文件,走到他的身旁。
“我要去找巧书。”
“她跑了?”见戴绪允不回答,迳自拎起西装外套要往外走,他不禁没好气地说:“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居然把你搞成这副德行,真是够了!你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她若真是要跑,你找得着吗?她两年前就跑了一次,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何苦她这般牵肠挂肚?”
“那是因为你没爱过任何人吧!”戴绪允回头冷笑出声,俊脸上虽有恼意,却有一抹不容忽视的深情。“这一次,她是铁定逃不了的。两年前我不知道她的身分,但是现在不同,我知道她是在文毓他大姐底下工作,所以她这回是铁定逃不了的;只要是我打从心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手过,而她是唯一让我失手、让我感到恐惧的女人,你以为我还会放任她再伤我一次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这一回,他已经把她的底细给摸得一清二楚,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就算她真的逃了,不管她逃到哪里去,他都会想办法把她带回身边,但他现在担心的是,她会先让谢氏企业的人给逮着……他必须抢先一步。
***
一辆疾驰的计程车在美人馆前停下,卯巧书立即跳下车左顾右盼,确定后无追兵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哈,看样子那群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由此更是可以证明,适当的运动果然有益无害,不但可以健身塑体,更可以在被人追捕的时候保住小命。
她的脚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当初爸妈不让她学田径,简直是让国家痛失了一名人材,也连带少了几面金牌。
卯巧书踩着轻快的脚步往美人馆的大门走去,却突地出现几名不速之客拦住她的去路,她抬眼一瞧,咦?好像不是戴绪允派在她身边看守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谢桃莉自一群彪形大汉的身后闪出来,笑得一脸得意。
卯巧书挑眉轻呼了一声,原来是她啊!“唷,大小姐,你今天是想通了,想到美人馆去除掉一身松垮的赘肉吗?可是我觉得你如果直接去找整形外科的话,效果可能会来得快一点,因为我光是看你那一脸馋相,就知道你绝对没有办法忍受减肥餐,还有你那一身松垮的赘肉,肯定无法参加初级有氧的基础训练,所以,乖,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从这边走过两条街有一间整形外科,你直接往那边走就可以了。”
“你!”谢桃莉气得浑身发抖。
“别抖、别抖,我已经看见你的脂肪在跳舞了。”卯巧书笑得极为挑衅,好整以暇地胸睨着她。
哼,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想吓人吗?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地盘。
“你……没关系,你能耍嘴皮子的机会也不多了,等一下就有你好受的了。”谢桃莉使了一个眼色,一群彪形大汉立即趋向前去。
卯巧书缓缓往后退一步,晶亮的水眸微微眯起,在心底暗忖该从哪一个先下手;照道理来说,她是应该要突破重围,先抓住只会耍嘴皮子的谢桃莉,但是她连要怎么突破重围都不知道了,要她如何先擒王?
但是彪形大汉已慢慢逼近,没有太多时间让她细想,她随即抬手挡去凌厉的一拳,转身抬腿往对方的胯下踹去。
善哉、善哉,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女人跟男人对打如果不使出这种招式,倒楣的一定是她,所以肘撞、膝击、插眼、擒喉、踹下体……都是基本的,千万别怪她太狠,因为是他们自找的。
但是打归打,一群彪形大汉要围攻一个女孩子是何其容易,她再了不起也会有闪失。
“快点,你们怎么这么笨啊?”谢桃莉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脂肪球,你给我住口!”混蛋,她们之间有深仇大恨,让她非得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几个回合下来,卯巧书早已气喘如牛,然而几个较无大碍的彪形大汉,却依旧朝她攻来。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十二米宽的大道上,一群大男人在欺负她这个小女人,怎么不见有人见义勇为?要不然,也麻烦拨冗打个电话报警好吗?她快要挂了。
“救命啊!”逼不得已,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如果这样还无法引人侧目,还会被误以为是在拍电影的话,她也只好认了。
“你们在干什么?”此时时可薇带领着一干警卫冲出大门,眼看情形不对,立即回头交代道:“马上报警处理,把每个人的特征都给我记下来,别忘了顺便把监视器的录影带拷贝一份出来!”
听时可薇这么一说,谢桃莉立即把矛头指向她。“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本大小姐的事,难道你不怕你这一家美人馆……”
“我敢开门做生意,自然有我的生存法则,谢小姐,不要以为谢氏企业的势力有多大,别忘了我们时氏一族和戴绪允以及宗家、武家皆有极良好而密切的关系,一旦和我们为敌……你或许付得起代价,但是你父亲绝对承受不起。”时可薇恼火地吼着,怒瞪一群无视于法律存在的喽啰。“时氏一族?”谢桃莉蓦然一愣,这名号……
“巧书!”
倏地,有几辆车子疾驰而至,戴绪允下车冲向前,使劲地将卯巧书抱得死紧。
“干嘛啊?”她愣在当场,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却清楚地感到他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喂,现在到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在我们公司大门前搞得很像黑道械斗好不好?”
戴绪允确定她安好无恙之后,微微放松对她的拥抱,接着抬眼怒瞪不知所措的谢桃莉。“我几番好言相劝你不听,现在好极了,我绝对会要你谢氏企业付出代价!”他低嗄的嗓音仿若是恶鬼嘶吼般吓人。
卯巧书错愕地抬眼,警见他一张俊脸阴鸷诡谲得不若她认识的那个男人。
喂,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
“你是白痴吗?几个大男人围住她一个,难道你就不知道要闪吗?你非但不闪,还跟他们硬碰硬,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美人馆里传来戴绪允怒不可遏的暴喝声,他双眼直瞪着监视录影机所捕捉到的画面,又是心疼又是懊恼,不知道该气她还是气不知好歹的谢桃莉,抑或是气没将她看好的自己。
“拜托,我这样算很厉害了好不好?”卯巧书不以为然地道:“那么多男人都没办法让我束手就擒,所以你往后对我讲话最好客气一点。”
别说她没警告他,到时候吃亏的人铁定是他。
“多厉害?你能有多厉害?”他一把将她拉起,将她的纤手贴在他的胸膛上。“你最厉害的就是把我吓得心律不整,气到要找人血拼,甚至为了你正打算进行一连串的报复行动!”
看到录影带中的惊险画面,要他如何镇静?如果不是可薇适时出现,而他也及时赶到了,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谢桃莉算是还道挺稚嫩的,要是她差人带家伙的话,巧书拳脚功夫再了得也没用。他不敢想像那种画面,他光看录影带都快要心脏病发了。
“我又没要你做那么多……”卯巧书嘟起嘴小小声地反驳。“况且我如果不跟他们打,可薇又怎么录得到这些画面当证据?再说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让你为我去报复吧!”
见他仍执意把她的手擒得死紧,她忍不住猛然一抽,却不小心把他西装口袋里的皮夹给打飞出来,她连忙弯下身捡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拍了拍皮夹,正要把皮夹递给他,却发现里头有一张合照,男的是他,女的则是一个很像她的女人。“喝,还说不是找替代品,现在露出马脚了吧!”她状似不在意地指责他蓄意欺骗的行为,可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若血液逆流,让她快要站不住脚。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好像,真的好像,发型、眉、眼;唇、穿着……她几乎要以为那个人就是她自己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个人就是你啊!”戴绪允没好气地吼着:“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能否麻烦你想清楚一点?”
真是的,他根本没打算要这么快让她知道这件事的,谁知道……
算了,选日不如撞日,既然老天是这么安排的,他何不将错就错?
“骗人!我又没有跟你拍过照,你要撒谎也找个像样点的。”
“那是两年前的你。”时可薇插了一句话。
“嗄?”卯巧书先是一愣,而后蹙紧了眉头。“可薇,你在说什么?”
“绪允没有告诉你,两年前是他撞到你,后来你在他那儿静养半年之后,又突然恢复记忆自己跑回来吗?”时可薇简洁有力地解释着,见她仍一脸茫然,回头看了戴绪允一眼。“我帮到这里为止,其余的你自己跟她讲,我把这个房间借给你们。”话落,她立即走出休息室,还不忘贴心地为他们锁上门。
***
“喂,可薇说的是真的吗?”卯巧书揪住戴绪允的领子,像个恶婆娘般地质问他,见他点了点头,她非但没有赏他一拳,反倒腿软地跌坐在地。
原来就是他……难怪他会那么懂她,甚至连他屋子里的人也都认得她……原来她就是自己的替代品,她替代了那空白的六个月中,属于另一个灵魂的自己。
“我找了你两年,但是再怎么找,也没想到你就近在眼前,原来你是我旧识底下的经理,亏我还和可薇的弟弟有生意上的往来,但连见过你的他,都不知道你在他姐姐手底下做事。”
要说老天捉弄人吗?反正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找到心爱的她。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你不要碰我。”她拨开他好意探过来的手。
简直乱到一塌糊涂,她根本不敢相信突然发生的一切;难怪她不会讨厌他,也不觉得他陌生,可恶,他竟把她当猴子般玩弄!
“你爱我,而且我也爱你,我们两个爱得很深,至少在你丧失记忆的那一段时间,我非常地肯定这一点,所以你可以想像我是如何用两年的时间,像个疯子似的在街上寻找你的身影。”戴绪允低喃着,仿若正在泣诉一段心路历程。“你是把我遗忘的人,所以你不懂我的悲伤,也不会了解我为什么会用那么多的心思,只为了将你拐到我身边。你说我卑鄙也好、下流也罢,怎样都可以,但是我不会要你恢复记忆,我只是要你从这一刻起,再一次地爱上我。”
他要的其实不多,只是盼望一份失而复得的感情。
“我不知道啦!”卯巧书抱住头,压根儿不想去思考那些事情。“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头好痛。”
“头痛?你怎么了吗?”他紧张地将她纳入怀里。
她浑身一僵,仿若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一种熟悉的拥抱,有点像回到幼年时期那种模糊又抽象的想念……“都是你啦,为什么突然跟我讲这些,害得我头痛极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气死她了,想推开他偏又推不开,甚至还反被他压倒在地。
“我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你只要顺应着自己的心意,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再次爱上我,两年我都能等了,再等个几年又如何?”他把俊脸窝在她的颈项之间。“我就怕找不到你而已。”
卯巧书有点不安地嗫嚅着:“我又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突然这样讲……”天啊,事情来得太突然,她的脑袋快要受不了负荷了。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爱上我,等你愿意把未来的幸福交给我。”他勾人心魂地低喃着,微抬俊脸睇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她。“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要不然你会伤到自己。”
卯巧书瞪大双眼,看着他愈靠愈近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甚至还十分嚣张地探入她的口中,疯狂地来个法式热吻,教她浑身发热。
她猛然推开他,又羞又恼地吼着:“我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你?为什么我不交给你就会伤到自己?”
难道她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吗?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也有不错的收入和美好的未来,她干嘛要跟他瞎搅和?如果和他牵扯不清,哪天她在睡梦中被人砍了也说不定。
千万别再继续下去,她可没忘了昨天晚上做的春梦,那种炽烫的感觉还残留在心底,她实在很怕……
“你别以为我只看得见肤浅的表面,短短六个月,我早把你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在你大刺刺的举止底下有一颗纤细的心,虽然你的毒舌伤人,但实际上,你伤到的总是自己,因为你只是不懂得表达自己,但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就会懂得如何释放自己,而不会扼杀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他深情地诉说着,唇却始终没离开她吹弹可破的细致肌肤。甚至还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衫底下,恣意地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你这表里不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可恶,亏他说得出那么肉麻恶心的话,然而却从未中断侵略她的举动。
他根本只是想引开她的注意力,而他的主要目的,只是想要她的肉体!
戴绪允笑得极为诡异。“没关系,咱们往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你慢慢地相信我,而现在,你只需要把身体放松就好,我记得你所有敏感的地方,知道该如何引导你……”
他的动作相当优雅而怜惜、自然而富有节奏,不疾不徐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而她则是像一只被催眠的小羊,直到两人的肌肤接触时,她才猛然大梦初醒。
“放开我!”可恶,他的动作这么自然,这就表示……“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早就有……”
“没错,我说过,我早就看过你的身体了。”他阴险地笑着。
“你、你这个色鬼,原来你打一开始就对我不怀好意!”可恶,她早该听出他话中有话,她早该……该死,为什么她会觉得很舒服?
“我一开始就说了,你让我很有‘性趣’,而且你也说过,只要我勾得起你的‘性趣’,你也不在意的,不是吗?”他笑得极为得意,借由肌肤的接触挑起彼此原始的本能。
“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他竟然敢故意扭曲她的话意,等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过孩子?”她突地想到她的厄运就是从那个不祥的梦开始的。
戴绪允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一直都没有机会,因为我向来有做保护措施,但我们现在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一举得子。”
卯巧书瞠目结舌,她怎么笨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难道她真是让倩尔给说中了吗?梦见流产是大喜将近?那简直是恶梦啊,谁来救救她?
对了,这个休息室里不知道有没有架设监视录影机……
可薇对安全细节向来注重,所以较重要的一些房间,她都有设监视录影机,而且还有中央监控室负责监控,倘若他们真是在这儿上演活春宫,而这儿碰巧又有监视录影机的话……
“我不要、不要……”谁来救救她啊?
“如果你真讨厌的话,大可以推开我。”戴绪允倏地以双手撑起上身,充满情欲的眸子里弥漫着氤氲的热气。
卯巧书又是一愣,发觉自己真是变傻了。
对,她应该要推开他,赶紧逃离这里,但是……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自己真的不讨厌他,打一开始就没讨厌过,她甚至还挺喜欢他的拥抱和接触,只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他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怀疑这房里有监视录影机。”她嗫嚅地道。
不对,她应该要说,她不喜欢他的亲密接触,但该死的是她说不出口啊,她没有办法说出违心之论。
“是吗?”戴绪允不以为意,继续攻城掠地。“我饥渴得快要发疯了,管他到底有没有监视录影机。”
“可是我在意啊!”她几乎要掉眼泪了。
“你很快就不会在意了……”戴绪允寓意深远地说着。
不一会儿果真如他所说,她浑然忘我地沉醉其中,只记得用力拥抱这教她想掉泪的熟悉感,那种像是丢了很久,却又不知道到底丢了什么的彷徨,终于彻底自她的心底消失。
(全书完)